【荷塘】白面西施(微电影剧本)
供销社主任韩大胆差人连夜通知了吴疙瘩的亲人。
吴疙瘩的弟弟:我大哥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啊?他一个活了五十多岁,连用手指头都没碰过女人的光棍子,就这么死掉了……你们得赔人!
吴疙瘩的弟妹:你们对他又是逼供,又是游街的,还想咋欺负人啊?赔我们人!
吴疙瘩的侄女:大爷啊……呜呜……
吴疙瘩的侄子:大爷,你醒醒啊……啊啊……
(第十五场)供销社 日 内
两年后的秋季,供销社正常开板营业,柜台里多了当地的土特产品,杂粮、水果、蔬菜一应俱全。这时,白面西施的上吊之谜,浮出水面,得到了印证。
(镜头拉回到当初)“白面西施”高中刚毕业,在外乡供销社上班的表哥带领下来到供销社报到,社主任“韩大胆”对他们格外热情,在办公室里接待了他们。
韩大胆:小白,后趟房东面那个屋腾出来了,是你的宿舍,我正在让他们帮你收拾,中午和大家一起在食堂吃饭,早晚自己做饭,会做饭不?
白面西施:嗯,会,谢谢了!
韩大胆:一个女孩子从外乡来,不容易啊,一会儿我和食堂师傅说一下,缺啥少啥的,可以向他们要,他们会照顾你的!
白面西施和她的表哥李玉明:谢谢主任!
李玉明:(讨好地)韩主任,看您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啊!
韩大胆:咳,我这人没啥文化,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就到供销社当了跟车干活的临时工,三年以后才转正。我在这里啥活都干过,还站过柜台呢!
李玉明:哦,难怪您把供销社经营得这么好!
韩大胆:过奖了,过奖了,呵呵……
当晚,韩大胆在家吃过晚饭,大步流星地往供销社赶。他在检查值班值宿时特意来到白面西施的宿舍看看。
韩大胆:吃饭了没?
白面西施:吃了。
韩大胆:烧炕的煤有吧?你可以从食堂那儿拿,就在外面堆着呢!
白面西施:嗯,我看见了。谢谢!
韩大胆在她的宿舍里停留片刻,也没坐,又出去在院子里背着手转了一圈就匆匆走了。
(第十六场)供销社 黄昏 内
韩大胆手里拿着一个蒸锅,没敲门就进到白面西施的宿舍,见她正在吃饭。她见他进来,赶忙推开饭盒,站起。
韩大胆:这个是社里新进的货,你做饭用吧,给你了。
白面西施:(撒娇的口气)主任,您对我太好了!
韩大胆:呵呵,应该的。小白,你今天穿的碎花衣服真漂亮,像个小公主。
白面西施:呵呵,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
韩大胆:(色迷迷地)真的好漂亮,配你白净的脸色特别好看!
白面西施咬了咬下嘴唇,不好意思起来,脸“唰”地一下子羞红到耳根,不作声了。
白面西施的话外音:主任咋这样呢?一个男人还管这么多!
(第十七场)供销社 夜 内
韩大胆来值夜班,和更夫吴疙瘩一起去点货,因为社里新组织进一批食盐。在仓库里,他们把成袋的食盐码好成垛。
干完了活,两人回到值班宿舍歇息。韩大胆翘着二郎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打了个盹,醒来时,发现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点三刻,他感到肚子有点饿,一骨碌爬起,去找隔壁的更夫吴疙瘩。
韩大胆:老吴,你没觉着有点饿吗?咱俩整点吃喝的不行吗?
吴疙瘩:好啊,我这儿还有一瓶地瓜酒,咱俩喝点。
韩大胆:光有酒不行啊,我屋里有花生豆,再上前院拿点水果、咸菜啥的,明天我付钱。对了,看看小白睡没睡,要是没睡,把她也叫过来。
吴疙瘩:这么晚了,人家是不是睡了啊,我看别叫她了,一个姑娘家的,她也不喝酒。
韩大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叫她,不然我去叫。
韩大胆说着就出去了,见小白的屋里还亮着灯,知道她还没睡,于是敲她的门。
韩大胆:小白,没睡呢吧?
白面西施:没有啊,是韩主任啊?
韩大胆:是我。
白面西施开了门,见韩大胆站在门外。
韩大胆:我和老吴干了一气活,现在有点饿了,想吃点喝点,你也来吧!
白面西施:主任,我也不喝酒啊……
韩大胆:不让你喝,吃点东西,唠唠磕呗!
白面西施:那行吧!
韩大胆一会儿给白面西施夹菜,一会儿和她碰杯。
韩大胆:学着喝点,没事的,一参加工作,这些都免不了的。
白面西施抿了一口,被呛得直咳嗽,韩大胆想给他拍拍后背,举起手,又迟疑地放下了。
三个人就这么吃喝起来,到了后半夜一点多才各回各屋。
韩大胆喝多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面西施美丽可爱的样子,总是浮现在他的眼前,再和自己那丑陋的妻子一比,他下意识地撇了撇嘴。他想着,想着,糊里糊涂地睡着了。
(第十八场)供销社 日 外
清早,韩大胆听见吴疙瘩起床的动静,也醒了,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枕边流了不少口水。他用大手擦了擦,又看看手腕上的上海表,已经6点多了,比墙上的挂钟慢了2分钟,于是躺在那里动手调时间。
自从他对白面西施有了那种想法以后,就像一只猫见到挂在房梁上的肉一样,对白面西施垂涎三尺,一天不见就好像缺少了什么。此刻,他走出办公室,到她的柜台前溜达一圈,权当检查工作。
韩大胆:小白,这两天货卖得咋样啊?
白面西施:挺好的。
韩大胆:嗯,年底搞个评比,卖货多的社里奖励,好好干啊!
白面西施:好的,一定!
韩大胆:呵呵,小白就是爽快!
白面西施听到表扬,吐了一下舌头。这时,有人来买布,她开始忙碌开了。
(第十九场)供销社 夜 内
白面西施吃过晚饭,早早地拉上了窗帘,从里面插上屋门,她要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韩大胆这天晚上在供销社值宿,当他从她的窗前经过时,心里纳闷,为啥她这么早就挂窗帘呢?他蹑手蹑脚地凑在窗根下听听动静,听到她撩水的声音,仿佛撩的不是水,而是在撩拨他的情欲。透过窗帘,一幅美丽的剪影映在眼前,使得他简直挪不动步,就那么傻傻地站在她的窗下,那美丽的曲线勾得他下面硬挺起来,恨不能一下子冲进去把她按倒,压在身下。
夜里,他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蹑手蹑脚地披衣下床,溜进她的宿舍。原来,他借着给白面西施配钥匙的机会,为自己留了另外一把钥匙。白面西施听到动静,赶忙坐起。
白面西施:谁?
韩大胆:是我,小白,别吱声!
白面西施:你咋进来的?
韩大胆:我有这屋的钥匙啊!
白面西施:你想干啥?
韩大胆:我睡不着,老是想你,惦记你……
白面西施:你出去,我害怕!
白面西施抱着枕头,吓得瑟瑟发抖。
韩大胆:别怕!
白面西施:你出去,我叫人了,快……
韩大胆捂住了她的嘴,脱去她的裤衩、背心,把她压在身下。他终于得逞了,白面西施的下面流了一滩血,她的处女身就这样给了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裹着被子蜷缩在炕头啜泣,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初夜就这么轻易地给了这样一个男人。她想出声地哭,可是他不让她哭出声来,用手捂着她的嘴。
韩大胆:别哭了,啊……我会对你好的,我娶你,和她离婚。
白面西施:你太坏了,我不信你!
白面西施摇着头,默默地流着泪。
韩大胆: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吧,好吗?反正你也没有亲哥,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哥。
韩大胆扳着她美丽的下巴说。
白面西施:你不是人!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白面西施无法躲藏,一次次地满足着他的兽欲,甚至后来她感到自己很需要他。
白面西施:大哥,这两天你咋没来呢?
韩大胆:哥家里有事,想我了,是吗?好,哥现在就要你!
白面西施:你说过离婚娶我,啥时候离啊?
韩大胆:她不给手续啊,稍等等……
白面西施:等不及了啊,我好像有了,我害怕……
韩大胆:不行就先做掉,等以后咱们结婚了再要孩子。
白面西施:那咋做啊?一做别人就知道了啊,我怕疼……
韩大胆:不怕,宝贝,有我呢!
(第二十场)供销社 日 内
平时,白面西施用宽布条紧紧地裹着肚子,不敢多吃饭,还要坚持上班。为了掩人耳目,韩大胆也采取了一些措施。这天下班前,他召集职工开会。
韩大胆:今天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这件事我们班子也研究过。小白担任单位保管员,老邢不再担任保管员,站柜台卖布。
老邢:主任,这样不妥吧?我都这岁数了还站柜台?
韩大胆:那有啥啊?你一次也没站过,站站看看呗!
韩大胆下班后来到白面西施的宿舍,看她妊娠反应明显,正蹲在宿舍里吐水,帮忙拍她的肩。
韩大胆:大哥对不起你……
白面西施:上班还没事,一回宿舍就想吐,这可咋办啊,你快拿主意啊!
韩大胆:我不也在想办法呢嘛,别着急啊!
白面西施:唉呀,这要是显身子了可咋办呀?
韩大胆:会有办法的,等等我……
韩大胆说完一闪身就离开了。
(第二十一场)供销社 夜 内
吴疙瘩来上夜班,副主任田万福随后也来了。白面西施在走廊里看见他们,也没说话,因为她的心情特别不好,没心情说话。
吴疙瘩:田主任,今晚不是韩主任的班吗?你咋来了啊?
田万福:韩主任要调走了,新主任没来之前,我得替他啊。
吴疙瘩:哦,调哪儿去啊?
田万福:可能是县里,不太清楚啊,以后就知道了。
白面西施听到他们的对话,心彻底凉了,回到屋里,掩上屋门就哭,眼泪“唰唰”往下落。
韩大胆再也没有来过她的宿舍,她想起白天他故意远远地躲着自己,又气又恨。眼看肚子越来越大,就要瞒不住了,她天天摸着肚子忧心忡忡,害怕得要命。
(第二十二场)供销社 日 内
白面西施鼓足勇气,去韩大胆的办公室找他,见他一个人叨着“大生产”牌香烟,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着步想事,直接闯了进去。
白面西施:你给我说,你是不是不管我了?
韩大胆:我哪能不管你啊?等等我,我会想办法的!
白面西施:你要调走了,我知道,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韩大胆:别生气,这么好看的脸,一生气就不好看了啊!
白面西施:去你的!你长得好看有啥用?不是人!
韩大胆:你赶紧做掉吧,我说了,你又不听,那我咋办?这样吧,我给你拿点钱,你去市医院做了吧!
韩大胆说着,拿出一沓钱。
白面西施:我告诉你,在你调走之前,必须对我有个交待,不然,你调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韩大胆把钱递了过来。
白面西施:谁要你的臭钱!
白面西施一扬手,钱洒了一地。她扭头气咻咻地走了出去。
韩大胆:我告诉你,你必须做掉,不然就别在这儿干了!
她回到宿舍,又哭了一阵,心里矛盾极了。
旁白:去找表哥吧!
话外音:这种事怎么跟他说呢?
她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伤心地哭过之后,她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第二十三场)供销社 日 内
白面西施的死,成了爆炸性新闻,人们的议论特别多。
兔子脸的女售货员:小白死了,这回韩主任调工作的事也黄了!
女售货员二:黄了活该,不是个好东西!
兔子脸的女售货员:我看他最近瘦了呢,操心的吧!
女售货员二:连着吊死俩人,多操心啊,可不瘦咋的!
兔子脸的女售货员:我总觉着吴疙瘩这人死得屈挺呢!
女售货员二:那谁知道,男人这色货,都不是好东西,瞅谁都他妈像强奸犯呢!
兔子脸的女售货员:哈哈……你太逗了!
女售货员二:本来就是,呵呵……
兔子脸的女售货员:我看他一上班就耷拉个脑袋,丢了魂似的,脾气还不好了呢!
女售货员二:那肯定是啊,要得精神病了吧,要不就要着魔了!
(第二十四场)韩大胆家里 夜 内
韩大胆一到夜里,躺在炕上就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也是做恶梦,说胡话,灵魂一刻不得安宁。
韩大胆:唉哟……离我远点,快远点,求你了!
韩大胆的胖老婆在一旁听见喊叫,睁开眼睛,翻转身子扒拉他。
韩大胆的胖老婆:唉,唉……咋的了?做恶梦了吧?快醒醒!
韩大胆被老婆摇醒,“腾”地坐了起来,浑身是汗。他老婆下地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他喝了一口,又躺下。
韩大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韩大胆的胖老婆:这是咋的了,又做恶梦了?
她摸摸他的头,着急了。
韩大胆的胖老婆:唉呀,脑袋滚烫啊。
韩大胆的老婆又下地给他递来两片安乃近,看着让他喝下。
韩大胆连续一礼拜在夜里做恶梦,又喊又叫,吓坏了他的丑老婆。
韩大胆的老婆:不然,咱们去医院给你查查吧,咋总做恶梦呢?怪瘆人的。
韩大胆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半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