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作家专栏】龙鳌河传说之 一 (小说) ——聋法师怒封龙王洞
族长一一给村子里的男女老幼都给介绍过遍,脸上洋溢着高兴和自豪的神采,然后,给慧觉法师的父母请到堂屋的中央,让慧觉与父母一阵抱头痛哭后,慧觉恭恭敬敬地给父母叩了九响头,村长的俩儿子也变回正常人了,全村人杀猪宰羊,庆贺三天,三天里,村里人围着慧觉,听他讲这20年来的奇遇,皆啧啧称奇,末了,老法师陈大本才轻轻的问他:“那天和我斗法的,是哪里的鬼怪,怎么那么厉害?是我几十年来从围遇见过的。”慧觉答道:“那不是一般的阴魂附体,是龙鳌河里邪家的小水怪,贪恋人间烟火,上岸来作怪,所以本地法师一般是奈不何他们的,不过大家不要怕,我师父就是算准这几年龙鳌河有妖怪作祟,才叫我回来降妖除魔的。”
从此以后的十多年里,龙鳌河境内的确也是平平静静,慧觉无事也就去鳌山寺和里面的主持讲经论道,直到这天中午,听得人们大喊救命,远看一条脸盆大的巨蟒卷着村里的一名女子,尾巴拍打着巨浪,几条条大汉眼见就要进了巨蟒的血盆大口。慧觉法师从鳌山山顶飞下来,大喝一声:“住手!”随后,劈头就是一刀。
五
再说这龙鳌河飞水的不远绝壁处,有一个巨大的溶洞,深不见底,洞内天晴久了,或者落雨久了,都会冒出数缕青烟,这数缕青烟冒出来后,天气就马上发生变化,这洞有一个上古的传说。相传在很多年以前,人和妖精是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的领袖叫‘洛神老祖’,妖精的头目叫“邪神老怪”,他们同是太上老君的弟子,起初,人和妖精是能够和睦相处的,但是,后来发生了矛盾,人和妖精发生了战争,这场战争打了12年,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到处尸横遍野,洪水泛滥成灾……”
这样的事情被太上老君知道了,就把他们叫上天去,为了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太上老君拿出一支笔和一件衣服两件法宝,叫他们任意取一件,如果拿了笔,点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以后就是谁的领地,拿了衣服,衣服盖在哪里,那里就是谁就归谁。邪神选了笔,他想:笔可以满天下点,而衣服盖的地方有限;洛神选了衣服,他想要一块完整的土地。邪神因为成竹在胸,让洛神先选。洛神就展开衣服,谁知道,这是一件见风长的衣服,几秒钟之内,衣服盖住了所有的天下,邪神没有了栖身之,太上老君只好让洛神把天下所有的山洞让出来,就这样,我们人就居住在广阔的地面上,所有的妖精就住在了山洞里,所以至今,龙鳌的这个地方,常常把山洞有古怪的地方叫做‘邪家’(意思是邪神的家),这个悬崖下面的无底溶洞,住着的就是远近闻名的邪家,但是这个邪家,很少伤害人类,往往都和人类和平相处,每逢重大节日,洞内响声震天,然后就会有几个衣服华丽的女子走出洞来,到附近的几个村子里借碗筷、锅子和蒸笼,三天后的早上,她们就把东西挨家挨户地还回来,同时,每家都会赠送八个大的糍粑和一只烤鸭,但是,这些东西你得马上吃,它就是糍粑和烤鸭味道,等她们走了你再看,就是八个鹅卵石和一只死青蛙,从记事起,当时茂马这个地方的人们都知道,都和邪家和睦相处,也不知道哪一年开始,这样的规矩没有了,每到八月十五或者正月十五,这是邪家必须要来借东西的时刻,据来借东西的女子说:“八月十五,邪家嫁女,正月十五,载歌载舞。”意思是说八月十五,是邪家嫁女的好日子,正月十五,是邪家唱歌跳舞的好时节。但是今年,连八月十五都没有来,奇怪的是,不仅没有来,族长的两个儿子还被鬼魂上了身,一病就是好几年,更奇怪的是,原来风调雨顺的年头,这几年不见了,要么就是暴雨三天一次,洪水两天一回,要么就是连续几个月不下一滴雨,完全没有规律,直到今天见到大蟒蛇精,人们似乎才明白,这不是一条蟒蛇精,而是一条劣龙,这几年之所以出现那么多的怪现象,怕是这条劣龙来到这个地方的主要原因。
这劣龙正想一口吞下几条壮汉,只感觉寒光一闪,一股罡气冷刺刺地向它逼来,连忙放开女子和那几条壮汉,往河里一闪,尾巴一腾,一股巨浪向法师扑去,这法师也不是寻常人,毕竟是在浮邱山修炼过的,见巨浪打来,腾空一跃数丈高,然后头朝下,手拿法刀,人刀合一,从半空中闪电般直刺下来,劣龙知道遇见高手了,又是慌忙一闪,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然后从几米开外的地方突然窜起,张牙舞爪向法师扑来,脚上的爪子像刀一样锋利,眼见就要抓到法师的腰部,法师人在半空,没有借力的地方,躲应该是无法躲闪了,正在所有人都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悲惨一刻的时候,法师的腰部一抖,两片“卦石”闪电般飞出,直奔劣龙的眼睛而去,劣龙躲闪不及,一片“卦石”打在左眼,一片“卦石”飞了出去,劣龙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鲜血喷薄而出,随后一阵剧痛,于是恼羞成怒,四脚一提,河水暴涨,瞬间提起数丈高的水柱,劣龙腾身在水柱上,洪水像猛兽一样扑上田野,直奔两岸的百姓,百姓见此情景,正准备四下逃散,只见法师“嗖”的一声,把身上的外褂脱下来,一声“起”,外褂变成一道厚墙,瞬间把洪水挡在田野之外,洪水有多高,衣服就长多高,任凭劣龙怎样张牙舞爪,洪水也别想将岸上的庄稼奈何半分。法师见劣龙不停的翻卷弄水,也是怒火中烧,再从腰间拿出一个号角来,凌空一吹,一股宏音从号角出来,那两片卦石瞬间二分为四,四分为十六……,全部化为利剑从四面八方向劣龙飞刺,劣龙见此,从口中吐出一明晃晃的内胆一罩,一层像玻璃一样的气体罩住全身,任凭卦石怎样飞刺,都刺不进去,但殊不知法师凌空而起,法刀一挥,一层罩子像击碎的玻璃,瞬间化为无形,无数的卦石打得劣龙浑身冒血,遍体鳞伤,见情况不妙,劣龙转身逃进洞内,再也不敢出来,眼见得洪水已退,望着阴森森的洞穴,凡是再大手一辉,将鳌山山顶的一块巨石移到洞前,口中念念有词:“唵、嘛、呢、叭、咪、吽,封!”巨石将洞密封得不见一条丝缝,为防止劣龙再次出来,法师将自己的法刀,卦石,号角定在巨石上,从此龙鳌百姓安居乐业,再也没有劣龙的骚扰,但是也见不到来借碗的美丽女子了。
后来人们干脆把这个被封的洞叫龙王洞,至今笔直的十余丈高的悬崖上,仍然寸草不生,悬崖正中,那块巨型的羊角般的石头镶嵌在石壁上,熠熠生辉 “卦石”的周围,如果天气晴好,仍然依稀见到法师当年用的“法刀”、“号角”等法器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