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男儿温情不及你(小说)
“不好,不好,你自私,你卑鄙,你耍心眼……”她闭着眼睛,挥动着拳头,一口气骂下去。
“王静,我儿子耍心眼自私你可以强加,卑鄙二字你收回去……”做教师的婆婆一贯反驳媳妇都是搬字眼。“我儿子从来本本分分不偷不抢不淫,怎么就卑鄙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去,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离,离,今天就离,现在就离,我一天都不想等了,李浩然,走我们离去!”她扑在丈夫身上拉他,眼睛里甩出了一颗泪掉在李浩然手臂上,打的他心里都凉飕飕的。无情无义的女人!
王静与丈夫一次大吵后离了婚,走出民政局大门。将楼房钥匙交给丈夫,方感自己如同没有放向的鸟儿,不知道飞向哪里。连个住处都没有了,回娘家吧,怕遭到娘家人嫂嫂的奚落:你爸爸妈妈当初不让你嫁,你死活都要嫁,到现在是死活和人家不过了。要面子的她怕遭到这样的言语,这样就是等于自己扇自己嘴巴。她想着想着:自己在多少人眼睛里是一个才女,原来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落魄女,身上有多少优点值得自己为自己自信,原来是一无长物的破碎躯壳。
“静儿!”她的背后传来了他平和的叫声。她停住了脚步。
“你还回家里住,等你有归宿了再搬出去。”他将她刚刚还给的钥匙又放在她手里。“拿着!”转头就离开了。她看着手里的钥匙,眼睛有些朦胧。
他快步走着,仿佛他没有指责怪怨她的余地。她就是喜欢文学,这也不是弊病,在作风方面她从来没有惹来人们的闲言碎语,她是一个给自己长门面的好女人。是自己一再阻拦没有让她这只金丝鸟飞出自己的笼子,飞向她理想的地方。这下离了,谁会像自己一样疼她,谁会像自己惯孩子一样惯着她,日常生活就是吃一瓶罐头手伸的长长的,声音娇滴滴地:老公,打开。这下好了,她绝情离婚了,没有义务再为她做了,唯一做的就是看在当初死活要嫁自己的份上,和女儿的面子上让她还住在家里,等待一个好的归宿。
(三)
王静离婚的消息不胫而走,朱杰知道后主动约了她,二人在公园光洁的路面边走边谈,犹如一个兄长关心小妹妹那样关心她:“妹子,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她摇了摇头,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朱杰:“大哥,没有余地了,他太自私,就怕我离开他,连我的通知书都藏起来不让我知道。我恨透了他。”
“小王,不要这样说,要理解,男人不容易,有时自私了点,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不得已为之,不要记恨。”他说的很入耳。
“大哥,我才不会恨他了,我现在犯不上恨他了,他已经控制不住我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说的很宽心。
“唉,离婚不是好事,我老婆也在跟我闹离婚……”朱杰叹了一口气说。
“大哥,为什么?为什么?”她追问。他们停住了脚步。
“家庭矛盾说不清楚,说一方有过吧,一只手拍不响。也许婚姻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的婚姻坏的婚姻都是婚姻,有爱的日子没有爱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唉。”朱杰说着很无奈的样子。
她笼着秀眉为朱杰不平了:“大哥,你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这样的遭遇,嫂子太苛刻了吧。”
“不,是大哥没有本事,让她失望了,她过生日要大哥为她买一百万的小车,大哥没有满足她,提出了离婚。大哥只给她买了三万元钱的金项链。”他说着掏出了一条金项链提在手中:“妹子,你看看,很不错的,她就是不喜欢。”
她的眼睛盯在金项链上。“大哥,这是很好的礼物。嫂子要求太高了。”
“妹子,大哥送给你吧。”他说着要给她戴在脖子上。
“不,不,大哥,这样的贵重礼物我不能收,不要,不要!”她摆着手后退着。
“妹子。真的不要?”
“不要!”
“唰”一声,朱杰将手里的金项链扔在地上,金项链摔在地上惯性作用下向前溜了几尺,他随着追上去脚踩了上去:“你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一条破金项链,我踩你……”他很用尽地双脚一只起一只落踩在金项链上。
“大哥不要,不要,这样贵重的东西可惜了!”她推开他。
“妹子,贵重什么,哪里有一颗人心贵重,没有人收就是垃圾!”他眼睛穿透地看着她。
“大哥,我收,我收!”
朱杰感动地看着她,弯下腰捡起金项链拿在口前,鼓起腮帮子“噗,噗”吹了吹,眼睛情意绵绵地看着她:“妹子,妹子,大哥给你戴上!”他一只会转动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雪白的脖子,手伸了出去。她点了点头。他手里的金项链搭在她的脖子里,脖子里凉兮兮地,她心里暖烘烘的……
她的心里他就是她灵魂里的艳遇/是她和煦的春风/甘洌的春雨/寒冬的艳阳。让她迷醉,不会痛彻心扉。
他戴好了金项链,她一下子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大哥,谢谢你的爱!”
“嘿嘿,小心肝,怎么谢我!”
她闭上了眼睛,那一只会动的眼睛瞅准她滴艳的嘴唇吻了上去……
晚上,她将她带到了前夫的屋子里。一个邻居女人看到她带回一个陌生男人,很意外。忍不住问道:“王静,你家今天怎么有客人了,莫不是找对象了?”因为她在邻居的眼睛里是一个高傲的女人,作风很好,从来没有陌生男人出入。她听到这样的话淡淡地说:“我老师。”
她打开门二人进了屋子,不等她换了拖鞋。朱杰将她抱在床上,她仰面展展的躺着,他对着她压上去,一只活动的眼睛紧紧看着她的眼睛:“亲,是星星落在你的眼睛里了,所以你的眼睛这样水灵灵的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名字,我叫王静啊!”她攀着他的脖子。对着他那一只会动的眼睛,仿佛不喜欢那只不会动的“狗”眼睛。
“不,亲,你叫水灵,叫水灵!周身一定是水葱水灵的!”他说着解了她的衣服……
女人无所谓纯洁,是受到的诱惑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臣,是背叛的砝码太低。一项高傲的王静受到的诱惑够了吗?两只水灵灵眼睛的王静,看好了一只眼睛的作家老师以身相许瞄准文学成功的路途了吗?
李浩然上班路上碰上了邻居女人,对他惊异地说;“浩然,你作家老婆带一个男人回家了,说是他老师。我看好像是情夫,给你招回家里了,浩然,你小子大气给提供了寻欢作乐场所。”邻居女人说完笑着走了。李浩然迷惑了,是什么男人值得王静带回了家,他无心上班,想回到自己的家问一问。他停顿在路口徘徊,突然一甩头对着自己小区的方向奔去。
他到了门口伸起手正要敲门,又缩了回去,心里乱的一团糟。回去她又要生气了,以为自己赶她走,不回去怕她让人骗了都不知道。早说过,她虽然才华横溢,但十分幼稚,将自己公平善良的心衡量别人的心,对人从来不设防,心里很善良。只有在自己面前胡搅蛮缠,撒娇耍横。他想了一会又转身迈开了步子离开了,没有走几步,他停顿在楼道里。靠在墙上抱住脑袋思考着:
他虽然与她没有一点点关系了,但是,他的心里她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仍然在他心里驻足,在他血液里铺苗,在他骨子里扎根!在她的心里他的一切不只是那样简单,那样平凡,她想成功成名,塑造一个美丽的人生,美丽的故事!而他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她肯定不愿意再见到他。他蹲在墙角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他好想敲开门回去像从前一样耳提面命叮咛她不要上了当。他伸起手挠了挠头,双手摸了一下脸,不要脸了,把脸装在兜里吧!他站起了身,她骂也好,哭也罢,他要回去叮咛她,就是什么都不是,她还是他女儿的妈妈。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咚咚咚”传来了三声敲门声。王静以为是她朱哥哥来了,高兴地赤脚开了门。眼前的人让她不但大失所望,而且,秀脸拉长:“你来干什么?”他没有开口,走了进去:“这还是我的家,我不能回来?”
他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眼脸上乌云密布的王静。不紧不慢地说:“你有对象了?”
王静紧锁柳眉:“没有,谁说的?”
“王静,你要考虑好,不要被文学迷晕了你的脑袋,逮着一个出过书的人就是作家,你彻底了解此人是什么人,就带回了家?你脑子有问题了。”
“你又来了,你才脑子有问题了,我现在是你什么人,还要这样如以前管三岁孩子管我。”
“你太单纯了,整天书堆里钻,书上说的都是现实不可模拟的,狐狸都戴上眼镜装先生……说不定是垂涎你漂亮的脸蛋……”
“够了,够了,我讨厌你,讨厌你,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你走,你走……天底下就你是真心真意爱我,我不想听,你走!”她哭的很伤心的样子,伤心到捶胸顿足。又伸出手指着他:咬了咬牙:“好,好,这是你的屋子,我走,我走。”说着急急忙忙风风火火穿上了鞋子,手里提起皮包就要出门。他起身拦住她,点着头认错:“好了,好了,我走,我走,我说的不好听权当我什么都没有说。”他说完走出了屋子。
他走出了屋子,再也忍不住心底里的落寞与悲哀,伸起手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下贱的东西,你怎么在她面前就这样没有男人的骨气?看样子人家已经对你没有一点点情分了。
多少个月缺月圆,多少个日出日落,多少个时间手掌溜走,就是对她舍不下放不开!李浩然啊李浩然,你仍然是从前那个爱她最深的男人,傻男人!笨男人!
是的,他没有忘记他们初恋的甜蜜,没有忘记她撒娇时的可爱,耍横时的无奈。没有忘记夜晚一起看牛郎织女与银河,听她靠在胸前背古诗,那样的夜晚足以记一辈子。
晚上,淡黄色的光线在出租屋照的好凄凉,晚风在窗外低低地呻吟,远处那些稀稀疏疏的灯光顶着寒夜的寂寞一闪一闪地。楼下草坪那不知道名字的昆虫又在鸣叫了,叫的好孤独,叫的好落魄。叫的好心碎!呵!这样的夜,傻男人、笨男人,你想了谁?
(四)
王静与朱杰如同干柴烈火,一见就燃在一起。王静有时问起出书的事,朱杰迷起一只管用的眼睛:“不急,大哥答应你的必须办到,现在扶持你们这样的文学爱好者,我已经给你挂名了。”说着就弯下腰抚摸她的身子,她拿开他的手,有点不高兴:“大哥,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日子了,这样不明不白的我算你什么人?”朱杰明白了她全部意思,直立了身子笑的勉强:“亲,你是我的小美人啊!”他又摸着她的脸,“这样不是很好嘛,不要担心,我那个黄脸婆快离婚了,等一段时间我们结婚,宝贝!好不好。”他的话音一落,她高兴了,任由他摸遍她每一寸肌肤,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抱着她如同抱着一缕青烟,带着他袅袅升腾,他粗重喘息声掺杂她轻吟叫床声,如同海涛亲吻浪花,激情澎湃他旺盛的欲火。在他心里,这样有激情没有责任的色欲纠缠是每个男人最佳的肉欲美餐。
李浩然自从遭到王静那一次哭闹误解后,再没有回过家里。
朱杰常常带她回家,二人一边校对稿件,一边调情。朱杰不时一只手摸着她长长的秀发,再捏一捏她的小鼻子:“叫一声好哥哥,叫一声!”她笑着摆头甩开他的手撒娇似地打在他的手臂上:“臭哥哥,臭哥哥……”他转过身挠她的腋下,她“咯咯咯”地笑着夹紧胳膊弯下腰。他的嘴含住她如朵如画的小耳朵:“小宝贝,你知道我多么爱你?我从小就在书海里浪游,特别喜欢四大名著里的《红楼梦》,喜欢那个娇滴滴的林妹妹,日月如梭,光阴似箭,日子在云淡风轻中溜走,我一直在寻找心中的林妹妹,甚至半夜做梦醒来看看林妹妹是否从我的案头书中走出……
“走出了吗?”她歪着脑袋笑着问。
“你说呢,我的好妹妹!”他笑着搂紧她如柳细腰贴在他小腹上,对着她的眼睛吻了又吻。她的一只手按在他那只人工安装与狗眼一般似的眼睛上:“大哥,你的眼睛……”没有等她说下去,他的嘴堵住了她欲张还说的嘴:“亲,亲,我们在一起不说俗常,我们只说爱,做爱……”
“咚咚咚,啪啪啪……”突然传来急迫的变化着音节的敲门声。吓的朱杰爬起来,心“呯呯呯”直撞胸脯。王静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好哥哥”朱杰。
“大哥,谁来了?”她心里着慌了。
“可能是……是我老婆!”他好似卷着舌头说出的结结巴巴。他轻提脚步走到门口贴上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突然安安静静了,什么音声都没有了。他松了一口气,手拍了拍胸口“噗”吐出一口气:“妹子,你回去吧,看来我们以后要留心了。”他说的郑重。
“大哥,怕什么?你不是也在离婚吗?我已经离了婚,是独身女人,等你离婚了我们就结婚,我永远做你的‘林妹妹’。”她挑起眉毛满怀信心地看着他。他逃避式的一只狗眼斜视了她一下:“好,好,好,以后再说,以后再说,现在回去吧,宝贝!”他往外推她,恨不得她一下子在他面前消失。
她捋顺了凌乱的长发,走出了他的门。朱杰手拽着门锁,头探出门外左右看了看,什么动静都没有,楼道里很安静,他关上了门。他坐在沙发上回想刚刚什么人那样急迫的敲门声,要是老婆回来了肯定要提前打电话通知他的。那会是谁?他想不出。
五点多王静走在走廊拐角处,一个黑影窜上去她来不及叫一声就将她套在一个黑套子里拖走了……
宣所蒙蔽。文章似乎余音未了,我等待精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