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剧本】猎人之死
突然,火车逆亚马图河而上,在火车强烈的灯光照射下,山崖上过夜的野鸽噼里啪啦地飞了起来。不知怎地掉下一只被恩和劲抓住......
三只岩羊加速跑向岩顶......
78、启明星升起
恩和劲沿着三只岩羊逃跑的羊肠小路,来到崖顶,距离它们很近的地方隐蔽起来。它们的‘哨兵’老岩羊嗅到人的气味发出了‘警报’。它们惊恐万状各个奋起逃命。当恩和劲举起猎枪瞄准时,三只岩羊早已逃之遥遥......
79、清晨
在泉水旁饮水的一只獾,突然中弹躺在地上抽搐着......
恩和劲迅速跑过去,从枪眼处吮吸它那热血......
80、白天
恩和劲背着猎取的獾进了图布欣家......
正在喝早茶的图布欣和奥敦愣了下,奥敦说:“你把见了人都不怕了的哈拉布拉格泉旁的獾给打死了?”
恩和劲微笑着炫耀他的知识说:“听说它的血能医治胃病呢,我一枪就射中了!”
奥敦把端在手里的茶放下,叹了口气说:“去年,它被夹子夹伤了腿,我用木板夹着给治好的。现在倒好,哈喇布拉格泉旁的震慑物没了,该是蛇蝎横行,会咬伤去泉边喝水的牲畜的!”
81、黎明前
恩和劲躲避在隐蔽处等待岩羊的出现。眼见那三只岩羊在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不敢大口喘气,只有耐心等待着......
突然从远处传来摩托车声,岩羊们警觉地竖起了耳朵。顷刻间出现两个头套女人长筒黑袜的骑摩托人,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岩羊们逃之夭夭......
恩和劲看着远去的骑摩托人,骂道:“该死的!从哪儿出来的两个骑摩托车的破人......”
82、太阳升起,亚马图河畔
亚马图河彼岸的沙滩边的柳丛里,蹲着一只胸部有巴掌大白斑的黑熊。这可是个‘宝贝黑熊啊!’它张着大嘴,伸出舌头喘着粗气......
恩和劲高兴地默念“好个胸部有巴掌大白斑的黑熊啊!”他设想着把有白斑胸的黑熊一枪打中......
恩和劲在猎枪中装好火药和铅弹提上,瞄着腰隐蔽地靠近‘黑熊’,距离‘黑熊’只有十几步远,看来那‘黑熊’也像那只獾一样,不怕人。他单腿跪下把枪提上肩瞄准,从准星中发现,它哪里是黑熊,是图布欣家的黑色看家狗!恩和劲很是扫兴,‘颓’地吐了口唾沫骂。
恩和劲:“该死的破疯狼!你(指小白狗)怎么能这样戏弄我呢?”就猛踹了几下黑狗的头......
83、白天
图布欣坐着一小伙摩托车的后座上,到自家门口下车,提了桶汽油站着,说了声‘非常感谢!’,便向远去的摩托挥着手......
图布欣叫出儿子,让他帮着给汽车加油。加完油后,他俩就坐进驾驶楼,顺着恩和劲标定的白石头中间开始倒车练习......
84、深夜
恩和劲带着侄儿宝如赶着牛车出猎,他堵在岩羊们去喝水的路上隐蔽起来。为防止宝如惊动猎物,就让他在亚马图河下游较远的地方等着......
嗒、嗒、嗒地三只岩羊出动的蹄声越来越近......
在秋天,五天午夜没有喝到水的三只岩羊,快渴死了。它们晃动着肥胖的身体,离恩和劲越走越近......
头套女人长筒黑袜昨天路过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摩托后坐上驮着一条黄狗,来到亚马图河对岸,找好合适的地方卸下黄狗,他自己舒服地爬在沙滩上拿起猎枪正在瞄准三只岩羊......
闻到水的清新味的三只岩羊中的老公羊勇敢地带头向前走来......
恩和劲怕那两个头套着女人长筒黑袜的人,抢先于自己猎取岩羊,便索性朝岩石面上打了一枪,惊跑了三只岩羊。火药的青烟升腾向空中,射到岩石上的铅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流星般光亮的地弧线......
三只岩羊争先恐后地奔向岩顶......
85、黎明前的朦胧中
头套女人长筒黑袜昨天路过的那两个人。牵着白尾黄母狗跑了过来,打倒了恩和劲,在他身上猛踹。母狗认出恩和劲是它的原主人,就蹲在恩和劲身上呻吟着想保护他......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把黄狗拉走拴在摩托车上,另一个胖家伙使劲拧恩和劲的下巴。见到恩和劲露出的满嘴金牙。他就对他同伙说:
“这家伙满嘴都是金牙!我们把它卸下来拿走!我们虽然跑丢了三只岩羊,却得到了三只金岩羊呢。哈、哈、哈”......
“你把狗拴在摩托上后,把钳子拿来!他的金牙得一个一个地拔才行”......
那人拿来了钳子,递给胖子说:
“你手劲大,动手快。还是你来拔吧!我们得天亮前干完回去”
胖子把恩和劲的金牙全部拔下......
天亮了.....
86、黎明时分
逃跑的三只岩羊里的大角公羊发现,小岩羊在跑动中吮吸着母奶,而母羊弃羔,不让小岩羊靠近。母羊顺着斜坡跑去,它那已经断了奶的乳房流着鲜血......
大角公羊突然停止跑步,注意到岩山右侧面堆着的流石,它勇敢地跑去流石的前沿,通过蹬踏使三块石头崩塌,“唰”一声,岩山上的流石开始朝下河塘猛烈滑落,大角公羊差点被砸到,迅速蹦跳至髙处才得以逃命。
猛烈滑落的流石坠向恩和劲和拔下他那满嘴金牙的两个强盗,但是他们并没有来得及逃命,“嗯”的一声,他们三个猎人当场被岩山滑落的流石所埋葬,满空白尘土飘荡......
87、秋日升起
天气晴朗。
图布欣骑着他那黑马回来,下马从捎绳上解下一塑料桶的汽油,往皮卡汽车里加油......
奥敦提着两件外衣从恩和劲家出来,看见正在给汽车加油的图布欣,来到他跟前问:“你这油是从哪儿弄来的?”
图布欣:“还是从昨天那个小伙那儿买的。”
奥敦有点不高兴地问:“花了多少钱?”。
“用一只山羊换的......”
奥敦生气地掏着所提外衣兜说:
“你昨天用汽油换了一只山羊,今天又用一只山羊换汽油。照此下去30天就能用掉30只山羊的汽油,我们家以后用啥过日子......”
她从恩和劲的外衣兜掏出了在县城租商铺的合同书,打了个寒颤......
奥敦骑上图布欣骑来的黑马直奔山涧而去......
图布欣发动他那皮卡汽车,颇为熟练地驾驶着......
88、白天
小宝如用帽子盛来水,洗了洗岩面,又闻了闻岩面,满意地转过身时,看见奥敦骑着黑马奔到恩和劲和宝如跟前,看见大面积的从岩山滑落的石堆。
宝如用帽子又盛来一点水,洗刷着岩面......
宝如顾不上和妈妈说话,仍然忙着用帽子盛水来,洗了洗岩面,又闻了闻岩面......
奥敦问:“宝如啊,你怎么用帽子盛水玩呢?”
宝如拿着帽子回答:“我这不是在玩耍,是在洗刷岩面被射击后留下的火药味呢!”说完,又要去盛水......
奥敦制止住继续问:“你洗刷岩面干什么?”
宝如回答:“你们大人们不是说:野生动物的鼻子特别灵吗?如果明天三只岩羊闻到火药味,不敢下山喝水,它们就会渴死的......”
奥敦把宝如挡在身前问:“你大伯呢?”
宝如回答:“两个头套女人长筒黑袜的骑摩托车的人。他们有一个牵着大伯的白尾黄猎狗。另一个用钢钳子拔掉了大伯的全部金牙。他们有一个瘦小,另一个壮实,右手没有大拇指......
这时,奥敦想起了是在县城抢她钱的那个右手没有大拇指的人。
镜头中闪现那个右手没有大拇指的人;在火车站上给她买票的人和狗贩子等一一闪过......
宝如又用帽子盛来了一点水,洗刷着岩面......
奥敦急忙问:“那他们呢?”
小宝如回答:“突然从岩山上滑落下流石,他们三个人都被埋了!”
宝如又用帽子盛来了一点水,洗刷着岩面......
镜头转向亚马图河的天空,明净如洗,金秋时节的风景似乎更加淳朴宁静......
(剧终)
2014年1月4日在家写完
2014年1月7、8日在办公室第一次修改。
2014年2月9日在家、2月10日在办公室第二次修改。
2014年6月8日在家第三次修改。
2014年7月6日在家第四次修改。
联系电话:13579874384
归来
征衣未解剑已残
倦容瘦马载影还
故土花香鸟欢唱
倚门带泪旧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