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杂谈“说话艺术”(杂文随笔)
【四】话是无形刀
“话是无形刀”,这话听起来有点吓人,细细想来,却不无道理。一句话说出来只有几秒钟,时间很短,可是记话的时间却很长,特别是那些伤人的话,往往能让人记一辈子。
“话是无形刀”,唰唰唰地挥出去之后,不要以为石沉大海,人们马上就会忘却,兴许这把刀插在人家心上呢。几十年过后,或许人家会指着你的脊梁告诉他的孩子说:“你瞧,这个人可歹毒了,当年他骂我是蠢猪!”
不要小瞧说话,有人以为,人有一张嘴,谁不会说话?连三岁的小孩都会说话。要知道会说话是一回事,说什么话又说另一回事。一句赞美话能鼓舞人;一句伤人话像把尖刀刺痛人的心。
我村有个男孩,小时候非常顽皮,人人说他“怪”,有个老头当着许多人的面,大言不愧地说:“某某要是能学好,我喝三泡稀屎!”在座的人听了哈哈大笑,而这个男孩听了面红耳赤,心如刀绞,伤心至极,感到无地自容。后来,这孩子上学了,一改过去顽皮、淘气的坏毛病,把心思全用到学习上,结果他成了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也是一个忠孝两全的好干部。几十年过去了,这句说过头的伤人话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一个人随随便便说话,不计后果,有时还会吃官司的。据说,“金砖四国”之一的巴西,有一位妇女,她经常不负重任地对人说:“我家对门那个小伙子,经常神出鬼没,早出晚归,不知道他都干些什么,好像是个贼吧!”
有人把这件事报告给派出所,警察接到报警,立即把这个小伙子抓起来。经过审讯和明察暗访,警方发现这个小伙子为人正派,没有偷盗行为,他是无辜的,于是就把他无罪释放了。不久,小伙子起诉了这位妇女。
妇女对法官说:“我只不过随便说说他是‘贼’而已,又没有告发他,有什么大不了的!”
法官说:“你说得很对。不过,今天你回家后,把你所说的小伙子的坏话,全部写下来,然后把那张纸撕得粉碎,然后扔掉,明天回来见我,听候宣判。”
这位妇女按照法官的要求,一丝不苟地做了,第二天她准时来到法院。法官告诉她:“如果你能将昨天撒在地上的纸片全部捡回来交给我,你就可以得到赦免,否则你就要被判刑。”
“法官先生,这是不可能的,风已经把纸片吹走了。”
“说别人的坏话,同样也可以被风吹散的,从而可以毁掉一个人的声誉,而且事后又无法弥补,因此而对他人造成的伤害是难以估量的。”
这位妇女无以言对。
最后,法官判处她入狱服刑1年。由此可见,恶语伤人的话是把无形刀:既能毁掉他人,也能毁掉自己。
在我国,恶语伤人同样也要负法律责任。我在北京化工学院校办厂工作时,听到这样一件事:某化工厂有一位年轻女考勤员,工作非常认真。车间里有个工人没请假,三天没上班,这位考勤员给他记了旷工。在一次班会上,这个工人指着考勤员的鼻子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了不起!看你的脸蜡黄蜡黄的,像刚打过胎似的,看看你自己,还有脸给我记旷工?”
这个工人一怒之下说出解气话,心里舒坦了,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抽烟。考勤员听了,如雷贯耳,面红耳赤,感到无地自容。她哭着跑回家,竟一时想不开,吞下一瓶安眠药,以此表明自己的清白。后来,这个工人因故意伤害他人名誉致死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
其实,不少人一辈子也没有搞明白“说话是一门艺术”。说话时,语言要适当,不该说的话一定不能乱说,而且要注意场合。有些话说出来或许不是你的本意,却往往让人产生误会,造成不良影响,后悔晚矣。
最后,为读者解闷,说则笑话:
据说有一个人请客,四位客人中有三位先到,还有一位没来。这人等得焦急,自言自语道:“咳,该来的还没来!”
一位客人听了,心中不悦:“这么说,我就是那位不该来的了?”于是告辞而走。
主人心里着急,又说道:“不该走的又走了!”
另一位客人听了也不高兴了:“难道我就是那该走又赖着不走的?”一气之下,他站起来转身而去。
主人苦笑着对剩下的一位客人说:“他们误会了,其实我说的不是他们……”话音未落,最后一位客人想:“不说他们,一定是说我了。”最后一位客人也不客气地走了。
如果生活中说话一味讨好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随风转舵,看人下菜,言不由衷,那样活得也够累的,多没意思呀!
说话虽难,但只要坚持原则,实事求是,不搬弄是非,而且时刻注意对自己说的话要负责任,说话也不难。如果实在不好说,宁可保持沉默,也不要乱说。
2014-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