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轩】伶仃洋里叹美景(散文) ——外伶仃岛拾趣
一首文天祥的《过零丁洋》让我对伶仃洋有了刻骨记忆。而诗中名句“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更让我对伶仃洋记忆犹新。而我今天有幸乘船飘过文天祥诗中所描述的伶仃洋,登上了外伶仃岛,一种异样的感情,让我夜不能寐……
——题记
一、特殊礼遇
外伶仃岛,这是一座伶仃洋中的海岛,属珠海市。
有幸随同香山墨客一行,在岭南初冬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乘坐一辆大巴,浩浩荡荡开往珠海香洲码头,前往这个美丽的小岛小住两日,留下了极其鲜明的印象。
12月3日下午四点二十,到了珠海香洲码头,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海上颠簸,我们便来到外伶仃岛。这里距离香港很近,快船也就几十分钟。隔海远眺,夕阳中香港的高楼大厦居然隐约可见,而外伶仃岛一度也成为港人休闲度假的胜地,他们留下的度假村有俄罗斯风味的小木屋,空荡荡地无人居住,仿佛做完一场绮丽的梦之后的过客,身心疲惫地倚门望海,发出阵阵沧桑般的浩叹。
被安排住到了别墅区,不小心还住进了一个套间,套间华丽得令人刮目,偌大的客厅,一面墙一般大的观海玻璃窗,坐在沙发上,如此近距离奢侈的欣赏着真正海天一色的壮观。蔚蓝色的波涛滚滚的大海尽收眼底。海风、海浪、渔船无一不在眼前出现。这是珠海作协以及万山区热情的款待。
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不仅随口吟诵起海子的诗句。
匆匆洗漱就跑出去,集中享受岛上的伶仃三宝。这是这里主人的再次热情款待。
席间,第一次吃到这些海鲜。听主人说起外伶仃岛上三宝:一种叫“狗爪螺”,另一种叫“将军帽”,还有一种就是海胆蒸蛋。三味海鲜味道鲜美,
品过味道,我细细观察着它们的造型。
“狗爪螺”五六枚海螺密匝匝挤在一处,真的像极了狗的爪子。
“将军帽”也是一种螺,螺肉藏在大大的壳底下。那壳也名副其实的像极了将军戴着的帽子。
海胆被厨房师傅切成碎屑,放在鸡蛋上面蒸熟。端上来的时候,一阵的馨香。这是一款很上档次的菜肴。可惜我还不知道海胆的样子,就已经将海胆吃掉了。
无酒不成席。大家喝的是海马酒。这是主人的又一个款待了吧。
开始我还小心,不知道海马酒烈到什么程度,浅尝则止。但是几口下来,感觉到别样的醇香,体会到主人的盛情。于是,香山、珠海两地墨客,宾主一起喝得酣畅淋漓。
酒是好酒,尤其在这异样风情海岛,心怀深深的感激。这酒是喝不醉的。
饭后,我们从码头步行回住处。路上,遇到两位我们香山同行的男士,看到他们那文武双全的身材,不客气的请了来做我们几位女士的保镖。两位先生也不推辞,一路护送大家走在海岛平坦而又幽静寂静的马路上,欣赏伶仃洋上的点点渔火,看香港那边明明灭灭的霓虹灯,再呼吸一下当年文天祥呼吸过的潮润的海风,然后想象着水产专家讲过的钓鱼奇遇,心想:外伶仃岛值得再来。
伶仃岛上的夜,愈浓了几分……
二、登山情趣
早餐后攀登伶仃峰,一行文人相伴沿着弯曲的公路一路向上,途中风光无限,左侧是海,脚下是山,路上有文友们一起说说笑笑,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你看,因为昨夜餐后散步,作为保镖的罗、苏二位就因保镖失职弄丢了被保护的女士,今天一路备受折磨,他们便心甘情愿听着女士们的絮叨。
只因为罗不甘受训,只是辩解几句,说了句实话:不是有心弄丢,原本想好好保驾,谁知一个转身,就失去保驾目标。这个解释不仅没获得原谅,反而被说成极为不老实,好端端的罗克美名,活活被改成“狗爪螺”,再看英俊潇洒的罗克,一脸无辜,无可奈何,面对蛮不讲理的几个女士,只有默认了这个“美称”,何况这还是小岛三宝之一呢。
而现在登山这一路,罗克可没敢再懈怠。他热情担当起几位女士的专业摄影师来。他的娴熟摄影技术,把几个女士美丽的心情都留在了伶仃峰,让她们与山风合奏,与大海齐舞,当然,更为大家留下一份美丽的记忆,这记忆,永世难忘!
而另一个保镖苏生,有着乔丹一般矫健英姿和健美身躯,加之健康肤色,夜色中,他实实在在是女士最好的保镖了,茜和冰何等好眼力。可就是这样的厚实稳重的保镖也一样弄丢了被保护者。但是苏生实在是太厚道了。一直不言不语,用实际行动为昨夜失职默默承担着。不仅主动为冰女士拿着风衣,还为茜女士背着挎包。不时递上一个橘子或者皇帝柑。不仅茜和冰被感动,完完全全原谅了他的失职,就连一同上山的春、湖、绣、悦……哪个女士不对他树大拇指?
所以,苏生赢得了众位女士的赞赏!他就成了“叔叔”,一个有责任心,有正义感,知错就改,勇于担当的好“叔叔”了。
欢声笑语,吵醒了沉睡中的伶仃峰。
突然,看到一条旧时的战备公路边,有几排上世纪五十年代修筑的石头房,上面嵌着依然鲜艳的红五星。还发现隐身在坚固的岩石炮台。如今战炮已然不在,但工事依然发出凛然的战争气息,让身为军人后代的我,感受到一缕亲切、久远的味道。于是在别人不解的目光中我依旧留影纪念。
不久来到玄武大帝(伶仃大佛)处,有的人上前虔诚参拜,还有烧香的、祈福的。四周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景色怡人。
离开玄武大帝,“仙人旅痕”、“姐妹石”等景点一个个进入你的视野。
最后登上岛上海拔高达311米的伶仃峰,远眺伶仃洋、万山群岛、香港青马大桥、长洲岛、南丫岛等尽收眼底。
我在最高处迎风而立,极目远景,不由得诵出李白诗句: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三、跻身窈窕谷
外伶仃岛位于珠海香洲东南部,这里到处石奇水秀,是典型的亚热带雨林风景和海岛伊甸园风光。岛上四时花木葱茏,美不胜收。登高望远,可见群岛星罗棋布。
听说这座海岛的一半已被掏空,里面是神秘纵横的战备工事—这些固然是上个世纪留给我们的遗产,但我相信一旦开发出来,必定能吸引众多的游客。这一点让我联想起台湾的金门,也是同样的地道纵横、暗堡密布,同样的一度杀气腾腾而又戒备森严,可现在则角度一变,成为有特色的旅游项目,投资巨大而又无奈的旅游项目。
外伶仃岛上有巨石和岩洞构成的迷阵,曲径通幽,遍布珍贵的罗汉松,据说常有非法采集者驾船来此盗挖,一株罗汉松在香港可卖数十万港元,它们婀娜而又矫健的造型让人想入非非而又陡起盗心,这真是罗汉松的不幸。不久前还捉到过几个盗松者,这是听岛上居民说的。
在巨石的营垒中穿行,有一种捉迷藏的快感,当穿过一道狭且长的岩缝时,大家笑了。这是叫“瘦身缝”还是一线天呢?,这里专门考验人的体形。虽担着心,但是一行中有个别肥胖些的,终于还是蹭过了“瘦身缝”,过后我们笑言:“瘦身缝”还是不够雅,不妨更名为“窈窕谷”,既美丽又古典。
下山之后,在海边一道石砌栈道旁,一块由毛泽东主席手书的摩崖石刻,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手书字迹遒劲,石刻有力。好一曲文天祥的千古绝唱《过伶仃洋》,那气势磅礴的书法令人叫绝。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天祥当年的浩然正气,正为后人世代传诵……
文天祥(1236—1283年),南宋大臣、文学家,著名的民族英雄。字履善,又字宋瑞,号文山,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人。二十岁考取进士第一名,官至右丞相兼枢密使。1276年,元军迫近南宋京城临安(今杭州),他被派往元军营中谈判,被扣留。后在镇江逃出,得到人民群众的救援,由海路至福建,与张世杰、陆秀夫等坚持抗击元军。曾一度收复了一些失地,后为元军所败,退入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