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南伸出手臂把师平文搂住肩头：没有呀，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呀。
　　 师平文吻了一下李南南的脸，娇嗔道：还是我老公好。
　　 李南南跳了起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去。
　　 师平文拦住李南南，把脸贴在李南南的手背，撒娇：不嘛，人家不要你去嘛！
　　
　　 14、第三十一小学的学校门前，日，外。
　　 李南南招手：阿平，我在这里哪。等你半天了。
　　 师平文：我没看到你，站在这里，像个木桩子，也不知道先招呼我一下。
　　 李南南：我招呼你了，你没看见罢了。我乍看我老婆都是最漂亮的，啧啧。
　　 师平文笑眯眯，道：酸死了，去你的，不怕别人笑话。快走吧。
　　 俩人牵手，走了，背影。
　　 背后传来一群孩子的歌谣：当大官，娶靓妹，坐着轿车上高楼。吃香饭，喝甜酒，丈母娘娘酒鬼酒。
　　
　　 15、师平文家客厅，内，晚。
　　 客厅大门前一堆包装精美的礼物。师平文和李南南坐在沙发上。
　　 师平文：阿南，是看我妈的？
　　 李南南：阿平，我没给你说，明天看你妈，好吗？过几天就是我们局长生日，我想，是不是过去看看。
　　 师平文：好呀，我妈那里一定要看，她把我养大了，就给你当媳妇，当然看她了，就明天吧。今天，我高兴，陪你去局长家，行吗，老公？
　　 李南南：阿平，你真是我的妈老婆。天稍黑些就去，白天去，让人家看到了也不太好。
　　 师平文：那有什么不好呀，你没见别人白天也敢去呀。
　　 李南南：我们先吃饭，然后再去，好老婆，你坐下看着电视，我先做饭去了。
　　 师平文：阿南，先等一会，我说给你一件事。
　　 李南南：什么事情这么严肃，看我老婆的脸色。不会你又改变主意了吧。
　　 师平文：那当然，我变化是很快的。
　　 李南南脸色不好看地说：你是什么意思？
　　 师平文：我去局长家，要看你的态度。
　　 李南南：我态度够好的了，比一名干部的标准都高。
　　 师平文：是这样的，我们学校要提拔一批干部，你说我条件这么好，优势这么强，
　　 （闪入）教师甲与教师乙的对话。
　　 李南南：女人家，还是当好老婆，这才是第一要务。我看……
　　 师平文：你就管自己，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你当我在学校日子好过吗？多干一些，别人问我是什么意思，不干活吧，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少干一些，那也要当官，才能意思意思呀。
　　 李南南沉默不语，点燃了一枝香烟。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电视在声音在连续着。
　　 门前那一堆礼物。
　　
　　 16、李南南办公室，日，内。
　　 李南南在电脑前看文件。
　　 门外：女声：听说了吧，局里过几天要考察干部了，如果没有合适的，还要向社会公开招聘呢。
　　 男声：你没见那几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个劲头呀，就像你当年和男朋友谈对象，
　　 女声：去，你女朋友才那样。一边去，说着说着就没正经了。
　　 男声声音小了下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
　　 女声：就你？爱上你？打我当中学生时，就没爱上你。哈哈……
　　 男声：那是你们女人心里想着不敢说出来罢了，当我不知道？
　　 女声：别臭美了。嘘，小声点，说不定还有人加班，为国家做贡献呢。
　　 男声：明天见。做个好梦，梦见我当官提拔了。说不定，明天我真的提拔了。
　　 女声：就你，哈哈，做梦去吧，这世道，只要是个人，就这么想当官。
　　 脚步声一点点小了，李南南站起来，望着将黑的天空。那一片云在悠闲地飘动着。
　　
　　 17、师平文客厅，晚，内。
　　 茶几上，一杯热汽腾腾的茶。
　　 李南南推门而入，
　　 师平文：加班这么晚，也不打个电话，我还以为你约别的女人去了。
　　 李南南：没兴趣了，我都老了，谁喜欢我。
　　 师平文：什么时候看我妈去？
　　 李南南：看你妈？我一个小科员，拿什么奉献给她？
　　 师平文：我也没说不去你们局长家呀。
　　 李南南高兴起来：真的？
　　 师平文端起热杯子：老公，您累了，请先喝茶。
　　 李南南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抿着嘴品尝：好茶呀，好茶！
　　 师平文：明天是不是你们局长的生日？
　　 李南南：再不去就晚了，是不是今天就过去。
　　 师平文：放心吧，我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李南南：阿平，你看，要不就现在去吧？
　　 师平文果断地：行，就现在！
　　
　　 18、师平文卧室，晚。内。
　　 李南南和师平文身穿睡衣，躺在床上。
　　 李南南：直巧呀，我们才出局长家，刘建国他们俩口子就来了。
　　 师平文：我不使眼色，你还要呆呆地坐着，熟人遇到一起，多不好看。你还没看见，在局长家门外的大树下，还有你们单位的老秦呢。
　　 李南南：啊？你看我，光照顾着高兴了，没想到黄雀在后。差一点大意失---荆-----州。还是我老婆聪明。明天一定去看你妈。
　　 接着，他们俩人搂在一起。
　　 李南南：局长说了，过几天就要研究了，让我好好干。这下我可以睡个大觉了。一起床，就亲切看望我的岳母娘去啰。
　　 师平文：不行，现在还不是睡觉、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妈那里好说话，都是自家人，早看晚看跑不了。咱们先要把大事办完。
　　 李南南玩笑着：怎么？你又有什么大事了，你不会让我这个丈夫下岗吧？
　　 师平文推开李南南的手，仰起头面对李南南：要不，后天再去看我妈吧。
　　 李南南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为啥？怎么不能去了？
　　 师平文坐了起来推着要睡觉的李南南：别睡了。
　　 李南南迷着眼：好老婆，我都快瞌睡死了。
　　 师平文：明天晚上，趁热打铁，我们一起，校长家去！
　　 李南南直起身子，睁大眼睛，惊叹：啊？
　　 （二稿完成于二〇〇七年一月四日晚于乌鲁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