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未知栏目 >> 未知栏目 >> 谁可相依

  谁可相依


作者:芰荷飘香 布衣,152.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391发表时间:2009-05-22 22:14:04
摘要:一个北漂女人的故事,没有了爱情,没有了朋友,没有了工作,顽强而执着的活着,处处受骗,那么还有什么是她可以依靠的?


   到公司上班的前期正赶上徐苇家装修房子,那时我几乎成了她的私人助理。我不仅陪着去挑窗帘而且还负责给加工好,这给她省了不少钱,不过对我来说做这些活也是轻车熟路手到擒来。她忙不过来时,我甚至成了她们家的监工。为了报答她知遇之恩,我无论做单位的事还是她家的事都尽心尽力。
   但是每个月五百块钱对于一个要租房,要吃饭,要穿衣,要供孩子上学和各种开销的外地女人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一个人的在异乡的那种孤独感啃噬着我那空虚寂寞空旷寂寥内心,别看这么多年的粗糙艰难的生活却一直没能改变我那颗敏感而渴望浪漫美好的心。
   在我的日子过得比较艰难的时候一个男人进入了我的生活。那人是以前我做洗衣店时的一个顾客,那时他经常到我店里洗衣服。那时我就感觉到他看我眼神不是太对。我只是没有太在意,再说那时我还没有离婚,他也是个有妇之夫。我对婚外恋没有兴趣。
   板凳是徐苇给那个人取的名字。有一天我和徐苇去外面办事。在徐苇的车上接了他的电话,他说他做了几个板凳问我要不要?因为他想着我刚搬家肯定用得着,我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他就说那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放下电话,我觉得有点好笑,就轻轻的笑了笑。徐苇问我笑什么,接谁的电话这样开心。我告诉他有一个人做了几个板凳上杆子要送给我。她说,既然送你就要,干嘛不要,我看这人对你挺好的吗,我怎么就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呢?人是需要朋友的,我看这个人能行。我想你要是有什么事找他帮忙他一准能来。我冷笑着说,他一个开公交车的大老粗,我一叫他肯定一溜烟的就来了,可是你能知道他憋着什么坏吗?她却说,你这样就不对,不能带有色眼镜看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文化的大老粗也不一定是坏人呢?我现在正在研究佛法,佛说,人人都是平等的。改天我给你拿几本佛经你看看就会明白。
   我陡然觉得徐苇竟然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从那以后,一有人给我打电话她就问是不是板凳。言语中有点调侃的意味。
   我不知板凳是怎样找到我的,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因为离婚才转让了干得正火的洗衣店。我知道板凳就是那种想在婚外找刺激才找我的,我不知徐苇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的。
   我和林海洋离婚之后还有联系,也就是说我现在并没有和他彻底的分开,这有一半是我的责任,可是我喜欢对别人说是他缠着我不肯放手,这样我也能面对那些熟人的盘诘,总会有人说既然离了干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为什么?这样高深的课题我解答不了。我只有说我摆脱不了他的纠缠。其实我知道我要是想摆脱他是绝对能摆脱的。
   三
   我在单位尽心尽职的工作,不为别的只为了徐苇的知遇之恩,而且我还会在休息的时候去帮她家打扫卫生,她家原来请了个保洁,后来有事不干了,她让我帮她去找一个,我说找什么呀,就你家那点活,我休息时就能帮你干完了。于是我成了她家的义务保洁,而且是我主动要求的。
   时间久了我就发现了徐苇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她让你为她卖命你还得感谢她。她要不是个特工于心计的人就是个特别单纯和美好的人,后来我明白了,她其实是个大智若愚的人。
   她不仅让我为她家干活,她有一回还让我给板凳打电话帮她家干活。并且在板凳帮她干完活之后,对他说要多照顾照顾我,一个女人带孩子太不容易了。
   说实话,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看上板凳,外表看上去像个傻不楞登的大老粗,说话也没水平。有一次徐苇竟然给我说,你给板凳买件像样的衣裳打扮一下他能好看点。我说凭什么呀。真不知她是怎样想的,她当初让我去她的公司上班的时候还许诺给我介绍对象哩,总不能她找不到合适的给我介绍拿板凳充数吧?
   在板凳这件事上她绝对是起了催化剂的作用。虽然主要问题还在我这里。
   徐苇给我开的工资仅够我支付房租的,她说日后我干得好会给我涨钱的。所以我和女儿基本上在吃我那点为数不多的积蓄。板凳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我的生活。一个人在困难的的时候也就是说最需要帮助时候是很难拒绝来自任何一方的帮助的。板凳常常帮我做一些家里的那些力气活,他也会在我需要什么的时候一声不响买回来。我开始不讨厌他了,但也仅仅是限于不讨厌而已。我只是想没有理由去讨厌一个给你很多帮助人,说实话板凳对我做的那些事,那种细致入微的关怀有很多是林海洋都没有做过。他会在我下班后不想做饭的时候拎着几盒热气腾腾的饭菜过来,他会为我把我上班骑的自行车收拾得很轻快,他会在我租的房子里为我在墙上打眼钉钉为我绑上一根晾衣服的铁丝,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他做这些我从来没有向他要求过。
   我也知道他想要的什么。
   有一天我的女儿林琳发烧了,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板凳打来了电话,当然他并不是知道我的女儿病了,他只习惯性的不定时的用电话来搔扰我一下。当他听到孩子病了他说别着急,我马上来。十分钟后他打车来到我的住处,带着我和女儿去了医院,然后递给我五百块钱。
   林琳好了之后的第三天,他提出了向我提出了性要求。我的反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几乎是有点半推半就,那一刻我有一种出卖肉体的耻辱感。这是我在离婚之后除了林海洋的第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是个有妇之夫,这也是我第一次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做那种事情。那种感觉让我好几天在人前抬不起头,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似的。事后我告诉他,我是不会这样和他混下去的,我还要找对象,我还要嫁人,我还要通过婚姻将我女儿的户口迁过来,我要是这样和你混下去我将会什么也没有。他说那我要离婚你会跟我吗?我说别瞎说了,我也可不愿意做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事实上我知道他就是离了婚我也不会跟他的,因为我不可能爱上他。可是我的优柔寡断让我一再迁就他。我也需要有人呵护和疼爱,虽然施给我疼爱和呵护的这个人和我理想中人不一样。
   他会不定时的问我想要些什么,问我钱够不够用,问我是不是该去买双棉鞋了,问我想吃什么他给我带过来。林海洋从来只是嫌我花钱太多,没有节制,从来都是说他想吃什么了让我给他买点,而他的钱也从来不肯给我,甚至连孩子的学费他都会和我斤斤计较。我不知这些是不是让我接受板凳为自己找理由,徐苇也说你就应该接受来自板凳的帮助,要不然的话实在是资源的浪费。
   可是我多想对我做这些事的那个人是林海洋啊。我也想好好的找正经的人家把自己嫁了,我多想过那种正常人的日子呀。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和林海洋重修旧好,可是我们之间的那些痛苦的记忆和那些龌龊的往事早已将我们之间的那些美好的东西撕裂了,而且是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无法弥补,那些痛那些伤,让我不堪回首,不敢去想。虽然我们是那样深的爱过。我们爱早已成了一道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画卷,任再好的装裱师也不能再将它完好无损的修复。
   我很喜欢那些精致透明的玻璃器皿,但是那样的东西很易碎,我经常会在不经意之间失手打碎它。我有时觉得我和林海洋的婚姻就像一只漂亮的玻璃器皿,虽然我是那样的喜爱它我是那样的想呵护它想珍藏它,但还是会在无意之中打碎它,打碎之后自然会心疼,但已是回天无力。林海洋已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我得想办法忘记这些痛,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和板凳在一起我都有一种对林海洋的歉疚感,这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
   在第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那个兼职的女会计递给我一个信封,很薄,我并不意外,五百块钱能厚到哪里去呢?我打开一看却愣了,里面只有三张粉色的钞票,我问:“不是说五百吗?”
   女会计平静的说:“这是按出勤表定的工资,你这个月缺了不少班,所以只有这些,这上面的意思,你有问题可以去问徐总。”
   看来我得离开了,五百块钱都不够用,现在给了三百,算了,我还是找点别的事去做吧,找不到工作,随便做点什么也不至于才挣这点钱。
   我拿着装着三百块钱的信封来到总裁办公室,我想要怎样和徐苇说我要走的事。我还没有开口,徐苇就笑咪咪说:“这事我知道,但这也没办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能从你这里开口子,不然到了别人那里我没办法管理了。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下个月我会多给你几单业务去做,不就什么都有了?你要是有困难就对我说,这三百块钱先用着,不够对我说,我不会不管你的。”
   我苦笑着说:“我想我得辞职了,我也不知能不能胜任你的业务,别误了你的事业,我想我不适合做这个工作。”
   “那你再等等,等我找到人,你再走,行不行,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是你知道公司现在也没有人,那个业务经理也不和我一心,你一走,我这里可能会撑不住。给我一点时间。”她依然带着那种具有亲和力的笑容让我不能拒绝。
   “那等你找到人我就离开。”
   于是我依然每天到公司上班。心里却在盘算着离开这里是去找工作还是去做点生意。
   那一天我在一份报纸上看到一家婚介所的广告。那上面温馨而又具有诱惑的广告词再一次勾起了我的心事。我想这也许是一种改变我命运的一种方法。
   犹豫了很久我才用单位电话拨了那个号码。电话里是个很热情的女声,她有几分夸张的热情让我少了些许的羞怯。她在电话里问了问我的基本条件和择偶要求,然后说你过来看看吧,我们这里肯定会有适合你的对象,而且包您成功,不满意退费。我放下电话想着她的话里有多少真实的成分,想着要不去试试。随后由于忙于工作就把这事先搁下了。
   就在我几乎忘了这事的时候,那是个初冬的午后,单位几乎没有什么事了,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暖气很足的办公室里,有点萎顿。这时电话响了。我在对方刚说了一句你好的时候我听出来是那个婚介所的那个热情的声音。她依然用饱满的热情说现在有一合适你的人选,你给你约个时间见一面怎样?那一刻我几乎是被她的这种敬业的精神打动了。当然我也不想放弃有可能找一个对象的机会。
   时间约在了周六的下午三点。
   那天我把孩子送到我的一个朋友家里,朋友家也有一个和林琳同龄的小女孩,所以无不仅没有费什么口舌女儿还有点兴高采烈。
   送走孩子,我洗了头,并在卷曲的头发上打了点定型啫喱,我两个月前烫得头发,几乎所有人都说我的头发烫了比以前更好看了,有一种妩媚的女人味。可是徐苇却非要我在上班的时候将头发绑起来,在脑后挽一个老气横秋的髻,她说看起来比较干练,我觉得她也许是怕我比她看起来好看。当我按步就班的上班后,不再像自己做生意时那样匆忙,有时间自己也做一下皮肤的保养,让我逐渐也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光彩,这样我看起来还是比她年轻一点,毕竟也差着八年的光阴呢!
   我化了淡妆,换了一件黑色中长款的收腰上衣,一条合体的西裤,脚上穿得是那双板凳前几天给我买的皮靴。而且在口袋里装上昨天板凳给我的一百块钱,想了想又拿了十块钱一块装进去。我一点也没觉得对不起板凳,我从来没有向他开口要过一分钱和任何东西,是他主动给的,虽然他给我的时候肯定不是想让我用来找对象的。
   婚介所的那个女人说要二百元的服务费,我故意只带了一百,另外十块钱是以备不时之需。我对中介没有什么好印象,婚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和骗子是近义词。拿一百块钱只当探路,看情形,不行只当一百块钱交学费长见识了。
   婚介所在一座写字楼第三层,门口是用了那种暧昧的红色彩灯装饰的,倒是很醒目。不知为什么我脑子里闪过了红灯区这个词。
   四
   到了门口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想掉头跑开,可是晚了,屋里的人已经看到了我并热情的叫住了我。屋里是两个中年女人,她们自称一个是于老师,一个是赵老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媒婆的称呼已从红娘改为老师了。进去后才发现她们根本就没有像电话里所说的那样给我约了一个人。那只是她们想要骗我来的一个借口。这个发现让我更对她们没有好感。
   她们一点也不觉得用这样的手段骗我过来有什么不妥,大概这是她们惯用的伎俩吧。我被她们热情的让到一张椅子上,并往我手里塞了一杯茶水。然后从一个文件柜里拿出几本影集一类的册子,那个于老师翻开其中的一页,指着一张照片说要给你介绍的就是这个人,你看怎样?我接进来看了看,那是一张五吋的彩照,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个不知是哪里的风景区里矜持的笑着。旁边是一些简单却明了资料:年龄:42岁身高:1.72米户籍:北京住房:三居室(和母亲同住)财产:别克赛欧一辆收入:不固定(自营公司)择偶条件:身高1.65米以上,长发,丰满其它随缘。
   从照片上看这个男人长得一般,但是眉宇间透着几分不俗。主要是他的其它硬件让我比较满意,有房有车,这些要是靠自己现挣那就得挣到哪年去,更重要的是他是北京户口。而且他的择偶条件我也基本相符。
   当下心中想着要真能找个这样的条件男人,那交二百块钱也不多,心下对这个能说会道的于老师也不是那么反感了。
   于老师非常的善于察言观色,她犀利的目光只是瞄了我一眼就知道我动心了。她微笑着说,怎样,见一下面吧?
  

共 18365 字 4 页 首页上一页1234
转到
【编者按】【责任编辑:寒鸦】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耕天耘地        2009-05-26 09:07:52
  语言朴实,故事完整,矛盾的处理和选择也很地道。但是,感觉情节有点俗套,似乎还可以再设计些情节上的起伏。
2 楼        文友:寒鸦        2009-05-27 23:57:55
  如同拉家常一样,小说中的“我”讲述着和几个男性的故事,很是切近生活。往往叙事上的平实化,多少会冲淡小说的节奏上阅读的快感所在了。
热爱生活,喜欢文字.
3 楼        文友:月儿常圆        2009-06-04 21:02:44
  一味的叙述,显得冗长。叙述应尽量生活化口语化,这样读来才有趣。
痴情于文学,向文友学习 在纸媒及网络发表文章二百余万字
共 3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