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花开的声音(小说)
“香草,今天你真美!从今天开始你就属于我了,知道吗?”安平深情地说着,一边轻抚一下香草额前的发。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像月牙一样的眼睛,泛着湖水一样清澈的光芒。安平忍不住在她的额上深深吻了下去。
这时候,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隐入了夜色之中。天暗下来了,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只有秋天的玉米和高粱的香味还混合着河里的水草和芦苇的味道一起发散在四周的空气中。在安平的鼻息中还有一种令他着迷的别具一格的女人香——香草的味道氤氲在他的周围令他迷醉。他忽然就想起了电视剧红高粱中的剧情,忽然之间他滋生了一股超强的雄性的勃起……
那一夜,他们很晚才回到家。正如红高粱中演绎的一样,他和她都把第一次给了对方,他们都那样忘情和忘我,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和他们两个的爱情。是啊,爱情是多么美好啊,性爱又是多么美妙……
那一夜,他做了她的新郎,她做了她的新娘。香草陷在回忆中,似乎她又听到了那一夜她自己那美妙的呻吟的声音,自己羞涩得不敢抬头,这时候,她忽然很想念安平,她多么希望他依然躺在她身边,她多么希望他还会给她那种爱,让她发出那么醉人的声音啊……
“香草,我爱你,你答应嫁给我吧,好不好啊?……香草……香草……”这是树的声音。香草正在想着那件事呢,听到树喊自己的名字,吓了一大跳。她吓得不敢呼吸,生怕让树知道了自己正想着的事情,脸禁不住发烧。
还好,树并没有醒来,他只是在做梦。香草明白了树对自己的意思,心里有一丝感激,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能答应树的要求,他现在还没有勇气开口,即使开口了,她也不会答应。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七】
第二天一大早,树忙着办了出院手续,然后打了出租车电话,香草要出院了。当出租车把他们送到香草的家,眼前的香草的家令树震惊。这是租来的一处不足20个平方的车库,打开门来,那个卖奶茶的物件占了一大块空间,再就是一张很小的床和一张饭桌,还有一些日常生活的物品。看到此情景,树的眼睛竟然酸酸的:“香草姐,你们不是买了房子吗?怎么会……住在这里?……”
“唉,是买了房子,可是安平哥生病把钱全花光了,没有钱了,就卖了房子,可惜治了病,治不了命呀……”香草自语似的说。
“香草姐,你和小草受苦了!今后让我来照顾你们娘俩好吗?你知道,我从小……从小就爱着你……直到现在,我还……还是暗恋你呢……”树终于再次鼓起勇气对香草说。
“树,可不许胡说。你看我比你大,又是结过婚的,还有孩子。你看你,堂堂师院毕业的,你想找仙女也会有的,姐不能毁了你呀……”这件事休要再提了,再提姐姐我就不让你来了。
“姐,爱情没有年龄界限,我爱你是经过多日考虑的,我这是真心的,要不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不能离开她。他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奇怪,但觉得无怨无悔。
【八】
这之后的两个月,树继续上班,三天两头来找香草。如果一天不来或者不说话,香草竟然有了一丝失落感,她实际上对树也有了好感,好几次在梦中和树在一起牵着手,赏景拍照。
香草每天依然卖她的奶茶。这天是周一,时间已经是农历的十一月份了。天气有些冷。门店生意不多,她推着奶茶车子来到学校门口。看见校门口左边的服装店已经改头换面,叫做“香草茶果子”。
香草的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自己叫香草,还准备过几天,注册拿下“香草奶茶”这个名字的,怎么现在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呢?那么这个店开张了,自己还怎么在这个地方买奶茶了呢?
她感到无限沮丧。正在这个时候,那么熟悉和帅气的一个人从店里朝她走来,他就是树,穿着一身调茶师的服装走了出来。
“亲爱的姐,请您光临验收,看这间‘香草茶果子’,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上次在医院我说要送你礼物的,后来想了想,还是这个礼物最适合你。你看你满意吗?”树满面春风地说。
“树,你说什么,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可是,我要拿什么报答你呢?”香草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香草姐,其实要报答我,很容易的,只要……”树不往下说了。
“只要什么?”香草问。
“只要,只要把小草,把小草给我……”树故意不把话说完。
“把小草给你?为什么要给你……?”香草又问。
“给我当,当女儿呀!”树边说边笑了。
“哦,当女儿,行啊,那就做干女儿吧!”香草也笑了。
这时候,店里来了第一个顾客。竟然是小草和她的老师赵玉。
“来两杯茶果子。”赵玉老师笑容可掬地说:“听说这里开了店,很好的,天时地利。来祝贺下啦。”
“爸爸,妈妈。我们老师说来给咱店送礼,每周要咱店里很多茶果子,中午的时候发给小朋友们喝。妈妈你要调制好,到时候给我们送呀!”小草这样说。
香草只顾答应,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赵玉就把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
【九】
原来这赵玉和树早就认识,赵玉曾经喜欢过树,就在高中毕业前夕勇敢地向树表白。树也勇敢地对赵玉诉说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暗恋着家乡的一个女孩,再看不上别的女孩了。赵玉感动于树的这份痴情,所以俩人做了真正的好朋友,无话不说,他俩成了真正的“闺蜜”。
后来,当树巧遇了香草后。在第一时间他就告诉了赵玉,并且向赵玉要主意。赵玉就鼓励他说,这么多年你就是在等她,现在她的境况如此糟糕,这是上天在帮你呀,你为什么还要放弃呢?勇敢些吧,我支持你,这算得上咱这县城的一段爱情佳话了。
于是树在赵玉的支持下完成了一个大计划。首先让树商量把这间服装店铺租过来,给香草一个吃饭的工作。这店铺正好是赵玉一个亲戚的,于是没有费多少力气就转租过来了。利用周末两天树又和赵玉找人装修了这件店铺。这店铺看起来如此典雅温馨,所有的设备都上齐了。就差一个经营者老板娘了。
另一方面,赵玉在幼儿园也做了小草的工作。让她首先喜欢树,让她叫树爸爸,说是做游戏。小草本来就很喜欢树,自然很愿意做这个游戏啦。讲到这里,所有的疑问应该都没有了吧。
【十】
头一天试营业,顾客盈门。在这样寒冷的冬天来消受一杯香喷喷的茶果子,谁敢说这不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呢?这一天所有的奶茶都是半价,还有免费品尝,即使这样效益也很不错。
这一夜,成人之美的赵玉又留小草在自己家里。因为她想跟自己的男闺蜜和他的蒙娜丽莎一个独立的空间。因为她知道这一夜,他和她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果然,这一夜,在树的极力要求之下,香草和树一起回了树的家。这几年树家的经济比较好,在父母的贴补下利用自己这几年的工资和带特长生所赚的钱,买了一套比较大的房子。树的条件当然比香草强多了。
树虽然是个大男孩,但是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他喜欢音乐,带音乐特长生。所以在树的卧室里有一架钢琴很显眼。
虽然香草是个卖茶果子的,但是在学生时代,她也是音乐爱好者。一副动听的好嗓子,唱起歌来像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看到大树的钢琴,她忍不住走上前抚摸了一下,显出很珍爱的样子。
大树见状,赶忙对她说:“香草,我记得你喜欢唱歌的,也喜欢音乐。不如我弹琴你来唱歌吧。”
“好啊,可是我唱不好呢!唱什么呢?……”香草问。
“香草,不如就唱那个《月亮代表我的心》吧,这些年来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了。因为,因为你的眼睛,你的眼睛那么像月亮,每当看到月亮,我就会想起你,想起你的眼睛……”树动情地说,仿佛又要深陷在回忆中……
“那,好吧,就唱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吧!”于是两个人一个弹琴,另一个就唱起来。一曲终了,二人都觉得很惬意,还没有唱够一样。
这时候,树的电话铃响了,铃声是《惊鸿一面》。
树知道,这是赵玉给他的暗号。赵玉说过,让他给香草弹《惊鸿一面》的曲子。于是树继续谈起钢琴来,是《惊鸿一面》的旋律。这是当下很流行的一首歌曲,香草听过很多次,甚至也很会唱,于是合着琴音,她唱起了《惊鸿一面》……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金盆洗手止风雨
不恋红尘却难舍回忆
每一段都有你
年少初遇常在我心
多年不减你深情
江山如画又怎能比拟
你送我的风景
……
又一曲终了,他和她都很投入,也很动情。在这个北方寒冷的冬夜,这个温馨的小家里传出来的歌声是如此的温馨而且辽远呵!不知道什么时候,树从书橱中拿出了那件珍贵的纯金的戒指,和电视中演的一样,树单膝着地,向香草求婚了:“香草,我爱你,你嫁给我吧!”然后他把戒指戴在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芊芊玉指上……
夜已经很深了,歌声停了。树抱住了香草:“香草,我爱你,也爱小草,我们紧紧拥抱吧!”两颗心顿时狂跳起来,像是喝了酒似的醉在一起。
“树,你真好,其实我从心底里也爱你……”像是蓓蕾初绽的夜晚,房间里传出了一种无比浪漫和迷醉的声音……那是最美的爱情花开的声音……
窗台上有两盆水仙花正在怒放,它们伸长的洁白的花瓣也似在亲吻,又仿佛再次传来那娇艳和妩媚的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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