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白领爱上穷光蛋(短篇小说)
陈可的妹妹陈昕从很远的南方城市回来看望陈可,可可把她爱的高远,告诉了妹妹。陈昕说,姐,你的自身条件很好,选择空间也大,不过那人得能省心才行,有上进心,能够真心实意对你就好。
高远,妹妹陈昕知道你了,她说人好就行,能省点心,你要努力哦,呵呵。
谢谢你,可可,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陈可有一次独自包车去一个很偏僻的小镇洽谈合作,司机是个男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陈可不允许喝酒情况下依然喝了酒,让她气恼不已。返回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忘记了返回的路线,在大山里盘旋了两个钟头。可可告诉高远的时候,高远担心死了。
可可,你就告诉我这事,真让我担心,你一直给我打电话,你说老公马上到了,别着急。让司机不敢动你的坏念头,你说你这样总在外面跑,我也跟着提心吊胆,总怕你吃不好睡不好,遭到骚扰。你要坐在车的后面,可以躲避汽车风挡射入的强光,一定不能在包车上打盹儿,回到公司驻地再睡,学会保护自己。可可按照高远的话照做了,安全抵达公司驻地。
可可的寝室,被子容易潮湿,令她难以入睡,闷热,孤单,所有的情绪都会出现。就那样干瞪着眼,直挺挺地躺着想高远,与高远聊天,高远总是陪伴她,直到她说困了为止。
可可,你的被子潮湿的,我感觉我的被子也是潮湿的,我多么希望你睡我干松的被子,我睡你潮湿的床。
高远,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脑子里全是你,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会感觉缺少点什么,心里空空的,昨晚你可能很忙,没接听到你的电话,心很乱,我几乎一夜没怎么睡,为你担心,为你胡思乱想。
喔,对不起,可可,昨晚电话没电了,让你担忧了,我很好,没事,你爱高远之深,令高远为之动容,心里欢喜。这几个月来我们的感情又加深了许多,当我想你的时候,泪眼朦胧,有思念,有你所有的好,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眼泪不是假的。再苦再难,高远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但他还是被他们的爱情感动得潸然泪流。
夜晚下班时,天空正飘着雨,高远穿上雨衣,踏着工区的大泥巴路走上四十分钟去市区的网吧与可可视频。不论雨如何狂飙,他想去陪伴她一刻,静静地看她美丽的笑容。
回来的路上雨下得更大了,高远的鞋都灌包了,夜晚的道路很泥泞,仿佛他们的爱,在这样的夜晚走这样的路,他忽然觉得现实是这样的泥泞难行。
高远回到寝室,重新躺在铺上静静聆听彩钢房上传来的敲打声。此时此刻初夏的夜雨,又如草原上万马奔驰一般,密密匝匝落在他的心头。在这样特别的夜晚,高远抱枕独坐,雨声和着爱意,心漂荡向远方,我最亲密的爱人,你可曾知道我在静静倾听着窗外的雨声,在一遍一遍呢喃你的名字。此刻的你,在梦乡熟睡着,我不知道你的梦里是否有我。凌晨两点半,突兀冷醒,高远发现自己竟然穿着衣服睡着了。
高远的工作在工区里不是很忙碌的,正常的维护过后,几乎大多的时间呆在寝室待命。这段闲暇的时间里,高远会拿出笔和本子写诗歌,与可可有关的诗歌。高远只为你一个人而写作,可可。
某个春光明媚的午后/我的天空出现了你,亮丽的彩云/可可/远方动听的声音徘徊于每一个静静的夜晚/荒凉的江北之夜,你呼唤我的名字:傻子/一个人的世界到期了/真正的告别/我的创作/与昂贵得不可留的孤独/所有的收藏支离破碎/家与现实/惟一的梦想也被彻底搁置/心仿佛/被生活深深地狠刺了一刀/真切的爱与牵挂/使四月变得安生与生动/我站在四月莞尔而笑/能够背离的已能够/仲春的夜/我们的约定明月可鉴/想你/在能够想你的每一个瞬间/辗转奔波的你/让我嗅到春天的味道/你希望我好/你深情款款地说/我生命中期待那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你轻轻地叩动我的心门/用心浇灌玫瑰/植在彩云的心中/渴望已久家的味道与温馨/在四月里/升华/幸福只是短暂的等待/真心相爱/才能/相依永远
陈可的妹妹与陈可在研究着去南方城市投资的事情,所以陈可两天没有与高远联系。
这两天的天空很灰很灰,这两天的夜晚加班很晚很晚,高远总怕自己闲下来,无法抑制地想可可,想着她繁忙的工作,想着他们的未来,想着带她回山庄的幸福画面,他是那样的爱她。
高远的父亲说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把庄园卖了不能看你的笑话,儿子。虽然高远不指望父亲,但父亲的心里装着儿子的事,有这份理解就够了。
高远,弟弟回H城买房子准备结婚了,我们也应该买一套房子。
关于房子的事情,高远不想说太多,但它存在着,就如他不理会太阳,它也存在着,光芒万丈着。每天这个城市都以惊人的速度建起高楼大厦,无数人为房子的事,挖心掏肺,殚精竭虑着,前赴后继着,他十岁起,就品尝了流离之苦,他家从偏远的乡间小镇迁徙到大都市,带着朴实的梦想,但城市的一切很快摧毁了他们淳朴的想法。家像海上漂浮的船,几年里搬了N次家,完好无缺的家具也在辗转流离中散架了,虽然他暂时买不起房子,但他会一点一点累积的,不会放弃逐梦。可可,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目前的现实状况,我也不会怪你,事实上你完全可以找一个不为这些事犯愁的男人,爱我你的确需要勇气,不论怎样,你去留任意,我都会深深祝福你。
高远,我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我希望你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我选择了你从不后悔,我愿与你租廉价的房子过日子。我们应该珍惜眼前的生活,在出差的日子里,总在旅馆里看到大量的僧人,包下整个旅馆,仿佛人世间要有灾难降临似的,真的不知道我们生活的地球某天会发生怎样的天翻地覆,地震海啸。我听其中一个佛教徒说,所有的菩萨都下凡到了人间,有可能化身为乞丐,流浪汉,形色各异的人,来体察人间的疾苦和善恶美丑。当然这些事也许是国与国之间的政治手段,利用地震之事造谣声势,无论世界怎么改变,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都不会动摇我对你的爱,高远。如果世界在剩下的一秒钟里毁灭,我会在这一秒内吻你,对你说我爱你!
高远觉得他的爱有了回声,不管陈可能爱他多久,在情感的世界里,他真正的品尝了爱情。可可,无论如何,珍惜拥有每一刻的爱,牵手笑对天塌地陷。
【六】
陈可一直督促高远尽量做点自己的生意,不能总在打工路上跋涉,挣的都是有数的钱,等待就是浪费生命,要由内而外的改变,眼界宽一点,不能坐井观天,固步自封,要未雨绸缪。
高远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陈可斥责高远这种心态很消极,山前的路是悬崖绝路你该怎么走?陈可一直都在为高远的现实状况犯愁,怎么才能让高远多赚点钱呢,以至于工作时总是心不在焉,不是帐记错了,就是说错了金额,还好损失都不大,及时弥补过来。天天脑子里装的都是有关高远的一切。高远,我感觉为你苍老了三岁,你找一个年轻一点吧,高远,我累了,我们分手吧……
对不起,可可,这么长时间让你承受那么多的压力,让你爱的那么辛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当爱在现实面前,忽然有种锥心般的疼痛,窒息般的痛。对不起,高远让你感到疲惫,我很难过。看到分手吧,这三个字,我的心都在滴血,如果你已找到离开我的理由,我不会拦着你,无论如何你都要幸福。我至始至终都认为爱情不可能存在我的世界里,相识于四月,我们相恋了。我曾一度觉得我在梦里,此时此刻,你把我从梦中叫醒,尽管我是那么不愿意醒来。但现实冰冷透骨的水,一下子将我激醒。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冻死在冰冷的出租屋。我仿佛又还原到那不堪回首的冬天。我爱你,我不得不承认,不仅仅是你曾经在我艰难的时候帮过我,温暖我,还有你第一次为我流泪,给了我爱的勇气,你的泪水滴落在我的心上。你用爱温暖了无人关心的我,你我能够爱到今天不容易,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我不会牵绊你的。我能对你好,如果有能胜过比我对你更好的男人,我不会拦着你。爱情本来就是脆弱的,高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可可,你真的不爱我了吗?真的准备放弃我了吗?
高远,我不知道,请别在说了,你也不要悲伤,我好累,让我静一静好吗……?
黄昏时分,雨似乎很固执,霏霏不止,雨中浸透着冷意,五月如冬,高远努力留住记忆中的温暖。高远向上苍求问,世间有没有一种让人生死相许的爱情,有没有不顾一切的爱,有没有一种叫做永远的爱情。我们由相识到相知再到彼此相爱直至今日,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由衷感动,你极力挣脱那个带给你痛苦的男人,你把我渗透给你身边的亲人,你为我们的爱情做着铺垫与努力,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你却因为我目前的状况而感到疲惫,那么那让我在泪光中与你吻别吧,可可……再见,我爱的人……
高远,看着你的信息,我还是哭了,我以为我可以做个逃兵,但是我失败了。看到你心痛,你流泪,我的心仿佛都被揉碎了。同事们都知道了你的情况,劝我不要和你继续发展下去,还有哥哥也说,因为我的条件好,你的不是很好,才会和我相爱的。那些善意的同事,出于对我的关切,让我对你的爱有些动摇,烦躁至极,心乱不已,才对你说了决绝的话,高远其实那不是我的本意,总之我的心没变,我还爱你!
可可,他们说我没有你好,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们认识的时候,你没有现在好,那时的你穿梭在城市与城市之间,冬天与春天之间,那些孤寂与孤单的夜晚,有高远的陪伴不是吗?
高远,我不听他们的,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我们的爱已停机了吗?你还爱可可吗?
可可,爱永远不会停机,只是激情欠费了,还剩下一毛钱(十分),激情有待续费……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高远又拿出他的本子和笔,开始写诗歌。室友的鼾声,还伴有不着边际的梦话,没能打扰到他的思绪,可可,可可,可可,我在想你。可可,在我丧失语言之前,在我停止呼吸之前,我想对你说——我爱你!我知道这份感情在你我心中的分量,我们能够走到今天已经得到上天的恩赐,今夜我站在雨中的屋檐下,倾听现实惊涛骇浪般的声音,拍打着这份刚刚筑垒起的爱之城,我并未感到恐惧,只会令我勇往向前——
又是这样的雨夜
彩钢房的廊檐下
倾听你醉人的声音
你说“傻子”你要开创你的事业
让我们实现最初的梦想
见证我们心中的信仰
你像莲一样盛开在我的梦中
你嘤嘤的声音
把我带入云端
你说你做了那样的梦
看不清我的脸。
我知道那个人是我
你的歌声如雨一样
洗濯我孤寂的灵魂
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
如此深沉的爱过一个女人
永远铭记哭泣的春夜
你的爱
助我摆脱苦难和流离
那些心灵沟通的夜空下
不仅仅是四月的诗句
暮春晴朗的午后
我深爱的恋人
回来吧回来吧
可可,我的恋人
用我的胸膛
收留下你疲惫的脚步
【七】
五月是唯美的,可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柳絮飞舞。她告诉高远,她就像柳絮一样,飘着,不知飘到哪里,不知何时能停止下来。
可可,你欣赏柳絮飞舞的神情,也是一种至美。但我不想我的爱人一辈子飘荡下去的。可是你啥时候才能回来能呢,我等你回来。
高远在忙,手中正接着电缆线,可可的电话,打过来好几次,一见高远不接,就撅嘴赌气了,告诉高远永远别给她打电话了,尤其晚上,我想好好的补充睡眠。
高远忙完手中的活,即时打了过去,可可也是不接。可可,我知道你那个来了,心情很糟糕,我总怕你认为我冷落了你,当我不能接你的电话,那我一定是在忙,腾不出手来。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
次日晴朗的早晨,高远接到陈可的电话,她说今天心情很美丽,在街上,她大声对高远说,哼,臭大熊,我爱你!我爱你!高远!我现在有稳定的工作,有不菲的收入,还有爱我的男人,应该知足了,有时路过田间看到那些乡村妇女,躬着腰在水地里插秧苗,那么辛苦,我觉得自己是非常幸福的女人。
高远觉得可可拥有的并不是很多女人能够拥有的。因为她是他与众不同的恋人,可可。爱情像蜜一样甘之如饴,塞满高远的心头。可可,也不知道你睡没?最近我们总在谈性,昨晚你说你有反应了,认识我以来就有感觉,你把我弄得也是。我发自心底为你高兴,我们战胜了那些困难,爱唤醒了你对性的焦渴与期待。
高远,这我也都觉得对不起你,我要是处女该多好!
可可,不要这样说,我爱的是你的人,并非那些,你在我的心里没有瑕疵,你的过去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经历。
工区依然嘈杂轰鸣,刚刚下了一场短促的暴雨,高远忙完跑回寝室,躲开了大雨滂沱。吃完晚饭,他躺在寝室的铺上,想起下午陈可给他打电话时哭了,可可,你怎么哭了?夜晚,她告诉高远,因为爱你,我伤害了喜欢我的人。可可在电话里又啜泣不已。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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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