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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留香】沉香(小说)


作者:雨中的花纸伞 举人,3531.9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779发表时间:2015-01-13 10:12:06


   失了身的女人,从此便不值钱了,再说,成亲刚过百日,便死了男人,这样的女人一定会落个克夫的名头。她爹一看,闺女的福薄的不如一层窗户纸,也就不再去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去了。
   那时,她叫老喜头为喜子哥。她被赵家人赶出家门后,喜子哥帮她在他家隔壁的空地上盖了这间小房,她才有了容身之所。
   后来,她让喜子哥出去寻寻男人,喜子借各种由头寻过几次,远得都到了关口,但是,男人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音信。喜子哥责怪她,如果听他的话,当年一起私奔了,哪会命这么苦。她怎么不想私奔,想两个人在一起,但她不能忍心让娘伤心,娘受了爹一辈子气,她再火上烧油得弄上这么一出,她娘也活不下去。最终,他们没有走。
   此时的吴老太想想,如果走了,一辈子两人是个伴,一定比现在孤单了几十年要幸福。
   唉。长长的叹气在黑暗中拉得悠长悠长。
   【三】
   夜长得似乎没有了尽头,风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换作另外一种声音,“沙沙”的,让人联想到雨落大地,万朵花儿开的盛景。
   下雨了。听起来,雨声不大,并不是农村人盼望的雨势。也罢,总归是雨来了,就算只湿了地皮,能解一解春燥,就不愁有更大的雨来。
   吴老太翻个身,只觉得眼皮有些重,脑子里也有些恍惚起来。
   “踏踏、踏踏”。院子里像是谁在趿拉着鞋子走路。
   又来了。吴老太嘴里嘟嚷了一声,没有去理会外面的声音。过一会儿,除了趿拉鞋子的声音,还有敲盆的声音。她和这种声音相伴了多年,早就没有最初听到时的惊恐,如果哪天夜里听不到,还觉得缺少些什么。
   然而,旁人却是没有这样的胆量的。记得有一年,老喜头给儿子娶媳妇,近亲是要提前一晚来,家里没有地方住,便借了她的炕,安排一对母女住下。晚上,也是这个时候,外面的声响吓得母亲大叫,她安慰女人只是个小畜生,不用怕。女儿胆子大些,趴在窗户借着夜光看,当她看到一个小影子正趿着两双大鞋,一晃一晃在院子里大摇大摆地走,吓得她钻进被窝再没有出来。
   那天过后,村里人之间开始流传她的院子里住了狐仙,夜里会出来守在院子里。吴老太听了,哭笑不得,那个小东西不过是个小黄鼠狼而已。黄鼠狼是有灵性的,会观察人的一举一动,没见过得人断是不敢相信,原来,她也是听说,没想到自己少人烟的院子竟然也会出现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谣言是没办法澄清的,除非有什么事与它相抵触,它才会不攻自破。多少年过去,她无心去澄清,任她静静的院子和她在人们的眼里变得神秘起来。
   “踏踏、踏踏”声,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在窗子下。但是,今天的声音好像不同于往常,不是刻意的用力,而是有意在放轻。哦,小东西又学了新的姿势吗?
   吴老太坐起身,透过窗纸去瞧瞧那个小东西,眼前黑呼呼的,如一道屏障挡在她的眼前,她才想起,白天里她还看不清院子里的东西,何况是晚上啊。然而,她要退回被窝里的时候,她似乎感受到一个黑影一晃而过,紧接着,院子里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
   很明显,这样的脚步不是那个小东西故意踩出来的,晃过的影子,实实在在是人影。
   “谁?”吴老太耳朵细辩着声音从窗户处跑到了只有一人高的土墙下,消失了。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惊得“呯呯”直跳的,但是,吴老太不会。她一个瞎老婆子什么都没有,小偷看到这个破院子也会绕道走的。而且,吴老太也知道,这个人并非是小偷。她想,这个人应该和一个月前那天晚上出现在她院子里的人是一个人。
   会是谁呢?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一问,惊走了那个人,她走出院子的时候,一个小影子从她脚底窜过去,从大门缝里溜出了院子。她往屋里走的时候,发现,屋门外的铁环上,挂着一个布袋子。
   屋炕上,她倒出布袋子里的东西,几块猪肉,一小袋大米,还有几块毛毛角角的零钱。有谁会送这些东西,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喜子哥到是常送东西,但是,他不会这么偷偷摸摸。
   今天,会是那个人吗?吴老太起身摸到堂屋,打开房门,果然,一个布袋子挂在圆环上。她取下袋子,返回到屋里,拉亮电灯。她近眼瞧,看到袋子里还是上次一模一样的东西。
   她的门上经常有好心人送些米面,过年过节,村里也会格外照顾她一些年货。她收起布袋子,放到炕柜上。她不知道送东西的人是谁,但是,她知道,他是个好人。
   重新裹进被子里的吴老太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睡。外面的雨声密实起来,滴在铁盆上,水缸的铁盖子上,“嗒嗒”的声音,像无数个小鼓齐声敲打着。
   “他大姑,他大姑。”大门外,似乎有人叫她,并伴有“咚咚”地敲门声。
   吴老太坐起身,细听听,窗外,只有轻轻的风声在窗棂前走过。听错了。吴老太重又躺回被窝里。
   “他大姑。”门外的人听里面没有动静,嗓门抬高了很多,手上敲门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这是谁呀,这么晚了,出啥事了。”吴老太听真切是敲门声音,急忙起身下炕。这个时间来找她,肯定是有啥大事。村里人都知道,她睡得早,眼神又不济,没人会在夜里打扰她。上一次有人在夜里敲门,还是两年前,村里老李家的老爷子过世,叫她过去帮着做花馍。吴老太做花馍的手艺可以全村的头牌,做啥像啥不说,那馍上的花儿就像是刚刚从枝上剪下来的一般,所以,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都会叫上她过去做些花馍,做为答谢亲朋的回礼。
   吴老太拉开屋里的门栓,摸到门外,心里思忖着,喜事做花馍都是早早就安排做上的,只有哪家老人突然过世,才会急急地准备。唉,别又是谁过世了,她的脑子急速地过了一遍八十几岁的几个老人,并没有听旁人说谁闹病了。她想不出出了什么事。
   吴老太熟悉她的院子,黑夜里和白天没什么两样,她对着大门外问:“谁呀这是,出啥事了。”雨打在她的脸上冰冰的。
   “他大姑,我,快开门,有急事。”说话的声音是隔壁老喜头,这么晚了,他会有什么事?
   吴老太拉开门栓,外面的人拿着手电筒晃到她的脸上,虽然她的眼睛一直看东西不清不楚,但是,黑暗里也是经不得强光的刺激。她遮住光,看着黑呼呼的一个人影。
   “哥,你这是干啥啊?还要不要人睡觉?”
   “花儿,花儿,你——你看。”老喜头惊喜交集的都有些结巴了,但是,吴老太忽视了他语气里的异常,心里只想着,不是哪家死人了就好。
   “啥,看啥?”吴老太的手无意间触到了散落在胸前的头发上,才想起,刚才光顾着下炕,忘记攥头发。几十年了,没有人见过她的长发,连喜子哥都没有见到过,她发过誓,她的长发只能让他看,他看不见,她就带进棺材里,就这样攥进棺材里。
   吴老太转过身,急急向屋里走去,此时,什么都没有比她攥头发重要。老喜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转身离去的吴老太,她没有看见他的手臂上,还搀扶着一个人,一个快没了气息的男人。
   老喜头晃着手中的手电筒,吴老太的背影似乎只是一瞬间,便消失在小房子里。然而,老喜头还是看到她披在身后的长发,在夜风中飘飘欲仙,何止是及腰啊,都快到了膝盖窝了。他被她的长发瞠目结舌,忘记手上还有个人正失了意识一点点往下蹭。 他曾经听村里人传言,说她的长发能盘在腰间绕两圈,他不信,他问她,她只是笑笑。
   看来,村里人的传言有些水分,却也不失假。
   老喜头顾不得吴老太的禁忌,费力地拖着那个人往屋里走去,人不重,干瘦,只是,这没了意识得人,还不及一袋子玉米好上手,横竖都不能磕碰。好不容易进了屋子,也没理会吴老太在屋里说要等一会儿再进。
   老喜头把人往炕上一拖,人也随着趴在炕沿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冲正要和她急眼的吴老太摆摆手,又指指炕上的人,说:“花,花,你先看看这人是谁,再训我也不迟。”
   吴老太还在綰着头发,嘴里责怪老喜头深夜把不明不白的人弄到她家算怎么回事。她听了老喜头的话,凑近炕上的人脸细细地看了看,胡子拉茬的,浑身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哪来的叫花子。
   老喜头急了,扯回转过身的吴老太,用手拨开炕上那个人的额头,说:“你看看,这是谁,你再看看,他的额头上的疤。”
   额头上的疤?吴老太心里“咯噔”一下,綰发的手摸向男人的额头,一头长发,飘然落下。她的手上准确无误的摸到了那道疤,她时刻记得他的头上那道长长的疤,因为,那道疤是为了救她留下的。
   那年的夏天,雨水出奇的多,淹没了村头小河上仅有的一座木桥,她娘病了,她去给娘抓药,她试着踩着水里没到她膝盖的桥面,一步步往对岸移。上游的水哗哗地撞击着她的双腿,她不小心一只脚踩到了桥面的破洞里,整个人歪到了水里,她害怕极了。他来了,还有喜子哥,老远看到她上了桥,便追了过来,水大,人一不留神就会被冲了去的。他不顾一切地上了桥,深一脚浅一脚踩到她跟前,他紧紧地抱住她,拔出她的脚,两人正要往回走,谁知,水里的木桥年久虫蛀,如一个抽干了骨髓的老人,没有承受得住河水的撞击,和两人的重量,倏然倒塌,一根桥板从水中翘起,正好打在他的额头,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来。他拉着她吃力得上了岸,身后,他们走过的地方,一道红色的血带随着河水远去。
   她怎么会忘记他额头上的那道疤,差点要了他的命的疤。因为感染,那道疤足足养了半年,才掉了痂,留下一道深紫色的印痕斜在他的额头。
   真得是他吗?那个说她千里眼的男人,那个送她木梳子的男人,那个她宁愿苦守四十几年的男人。
   宋保全,真得是你吗?
   【四】
   夜,再也闭不上眼睛。
   屋里昏暗的灯火下,老喜头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烟。吴老太坐在炕头上,背靠着墙,眼泪从她干涸的眼里淌下来。
   喜子哥说,他听到外面下雨的声音,想起院门外下午从树林里打的木柴,要是淋了雨,要晒上好些天才能烧。他刚打开院门,便看到一个人影从她的矮墙上跳下来,向村外跑去。他以为是小偷,在后头就撵上去了,谁知,那个人影,跑着跑着,踉跄几步,便倒在地上。他上前用手电筒看是什么人,开始,他并没有认出是他,看到他额上的疤印,仔细辨认,才看出,这个瘦弱的老人就是当年那个虎背熊腰的宋保全。
   吴老太摸着男人干枯的手臂。冤家,你过得是什么日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看来,上次来得也是他。她想起前些天,有乡邻说他的屋子里在一天晚上突然有烛火闪烁,还有人影在院子里走动,只是那天晚上过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烛火。
   是他回来了。但她想不明白,他为啥不见她。她为了他,苦守了四十几年,他却不想见她一面,嫌她老了?还是嫌她瞎了?还是他有了家,有了女人和孩子?
   他有了家,有了女人和孩子,为啥还要回来看他?为啥还要深夜给她送东西?瞧他这一身破衣烂衫,哪像是有女人的。
   吴老太擦去脸上的泪,摸摸男人的手,冰凉的。她从炕柜上拿下一双被子,盖在宋保全的身上。这个男人或许是太累了,沉沉的呼吸,像释放着不尽的疲惫。看着男人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她突然怕他醒过来,她习惯夜里想他,她习惯黑暗里梳理她的长发,她不知道,有一天他出现在她面前,她要如何面对。就像现在,炕上突然睡着一个男人,这样的情景只有在梦里出现过。
   吴老太慌乱地下炕,在老喜头惊愕的目光下,走到堂屋。她不知要干些什么好,外面的雨不紧不慢地下着,她的心也跟着潮潮的。这么些年,那年喜子哥从关口回来,说怕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她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烦乱过,因为她能等,能静静地等,用一生的时间去等。
   如今,她见到了他,她可以不再去等,她却没有勇气去面对他。
   她坐在灶堂前,抓一把旁边的柴,火苗照亮了堂屋。还是赵家小儿死后,她寻不见这个男人,夜里睡不着觉,她便会坐在灶堂前,烧着火,发着呆。锅里,除了水,什么都没有。水“咕噜咕噜”地开了一翻又一翻,这样的夜,足足烧了一个春天,烧得她浑身燥热,像有一团火压抑在胸口处,无处喷发。是夏夜里的一场大雨,她低低的院子里灌进了水,跃过门槛,她在雨水里站了一夜,浇灭了她心头的那团火,她静下来,她的夜也静下来。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听到偶尔前几声零星的“嘀嗒”声音。她坐在灶堂前,重新燃起的火,映在她沧桑的脸上。喜子哥出来看看她,又折回到屋里,今夜,他怕是要陪着她到天明了。
   她一把一把地向灶里填着柴,火很旺,她听到锅里的水响边的声音,也听到屋里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春花,春花——”。
   她手里执着花白的长发,四十年,只有这么长,但是,这个声音走过遥远的四十年的时光,走向她,叫得她心如揣兔。
   老喜头惊喜的声音,和男人语无伦次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撞击着。喜子哥叫她进去,她依然坐在灶前。火,烤着她的脸,热哄哄的,也穿透着她的眼睛,她很久没有感觉到火焰的光亮是那么美好。
   “喳喳”,她听到窗子外有燕儿的叫声。她扭头看外面,夜似乎已经过去,像浓墨里掺了水,涂到纸上,变得淡了许多。
   天要亮了。是燕儿回来了。她听见一对翅膀扇动过后,燕儿进了窝,紧跟着,又一对翅膀扇动。她听得出,是两只燕子。总算是回来了,也免得她担心被树猫候了去。
   屋子里没了声响,她侧耳听着,什么也听不到,她慌了,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老喜头挑开门帘走出来,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只丢下一句话:“一会儿做些花馍,鸳鸯的,龙凤的,啥好看做啥,以前,都是你给别人办喜事做,今天,你给自己做。”
   她愣在堂屋,看着喜子哥模糊的背影在院子里消失,她的泪无声跌落,湿了胸前的长发,湿了春天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她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燕巢,静悄悄的,寻了一夜?还是玩闹了一夜?累了,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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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很感人的一个故事,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在作者笔下娓娓道来。我们每个人都曾经年轻过,也都曾经为爱感动,为情痴狂。但是吴老太的经历确实让人心酸难耐,一份刻骨铭心的情,因为父亲的反对,经历了一场错嫁。曾经的一份情,如同一份陈年的酒,四十年的岁月后,变得更加醇香动人,整篇文章印证了秦观的一句古诗:“若是两情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人的一生,经常是阴差阳错,所得非所愿,所愿非所得。最终难以忘却的,只是形单影只,瑟瑟凄凉罢了。行文到最后宋保全回到久别的吴春花身边,在即将朽木之年,终于落叶归根,在牵挂了一生,在心底默默爱了一生的人身边归去,也是这一段悲剧中的一点安慰吧。梁间呢喃的燕子,抒发了吴老太一生当中最大的希望,也是不可能达到的心愿,和有情人相依相守。一生的相思,一生的思念,这样的结局,也算是完美了吧?整篇文字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读起来墨香四溢,用朴实的文笔,勾勒出了强烈的心理活动,通过燕子、木梳、长发抒发了此心此情始终不变的故事情节。看似简单,其实却是余味无穷,实在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学习并且欣赏了,推荐阅读。谢谢赐稿文字留香,期待您的下次更加精彩。【编辑:莲香隐隐】【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114001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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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白蓝        2015-01-13 10:13:36
  欣赏花纸伞的文。坐下细细的看……
宁静做我,怡然自得!
回复1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1-13 11:58:11
  问好白蓝。这两天家里有事,没顾得上进来看看,一进来,发现已经发了,还等着15号呢。
2 楼        文友:梅须逊雪        2015-01-13 10:14:49
  花纸伞姐好,我来看看,有板凳吗?
回复2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1-13 11:58:42
  雪儿来了,什么都有,想坐哪坐哪。
3 楼        文友:莲香隐隐        2015-01-13 10:26:14
  编者按写的不到位,请伞儿将就看吧,呵呵,欢迎常来留香坐坐,莲香这里奉茶。
莲香隐隐
4 楼        文友:你猜        2015-01-13 10:45:02
  欣赏伞老师佳作,祝好。
您不要猜我是谁,我知道您是谁---祝你开心每一天。
回复4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1-13 11:59:01
  猜老哥,你好。
5 楼        文友:指间年华        2015-01-13 10:47:57
  问候伞伞,看到你们的精彩很高兴。
指间年华
回复5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1-13 11:59:21
  看到华华,我更高兴。
6 楼        文友:莲香隐隐        2015-01-13 11:06:34
  再来欣赏伞儿的精彩,呵呵呵。
莲香隐隐
回复6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1-13 11:59:48
  谢谢莲香的按语,问好。
7 楼        文友:哪里天涯        2015-01-13 11:30:31
  问候伞,看到你的精彩很高兴
哪里天涯
回复7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1-13 12:59:04
  谢谢天涯,近来动力欠佳,凑和看吧。
8 楼        文友:慕容凌云        2015-01-13 11:48:59
  感谢花纸伞姐姐赐稿,这厢给你奉茶。
慕容凌云
回复8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1-13 13:00:14
  不客气,很荣幸能分享留香温馨的气氛。
9 楼        文友:霓裳飘飘娟子        2015-01-13 12:43:02
  欣赏伞老师的美文,慢慢品读……
回复9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1-13 13:00:42
  祝好娟子,多交流指正。
10 楼        文友:月下琼花        2015-01-13 13:21:40
  伞儿姐!来晚了,先给你奉茶!一双燕子勾起了我看完小说的欲望,一段情,看完有些遗憾,也为她感到满足,最终还是相遇,世间的事不完全如人意,我想他们的心愿终归是美的,欣赏了。
不争、不妒、不悔,随心寄梦,行于途中,做一个平凡而不平庸的浅浅女子!
回复10 楼        文友:雨中的花纸伞        2015-01-13 14:11:33
  谢谢琼花到访。写作的初衷是想将完美的情感诠释在心里,能让琼花从遗憾中感受到美,看来,达到我预想的效果。
共 17 条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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