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这个世界真奇妙(传奇小说)
事情还没完。
就在吊唁完我父亲的丧礼后,我最小的姑父也回他的家去了。没想到他一回去,就生病了,而且一病不起,一病不可收拾,才病两天就从床上摔下来,摔到地板上,莫名其妙就走了。奇哉怪哉,我姑父的身体一向好得很,从没听说他有生病过,怎么刚从我家回去,就走了呢?莫不是中邪了?小部分的人说,这是凑巧,平常不生病的人,你会以为他很健康很正常,一旦病起来如山倒,扛都扛不住。而大部分的人私下里都在议论,一定是我父亲把我姑父带去作伴了,因我父亲是凶死的,厌气重,黄泉路上没有伴。
还有事情。
就在我父亲走了有将近一个月后,突然有一天,从山上跑来了一只山麂(jǐ)(野生麋鹿),左脚一拐一趄的,也是在中间膝盖部位好象被枪打过,肿得厉害。它哪儿都不去,就认准了从我大哥家的厨房瓦顶跳下去。之后,被我大哥家的狗一叫一吓,连滚带爬就滚到了屋前的水沟里。这事引起了轰动,村里很多人都跑出来看热闹。此时的山麂,已被狗赶到我大哥家门前下一秋的水稻田边角,再也不肯走了。有几个好事的小孩,正往它身上扔小石头。我母亲不知何时也被引来了,她站在较远的地方,拉开嗓门就喊:喂,你们不要去打那只山麂啊,它是我老头子变的啊……喊了好一会,所有的大人都走开了,只剩下那几个小屁孩不肯走,跟着狗一起对着那只山麂较劲。我母亲又看了一会,几个小屁孩,别人的,管不住他们,随他们去好了,爱怎么就怎么滴。
到了傍晚,已是大人们干活收工回家的时间了,小屁孩还没有走。那个阿标堂哥(也就是上面说的,有看见火球落下去的那位堂嫂的丈夫)看见这几个小屁孩,正围着那只受伤的一趄一拐的山麂扔小石头,他马上来了劲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手中的钉耙,冲上去,一阵乱耙,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只山麂给钉死了。山麂离他家很近,就几步路,他提起这只山麂,满脸喜悦地就往他家的大门前拖拽。或许是他的动作和响声大了些,再加上小屁孩的欢叫声,惊动了在他家屋内煮饭做菜的堂嫂。堂嫂从屋内冲出来,怒不可遏,指着阿标堂哥大骂:你个死人头,好大的胆子,人家婶婶都喊了,那是她家的老头子变的,你还敢把它打死?你要是敢把它弄进屋来,今天我就跟你拚命!
阿标堂哥看他老婆如此的凶焊,而且是从来没有过的,吓坏了,赶紧把山麂往门前大坪远处拖拽。想想打都打死了,罪孽已犯,现在才说有什么用?若现在就扔了,倒是实在可惜。明明就是一只山麂,哪里写着就是婶婶的老头子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就不信邪了,煮了吃了看她以后怎么说。
阿标堂哥想好了,就到家里拿了一口大锅出来,找了几块石头做支架,把大锅架上去,然后烧火烧水,褪毛,再又拿刀、拿碗、拿勺、拿盐巴、味精、老酒什么的,自己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忙了好一阵子,总算可以吃了,阿标堂哥美美地打上一碗,乐乐地吃起来。幸许是山麂肉太香太浓,香气都飘进了屋子,亦或者是时下农村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的缘故,引得被大人管住的三、四岁的大孙子,再也忍不住,从屋内偷偷跑出来,跑到他爷爷身边,呆萌萌地一个劲地问:爷爷,你吃什么?爷爷,你吃什么?
阿标堂哥这下可来劲了,哪里还管得了他老婆的话?早就把它忘到爪哇国去了。见他的大孙子在身边撑,就知道大孙子嘴馋,很想吃,就是不敢直接说出来罢了。于是,他二话不说,立马从锅里打了一碗山麂肉出来,边吹凉边递到大孙子的手里:乖,孙子啊,慢慢吃,锅里很多很多,爷爷和你一起吃。大孙子笑笑地说:爷爷,这肉肉真好吃!
一夜相安无事,阿标堂哥暗自高兴,瞧,没什么事吧?还满嘴“婶婶她老头子” “婶婶她老头子”地叫着,看我以后怎么笑你!阿标堂哥正在暗自得意之时,他大儿子那边却传来了不好的声音:娘啊,我儿子怎么了?满嘴说糊话,快来看看你的大孙子吧!
阿标堂哥和堂嫂几乎是同时跑到大儿子的房间,伸手摸摸大孙子的额头,我的妈也,好烫啊!堂嫂马上拿出她的独门秘技:银针,在火上烧过之后,分别在她的大孙子的人中穴、虎口穴、内关穴等部位扎了下去。然后,又去门外采了车前草,洗净捣烂,冲了一些水,放了一点点糖,合着喂她的大孙子喝。做完这些,她又去厅堂内烧香,跟神说一定要保佑她的大孙子健康平安!千万不要出事情。
可是,她的大孙子依然胡言乱语,高烧不退。此时,并不是谩骂、责备的时候,重要的是如何救这个大孙子。阿标堂哥立即冲出屋子,跑去找村医。村医来了,看了看,直皱眉头,怎么这么烫呢?不用量体温都知道,这起码40度以上。他不敢怠慢,立刻拿出一针氨基比林注射液,打了半支的量,灌进针桶里,酒精棉球消毒,注射。程序完了,就等着这个孩子的烧会不会退。
半个小时过去了,这孩子依然如此,高烧、说胡话,情况一点都没改。看这情形不对,村医说没办法了,赶紧送大医院吧。堂嫂眉头直皱,该死的阿标,大孙子若有事,跟他没完。阿标堂哥心虚,不敢多话,立马去找了一辆拖拉机来,叫人往城里送。
这个世界真奇妙3
阿标堂哥的大儿子、儿媳抱着他们的宝贝儿子,上了拖拉机一起去卫生院。阿标堂哥希望他的大孙子不要出大事,否则,他说什么都脱不了干系。堂嫂非常怨恨地瞪了瞪她丈夫,想说未说,就又跑厅堂拜神去了。
此时,阿标堂哥已换上一套干粗活的粗布衣服,扛上锄头也准备下田干活去了。就在他转过一道弯,想插入另一条小路时,远远传来拖拉机的马达声,还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他所不愿意看见人和事,说来就来了。
拖拉机来到他的近前,看他在那站着,便停了下来。他的大儿媳见他站在那,也稍微停了哭声,他大儿子缓缓地说:老爸,你的大孙子不行了,已走了。现在怎么办啊?
现在说什么也已经太迟了,没用了,阿标堂哥强忍住自己的泪水,也缓缓地说道:都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去打了那只山麂,还让我的大孙子也吃了山麂肉!报应啊!
听我妈说,山麂这东西是很灵的动物,特别是跑到人家里避难的山麂,就更不能打杀和吃。她说,有一年,有一只山麂被猎人追击,那只山麂无路可逃,正在危急时刻,见一户人家的门大开,它慌忙之间就逃了进去,而且就躲在正坐在家里补衣服的妇人脚下。那妇人穿着旧时的那种灰色长袍,长袍一罩,自然看不到脚下的山麂。等猎人追来时,问那妇人有没有看见一只山麂从这里逃过去?妇人回答,没有,她在补衣服,没注意。猎人走了。山麂这才从妇人的脚下钻出来,扬起两只前蹄,对着妇人就拜。妇人明白了,这是一只神麂,便对它说:山麂啊山麂,我今天救了你的命,他日若我家有难,你一定不要忘了今日之事。山麂听了,点了点头,就朝门外走去。
话说隔了两年,这妇人已将救山麂之事差不多都忘光了。有一天傍晚,她们一家人正坐在桌上吃晚饭,忽然就见门外跑进来一只山麂,那山麂什么都不做,就认准了这妇人家四、五岁的小儿子,叼着就跑。这还了得?山麂都跑来咬人了,她们一家人马上跟着追出来。就在这时,只见她们家背后的山石,随着滚滚的泥石流,朝她们家倾泄而下,瞬间就将她们的房子摧毁。天哪,要是再晚一步跑出来,全家人的性命都得交待,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这真的是一只救命的山麂啊。全家人想想都后怕,待看向那只山麂时,只见它把小孩轻轻地放下,然后,朝这家人点了点头就走了。
阿标堂哥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继续说道:那就先把我大孙子放在这,给他搭一间和他差不多的棚屋,再找一个道士来帮他超度超度。然后,就直接送他上山。
他大儿子问道:不要象其它人一样做吗?
阿标堂哥摇了摇手,示意道:我的大孙子不是成年人,还是小小的孩童,做不得那些。还是赶紧让他上路吧,好重新去投胎。
后来,阿标堂哥的大孙子也就草草了事。听说,堂嫂连同她的大媳妇哭了整整三天三夜,她家门前的那个大铁锅被堂嫂砸了个稀巴烂,阿标堂哥也跪在厅堂前,自罚的同时,亦遭受了种种的磨难,苦不堪言。自此以后,阿标堂哥变得沉默寡言,人一下子老了许多。他的大儿子、媳妇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搬到远离这里的地方,重新讨生活去了。
人生啊,苦难多多,世人啊,报应不爽。谁知眼前事,谁识飞来祸?福与祸之间,全是因果说。
这个世界真奇妙4
黄乙
应该也是过了两年吧?!我那老房子没人居住,怕是长蜘蛛、漏雨、养老鼠什么的,很快会毁掉。村里的一位同族人要拆旧房盖新房子,正巧没地方住,于是,商量过后,就让他一家子四口人搬进来住。他养了一只母狗,母狗还生了一窝的小狗。不巧的是,他们夫妻二人,正好搬进我母亲曾经住过的那间房间住。房间是铺了木板的,木板距离地面二十公分高,是用木条和砖垫起来的。可能是时间长了,或者木板的材质不好,或者太潮湿的缘故,中间部分的木板已经腐烂,露出一个碗口粗的洞,后来越来越大。他们夫妻二人并不在意这些,能暂时过度一下就行,没有太多的讲究。
可是,他们家养的狗狗却不干了,只要有机会进了主人的睡房,就一个劲地对着那个洞口狂叫不止。他们以为,可能木板下面会不会躲藏着老鼠什么的,无所谓。但,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情况有所不妙,他们发现他们家的小狗狗,一只接着一只的少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木板下面藏的不是老鼠?里面肯定有玄机,绝不止是老鼠这么简单。
想到这些,男主人阿美来了兴致。拿来刀、锤子和撬棍之类的工具,把木板一块一块地撬开。当撬到一个角落之时,他看见有个东西圈成一团,正躺在那里,眼睛还朝着他。再定睛仔细一看,差点昏倒,我的妈唉,一条好大的蛇,足足有喝啤酒的玻璃杯那么粗、那么大,色泽黑中带点花,蛇头略呈三角形。难怪小狗狗会一天比一天少,原来都是被它给吃了。当下,他二话不说,拿起撬棍就死命地朝那条蛇打下去。打了好多下,直到那条蛇没有动静了,他才找了一个夹柴火用的铁夹子来,把它夹到门外的草坪上。
想想都怕,万一哪天晚上爬上来,把人咬了,后果不堪设想。为什么早先就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呢?还好有小狗狗,替他档了不可预见的大灾。他暗自联想道。
接下来,他去找了一个铁钩,将蛇的头钩住,挂在较高的晒衣服的竹杆上。然后,一手抓蛇,一手用刀在蛇头的位置划了几下,划开一道口子,把蛇皮象拉猪肠子似的,从上往下一点一点地拉下来,露出白里透红的蛇肉,嫩嫩的。接着,他又用刀把蛇肚子破开,取出内脏,再把整条蛇放下来,用水清洗,放到菜板上,用刀切成一段一段,装在盘子里,就等下锅煮食。心想,这下全家人可以美美地吃一顿了。
他老婆去外面干活回来,一看外面的蛇皮,还有盘子里的蛇肉,着实吓了一跳,问他这蛇是哪里弄来的?他没多想,如实地对她说明了情况。说还好,现在发现得早,要不然人被它咬到了,哪里还有命在?
他老婆听完他的话,顿时紧张起来,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你怎么能把它给杀了呢?人家都说,进家的蛇是义蛇,或者是进财的蛇,不能杀的,否则必定有灾。你再想想,那房间四周的墙体,除一面是土墙外,其余三面底部都是用砖块封死的,它是怎么爬进去的?以前它是靠什么来维持生命的?你考虑过没有?
他用力地拍了拍脑袋,想想还真是的,老婆说的一点不假,这条蛇有点邪门。
他老婆接着说,我早就打探过,那间房是房东的女主人睡过的,虽说我也不是特别相信那些,女房东为人也很善良。但进家的蛇就是不能打,不能杀。你懂吗?
打都打了,杀也杀了,一切皆已成事实,现在才说已经太迟了。关键是现在应该怎么办?他有点无奈。
他老婆戳了戳他的脑袋,你简直是笨死了。赶紧去给它烧点纸钱,跟它说对不起,我们也不是故意冒犯,不知者不见怪,请它赶紧做神去吧。另外,还得请它的亲人来,请他第一个动筷子。记住了吗?时间不能拖,赶紧行动,不要等迟了再误事。
这男主人阿美是外地来的上门女婿,老婆的话就是圣旨,哪敢不听?他二话不说,马上丢下其它活,不干,照老婆的话行事。
正好那一段时间,我弟弟正在老家,帮一位比较亲的堂哥阿钦上山割松油,不知底细,也不知道有什么讲究。见租住的上门女婿阿美主动来请吃蛇宴,还以为对方是因为免费租住自己的房子,不好意思,过意不去才来请他,弟弟自然是一百个乐意。去吃的当晚,在他们夫妻俩的热情招呼下,毫无生活经验的弟弟当仁不让,第一个动了筷子,第一个喝了汤。一切都如这对夫妻原先计划好的一样,遂了他们的愿。
可是,第二天当我弟弟上山割松油时,一个不小心,趔趄摔倒了,右手宛关节不巧正砸在一根露出头的竹子上。那根竹子是被砍过的,露出的头有点象竹签,锋利无比,一下子就扎进了我弟弟的宛关节里面。我弟弟那个痛啊,如扎进了自己的心窝,什么都做不了,捂着手赶紧跑回来,找人看,找人拨竹签,还上了拨伤去肿的草药红花、白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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