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耕】人啊人(征文·小说)
听她的口吻,定是我死去那位朋友其中的一位姐姐无疑。大概一下子冒出个人来,男子也有些傻了眼,不过他随即把紧张地神情生生压了下去,他说:“不信,你看,连手续都在这里!”
后来,这事情如何解决的我不得而知,直到某一天网上疯传某个官员的艳照,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便是想将房子于无声无息中处理的主角。看来这一次,她是弄巧成拙,自讨没趣。然而,经过这件事的出现,但又为了不伤害孩子,法院决定将监护权转移到我这位死去不久朋友的两位姐姐身上。两位姐姐本就有属于自己的家庭所在,她们生怕原来的和谐会被打破,故此请求再给女人一次机会。
她们的请求得到了法院的认同,但自实际来讲,谁都知道这是给女人一个改过自新的绝好机会,希望她能悬崖勒马。可事与愿违,直到一月后的某天,这个仍在孩童时期的他整整痛哭了一晚。自他的哭声中能够听出被无情抛弃的无奈,更能听出这所有的真相他却全然不知。古人云不知者无罪,免得知了还更添伤悲,甚至亦可能母子相向。
天苍苍,野茫茫,于苍茫大地之间,总有一些微妙的关系任你穷尽口舌也说不清,道不明。女人确实走了,走得是那么地匆忙,她这一走,恰巧来到了江浙两带,最终在一个叫温州的地方安顿了下来。要说如此奇葩的事情,我如何会知晓,这都有助于以往在沿海务工结识的一位朋友。
后来,我回到家乡,他则辗转来到了温州一地。但是,不论我们身在何方,每逢佳节总会向彼此送去最真挚的祝福。因有了他这层关系,所以才会得知以后事情的经过,他说:“最近厂里来了个年方二十七、八的女子,可把他们一群打着光棍的男人急坏了,长得不错,嘴啊,说出的话跟蜜似的。”
男人嘛,哪个不好奇,于是我告诉他:“看,能不能瞅准一个机会,拍张照片发过来,瞧瞧她的庐山真面目?”本以为这次他会权当一个玩笑而已,怎料在第三天的时候,电话里多了一条信息。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时,心头不觉为之一振,怎么会是她?我怕自己看错,又反复瞧上几眼,在确定无误后,给朋友打了电话,那晚我们聊了很久。
人嘛,就怕啥流言蜚语的,没几天关于这个女人的一些事情已在工厂里传得沸沸扬扬。可,天下之大,就有那么不怕死的。男子系公司的一位经理,因中年丧妻,也将目光转移到这个女人身上。桃花之运,谁愿放弃?在一阵强烈的攻势之下,女人算是彻底缴了械。当这个事实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愿信以为真。直到三个月后的某天下午,朋友打来电话告诉:“女人已经被赶出公司!”
问其原因,他说:“那个经理,在一酒店租了个包间,由于纵欲过度,死于非命!”听到此,我敢肯定当时女人一定在场,公司死了一位经理自然是大事,尽管她没有犯什么错误,必定会被当作不祥之物驱之。因为沿海一带,信奉神灵已久。朋友后面的话我没兴趣去听,所以就推说有重要的事情。
却说这女人去了何处,谁都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已经离开了温州地带。有件事情,不得不告诉大家,那时我人已经只身来到了上海。其实,我本不想去上海的,原因主要是有个亲戚在那里。想着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照应也就去了。去了那里先是水土不服,后来生了一场病。好在自己手头有些积蓄,故此度过了难关。人好了,就什么都好了。
休息了一段时日,我便开始寻找就业之路。“咋这人看起来那么熟悉,难道会是她?”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答案很明确,就是那个令人百般厌恶的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我不禁开始问自己。大概是有了新工作,必须去很快适应的缘故,我几乎快要忘记了这个女人。直到有一天,一个工友生日,他将地点定在了星星酒吧。
那天,去祝贺的人很多,在聚会进行一半的时候,工友告诉大家:“今天除此之外,还有个意外的惊喜要众人知晓!”其实,不用他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因为他之前曾说过:“自己的女友在星星酒吧上班!”只是这小子总神神秘秘的,一直未让大家亲睹他女友的风采。想必今天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即使他不说,大家也会步步逼近,问个所以然来。台上突然音乐声想起,蓦地一个身影借助五彩的灯光飘飘然向大家走来。“啊,怎么会是她?”不用说,我一眼便认出了她,但她却没有认出我,也许这和人太多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还是同从前一样,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止不住会迷死多少人。一头乌黑的秀发,依然飘着淡淡的香。如果你敢细闻,那掺杂着幽幽体香的味道定让人露出有些把持不住的尴尬。这一次,我没有准备去立马揭穿她,因为有了上次的事情,觉得心中实在有愧。人嘛,总有变好的一天,况且一而再再而三来破坏的别人平静的生活,我不是和小人一样无疑。心想着,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日子在寂寥的黑夜中度过,然而,有件事却不得不让我引起注意。这些天,各个部位都会时不时传来疼痛之感,甚至有时还会精神恍惚。有病就要去检查,自然这是在情理当中。可,这一查,吓得我几乎绝望。不,应该是绝望又绝望。然,绝望之中,来了那么一个人。她,她也是来检查病情的,她走的科室和流程与我一样。莫非,她与我一样患了不治之症?
想到这里,我心底不禁一笑。这天,晴空万里,远远的只看见几朵白云飘飞而来。上海有条江,其不远处更有一座以此为名的军事院校。清晨,江边的人不是很多,恰在这时有一男一女来到此地。还是不给大家打哑谜吧,男的便是我,女的便是她。不是说朋友妻不可欺,一向看不惯有着卑劣行径的人,怎么会变得如此无耻?在这里,我也没必要跟所有的人解释一二,因为人之将死,何必在意身前之事。试问谁没有个错与对,功与过?
“可以把你的手伸过来吗?”在岸边我这样对她说。她并没有反对,直接将手伸了过来。
我问她:“害怕不?”
她说:“有点害怕!”
我再讲:“害怕的话,就将眼睛闭上!”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而是紧闭双眼。此刻,我拉着她的手,就像牵着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她没有任何反抗,而是同我纵身一跃。扑通扑通,直到我们的灵魂离开身体,直到我们的尸体浮出江面,大家才知道,有两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从此去了海的另一边,再也不会回来……
问好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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