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21岁那年的青春往事(随笔)
秋的天空
一片无瑕的蓝
秋的游云
陪衬幽雅的格调
看云的汹涌
看云的飘摇
看云的女孩
看出了忧郁的心情
看云的女孩
看到了云朵的笑靥
云儿飘下来……
一点点吞噬女孩的暇思
轻轻的织补梦的碎片
悄悄的独自忧伤的陶醉……
她笑了。
在网上一起谈论彼此喜欢的作家,我谈三毛,她喜欢安妮宝贝。对于安妮其实之前一直不知,所以一边跟着她的思路交谈一边在百度网上寻找安妮的文章和资料开始和她应付,她竟很是高兴,向我推荐安妮的几本好书。第二天我就买了安妮的《八月末央》,看了竟是压抑,但能感觉到书中安妮的笔下在诠释生命深处的东西,仿佛一种人性最底层声音的诉说,只能每天看上两篇,很是喜欢。也能感觉得出这么痴迷于安妮文字的亦是一个心灵爱感的女孩,她喜欢向日葵,小小的那种,自然、淡香,我便时时留心公司后面的那几株向日葵的一点点成长,直至成熟,开花。
第二次约她是在一个星期天,一起去看基督教堂,去感受那里的气氛。记得那天特意穿得很是整齐,新做了头型,酷酷的那种,时尚的那类。因夜晚一场大雨,公司后面的向阳花惨遭凋零,在途中又遭到车的颠簸,等见到她时两朵花只余下几片凌乱的花瓣,她亦珍惜和羞涩的捧在手中。
共同去听了基督教的福音书,又去了附近的天主教,感受了那里的气氛,她很虔诚,喜欢那种平和的有些沉寂的祈祷。我费了口舌才跟教堂里的阿姨买下两个小巧的十字架,其中一个送给了她,彼此当作得到宝贝似的偷乐着,从此也喜欢上了她所喜欢的事物,一点点的渗透着我的心底,也在一点点的试着和她的心灵靠近。回来时又一同去吃肯德基,又一同去了书城,很大的书城,临别时我送给她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瓷娃娃,可以自己做一年四季的衣服洗换。她亦欣然接受,我心里很是暗喜。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那天是我第三次与她的约会,也是第一次吃上用上刀叉切肉、喝着咖啡的西餐,不知其食用方法自觉丢了脸面,肚中仍是空空,但那份心情却最最难忘。一起谈生活,谈工作,谈理想,却谁也没有涉及到感情。可能都是怕碰触到那种敏感的话题坏了这种祥和的气氛,在广场上和她的小狗咔咔一同赏月,据说那天的月是百年不遇的十五的月亮十五圆的时间,所以格外的珍惜。那天也是很多的平生第一次,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出去玩,赏月、踢键子、散步、轻谈。那天很想倾诉出心中的激情,话至嘴边却早早的打了退堂鼓,怕破了此时流星般的美丽,怕因此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晚上送她回寝室,她回送给我一个淡蓝色的杯子,我至今珍留,时时感受着杯里的温热!每天拿着她喝水,都会有着一种别样的温暖夹杂着一些淡淡的离愁在里面。流星闪瞬的美丽却也成了后来凛冽的遗忘!或许那时没有想到表白,只是认为这种感觉最好不过,不曾走近但也未曾远离,彼此感受着那种热情的气息。
记得一天她问我她要离开辽阳,我脱口道,你不许走,她问理由,反复的问,我却转移了话题。事后,跟黄姐说,黄姐他们说我笨的可以,我也后悔自己缺少勇气。之后莫名的和她之间便有了些若有若无的距离……不知所因!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
工作调动通知下来,要我下市场,却是长期的,下到离这个城市很远很远的地方。领导还语重心长的找我谈话,说服我放弃眼下的小有,将来才能大有。晚上打电话给她,说明我的工作要调动,本想听到她的挽留,那样即可顺理成章的为她留下来,但她只是淡淡的惊讶。几个要好的同事要一起去大连,我叫上了她。大连之游很是开心,第一次面对大海竟是那样的宽阔和浩瀚,那天和她终于留下了合影,合影中的我亦是不自然的站着,笑着。心中亦是不自然的挣扎着、矛盾着……
我跑到海边挑选出许许多多透明的各形各状的小石子放在她的手心,看得出她的热情和喜欢,那时想,这样的女孩在这个活得太现实的城市中怎会是如此的淡然!跳上岩石的时候手心弄出了伤口,看着她关切心急的为我整理伤口,我的心已经融化成一团水,只是这团水来的同时也流出了我所有的不忍。
离别在即,自卑感占据了整个心灵!
短短的几次约会,基督教堂、天主教堂,图书城、大连的海边。这些,也仅仅是这些留下了我和她的足迹和声音,却只化成回忆在心底徘徊……
两朵小小的葵花、一个可爱的瓷娃、许许多多漂亮的小石子,这些不知她是否珍留着,不知她是否还可以感觉出那时的余温,感受出我心的渴望。
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喜欢她的安静,喜欢她的爱好,喜欢她的淡然,喜欢她的忧郁。要命的却是表达,亦是自卑的心理,农村的穷苦孩子拿什么来给她承诺。感觉她如一颗空谷幽兰,要么独自孤独的开放,要么被更能给她承诺的人去拥有,除去二者,哪种对她都是一种残忍!
想到事业,想到自己不能对她做出的承诺,我决绝的应允了领导的好意,就这样别了,别的匆匆,离去的淡然。留下了给她的一封信,也是最后离别在即时勇气的积蓄,写下了心声,却没要求她回复什么,只是一厢情愿的表达。
2004年11月1日。
我离开了那个城市,抛开了和她共同相处过的点点滴滴,朝朝暮暮!
依晰记得离别的那天也是小雨纷纷,小鸟无欢,难道竟也是为这离别怅然。我匆匆塞给她一封别信和一对景泰蓝的镯子,很漂亮的,有种诡异的蓝色加上绿绿的花边。还记得在她后来的信中她说如果这对镯子是一副魔师的武器,那我成功了,把她牢牢的套住了,只用了这对景泰蓝的镯子,当然还有我一颗爱她的心。只是一切来得太晚了,相逢即雨,离别亦雨!纷乱的小雨许是意味了这段爱恋只能是一个被雨淋的过程,只会是短暂。
离开辽阳,这是我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与我心中喜欢的女孩擦肩而过,终是有缘无份,终是刻画在心底的殇情回忆。也自那以后与市场部的几位同事就此别过。人生漫漫旅途中,各自有了各自的人生,每人也都在经历着不同的故事。我对人生路程的定位也有了明确的目标,虽然后来又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人生境遇,但都是一路坚挺的扛过来了。经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这是无法复制的拥有。感谢我生命中过往的人们,感谢我在人生沟壑边缘时帮助过我的朋友。是你们,让我坚守住了城市;是你们,让我坚守了梦想;是你们,让我知道了友谊的宝贵;是你们,让我懂得了感恩。还有我喜欢的女孩,是你让我懂得了爱情真的是需要勇气去表达,那样才会无憾。
21岁,我从懵懂走向了成熟。在爱情里,那年的青春是一道亮眼的伤。在人生中,那一年的青春往事奠定了我人生的基石,因为,我学会了勇敢,学会了坚强。
写到这里,我只想说,对雨涯,对我自己,对所有在生活的磨难前向它说“不”的人们: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