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 月光如水(散文)
而作为社长的我,有一段时间成了自恋狂,迷上了自拍,天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晒相片,很长时间才写一篇文章,写过几篇肥皂泡泡的小说。那个晚上你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一米啊,不再要晒相片了,认真写文编辑吧。你知道什么样的小说最经典?金庸的小说你看过没有?最初的小人物为什么变成了人人敬佩的大人物?你要多写写当代人的奋斗历程,而不是一味地追求爱情,那种泡沫式的情爱故事只有年轻人喜欢看,看了一遍就不想看第二遍了……“知道了。”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一万个不高兴,私底下嘀咕着,“切,什么泡沫式爱情?你老了吧?不懂爱情了吧?一天到晚一本正经的,也不开一句玩笑,你木头了啊?不和你说话了,再也不理你了。”我就这个性——一头倔强的牛,把你的提醒当成了耳边风,依然我行我素,一天不发一张自拍就觉得今天有一件事情没完成,心里痒痒的,有些坐立不安。说白了,那是在显摆,自尊心在作祟,你不喜欢的,我偏要坚持,偏要和你唱反调,看你能咋地。
都说个性决定人生,其实也决定友谊的长短。那个无月的晚上,我依然在自己空间放肆晒相片,你终于发飙了:“你无聊至极,天天发相片给谁看啊?你以为传几张相片就能树立你社长的威信?靠脸蛋博取人家的喜爱?你大错特错了啊!不认真写文编辑,不提高自我素质,怎能受到尊重……”看到你严厉的批评,我嚎啕大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肿成了桃子。“我愿意,我任性,怎么了?我没有灵感写文,我被那些天天找我诉苦的人搞烦了,我只有晒相片来麻痹自己,我要退出……”我知道自己错了,却还要强词夺理,找些不是理由的理由和你狡辩,还威胁你要退出社团。我这是和谁赌气呢?
明明知道你为社团,为了友谊,倾注了你全部的业余时间,连到外面去办事都不放心,生怕没有时间申报精品。我知道你很累很累,一个人做多个人的事情(后来所幸花界、清松岚、泽蓝等一些才子佳人的加盟,你才稍稍松口气,把论坛的事情交给他们做),却还要和你怄气,指责你言语上对我的不尊重。“不好意思,和你说话就和自己说话一样,很随便,伤了你的自尊。”你从来都不愿意多浪费一句口舌进行交流的,那天你却给了我这样一段发自肺腑的解释。其实我什么都懂,懂你的良苦用心——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又回归了,为社团,为友谊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上奋斗着。
人和人相处得越久,越容易暴露缺点。我一直非常努力地想和你达到默契的配合,越是努力就越容易碰壁。你说:“一米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说:“我们这里的月亮好圆好亮啊,你们那里呢?有空我要去看看贵州的月亮。”你不再说话,红彤彤的扣扣图像很快变成灰色。我知道,你说“河里”,我却说“坝里”,你不想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做无聊的沟通。你要管理社团,要钻研医学,还要辅导儿子的学习。记得那天,花界投了一篇文章到社团,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处在编辑中,花界问我谁点了,我到后台大概看了一下,回复花界是你点了,然后我又问你是不是你点了,你当时问我一句:“一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你能进入后台查看编辑中的文章,我就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后台查看正在编辑中的文章,看到我和没有权限的进入在编辑中的文章,到底谁在编辑?”我想了想说:“是没有权限的人在编辑吧?”“一米啊,你作为社长,怎么什么都模棱两可呢?我们应该要达成默契,你要学会处理问题,熟悉业务啊,你这个样子,我都快要崩溃了啊!”“我本来就智商低啊,你今天才知道?不好意思连累了你,让你受累了!”我知道,我这个“甩手党”又让你感到无语了,无意中把你“逼”到了墙角。那一刻,我掉眼泪了,除了伤心,还有愧疚。我在想,你开始看不起我的低智商了。你怎么会和我这个傻不拉几的人合作呢?这不是找累吗?遇到一米我这样的“人才”,也许是你上辈子欠了我的?可是你原来都不指责我的智商低的,只夸我大智若愚——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我知道,从前的你不想打击我,你怕我伤心,怕我失去自信。我无法想象。如果哪一天,你实在受不了我的低智商而离开我,离开社团,那我该怎么办呢?这是一个可怕的念头,我将无法面对。
事情往往就这样背道而驰,越害怕越容易出事。那天你的底线被我无意中触碰了,你对我彻底失望了。你被我的糊涂气晕了,一气之下退出了社团,你自己删除了你所有的职务和编辑名。爆发了,爆发了,你的火山终于爆发了!我的天空一片黑暗!“如意哥哥,不要离开我啊!我知道我错了……”你决绝的离开,我失去了臂膀,失去了希望。黑暗的天空中月光不见了踪影,星星躲起了迷藏,蛐蛐儿停止了歌唱,我颓废地靠在电脑桌旁,剩下的是无助的眼泪和无尽的忏悔!“不回来了,真的不回来了。你这样糊涂,我没办法干下去,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再也不想干了,你自己慢慢玩吧。”“不,不!不要离开,这里需要你,没有你社团办不下去,你难道不顾及我们的友谊吗?你不顾及我的感受吗?这么多文友怎么办?他们成了无家可归的文人……”我一条条信息发给你,你不再回复,保持着沉默。在无声的世界里,我分明看到了你柔软的心。“你是舍不得离开一米,舍不得离开社团的,你说过我们一起学习,共同进步;你还说过,社团就是我们文字的家园,每个成员就是我们的家人,我们都要好好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好好对待家人……”我要用我的真诚感动你。你不再理会我的信息,我成了断了线的风筝,飘啊,飘啊,飘到了无人的角落,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第二天晚上,月亮露出了笑脸,我看到你在后台默默地编辑审稿,我的天空再次亮堂起来!嘻嘻,我在电脑这头偷乐着呢,你看到了吗?我的如意哥哥,你终于原谅了我的糊涂,我们又重归于好了。
“一米,我问你,你写作的目的是什么?办社团的目的又是什么?”前几天,同样是一个月光如水的晚上,你心情大好,发来一张笑脸,突然问我。我想都没想,立马回复:“写作是我的爱好,是我心灵的洗礼;办社团是友谊的桥梁,是大家学习的平台,是我们文字的家园。”“好,回答得真好,为你点赞。”你鲜有为我鼓掌的时候,更没有给过我拥抱,那天你却破天荒隔空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感动得我一连发去几个拥抱和一张张仰天大笑的笑脸。哈哈,连日来的阴霾终于散去了,我的天空一片晴朗。当时我在想:能得到你的理解,那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安慰,你就是我的天空,我的挚友,我的如意。
都说友谊长存,“长存”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尘世中为了名利勾心斗角的大有人在,而你我的友谊之所以能坚持这么久,不是我有多优秀,而是你早已感受到我的简单,我的执着,我的傻气,包括我的糊涂。你都能一一化解,并能最大限度的包容我,理解我。
有人曾好奇地问我:“一米社长,你能谈谈你和如意社长的友谊到底有多深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比海还深!”看似简单的回复,其实包含了很深的含义,之所以比海还深,那是因为我们经历过严寒酷署,经历过风风雨雨,懂得岁月中什么最值得珍贵!是啊,我们吵过,闹过,伤心过,徘徊过,但从来都没有轻言放弃过。时至今日,我们从相遇、相知到相守,在这七百多个月光如水的日子里,我们的友谊越来越深,越来越坚固;我们的社团越来越红火,那是因为我们都有一颗善良向上的心,有一个同样芬芳的梦想!
今夜,月光如水,思绪似潮,心境亦如歌。我铺开一纸素笺,尽情挥毫泼墨,浅吟低唱着我们这段冰清玉洁的友情。每一段话,每一个字,包括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出自我的肺腑。淡雅的写作生活和冰清玉洁的友谊,如潺潺流淌不息的溪水,润泽着希望,推动着自信。感谢如意,感谢江山所有的文友,感谢清雅的写作人生,是你们的鼓励,你们的支持,给了我动力!八月二十八日是我们“月光如水”社团成立一周年的纪念日,在此,我借助自己有限的文字,无限的感恩之情,祝愿我和吉祥如意友谊长存,也祝福月光如水社团永远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