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的悲怆(散文)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当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我想起了老柴,那个孤独的牧羊人
我是南方小镇一个普通的姑娘,我爱过,恨过,固执己见,一个人在和男友“诀别”后的夜晚坐上了到呼和浩特草原的火车。在这遇到了老柴,老柴是大草原上一个沧桑的汉子,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沟壑样的皱纹,但他会唱情歌,带着他那只叫赢马的牧羊犬。他说他不爱唱歌,却为了“爱人”爱上了唱歌。老柴唱歌时眼睛会望向远方时,目光温柔,像看到久别的爱人。在“爱人”温柔的注视下,他雄浑的声音就这样伴随着朝阳又迎来夕阳。我忍不住问,你在唱歌时候想到了谁?老柴弯起他炯炯的眼睛笑着摇摇头说,“你呀,太年轻,有一天你会明白,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大笑,“那你一定不懂爱吧”老柴没有说话,但我看到炽热的阳光照射在他晒得黝黑的脖颈之上,散发出一种别样的美。我这样想,或许,老柴也有他的心事吧。
老柴的牧羊犬在黎明前开始了狂吠,老柴的灯亮了,他披上一件羊皮衣拿着垮刀从屋里跑出来,骑上他的马,“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老柴看了远方又看看我,“不行!”突然惊起的马蹄扬起灰尘载着老柴向远方奔去。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好吧,我就在屋里等着老柴。可没想到,这一次和老柴的分离竟成了永别,老柴他走了,听说他在路上遇到了草狼的围攻,那只陪着他唱过无数支情歌的赢马伴随着主人走完了最后一程。
老柴走了,在为他清理遗物时,我发现了一本笔记本,它就像尘封的记忆定格在某个时空,对,老柴只写了一半。我打开看到了一个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颜如花。这是老柴日记的一部分:1995年5月12日,芬,这是你的名字,我知道后默默写了好几遍,你的名字就像你人一样的芬芳。1995年5月20日芬,今天你对我笑了,我开心了一整天1997年5月21日,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我想告诉你1997年6月10日,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我写得信1997年7月23日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没白费,你终于给我机会了!1998年1月9日,你说你喜欢草原,喜欢情歌,我会在这等你为你学会唱情歌1998年3月14日我们吵架了,你说我不爱你,因为我从没对你说过我爱你1998年6月20日我写了很多封信要寄给你,可我没有勇气,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1998年8月20日,你说你要结婚了,芬,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你回来好不好?1998年10月13日,芬,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遵守我们的约定,为你守着这片草原,等你回来,唱情歌我爱你
……原来老柴也曾爱过别人,那些情歌就是他唱给远方的爱人的,可老柴临死却也没来得及和爱人说一句“我爱你”或许在另一个地方,老柴迟早会与爱人相遇,彼此深情的注视着对方,伴随着专注的吻,说一句久违的,我爱你!
在离开的前一天,我打算为老柴做最后一件我可以做的事,我牵着男友的手认真走过老柴走过的每一条路,此刻的我舍不得放开,我怕一放开就会像老柴样,或许他也后悔过。在大草原芳草鲜美的地方,我停下脚步,注视着眼前的他,……“我爱你”
老柴,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