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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击鼓(小说)


作者:一朵回忆 举人,3096.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4415发表时间:2015-08-31 15:21:11

【流年】击鼓(小说)
   “你再说一遍,消息可确切?”公孙子仲抓住士兵的领子,大声道。
   “消息确切,大帅。国君卫州吁和石厚大人昨晚在陈国被杀,公子晋即位,特史天黑前到达。”
   公孙子仲摇晃了一下,我连忙扶住。“回营。”他说。
   国君更迭,对于前方将士,福祸未知。我想起雅鱼讲述的冯域之乱,公孙子仲也一定想到了。我们步履仓促,慌乱中冲回营帐。
   最后一丝光线被夜色吞噬,天空中没有星月,漆黑如墨。
   主帅帐外,旗帜被风吹得作响。帐内,只有我们两人相对而坐。公孙子仲双目紧闭,沉思着,良久,他说:“秦兄,我预感不祥,特使到来,我必定凶多吉少。”
   “多虑了,国君更替乃国之常态,政道推陈出新。你率兵打败郑国,巩固卫疆,于国有功。”我虽然这样劝慰着,心中却也忐忑不安。公孙子仲手握卫国最精锐的两万精兵,都是跟随他久经沙场的骄兵悍将,为卫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又为人豪爽,识人善用,文韬武略,将士们对他敬若天神。
   “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虽忠心为国,绝不会步冯域之后尘。但新君未必这么想。仅凭着州吁放兵权于我,对我信任这一项,新君如若肃清党羽,我就是第一个。”公孙子仲有些哀伤,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然。
   “公孙兄切勿妄加猜测,特使还没到,我们只待消息,随机应变。”我清楚地知道,公孙子仲并没谋反之心,他忠于国家,誓死杀敌,果真要落得这么个结局吗?可如果公孙子仲不死,就永远是新君的心病……霎时间,汗水还是淋漓而下。
   灯光猛的一暗。
   “起风了?”我喃喃地道。已是子夜,更深露重,风掀营帘,让人心惊。对坐已久,等待着特使的宣判。
   兵士报告:特使已到。
   公孙子仲急忙出帐迎接。帐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丝打在我的盔甲上,我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盔甲上结成一颗颗大水珠滚落下去。
   主帅帐内,特使与公孙子仲相对而坐,我与特使随从站立两边。一只青铜三足鼎杯,一杯酒,摆在公孙子仲面前。我们心中都清楚,那是什么酒。
   “当朝相国石碏,奉国君旨意前来,请公孙将军自饮。”随从介绍说。
   公孙子仲不由得一愣,我心中也是一惊:他就是石碏,石厚之父,州吁与石厚之死正是他设计的,人称大义灭亲。看来今天不但公孙子仲,他手下的将领都要受到牵连。纵然千般不甘心,还是落到了这一步。
   公孙子仲扑通一声长跪在地:“我请求见我母亲一面。到时要杀要剐任凭发落。还请大人恩准。”
   石碏面无表—情,手指向酒杯:“我执行的是国君旨意。请吧,公孙将军。”
   下了几个时辰的雨,青砖冰凉,寒气透骨。夜间的帅营在秋雨之中更显得森然冷酷。随从不时地斜视着我,注意我的举动。我眼睛没抬,如木头人一样站立着,内心早已泪流成河。一杯毒酒,这就是宿命吧。不管公孙子仲是不是有谋反之心,毕竟效忠于弑君自立的卫州吁。
   起身,公孙子仲从怀中拿出红绳系着的平安扣,挂在胸前。他整理好盔甲,扶了扶帽子,来到桌前,伸手端起那杯酒,突然哈哈大笑:“值了!我公孙子仲生而为国开疆拓土,死也算当得起将军之名,值了!”
   酒至嘴边,却停了下来,他低头托起平安扣,目光虔诚:“母亲,孩儿来世再孝敬您!”说完,一饮而尽,酒杯掉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响声。随之,他缓缓地倒了下去,血从嘴角流出。石碏嘴角浮起笑意,那笑里却有一缕悲凉。
   雨,越下越大,似要冲刷掉一切,我的心揪成一团,撕裂着。雨中,我看到了公孙子仲身着紫色战袍,骑着白马,英姿飒爽向我奔驰而来;秦兄,南山打猎去……
  
   十二
   阳光挤进营帐,刺痛了我的双眼。恍惚中和公孙子仲策马南山,他手持弯弓,哈哈笑着说“秦兄,我们比试弓箭,如何?”
   从未像此刻这般厌恶阳光。相比阳光,我宁愿待在黑夜里。黑夜里谁也看不到我的眼泪和悲伤。恭送石碏离开营地,几个士兵正欲拖出公孙子仲,我拦了下来。蹲下去,小心地拭去他嘴角的血迹,帮他整理好衣服,盖上白布,用苇席卷起。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的兄弟就这样暴尸野外。
   没想到石碏又返回营帐。看着我,皱起眉头。
   “大人,秦将军他……我们拦不住。”士兵战战兢兢地说。
   “你就是秦冉,临淇人?”石碏面带疑惑,问。
   “诺,请大人发落。”我不卑不亢。
   “大胆秦冉,敢擅自而为,还不跪下!”随从手指着我怒斥道。我一言不发,也不下跪。
   石碏盯住我看了片刻,沉思良久:“秦冉,任命你为戍边将军,驻守宛丘,终生不得离开。”
   曾经的公孙主帅营帐,成了死亡牢狱。一人已死,一终身戍边,这就是我与公孙子仲的命运。石碏走了两步,又转回身,看着我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中明明有怜悯,也许是觉得我这样孤独地活着,比死还难受。但只要不死,只要活着,就有可能见到雅鱼,只有活着,才能兑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就算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也不能失信于雅鱼。
   风吹过耳,发丝飞舞,尘土飞扬。雅鱼,我所有的坚持都是为了你。你怎么样了?一别又是三个月,还等在梨树下吗?还弹起那曲《击鼓》吗?还会对着画像思君吗?那次归家满树梨花开,下一个梨花开放时,我能见到你吗?依稀中,又听到雅鱼在轻唱:卿初嫁,独采薇,露尚稀,叶已翠。问征人,何处望乡一枯一葳蕤……
   公子晋即位后,偕同陈国、宋国,与郑国讲和,而后,几个诸侯国均相安无事,再无战事。守在边地的三千士兵每天百无聊赖,秋天打猎,冬天饮酒,以消磨时光。久之,饮酒与打猎也提不起兴趣,士兵之间开始作六博戏,并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只要不影响军心,不发生争斗事件,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离家戍守边地,寂寞与孤独相伴,如果没有方法排解,人终会抑郁死的。不去理会兵士们之间的游戏,我只顾作诗吟曲,一笔一简写尽牵愁离恨,一箫一曲诉尽思恋无限。
   春天又到了,宛丘进入花期,营房四周日日花香弥漫,撩动许多年轻士兵春心动荡,他们悄悄跨出军营,游走于花街柳巷之间。驻守将士每年春天都要更换一批,轮流值守,轮流回家,唯我例外。
   又送走了一批将士。我爬上山顶,迎风而立,眺望连绵起伏的山崖,大声嘶吼,发泄着心中的不甘与愤懑。
   十年了,守边士兵更换了十批,而我却始终不能回去。又到一年花开时,迎来一批新兵。安排好营帐,排好队列。独自提箫到水边,片片飞花被风吹入水中,顺水而下。一片花飞如罨画,风飘万点正映人。至今边地年年月,犹照水边断肠人。二十五岁出征宛丘,从青年走入中年。十年了,日思夜想盼归不能归,不觉间白发早生。雅鱼还会认出我吗,她也有白发了吧。
   躺在草地上,眼望天空,数着飞过的雁群。旁边,子规啼血,满山遍野开得正艳。一曲《离人曲》,万般离乡愁。两三名士兵的对话声音不高,随风传来:
   “秦将军的箫吹得真好,是《离人曲》吧。”
   “是啊。他就喜欢这一首,听说,吹了十年了。”
   “唉,守在荒地,有家不能回,真是可惜了。”
   “秦将军?是十年前征战郑国的秦冉将军吗?”
   “是啊。你认得他?”
   说话声停止,伴着脚步声,有人走来。
   “秦将军,真的是你?你在这里,你真的在这里?”他的声音因惊喜而颤抖,是喜极而泣。
   我睁开眼,看到一个白净的青年,身着短袍在我身边,注视着我。我已经习惯了士兵对我的仰视,躺着并未起身。我早已不再是十年前驰骋沙场的秦将军,长期的戍守消磨了我的锐气。现在的我,空有将军之名,早无将军之实。弓箭已不再百发百中,长矛更是绣迹斑斑,早已不值得他们仰慕。
   “秦将军,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季溱洧呀,我父亲叫季参,我们是邻居。十年前,你还教我长矛弓箭。”年轻男子急切地说,想要我立即认可他的话。
   我仔细看着,在他的眉眼中还真的回想起邻居九岁小儿的影子,只是面前的他已经是快二十岁的小伙子了。我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雅鱼,雅鱼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快告诉我。”
   他突然沉默了下来,扭过头去。
   我再也无法压制狂跳不已的心,抓住他的胳膊,拼命摇晃着,催促他快说。十年了,终于可以知晓雅鱼的消息。
   “雅鱼姐,她……”季溱洧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我急得跺脚:“快说,她怎么了?”
   “雅鱼姐,她,她不在了。你出征后的两个月,她,死了。”季溱洧哽咽着说。我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瞬间,世界停止了,空气不再流动,风不吹,花不开,水无声,我也没了呼吸,如同一具空空的躯壳,一切都不复存在。我的灵魂游离于身体之外,眼神空洞无物,勉强张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像来自天外:“她怎么死的?”
   我陷入昏沌中,拼命挣扎,却无法出来。沼泽遍野,一只小小的蝼蚁,蜷缩在泥潭中,不知路在何方。
   “秦将军,你醒醒,你怎么了?秦将军,秦将军……”
   恍惚中,感觉季溱洧从河里打来清水,洒在我的脸上,冰凉的水刺激着神经,麻木的身体有了知觉,神志渐渐恢复。
   “快说,雅鱼究竟怎么死的!”
  
   十三
   将军帐内,残烛明灭,画屏之上投下两道清冷的影子。
   “秦将军,我不知从何讲起,你,才能不伤心。”季溱洧看着我,犹豫着。
   我极力保持镇定。季溱洧坐在我对面,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孩童,嬉闹中跟我学一两招长矛、几式弓箭。十年,可以改变了一个人,十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说吧,一切我都能承受。”从见到季溱洧,再到从外面回到帐内,这一切都像一场梦。梦中,季溱洧是我生命的判官。我凝滞着,一动不动,接受季溱洧对我的宣判。
   “十年前的秋天,秦将军,也就是你离家的第二个月。”季溱洧的声音越来越遥远,而那个与雅鱼有关的故事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得令我疼痛……
   “溱洧,去村口看你父亲回来没有?”
   母亲又叫我了。每天傍晚她都让我去村口等我父亲,他走了两个月了,快回来了。我装作没听见,继续在院子里练习长矛,那一招空中揽月练了快一百遍了,总是达不到高度,秦将军还没教会我,就远征打仗去了。我很不高兴。
   “姐姐呢,怎么不让她去?”
   “让你去你就去。你姐跟着雅鱼弹琴呢,哪像你,整天就知道玩。”
   母亲总训我,她不喜欢我学武。她说学会了就得被征兵去打仗,战场上兵器不长眼,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好说。我才不信呢,秦将军经常去打仗,还总立功呢。噘着嘴出门,偷偷溜到雅鱼姐家,从门缝向里看,雅鱼姐正在院子里教姐姐弹琴。我可不想学琴,等秦将军回来了,继续让他教我长矛七十二式。梨树上挂满了黄梨,引得我直流口水。秦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呢,他说要举办丰梨宴,晚会时还让我展示一下长矛三十六式呢。
   我正望着梨树发呆,一匹棕色的马,拉着一辆马车停在秦将军家门前,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这两个人穿戴都很高贵,一看就是都城中哪个大户家的人。着红袍的中年男人佩着刀,他敲开门,说奉石厚大人之命前来接雅鱼到都城,秦冉将军在战斗中重伤。
   雅鱼将信将疑时,旁边中年妇人拿出一块玉佩:“秦夫人,这是秦将军随身佩戴的,他说,见玉如见人。”
   手握玉佩,雅鱼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将军,他伤得重吗?”
   “夫人莫急,正在全力医治,待你前往探视便知。”妇人回复说。
   “我收拾一下,即随你前往。”雅鱼拭掉眼泪,脸色发白,步履慌张。
   雅鱼与妇人的对话,我听得似懂非懂,但那块带有长长流苏的橙色鱼状玉佩我见过,秦将军一直戴在身上,爱若至宝,谁都不让碰一下。突然来有人拿着玉佩要带走雅鱼,这可不是小事。姐姐对我使个眼色让我回去找母亲,我撒腿就往家跑。母亲一听,围裙也没解就匆匆出门。拦下了正准备上车的雅鱼。母亲问有将军的亲笔信吗?雅鱼摇摇头,面色焦急、悲伤。她说,这块玉佩就是凭证,将军从不离身,不会有假。
   “雅鱼姐,我和你一起去,路上也有人照顾你。”姐姐拉着雅鱼的衣服不松手。
   “你们尽可放心,石大人嘱咐,把雅鱼安全接回都城。快走吧,天都黑了,赶路要紧。”中年妇人催促着。
   母亲还是不放心,犹豫片刻说:“这是我女儿燕燕,秦将军出征后,她一直陪着雅鱼,就让她去吧,也好有个伴。”
   夜色起,马车疾驰,扬起一路尘土,带着雅鱼和我姐姐离开了临淇村。
   ……
   季溱洧讲到这里,停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小心地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玉佩,橙色的鱼状玉佩,如一道光划破了暗夜,带着一泓清水游入了我的眼睛。十年了,我夜夜梦见它,它不知所归,如今,又回到我的身边。
   激烈的心跳带着火焰要冲出胸膛,我双手捧着玉佩,仿佛雅鱼在眼前:“这是我的玉佩,我的玉佩,流苏是雅鱼亲手编的。丢了十年了,怎么会到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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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篇名取自《诗经·邶风·击鼓》。展宇飞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大学讲师,却蜗居于一处租住的房子,条件极差。妻子许姗姗经常横眉冷对,逼其买房,大学讲师的光鲜与尴尬的生活状态形成鲜明对比。在许姗姗的一次无情的挖苦之后,展宇飞愤然出走,踏入南太行,恍惚间走入了2700多年前春秋时代的卫国,化身秦冉,在一个惊心动魄历史场景中演绎了一场缠绵悱恻和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这篇小说给编者最大的感受便是人物命运的飘忽和无奈,通篇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人的命运不能脱离所处的时代,展宇飞与秦冉的境遇和遭遇便是如此。展宇飞和许姗姗,处在社会转型期,人心浮躁,迷茫式的痛苦是在所难免,也都没有错,他们的境遇在当今社会有着比较广泛的代表性;而秦冉和雅鱼,处在社会动荡的大背景中,身不由已,任人宰割,非常符合春秋时代的历史逻辑。在现实中,展宇飞身为大学讲师,尊而不贵,清贫不堪,蜗居一隅,遭受妻子冷嘲热讽,心情压抑;在春秋卫国,秦冉虽贵为将军,智勇双全,却连妻子也保护不了。不同的时代,人们的价值观和爱情观都不会完全相同,而什么是人们永恒的和应该永久承继的东西,小说给了读者以思考的空间,这也是本文的主题。品读这篇小说,痛感人生无常,而这是生命的常态,唯爱恒久,也才是人们真正能够把握的。秦冉雅鱼至死不渝,虽无力相聚,却不惜以死抗争;展宇飞回归后,夫妻似有所领悟,尽管他们不可能做到完全改变,但有什么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更有价值的呢。小说以感性的笔触刻画了一系列个性鲜明的人物,才气纵横却有些窝囊的展宇飞、智勇双全却只能服从的秦冉、美丽绝尘却性情刚烈的雅鱼、豪爽仗义却愚见愚忠的公孙子仲、阴险狡诈又卑鄙猥琐的石厚,惟妙惟肖,这些人物都恰到好处地体现出了鲜明的时代与人格特征。小说还看似不经意地刻画了几个小人物,特别是那个助人为乐的退休教师,不闻潮流,不问外物,谨守本色,给人以感动,也给小说带来一束颇具色彩的强光。小说以春秋早期的卫国为背景,以春秋史实为依据,扩展《诗经》故事,虚构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爱情悲剧和一个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使二者有机结合,具有极强的可读性。另外,小说在语言上极富特色,现实中,语言风趣幽默,个性十足;春秋时,语言风雅有古味,例如雅鱼在横刀自尽前痛斥石厚那一场戏,颇见功力。文中诗歌多为作者独立创作,为小说添光增色,足见其努力、天赋以及较好的国学根底。小说扬善抑恶,匠心独到,首尾呼应,人物呼应,语言呼应,击鼓其镗,人之警醒,在古代与现实之间的自如转换,毫无拼接感,恢弘且细腻,如史诗般,倾情推荐。【编辑:鸿渐于陵】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901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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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        文友:红袖留香        2015-09-02 23:38:34
  看了这篇击鼓,一直想看。感觉应该申报绝品!
有个性的人不需要签名
回复11 楼        文友:一朵回忆        2015-09-07 10:06:20
  只问耕耘,不问收获,水到渠自成。谢谢香香的认可。
12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15-09-06 22:50:30
  朵朵的这篇小说,我断断续续看了两天,然后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仍然意犹未尽。实在写得太好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向朵朵学习!
   这篇文章一看就是做足了功夫的。只说文中的几首古诗词以及对于击鼓的诠释,没有足够的基础工作肯定不会这么美。现代社会里的展宇飞跟战国时期的秦冉,那么自然地成为一个人,而跨越几千年的两个人物,就这样在作者的笔下,无比鲜活地向我们迎面走来。秦冉贵为卫国的将军,为了国家征战沙场,却连自己心爱的雅鱼都保护不了;现实中的展宇飞身为大学教授,也算是成功人士,却不能给家人买一套像样的住房。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悲哀和无奈吧。尤其佩服作者高超的文字驾驭能力和深厚的古文功底。那宏大的战争场面的描写和对历史史实的熟稔程度,令人震撼,赞叹不已。故事中的人物个性鲜明,血肉丰满,环境描写极具美感和厚重,极好地烘托了人物。文中关于雅鱼弹奏“击鼓”的描写,实在曼妙无比,可见作者非凡的领悟和鉴赏能力。喜欢这篇小说,非常!拜读学习!
闲云落雪
回复12 楼        文友:一朵回忆        2015-09-07 10:13:12
  落雪姐的评论朵朵喜欢,你看问题眼光独特,广阔。
   朵朵闲读几本书,滋生写文之心,随心所欲涂写,谢谢落雪姐阅读,为朵朵增加了信心。
   岁月久长,路途遥远,陪伴就不孤独。
   再谢落雪姐的陪伴!
13 楼        文友:塞墨        2015-11-23 15:56:19
  也为作者击鼓!小说犹如散文,文字所到之处,入眼入心且风趣幽默,极富可读性!
回复13 楼        文友:一朵回忆        2015-11-30 15:30:07
  感谢塞墨老师的点评!读过老师的部分文章,很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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