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
“去你的!”莲心瞪了墨竹一眼道:“刚才你去哪儿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要是我刚才不小心再被坏人陷害,看你怎么办!”
“不许胡说。”墨竹用手敲了一下莲心的额头道:“看看这个,喜欢吗?”说着,墨竹把古琴给莲心看了一下。
莲心看了看古琴,又看了眼墨竹,对墨竹点了点头,眉眼间溢满笑意。
“你们……你们……”梓彤指了指墨竹,又指了指莲心:“原来你们认识。”
“我们不但认识,还是一起出宫的呢。”墨竹笑道:“真是无巧不成书,走吧,我们一起去看外祖父和外祖母。”于是,他们便一起上了被墨竹安置在别处的马车。
当墨竹带着莲心和梓彤一起来到国丈府门口时,曹国丈和曹老夫人得到了守门家丁的通报,已经相携迎了过来,并双双面向墨竹准备跪拜。墨竹及时扶住了他们:“外祖父、外祖母,今天这是怎么了?怎就如此生分了呢?”
曹国丈道:“竹儿如今已是太子……”
“是太子又如何了?”不等曹国丈把话说完,墨竹便打断了他的话道:“无论竹儿是何身份,竹儿永远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孙儿,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若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对竹儿生分了,竹儿可是要难过了!”
曹老夫人双手握住墨竹的右手,微笑道:“竹儿乖,别和你外祖父个糟老头子一般见识,他就是老糊涂了。走,跟外祖母进屋,好不容易来一趟,可要陪外祖母好好说说话。”说着,曹老夫人便拉着墨竹准备转身往屋里走。
“外祖父,外祖母……”就在墨竹拉住曹老夫人,准备说话的时候,梓彤不满地喊道:“如今外祖母和外祖父的眼里只有太子殿下,倒是不认识梓彤了!”
“梓彤……”曹国丈和曹老夫人这才注意到梓彤,两人不约而同地喊着梓彤的名字,曹老夫人颤抖地拉住梓彤的手道:“梓彤,我的梓彤啊,想死外祖母了……”曹老夫人说着话,便已热泪盈眶。
曹国丈也道:“梓彤啊,你娘不在了,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
梓彤此时也是心酸不已:“梓彤过得还好,只是娘亲不在了,梓彤又远在风月国,梓彤想念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时候,却是无法与你们相见。”
曹国丈见自己的夫人和外孙女都要落泪了,忙道:“快别站在门口哭哭啼啼了,有什么话进屋说吧!”于是,一干人等相互搀扶着进了屋。
进得屋内后,墨竹这才拉着莲心,让莲心来到曹国丈夫妇面前,道:“外祖父,外祖母,竹儿有一事相求,不知外祖父和外祖母可否答应竹儿?”
曹国丈与自己的夫人对看了一眼,又看向墨竹和莲心道:“竹儿有何需求,直说便是。”
墨竹道:“那日来为外祖父祝寿,险遭墨槐的属下杀害,幸得莲儿暗中相助,竹儿才免遭毒手。后来为了让莲儿入宫,我便告诉父皇,说莲儿是外祖母的贴身丫鬟。前段时间,竹儿再次遭墨槐毒害,差点丧命,又是莲儿舍身为竹儿求得解药。莲儿一再救竹儿的命,竹儿也已与莲儿培养了深厚的感情,奈何莲儿身份卑微,竹儿想纳她为妃,给她名分都不能。所以,竹儿想请外祖父,将莲儿收养在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名下,以外祖父孙女的身份,成为竹儿的妃子,不知外祖父和外祖母可否相助?”
曹老夫人和曹国丈对视一笑,上前拉住莲心的手到:“莲儿,谢谢你一再救我的外孙,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奶奶能有你这个孙女,是奶奶的福气!竹儿能有你这个妃子,也是他的福气!”
莲心与墨竹对视一笑,随后便面对着曹国丈夫妇跪地磕头道:“莲儿谢谢爷爷奶奶的厚爱,爷爷奶奶在上,请受莲儿一拜!”
曹国丈夫妇满面微笑地同时虚扶着莲儿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梓彤微笑着上前,拉着莲心的手道:“莲儿妹妹,我们还真是有缘,如今我们已是一家人了,以后姐姐会好好待妹妹的。”
莲心回握住梓彤的手,微笑着道:“谢谢梓彤姐姐!”
墨竹和莲心留在国丈府用了午膳后,梓彤便拉着莲心的手,小声道:“妹妹,我们一起去花园玩儿好吗?”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莲心去了后花园。
到了后花园后,梓彤才放开莲心的手,微笑地看着莲心道:“莲儿,你真幸运,记得从前都是易阵风跟着表哥的,如今,换成你跟着表哥了!”
莲心微笑道:“我如今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女侍卫。易阵风有任务在身,所以没有跟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梓彤说着,又神秘一笑道:“告诉姐姐,你一再对表哥舍命相救,是不是早就喜欢表哥了呀?”
莲心顿时两颊通红:“梓彤姐姐想多了,莲儿身份卑微,哪有资格喜欢太子殿下。倒是姐姐,与太子殿下不但青梅竹马,还是郎才女貌,姐姐是否早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呢?”
梓彤笑道:“妹妹还想骗姐姐不成,瞧妹妹这脸蛋都红了。妹妹放心,姐姐是不会和妹妹争表哥的,姐姐和表哥只是兄妹情谊。再说表哥那性子,姐姐可不喜欢,他其实没有什么好的,他不过是生在帝王家,有着高贵的身份而已。”
梓彤拉着莲心一聊便聊了很久。并且开口闭口都是说着墨竹的不是,说墨竹如何固执,说墨竹如何冷漠,甚至说墨竹无才无德,说着说着,竟劝着莲心道:“我和妹妹投缘,所以才帮理不帮亲,妹妹可要三思,莫要爱错了人,回头后悔啊!”
莲心微笑道:“梓彤姐姐多虑了,太子殿下没有姐姐说得那么不堪,其实太子殿下是个很优秀的男子,值得女子倾慕,更值得女子托付终身。”
梓彤还想说些什么,莲心先她开口道:“时辰不早了,莲儿要去等候太子殿下回宫了,莲儿失陪了!”
见莲心如此,梓彤只好道:“那好吧!我们一同过去,若是妹妹以后有了不开心的事情,尽管来找姐姐,姐姐定会好好爱护妹妹的。”
(十三)奋力为爱打江山
莲心和墨竹与曹国丈等人告别,上了马车后,便对墨竹道:“阿竹哥,许久不见陈大哥了,我们去陈府看看他可好?”墨竹点了点头,便掀开车帘,准备吩咐马夫把车往陈府赶。
“太子殿下……”墨竹还没有吩咐马夫,便听到有人叫他,寻声望去,却见是陈之元,于是慌忙叫马夫停车。陈之元一见马车停下,慌忙来到车边道:“果真是太子殿下,许久未见,不知太子殿下和莲儿可好?”
“陈大哥……”不等墨竹说话,莲心便把头探出了马车叫了一声。墨竹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又扶着莲心下了马车,莲心这才又道:“陈大哥,我刚才还和阿竹哥说去看你呢,没想到你就出现了!”
“呵呵,是吗?还真是巧啊!”陈之元道:“莲儿,许久未见,你在宫中可好?”
莲心微笑着说:“莲儿很好,陈大哥可好?”
陈之元微笑道:“我很好,就是有些担心你,不知道你过得如何,也没有办法见到你,所以今天就准备来国丈府,看看能不能遇到太子殿下,没想到还的真遇到了。”
墨竹道:“若是以后想见莲儿,可去皇宫,叫守宫门的侍卫去我宫中通报一声便可。”
陈之元道:“以前有这种想法,可是人言可畏,特别是看到通告,得知殿下当了太子之后,我更是不敢冒昧打扰,怕有人捕风捉影,给太子殿下带来不好的影响。”
莲心道:“怕什么呀,如今阿竹哥已是太子,不日便要登基,你既文韬武略,不如跟着阿竹哥,也为墨云国出一份力。”
陈之元道:“话不能这么说,太子殿下一日未登基,或许就还有人在暗中盯着。再说我这人逍遥自在习惯了,并无跟随太子殿下的想法,为了免遭非议,还是小心为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就在这时,易阵风骑着快马向这边赶来,当他赶到马车前时,慌忙下了马,快步走到墨竹面前。他看了看陈之元,随后对着墨竹耳语道:“太子殿下,皇上快不行了,密诏太子殿下速速回宫。”
墨竹听罢,立马对陈之元抱拳道:“陈兄,父皇有急事传诏,我们就先行回宫了,后会有期。”
陈之元道:“太子殿下有事就快去忙吧,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再见。”看着墨竹等人快速离去后,陈之元也转身,快速离去。
远远的,墨竹便见夏雨天在门外守着,不时还焦急地张望着,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夏雨天看到墨竹后,慌忙迎了过来,小声道:“太子殿下,您可来了,皇上等您很久了。”
墨竹进门的时候,守在门外很久了的梅妃,也就是三皇子墨榆的母妃,也想跟着他们进去,却被夏雨天再次拦住:“梅妃娘娘请止步,皇上有旨,除了太子殿下,今日谁都不见,您还是先回您的寝宫,有事以后再说吧!”梅妃见自己始终无法进入皇帝的寝宫,只能甩袖而去。
墨竹进入皇帝的寝宫后,莲心和易阵风便和夏雨天一起守在了门外。
“竹儿……”皇帝听见动静,便转过头,发出嘶哑的声音,颤抖地喊着墨竹。
“父皇……”墨竹快步来到皇帝的床边,双手握住皇帝的手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早朝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皇帝颤抖地道:“竹儿,父皇快不行了,不能亲眼看到你登基了,父皇死后,你要尽快登基,千万别让任何人有机可乘,墨云国就交给你了……”皇帝说着说着,急促地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咳出了一大口的血,随后,头便无力地倒在了一边。
“父皇……父皇……”墨竹大喊了几声,可是皇帝已经没有了反应。
守在皇帝身边很久的徐太医慌忙上前,拉起皇帝的左手给皇帝把脉,片刻之后,便将皇帝的左手放下,随后便跪在了床边道:“太子殿下,皇上已经驾崩了!”
墨竹厉声道:“徐太医,父皇为何走得如此突然?”
徐太医道:“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虽然大限将至,却也还能再撑半月有余,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午膳后,皇上便突然昏倒了,微臣赶来为皇上把脉后,才知是有人给皇上下了鹤顶红的毒……”
墨竹听了徐太医的话后,两眼射出无比愤怒的目光:“没想到墨榆居然如此狠心,父皇将他关了禁闭,对他不仅是警告,更是对他的宽容,他却不知悔改,竟然胆敢毒害父皇。”
墨竹气恼得想要冲出皇帝的寝宫,去找墨榆算账,却被徐太医一把拉住:“太子殿下稍安勿躁!请听微臣一句劝告,为了稳住局势,皇上驾崩的消息最好暂时不要透露出去,一切等到太子殿下明日登基之后,再说不迟,切勿打草惊蛇啊!”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了皇帝的遗诏递给墨竹道,“这些话都是皇上交待微臣的,皇上怕等不到太子殿下回宫,早已拟好了遗旨,并交待微臣把刚才的一席话,转告太子殿下。”
翌日,当文武百官上朝之后,夏雨天声称皇帝身体不适,不便早朝,并说自己遵皇帝的口谕,宣读了皇帝提前拟好的圣旨。太子墨竹尊旨提前三日登基,即刻开始全权处理朝政,登基大典于一月之后举行。
墨竹登基后,在第一时间便派人前去栖榆宫捉拿墨榆,可是此时的栖榆宫,早已没有了墨榆的踪影,包括梅妃,也跟着消失不见。墨竹得知墨榆和梅妃离奇失踪后,气得双手紧握,就连指甲掐破了皮肉,都浑然不知。
就在这时,守宫门的侍卫长快速来报:“启禀皇上,墨榆带兵攻城,此时已攻破城门,正往皇宫的方向赶来。”
墨竹大惊,忙道:“易阵风听旨,立刻集合宫中所有的禁卫军,朕亲自带兵迎战。”此话一出,顿时朝堂骚动起来。
易阵风没有领命,而是上前,把一方手帕递给了墨竹,墨竹看过之后,勾起嘴角一笑道:“大家稍安勿躁,墨榆及其兵马不足为惧,此刻莲心已经去解决了。”
“区区一个莲心,有何能耐对抗三皇子的一万兵马?”这时,许崇简道:“皇上,以微臣之见,还是集合所有禁卫军,前去迎战为妙,否则……”
“否则如何?”墨竹冷笑着,随后下令道:“来人,将叛贼许崇简拿下,暂时关押牢房,明日午时,拉出城外五马分尸。”
“皇上有何凭证说微臣是叛贼?”许崇简大喊道:“皇上如此冤枉微臣,微臣不服,皇上昏庸无能,不配为我墨云国的一国之君。”众朝臣对此事都面面相觑。
“哼,你要证据是吧?好!朕就给你证据。”墨竹冷笑道:“你刚才一出口便是三皇子的一万兵马,敢问许大人,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你还敢喊冤枉,还敢如此辱骂朕。朕想起来了,刚才朕的旨意还没有宣完。”说着,墨竹对着易阵风道,“易阵风听旨,待莲心打败墨榆来袭的兵马后,你立刻带人抄了许崇简的家,将许崇简的家人全部就地正法。”听了此话,许崇简当即昏了过去。众朝臣惊恐之际,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在城门被攻破的时候,墨榆便骑着战马,带着大军一同进入了墨云国的城内。可是此时此刻,墨云国的城内却异常诡异,所有的店门皆是紧闭,大街上连一个行人也没有,当墨榆的大军全部进入城内,快要抵达皇宫的时候,莲心手持长剑,从墨榆前面的一座酒楼的屋顶腾空而下。
待莲心落地后,墨榆对着莲心冷笑道:“就凭你也敢和本皇子对抗?你当自己真的很厉害么?”
莲心道:“厉害不厉害,打了便知。”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从四面八方的小巷内,涌出了一批批的士兵,上来就和墨榆的人马厮杀了起来。
一池萍碎,秋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河干了、叶枯了、有腥味扑面,咦,坑里有青蛙在叫……这就是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吗?
算了,林夕姐这么美的文,桑心的我就不在这儿煞风景了。祝林夕姐越写越漂亮。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