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新道宇宙(小说)
事后,金成回到府上,将此事与金全说后,金全便喜道: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此事哪有什么可喜之处啊!”
“主子为何出此言语?”
“本宫心中那是悲喜交加啊,如若太子府建成,今后,我这行事可就不方便了。”金成焦虑道。
金全想了想便对金成说:
“主子大可不必担心,小小的商人之女能翻起多大浪来。这太子府好比一块黑纱,谁能看到里面是什么啊?换句话说,谁敢看呢?”
“嗯!还是你小子说得对,你这脑子真是好使啊!听你这么一说,本宫顾虑全无。”金成欣喜道。
话后,金成起身,眯着双眼吟道:
雌花雄花相交喜,花果枝头缠绕恋。
我俩床上滚爬乐,子子孙孙满堂欢。
“高,高,高。主子真是文采横溢啊!不但如此,主子还心系天下,一心只为传承人类血统而奋斗,主子真是大善呢!他日,主子登基以后,肯定会受到万民敬仰,这真是天下万民之福啊!”金全十分兴奋地说道。
金成站在那儿好像是意犹未尽,提起精神继续道:
万民与我交欢兮,
我乐民亦乐。
民在旁伴我欢兮,
我喜她不忧。
人儿在床与我缠绕兮,
民乐我不忧。
天下无民存世兮,
我乐在何处?
民心在吾旁,
是因我得其心也。
金成话音刚落,金全便道:
“如若一日,天下之人比试文采,主子凭此也能当上一国之君呢!”
金成听后便大笑起来。
“这只是本宫近几日亲身感悟罢了。金全呢!今日本宫心情大好,走庆功去。”
说着,金成便走出大堂向后院走去。当金成再次见到众多舞动的女子时,心中不住地颤抖着,两只脚上的神经像是与大脑失去了联系一样,慢慢地移向舞动的女子当中。随后金成便又陷入了深渊之中,男女的嘈杂声慢慢侵蚀着这儿的每一粒尘埃,每一个分子。金成在这儿过上了天上的生活,一年如一日。
转眼间金成便要入住太子府,迎娶赵燕儿。金成大婚之日,金覆特地派人向金成送去贺礼,以表为人父之欣喜之心。其它四国纷纷派使臣前来庆贺,朝中的各大官员也都纷纷前来贺喜。当晚,金成与众位官员喝得酩酊大醉,当金成正上楼与赵燕儿洞房时,突然脚下一滑,随即便顺着楼梯滑落在地,一动也不动。众多家丁见状,都不敢上前将其扶起。当金全赶到时,金成依旧仰着身体,任凭金全怎么喊,怎么推也不动。
“快,传御医。”金全十分惊慌失措地叫道。
金成的死讯很快便传到金覆耳中。当金覆来到太子府后,便立即问太医:
“太子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
“回禀王上,经微臣愚断,太子是由于内虚所致。也就是说,是太子精气流失过多,肾经亏损,才导致太子倒地不起。”太医回答道。
“你说什么?”
金覆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跪在地。
“金全何在?”金覆大叫道。
“奴才在。”金全晃晃悠悠跪行到金覆身边。
“来人呢!”金覆身后的侍卫应道。
“属下在。”
“将金全拖出去给寡人砍了!”金覆愤怒地说道。
“是!”
“王上饶命啊!王上饶命啊……”随着侍卫的脚步,金全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了太子府中。
金覆看着自己死去的儿子,心中如针扎一般,泪水不住地从眼中流出。
金覆刚回到宫中,刚刚坐下,王总管就进入房中,轻声道:
“王上,张丞相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王上。”
金覆用手扶着额头说道:
“叫相国进来吧!”
“微臣张愈拜见大王。”张丞相进屋拜道。
“相国此时来找寡人有何事啊?”金覆直起腰,提了提精神道。
“王上不必为太子之事太过伤神,金国还需王上,天下还需王上,王上应多注意身体才是。恕臣下多嘴,现在王上正直壮年还可再生子。”张愈说道。
金覆听后大怒,起身道:
“大胆,你这是何意?”
张愈看到金覆如此反应,并没有惊慌,继续道:
“请王上恕罪,臣下这也是为王上着想啊!”
“寡人可没看出来,你这是为寡人着想?你倒不如直接说,你想气死寡人好了。”金覆没好气地说。
“王上请听臣下说完。臣下认为,此时乃上天赐予王上的厚礼啊!王上可借此机会攻取天下。”张愈说道。
“哦?相国何意?”金覆若有所思地问道。
“王上可将太子之事嫁祸给陈国。王上可以与天下人说,是陈国派刺客将太子杀死,陈国是想断绝金国之根,以至于金国大乱,好趁虚而入。王上可以此为由进攻陈国。”
金覆听着听着,脸上的愁容渐渐退去,若有所思地说:
“如若,韩、赤两国趁机攻打我国怎么办?”
“王上放心,天下五国属我金国最强,其它四国无一国可与我国相抗。王上可先派使臣去韩、赤两国,就说,一起讨伐陈贼,事后平分其地。致使韩、赤两国与我国联军。更何况我们还有赵胜天,王上可让他去收购其它四国的盐铁布匹。然后就以韩、赤两国偷袭我军,想独吞其地为由,兵分两路灭了那韩、赤两国。剩下的叶国那就好办多了。”
金覆听后,大喜。十分欣喜地说道:
“相国一言,可真治好了寡人的心病啊!”
“多谢王上夸奖。”
然后金覆向外叫道:
“来人呢,快快传孙、吴两位将军前来议事……”
“微臣拜见大王。见过相国。”孙、吴两位将军走进大殿先后拜道。
“不知王上叫我二人前来何事?”孙将军问道。
话后,张愈就将刚刚与金覆所讲之事,一一与孙、吴二人说后,孙将军兴奋地叫道: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请王上立即发兵,臣愿打头阵。”
金覆听后,大笑道:
“好!孙、吴二将听令。”
“微臣在!”两人齐呼。
“寡人封你二人为左右将军,让相国为你二人做军师,与韩、赤大军混合后,再大举进攻陈国。寡人在金都坐镇,以备事情有变。希望三位爱卿能大胜而归,寡人在金都为三位爱卿设宴庆功。”
“是,臣下一定不负王上重望。”三人齐声道。
当天金覆就派使臣前往韩、赤两国。当赤得与韩新听到此事后,都答应下来,并发兵五万援助金国。金使走后,赤得便与大臣商量如何办。就在金使走后,赤得立即叫使臣出使韩国,并与韩新说:
“你我兄弟大可不必帮金国打陈国,我二人大军与金国军队假装汇合,当金军与陈军大战时,你我二人意思意思就行了。当陈、金打得差不多的时候,你我二人在陈地的军队一起将两国军队拿下,然后再从本国发兵进攻金国,事成之后,天下你我二人平分,结成儿女亲家永世交好。”
韩新听后,大为赞同,表示愿与赤国一道。
三国大军汇合后,便以张愈为首,开始攻打陈国。三国的军队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尸体遍野,大地忙碌地回收着人类的血液与尸体。他们的战场,之后便成为了其它动物的天堂。那些动物初到之时,左顾右盼,竟不知从哪儿下口,鲜嫩润滑的血肉让它们爱不失口,它们大概从来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而易得的食物。每当大地见到这些动物们的吃相时,都会兴奋地吹着柔和的暖风,大概是大地在感谢自己的孩子,帮自己清理垃圾。
三国军队的脚步好像快过了陈国信使的马蹄。当陈尘接到三国联军之事时,三国大军就已兵临城下。陈尘无奈,只好派军队将三国大军堵截到国都黄城外的山谷之中。此时,陈军占尽了地理优势,三国大军迟迟无法行进。当张愈下令大举进攻陈军防线时,韩、赤两国便按计划开始悄悄地退出交战区,准备在谷外等候金、陈两军打得差不多时,再大举进攻,将其一一歼灭。
就在韩、赤两军佯攻实退时,整个山谷开始晃动,顿时天昏地暗。正在交战的金、陈两军,和正在往谷中进发的陈军,看到如此状况,都纷纷停止了杀戮之气。正在撤退的韩、赤两军也都停下了慌乱的脚步。山谷中的全部将士都傻傻地看着奇异的天空,这一刻好像停止了一样。突然大量的巨石从山上大肆地滚落下来。天地的晃动挤破了这一静止的空间,山谷中的四国军队见状开始四处逃窜,原本整齐的军队现在已变得混乱不堪。落下的巨石死死地堵住了山谷进出的通道,巨石在山谷滚动的声音,远远压过了人们的哀嚎声。巨大的石头在人群中来回滚动,慢慢地,巨石本来的面目也逐渐退去,换上了华丽的衣服,这好像是上天赏给它们的劳务费。
而后,山谷的震动渐渐平息。那些山谷中幸运的人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傻傻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或许是谷中那肮脏的血液,和那腐臭的肉体,让这个山谷感到恶心,它体内大量的浊液随着一声巨响,狂暴地从那褶皱的大嘴中呕吐出来。这些浊液顺着山道慢慢地流淌在山谷中。当浊液触碰到那些愣在那里的幸运者们时,却不受控制地将其吸入到自己浓浓的身体里面。原本嘈杂混乱的山谷,现已变得寂静而死沉,唯一运动着的,只有那滚滚的热流,和那正在上升的水雾……
金覆、韩新、赤得听到大军全部埋没在山谷的消息后,全部傻呆呆地卧在王宫的深处。原本十分兴奋的他们,现在却被泪水占据了胸膛,虽然陈国避过了这次灾祸,但是国力却因此损害了不少。他们都在思考,他们这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们庞大的智慧无法与外界的事物相抗吗?或者他们也在思考,上天怎会如此之狠……
时间一天天过去,阳光依旧温柔地抚摸着东部的海岸,鸟儿欢快地在树木花草之间蹦来蹦去,响亮的鸣叫声伴着浪花在海洋中飞舞,它们还不断地向安详的云儿,抛露出调皮的笑脸……
“繁儿啊!你看地上的蚂蚁在干什么?”一个憔悴而又苍老的声音从叶都王宫的凉亭下缓缓飘出。
叶繁仔细地观察着,若有所思地说道:
“回父王话,它们在争抢地上的食物。”
“繁儿,你可知它们为何要争抢比自己大好几倍的东西呢?”叶坚躺在椅子上,用苍老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就算它们中的某一个抢到了食物,也未必能驼到家中。儿臣认为,就算它们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争夺这么大的食物。”叶繁蹲在叶坚身旁,轻轻地说道。
叶坚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并指着天上的太阳道:
“繁儿,你可知它为什么叫做太阳吗?”
叶繁想了想说道:
“儿臣不知,请父王明示。”
“阳,此乃无上之阳。它能普照大地,孕育万物,给予万物以光明,为万物指导着光明之路。它的名字不是生来就有的,是人们给它的。繁儿啊!你要有太阳之心,普照大地,温暖人心,建造光明之路。你明白吗?”叶坚沉重地说道。
“孩儿一定谨遵父王教诲,不负父王对孩儿的期望。”叶繁流着眼泪说道。
“好,我儿是好样的,我相信我儿能够实现父王的愿望。”
说着,欣慰的笑容慢慢布满了叶坚的整个面孔。话音刚刚落下,叶坚便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而他的笑容却轻轻地飘到了空中,跟着风儿慢慢地走遍了整个大地……
叶繁继位后,便派使臣出使四国,并与其国君说:
“侄儿敢情王叔到黄城,侄儿已请其他三位叔叔,我五国应当好好地聚一聚,顺便商讨一下治天下之法。下月初一,请叔叔准时赴约。”
初一上午,五人准时在陈宫相聚。当金覆、韩新、赤得三人见到陈尘时,都微微低下了头,不自在地笑了笑。五人互相还没说话,金覆就向陈尘恭敬地拜道:
“小弟对不起陈兄啊!都怪小弟一时糊涂,犯下了大孽,还请陈兄原谅。”
韩、赤二人见状,也纷纷上前向陈尘致歉。
“三位王兄何必如此?事情竟然早已过去,对错已不重要,三位王兄大可不必挂心。”陈尘平和地说道。
随后,韩、赤二人便向金覆说清当时二人的计划后,金覆低头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侄儿见四位叔叔和好如初,心中甚是高兴啊!”叶繁向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话后,金覆忙对叶繁说道:
“贤侄来信说,要共商治天下之法,不知贤侄可有良策。”
叶繁听后苦笑道:
“侄儿年少历事较少,己心不定,哪有什么良策啊?王叔高估侄儿了,侄儿请叔叔来此,只是想让各位叔叔聚一聚,商讨一下治天下之法,顺便教教侄儿,侄儿也好来学习学习,叔叔再莫要取笑侄儿了。”
陈尘听后笑道:
“贤侄过谦了,贤侄有何妙法,快快道来,我等一定竖起老耳,恭敬候听。”
“叔叔竟如此高抬侄儿,侄儿真是无地自容啊!那侄儿只好听从叔叔旨意,抛砖引玉好啦。”叶繁微笑着说道。
而后,叶繁细细想了想便道:
“一千年前,我等祖先奉巴祖之命守护五地。当年巴祖也是在这黄城,将我五人之祖分到了天下五地。侄儿想让当今之天下,回到当时之天下,不过可能会比当时高一些。”
其他四人听到此处,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即惊讶,也十分疑惑。
陈尘急促道:
“贤侄快细细道来。”
叶繁随即便起身走到四人中间:
“当今天下之人,其心甚乱,贪欲之心充满着他们的心灵,从幼到老,从上到下皆不例外。往地上扔一块肉,他们就会争斗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像一个小孩子,不打就不知道疼,挨了打就知道哭。无知的头脑支配着他们的行为,走,不知为何而走;行,不知为何而行;得,不知为何而得。不知长短之理,不知小利大害。嫉妒之心,横行无忌,他们不知道争斗会让人类灭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