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序为心得(作品赏析)
“父爱如山”“母爱如歌”!亲情犹如一江剪不断的春水,流动的是游子心中永远的思念;亲情犹如一丘数不尽的细沙,沉淀的是长年堆积的牵挂;亲情犹如夜空中那颗北斗,指引的是那迷路的羔羊回家的方向。
爱情是什么?或是一种感觉罢。“人间的爱情里,有亮丽的美丽花朵,有温馨绿色里的芳香,更有千年万代的传唱不尽的绝妙乐章。”“多少次拿起手机,拨动号码,又多少次关掉,情弦总是在不经意间弄断,那永久的疼痛时起时落......”爱情是什么?或是一种怀念吧;或是一种幻想吧;或是一种期盼吧;又或是一种难以排遣的抑郁吧。
“再宽的天它也挡不住流云,再远的路它也隔不断乡音,再浓的酒它也醉不倒思念,再甜的梦它也有热泪沾巾。回乡的游子天边来,殷殷切切还是那颗不变的心,故土情深,故土情深.........”故乡山清水秀、人美物丰,是歌海、是舞台。作者歌颂故乡的散文是这本书的重点,占了整部文稿的三分之二以上。作者的很多作品,都在歌颂故乡的土地,歌颂故乡土地上的丰饶物产,作者身在故乡,故写作起来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我们的小山村》、《老屋断想》等等篇什写出了对故乡的思恋之情。《三板桥的灵光》、《泥桥不断断石桥》、《我的大瑶山我的母亲河》等等篇什是史料、是诗篇,她记录了作者充满情感的心声,记载下了故乡发展的一段历程,展示了故乡的风采魅力。这本散文集以优秀的作品,优美的旋律,充分反映了故乡乐如潮、歌如海的蓬勃生机,激励着作者为故乡的繁荣,为先进文化的发展,尽心竭力地去耕耘、去创作,为这块美丽的土地讴歌、奉献。
纵观蔡文波的散文,给我的感觉是朴实无华,其集中地向人们展示了那些既为群众喜闻乐见、又从思想艺术到精神内蕴都十分优秀的作品。内容之多,题材之广、民族风格之浓郁、时代精神之强烈,见证了作者为这块土地歌唱所作出的艺术创造和付出的心血。他创作的散文不跟风,不媚俗,十分看重自己肩上的社会责任和注重社会效益,努力把作品作为最好的精神食粮奉献给这块土地上的人们,这种精神是特别值得后来者学习和继承的。
《我的大瑶山我的母亲河》以古老的大瑶山为背景,通过时空的交错,在淳朴的瑶族民俗风情中,演绎普通人的苦乐年华、悲喜人生。以其浪漫轻柔的节奏和曼妙绮丽的叙述,将生命与灵魂中的温情与感动、疼痛与铭记,对大瑶山和母亲河沱江的感恩与祝福以及所有的梦想,融入优美的文字,编织成一部七彩纷呈的心灵史,弹奏出一曲美轮美奂的咏叹调。
大瑶山的子民像树上的叶子在记忆中闪烁,大瑶山的事像清晨的露珠点点滴滴淌过心头。作者从家乡的风土人情中挖掘诗意,在对大自然深邃的遐想中营造一种细腻而多情的情调;又从瑶民的视角切入生活,以敏锐的观察力、细腻的表现力,反映了丰富多彩的生活内容,显示了高尚的情愫与哲理。作品展示的是一种人与自然相依的真切场面,是人崇敬自然、尊敬生命的生动折射,字里行间有流年碎影,有生活感悟,洋溢着浪漫主义气息,温婉动人,让人感到真实亲切。作者写景如画,感情真挚,语言清新流畅、活泼自然,咀嚼生活,品味幸福,感叹人生,演绎生命,对大瑶山、对母亲河、对人生、对自然充满着热爱,对大瑶山和母亲河的浓浓深情就像一朵盛开在瑶山深处丰腴土地上的野花,闪烁出人性耀眼的光芒。
《我的大瑶山我的母亲河》朴素的语言叙述、真情的自然展露,犹如一幅美丽的长卷,将大瑶山的芬芳时间呈现眼前。画卷中我们闻到的是太阳的味道,听见的是山溪的呢喃,看到的是田野的青黄,读到的是时光的故事,大瑶山的风土人情浸着作者心灵深处醇酽的香气,抵达读者的心怀,沁人脾肺。
以上文字,是我拜读《我的大瑶山我的母亲河》散文集后的一些感想,权为代序。
二0一三年九月十日于长沙
(四)老树春深更著花
-----序李克强先生的《心荷有约》
李克强先生嘱我为他即将出版的《心荷有约》作品集写一篇序,欣然而惶怵。欣然,缘于我现所从事的职业;惶怵,因为相较于名家、大家,我实在不配写序。古人云:“文者,情也。”即谓文乃感情之结晶。情源于事,发乎心。天道酬勤,念在一个曾遭受迫害的老作家对文学的一片赤诚,我只得乐于奉命了。
李老于上世纪50年代初便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且数量可观,成绩不凡。他退休回家乡后仍坚持文学创作,而且还于2009年加入了湖南省作家协会。如今,他这本放在我案头的《心荷有约》作品集有着水样的激跃、土样的厚重,深深富有水土迷人芬芳的气息。他这种“活到老,学到老,写到老”的精神,确实让我感动和震惊。这种感动和震惊,皆源于自己精神上的流俗。
李老的《心荷有约》作品集题材广泛,内容丰富,既有散文、小说,也有诗歌。别以为这是一本为附庸风雅而无病呻吟的作品集,而是作者风雨兼程一路走来而行留下的一行行记忆与感悟。如果你静下心来,细细品味,便会得到怡然的文学陶冶,收获意外的人生教益。
读其文,也读其人,使我进一步认识了李克强先生。他风风雨雨几十年,一步一个脚印,挣脱各种羁绊,步履艰难而坚实。这缘于他对文学磁场有很强的感染力。《心荷有约》作品集中,那一幅幅多彩的画面,那一个个鲜活的人物,洋溢着他对生活的独特感悟和文学的叙述能力。
李老长期在如诗似画的“大湘西”--洪江市(原黔阳县)工作,他的创作主题也脱离不了“那方水土”,那方水土寄予了他性灵,水土溶入他的骨髓,他对那方水土的深情关注实际上是出自一种生命的本能。《心荷有约》作品集里的散文是写得很美的,这可能同作者工作过的那方水土有很大的关系。这些,在他的《今日桃花源》、《芙蓉楼四绝》、《湘西的吊脚楼》、《湘西桥趣》、《湘西人的背篓》、《沅陵凤凰山拾遗》、《我的荷花情结》、《岩松》、《橙乡情》、《沅水那条河》等多篇散文里有所显示。
山水是一本大书,在顺利地进入到作者的语境之中后,就不得不感叹那种种绮丽或苍凉下掩饰着的深厚人文与自然内涵。
文贵有品,读李老的散文,首先感受到的是作者语言风格的艺术性与质朴感。华丽又不失端庄,就像春雨,将文字的主题缓缓浸润。二是情感的真挚。在风景的背景下,可以让人感受古老博广与清灵情愫的完美结合,在人文或追思的背景下,可以让人触及思想领域的价值观与生存意义之考量。三是自我的真实流露。散文中的那个“我”真实着,具有着自我的思想表情和行为特色,个性鲜明自然,可以让读者毫不费力地在众多作品中认识和记住他。四是自我见地的扎实构建。那些“呵,吊脚楼,你虽然告别了一代民族,告别了一个古老的世纪,但你勾起我对你无限的遐思……”、“背篓——一个怪好听的名字,它装着山村的美丽;装着小溪的晶莹;装着孩子梦乡的温馨;装着恭贺嫁娶、天南海北的馈赠;还有人们辛勤的汗水和金子般的收获,一起撒遍百里大村小寨,连崎岖的弯弯山道也被突然拓宽拓直……然后,人们把你的名字编成一首伟岸的史诗,让人仰望”的语句,体现着作者发现、感悟、酝酿的过程,醇香如酒,流畅如诗。五是故乡情怀的完美呈现。在故乡血脉的温度中,读者似乎可以聆听到作者用方言的朗读声,丰沛的情绪引领着文章如花慢慢开放,满满地溢出芬芳。
康拉德给美国《纽约时报.书评》写过的一封信中说:“小说的成长需要作者坚持谨慎自制的精神。”谨慎自制是对的,有些文字并不具备延长情节或是雕琢细节的功能,只是表现了作者的叙述兴趣。问题在于,作者的叙述兴趣,是否也是读者的阅读兴趣。把这两者协调统一起来,似乎很难,我们都必须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李老先生的小说精细别致,以其情节反转或曲转或递升自然,能有着一种无形亲和力,情景交融中更易让读者产生“速率刺激”。
我们知道,短篇小说大致以开头、发展、高潮和结尾的序列结构或以先交代结果,再回头叙述事情的原因和过程的倒叙序列结构形成框架,又以大团圆结局或含蓄结尾的结尾方法来表现主题。李老的《门》、《河魂曲》、《如此之举》、《来迟的爱》、《夜半捉“奸”》、《一滴清泪》、《重奖》、《照相》、、《555香烟的故事》、《外遇》、《另一种爱》、《秀梅的婚事》《徐四叔》等小说则给我们启示,小说结尾后需要阅读者的参与,才能使创作出来的小说给阅读者以最好的审美效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作家的责任。
在淡定或者激情中感悟,本身就是高贵自然的。《心荷有约》作品集里的诗歌,是李老对生活的释放,更是生活的培育。《播》、《小草》、《山泉》、《落日》、《蜂蝶恋》、《油菜花开》、《落叶与风神》、《淅沥沥的春雨》等多篇诗歌,让人的生命在诗句的质感中刻下记忆,创造美感,是作者用精神体现出的诗人之气度!
读作者这些灵动的诗歌,一句用于形容园林之美的话悄然涌出:“景贵乎深,不曲不深”。借这句话来形容作者诗意的布局与情调,也许是较为准确的。作者的诗歌最突出的特点是诗句精炼、厚实。在有限的行句间,表达出蕴含着的深刻思想与炽热感情,充分彰显了作者不凡的创作功底。“将多少次生命的沉浮/化作一腔壮志未酬的寤寐”、“你完成使命复归泥土/但不逝的信念仍在枝干上”,视野的拓展与追求的力量,在这样的诗句中含蓄又凝重地蕴藉着读者。
以上是我在读李老就要付梓出版的《心荷有约》作品集的几点感想。这个冬天确实有些寒冷,我一面读着这些温暖的文字,内心暖意融融。这些散文、小说、诗歌是温暖的,明亮的,能触动人心的。当然,我们不能称他的每篇作品都已是美文,如在细节方面是否可做一些去繁就简的工作?可否选择一些更宏大的主题来加大作品的厚度与力度?在文章结构布局上是不是也可以做一些新的尝试与创新?
“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我相信,在新的一年里,我们会看到李老写出更多彩更深刻的作品。
2013年12月31日于长沙湘江之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