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逝水流年 >> 短篇 >> 情感小说 >> 【流年】相思刑(短篇小说)

精品 【流年】相思刑(短篇小说)


作者:李会展 秀才,1351.8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755发表时间:2016-03-04 16:37:26


   一听这么说,五六个人里还是有几个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这可是强奸!要说出出气打逢春一顿教训一番都可以,但要这么对付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弱女子,确实有点过了。人群纷纷看着自己的脚尖或者盯着似开未开的棉桃,不去和三壮对眼。
   三壮发出号令的眼神没有人接住,就恼了,他妈的,老子才蹲了几天你们就不把我当老大了,岂有此理?三壮看一眼已经被吓傻的云芝,云芝一张惨白的脸像是风中的树叶,止不住地颤抖。待她反应过来,拨开棉叶想跑、想喊。三壮见状,上去一拳抡倒在地上,扯一把棉花堵在云芝嘴里。
   谁先?他只是不想万一事发,而承担首要责任。三壮喊,谁先?
   没人应声。
   落日已彻底落入莽山后面,棉花地成了一块墨绿色的毡布,暗藏着凶险。
   都死了?谁先来?!三壮又喊了一声,气急败坏。
   仍然没有人应。
   孟远看着她惊恐已极的脸,再看看铁塔一样的三壮,他忽然想尖叫,就像在孤步岩上一样,因为恐惧因为无力因为悲愤而尖叫——几乎是带着翻卷的泪意,孟远往前走了一步,又看了看云芝的脸,还是这么熟悉的样子,和她未嫁时他远远在后面偷看的时候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只是现在她躺在地上,嘴里塞满破败的棉花,云芝的眼睛睁得那么大,似乎占满了整张脸,那么好看的一双眼写满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看着他,似乎是在乞求。在乞求他。
   她在地上破碎地求他。即便在梦里,孟远从没想到和她第一次竟然是这样见面。云芝若溺在脏水里,在快要沉入之前,伸着颤抖的手,在用不甘又绝望的双眼,向唯一认识的他,求救。
   孟远就又往前走了一步。
   三壮错错嘴唇,笑了。踢了孟远一脚,这才好嘛,对,就要这样,听大哥的话。拍拍孟远瘦硬的肩膀,去吧,便宜你小子了,一块好肉,让你先尝了!
   孟远如同走在梦里,他走过去,看着瑟瑟惊颤的云芝,跪下来,把她小心地抱入怀里,往更深处的棉花地走去。
   在走的过程里,云芝如一只小羊羔,在他怀里柔弱地颤抖着,一直颤抖着。几乎是不由自己,背对着三壮他们,孟远的眼泪落下来,一路落了一地。他想,我终于能将你抱在怀里……
   孟远走进棉花地深处。绿色如河水,在一钩新月下,泛着幽深的黑色光泽。
   开始时黑色中心尖叫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三壮在外围颔首哈哈笑了,对身后的人说,真他妈便宜这愣头小子了!
   又过了一会,孟远出来了。
   三壮哈哈笑着,拍拍他,行啊,小子,这么长时间,爽吧?
   孟远没有回答。缓缓坐在地上,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骨头,坐在那儿,内部如坍塌了一样,看着锋利的残月,许久,才说,好像死了。
   什么?
   三壮踢踢他,说:什么?死了!
   孟远点点头,嗯。弄的时候,她跟我挣,后来我就打了她几拳,一不小心打昏死过去了。
   世界都安静了。就剩下几只蛐蛐在纺织着聒噪的歌。
   ……
   三壮踹倒了他,踩过他,奔到里面看了一下,立刻跳出来扑上去揍孟远的头:我×你妈!还真弄得快断气了,我治死你!——看来事儿闹大了,他又得流窜跑路了。
   那天夜里从村口突然传来的惨叫声其实村子里很多人都听到了,但谁也没有去管问。人们宁愿相信不过是三壮这些二流子发生内讧在打架,谁也不想蹚这浑水。
   先是沉闷的打砸,然后是噼里啪啦的各种杂物包括骨头的碎裂声,等人群散去,一切安静下来,后来则是哭声。那哭声却是来自一个男人,哭得特别的锥心和凄厉,真是伤了心的样子,一声一声哭泣高高地盘旋在村子黑魆魆的上空,久久不散……然后,据村里人说,孟远把云芝背到村医院门口,自己却疯了一样跑了,消失在巨大的夜幕里。
   5
   在孟远出事后的第三天,满仓当兵的希望被彻底断送。他毕竟还小,还抱着一丝念想去村子里打听。满仓一出现,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发生了改变,那眼神就像是吐痰,带着嫌恶又带着道德优越居高临下的怜悯。仿佛那场沸反盈天的强奸案是他犯下的一样。一同在村委等待征兵消息的人群,当他不存在却又纷纷躲避着他,在背后拿眼角嘀咕着瞟他,待满仓一回身,那些嘀咕的眼神赶快转移视线,说着其他的话题。没人理会他。
   满仓干巴巴地笑着,看了一圈,眼睛没个落脚的地方。这时候他特别需要一个人能和他说上几句话,满仓近乎讨好地扔给满意一棵烟。
   满意没接。
   满仓小心试探的笑脸就像糨糊一样糊在脸上,慢慢变干、变硬。满意可是他在村子里最要好的朋友,是那种一起卷着被窝搭伙的小哥们儿。满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盯着满意,咬着牙说一句,好,满意!
   扭头就回家里。
   他刚转身一走,后面的议论就蜂拥而来,“强奸犯的侄子还想当兵呢!”“他还有脸来打探征兵的事儿,他家摊上这样的事,还有脸出来……”
   想想也不怪满意,村里的男孩,正经的出路无外乎上学和当兵,村里每年就那几个可怜的名额,谁不梦寐以求呢,谁愿意承认和一个强奸犯的家人是朋友呢?
   满仓一路走得嚯嚯作响,一呼一吸都像磨刀一样。满仓停下来狠狠地对着电线杆打了几拳,一下一下,直到拳头都红了……路过村中间地水家寂静的门前,满仓几乎是抱头鼠窜,逃也一般回到家中。刚一进门就大嚎一声,随即眼泪崩散满脸,满仓声音都嚎叫得劈了,喊着:爹,你赶快找到那个畜生,将他碎尸万段!
   6
   这座山其实是北方常见的那种低矮浑浊的小山,埋进黄昏里,伏在平原上不堪重负的样子,延伸很长,于是便显出一派蜿蜒的苍茫气象。孟远蹲下身,坐在孤步岩的积水坑边。水面倒映出他的脸,他把手指伸进水里,漫不经心地划了一下,他的脸在水里慢慢消散。
   这几天以来,他有许多次这样的想象,想着自己从峰顶飞下去,如同一朵山花一样殷红地绽放。山下是开采石头之后留下的积水潭,看久了,有一种诱惑的眩晕感。他张开臂膀,有试一试的冲动。
   大哥孟良顺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他的。
   找到弟弟,孟良顺就后悔了。这已是第三天的傍晚,如果他想找到的话,是不用这么长时间的。他说,我以为你跑了。
   孟远没有说话。
   孟良顺还在那里念叨,你应该跑的。他们都跑了,你也该跑。孟良顺说这些的时候,一张枯萎的脸挂在落寞的夕阳里,显得很疲惫。
   夕阳落得很快。天很快就黑了。
   孟良顺抽完一袋旱烟,起身,说,我到下面等你。就下了山。身上藏的刀子,他怎么都拔不出来。他是大哥。孟良顺粗糙的眼泪落了下来,就像鸡蛋摔在石面上,终究还是忍住了,心里叹一句,别怪大哥狠心,事儿你做下了,就得担着。
   下半夜,孟远带着一身星辉,虚弱得像是一缕烟,还是下了峰顶。
   从孤步岩下来,这是唯一出口,孟良顺站在那里,如一堵石头。孟远试图往前走一步,感觉到了石头的固执,带着硬度。孟远喊:大哥。
   孟良顺脸呈绝望而痛惜的黑色,我以为你跳下去了。孟良顺看着身后孤步岩的悬崖,痛苦地说,你怎么就不跳呢?!
   孟远却言不及义地说,大哥,你知道吗?每次看见她,就像在大片麦地里看见一朵白色的大烟花,好看极了。我真是喜欢看她……
   可你祸害了人家,还杀了她刚怀上的孩子!孟良顺抄在怀里的手亮了出来,随即刀锋上跳跃的光芒将孟远照亮。你不是人啊,村里医生说因为这次流产,她身子骨伤着了,很有可能这辈子都怀不上了!——你说你造的什么孽?!他说,咱老孟家以后咋还有脸在这村里活?……
   孟远在对面,沉默爬满眉头,一张脸缭绕在烟雾里。
   孟良顺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咱爹娘走得早,哥带着你一直小小心心地活着,生怕出点什么差错,你说你怎么会惹出这样的事呢……孟良顺逼近他,摇晃着他的身子,你怎么下得了手哇……
   孟远的烟从嘴里掉下。几乎同时,眼泪兵分两路,颗粒粗大,流下来。他看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地摇头,揪扯着自己的头发,他闭上了眼。云芝柔弱的样子又浮现在他面前……过了许久。平静下来,他说,我想回去,哥。
   孟良顺仍然在那里痛苦而懦弱地为不成器的弟弟流着泪。
   孟远拉住他的手,说,大哥,你带我回去吧,我想再看看她。
   孟良顺抬起褶皱的眼,问他,你真要回去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泪又要落下来。
   孟远点点头,说,嗯。
   孟良顺还是抱着他的弟弟失声哭了,说,你知道做下这样孽事的惩罚规矩吗?
   孟远说,我知道,大哥。
   走在路上,孟良顺止住了涕泪,悲哀而感慨地说,要说你是得去她家当着面把这罪过应承下来,到现在,云芝这好姑娘都求着地水不让他去派出所报案哪,她对你……唉……
   他们就下山了。一路上,流星不停划过天际,像是凋落的发光的颗颗眼泪。
   按照这地方流传的规矩,对于极度残忍的元凶,只有用最极端的惩罚来处置。孟家在村子里是小姓氏,连个宗祠都没有,只有在地水家门前的空场上,在人群围堵下,孟远跪拜于地。他认罪。
   孟良顺的眼泪糊住了双眼,但仍然有浑浊的泪滴往外沁出。他的手哆嗦着,使劲咬着牙,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他不停地说着,老二,是你做错事在先,别怪哥哥对你狠心!
   孟远裸露出瘦长的肩膀,跪在那里,没有说话。
   然而,及至他颤颤巍巍撸起袖子,将那寒光映向孟远赤裸的肩膀时,孟良顺又一次功亏一篑垂下手来,眼泪挂在扭曲的脸上,似乎他承受不住这悲哀的重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接着,再一次呜呜呵呵哭起来,口中喊着早卒的爹娘,喊着孟远的小名,打着噎,几度背过气去。
   孟远歉意地喊在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的满仓,你来,叔给你丢了人,让你当不成兵……
   满仓暴躁地打断,你是谁叔?满仓指着他的脸,你是不要脸的强奸犯!满仓果然抄起地上的尖刀,面对围观的人群,在孟良顺匍匐着喊他“住手,不要”之前,一刀就插进孟远的肩头锁骨处,然后,在旁边孟良顺撕裂一样苍老的哭声中,众人仍然清楚听见随着满仓插在血肉里的刀子的旋转,发出沉实迟钝的咬合声音,那骨头碎裂的铿锵之声,如同泪叩青铜。围观的人纷纷闭上眼睛,刀子、血、肉、骨头混合的声音,再掺杂着趴在地上的孟良顺好像从泥土里长出一样的哭声,让四周的人骨头里不禁发冷,简直要瘆得叫出声来。
   满头大汗的孟远跪倒着,嘴啃着地上的石头,牙咬得咯嘣作响,一直连呻吟一声都无。随着满仓的刀子拔出,孟远右边肩头立刻涌出一道彩虹。血液喷出一股之后,就平缓了下来,但红色流淌一片,很是壮观,一时让满仓有点招架不住。对着源源不断出血的洞口,满仓很是恼怒,满脸都是浮躁之色,没有做任何止血措施,就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蜡烛,插进肩头上的伤口里。满仓点着了捻子,并且把蜡烛使劲往血洞里按了一下。满仓是那样的用力,年轻的脸都扭曲了,似乎是在刻意撇清什么。
   然后,对着孟远左边的肩膀,满仓代替父亲,如上重复。
   围观的人们叹息声浮满于地。但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制止,也没有人去派出所叫警察来。人们想,将新婚的云芝作践成这样,肚里刚怀上的孩子都掉了,她还满身是伤,也唯有这样点天灯才能抚平众怒。
   人群里,唯有满仓最小的妹妹,看着叔叔,心疼地喊叫了一声,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孟远却模糊地笑了。也只是个笑的意思罢了。事实上,他脸色苍白如纸,已经看不出是笑还是哭。
   孟良顺撇过头,说,你自己造的孽,山上你不跳,下来,就看命吧。
   在极度的疼痛和屈辱中,孟远看着云芝紧闭的家门,似乎有大欢欣,嘴角涡着一丝笑色,肩膀上的火苗燃烧着,是用他的命在供着那一簇火。然而,他觉得自己心里一直都亮着,自从在莽山庙会上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被一盏灯点亮了。孟远跪在门前,脑子里已经出现幻觉。他觉得自己飞起来了。飞起来他也还是远远躲在后面看着云芝,那么远,却又像云芝就在他跟前,似乎还一转头就会对他笑,并且张着嘴唇说着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清。他猜,云芝或许是在问他:为什么你不和我说话呢,我又不是老虎,这么可怕吗?
   他想回答,嗫嚅了几下,他想说,我就这样看看你就好啊。可他觉得云芝会懂得,不用他说了。
   他再一次想起那个傍晚,他把惊恐的云芝轻轻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片柔软的云……那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和她说话,还没开口呢,他的眼里就弥漫起了水花。他抱着她,往棉花地最深的地方走,他咬着牙,防止自己难过地哭出来,问她,你害怕吗?他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抱紧她,外面三壮他们都看不见了,他忽然极冷静而流利地说,待会我要你,你要反抗,我会打你,可能会打疼你,你要忍着点!他将她放在地上,你喊啊叫啊,我可要打你了!……他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让她的指甲在他脸颊、脖子上都留下伤痕,他让她咬他,低声叱她,快啊!她知道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张开嘴使劲咬住他的胳膊,然后,在她锐利的哭叫声中,他开始动手打她,从打第一下他就闭上了眼,只剩下一个手忙脚乱的动作,他没法不使劲打,要不被三壮看出破绽来,非但救不了她,反而会更加激怒那个孬种。他的拳头落在她的身上,他的眼泪也覆盖了她。他只是不想他们弄脏她……
   ……
   而此刻,紧闭的大门后,因为妻子被侮辱而抬不起头出门见人的地水,愤怒地抠着门闩,看着满仓将刀尖插入孟远的双肩,他心里的愤怒,并没有因这极刑而减轻,但是已点天灯,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他转过身,望着卧室里躺着的妻子。自从孩子流了产,这些天,云芝昏迷着,发着高烧,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在昏迷的间隙里说胡话一样,断续喊了几次孟远的名字,然后就是牙齿哆嗦着打战……地水怕她想不开,一直关上院门在床前守着。他把镰刀磨了三天三夜了,他发誓等云芝稍一清醒,说出除了孟远,还有谁侮辱了她,他要全部砍死他们!……地水忽而看见卧室里,虚弱的云芝听到外面的动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直走到大门前。地水反身抱住她,不让她看那血腥的场面,但云芝还是从门缝里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孟远。似乎被涌出的血带走了生命的热量,他眼睛里的两盏灯像在冷风中摇晃不定,孟远梗着脖子,承受着那巨大的疼痛,他看见了她,忽然唇线绽开,跪着挪过去,挨近门板,他用痛苦得吐不出声音的口型,断续地对她说,对不起,我伤了你肚里的孩子……他说,我太笨了,不该打着你的肚子……
   云芝忽然挣脱地水,拍着门板,在紧闭的大门后面哭嚎着,地水你开门啊,是他救了我,你怎么不相信呢,谁也没有糟蹋我,是他救了我啊……
   孟远梗起的脖子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他安心地笑了,随即吐出一口殷红的花,像是那些在他心底藏着,一直不曾说出口的话。
  

共 10815 字 3 页 首页上一页123
转到
【编者按】这是一篇让人哀伤扼腕的小说!故事里,孟远在老大三壮的胁迫下对刚刚新婚,并且怀有身孕的女子云芝,进行了强暴……之后,因为孟远罪行在村里的暴露和传播,他有志参军的侄子,被连累失去了报考资格,同时也牵扯到哥哥孟良顺在村里抬不起头。自知罪孽深重的孟远来到云芝家门前长跪不起……出于手足情深,哥哥孟良顺终究难以下手用刀子惩罚弟弟。倒是满腔怒气的侄子夺过父亲手里的刀子,无情地向孟远身上连连捅刺……就在孟远将要疼痛昏厥过去时,云芝突然冲出屋子,向人群大喊,孟远没有强暴我,他是我的恩人……抽丝剥茧,时光倒流。原来,当日(孟远)眼看着三壮一干人等将要玷污云芝,他急中生智,只是将云芝抱到了田地深处,合演了一场戏,并没有真的将云芝强暴……但孟远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导致云芝流产,终生再也不能生育。遍览全文,这篇文章:生动、精彩,情节感人。面对自己朝思夜想的恋人,当痞子三壮胁迫孟远强暴云芝时,他选择了救赎,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即使自己的弟弟孟远犯下了所谓的弥天大罪时,作为哥哥的孟良顺仍然不忍心对其下毒手;云芝虽然身心遭受了巨大的伤害,仍然不忘孟远的恩情……所有的这些都充满了暖暖的正能量,让人感动、欣慰、赞叹。同时也不得不说,法律,无论孟远是否真正参与了犯罪,有权利审判的只有法律,这一点,值得读者深思警醒!佳作,倾情推荐!【编辑:上官风】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603060001】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上官风        2016-03-04 16:39:42
  感谢作者赐稿流年,祝福春安!
2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6-03-07 07:43:28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共 2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