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青涩的记忆(中篇小说)
当赵元听说秀娟没有回来,一下子感到十分的失望,刚才的好心情立刻就荡然无存了。这时赵元起身要走。秀娟母亲一把按住赵元说道:“孩子,先别走,大老远来的哪能不歇会?秀琴,去给你赵哥倒杯热水喝。”
安顿好了赵元,秀娟母亲命令似的对赵元说道:“赵元呀,今天中午就别回去了,午饭就在大姨家吃吧。”
赵元一听秀娟的母亲要留他在这儿吃午饭,当时就被吓了一哆嗦。于是赶忙推拖说道:“谢谢大姨的挽留,不过我回去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儿吃午饭了,等下次吧。”
秀娟的母亲见赵元有重要事情要去处理,也就没再继续挽留赵元:“那你要是实在有事情,大姨也就不留你了,一会儿喝点儿水,吃点儿好吃的,你自己就掌握时间吧。”
说话间,秀娟的妹妹秀琴捧着一杯热茶有些腼腆地走了进来。秀琴走到赵元近前轻轻地将那杯热茶放在了桌上,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赵哥,喝点水吧,一路辛苦了。”
面对秀琴的热情招待,赵元的心里就如同看到了秀娟一样的紧张一样的羞涩。本来就嘴笨的赵元,此时只能重复着一句话:“谢谢,谢谢……。”
也有些腼腆的秀琴红着脸一笑,在说了一声“不客气之后”,便匆忙地走出了屋门。
看着秀琴的背影赵元不禁在想,这个秀琴应该与自己一样,属于内向型的性格。
过了一会儿,秀琴又推门进来了,当秀琴再一次回来的时候,赵元望着秀琴手里的东西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十
当赵元见到再次返回来的秀琴手里拖着一盘点心的时候,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感动。就凭自己其貌不扬,蔫头呆脑,人家却对我如此热情,这足以看出她们一家人的朴实与热情。秀琴将一盘点心放在了离赵元最近的桌子一侧,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了。秀娟的母亲指着秀琴刚刚端上来的点心连声说道:“赵元,吃几块点心吧。”
赵元腼腆地一笑说道:“谢谢大姨,我不饿。”
“十几里路骑过来哪能不饿呢?再说你一会儿还得再骑十几里路回去呢?不吃点儿能顶得住吗?”
在秀娟母亲的一再劝说下,赵元十分感激又十分腼腆地吃了盘子里的一块点心。赵元在吃完点心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向秀娟母亲告辞了。秀娟的母亲和秀琴一直将赵元送到屋外,直到赵元上了车,秀娟母亲与秀琴才回了屋。
回到家中,当赵元的母亲询问赵元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时,赵元轻声地叹了口气说道:“唉,都怪我,上次从她家回来的时候没有和她约定好这个星期天见面,所以人家有课也就没请假。”
赵元的母亲想了想有些疑惑地说道:“她没回来?不会是她不想见你吧?”
赵元听完有些质疑地说道:“不会吧,我看她不象那样的人?”
赵元的母亲听完一摆手说道:“行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拉倒吧,下星期再见面也行?唉,你从秀娟家回来的时候,跟秀娟她妈说你下星期还去她家的事了吗?”
听到这儿,赵元这才十分懊悔地意识到,自己将同样的错误犯了两次。赵元的母亲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说道:“让我怎么说你呢?你自己的事儿该上心的就得上心了,不能总指望我了,好了,那就下星期接着去。”
陈秀娟这星期没有回家的确不是在躲着赵元,而是的确因为有工作不能脱身。陈秀娟与赵元第一次见过面之后,陈秀娟对赵元印象一般,没有给陈秀娟留下太多的感觉。本来,陈秀娟想到赵元这星期很可能会去自己的家,但可巧的是,有个朋友临时有事,想让陈秀娟周末留下来帮她干点儿活。陈秀娟一来觉得朋友的请求不好推辞,二来,她不能断定赵元一定会来她家找她,于是也就没有回家。
转眼又到了一个星期天,陈秀娟准时的回家了。回到家之后,秀琴详细地向姐姐秀娟讲述了上星期赵元来她家找她扑空的场景。讲完之后还怀疑地追问:“四姐,你上星期没回来,是不是诚心不想见他。”说完,秀琴便咯咯地笑了。
听到赵元大老远的来找她扑了空,秀娟也忍不住笑了。但同时秀娟的心里又感到有些对不起赵元。当秀娟向妹妹秀琴问起这个星期天赵元是否还来找她的时候,秀琴一脸坏笑着说道:“你那心上人走的时候忘说了。”
“什么?他走的时候又没说?这简直就是个傻子呀?”从陈秀娟的语气中能够听出,陈秀娟对于赵元的傻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听着陈秀娟的瞒怨,坐在一边儿的秀丽比刚才笑得更开心了,就见她一边笑一边与姐姐开着玩笑。
十一
听着四姐瞒怨赵元是个傻子,秀琴被逗得坐在炕上咯咯直笑。听着秀琴的坏笑,秀娟冲着秀琴一瞪眼凶巴巴地说道:“还笑,再笑我打你。”说完,便噗嗤一声笑了。
看到四姐在和自己开玩笑,秀琴便假装委屈地说道:“哎呀,我好命苦呀,姐姐找了一个傻瓜,不满意了就拿老实的妹妹撒气。”
秀娟被逗得噗嗤一笑说道:“看在平时你对我不错的份上,我就不难为你了。他爱说不说,爱来不来。”
在星期天上午九点左右的时候,赵元骑着他的自行车准时前来赴约了。就在赵元的手快要触摸到秀娟家屋门的把手时,就见屋门猛地被拉开了。突然的状况把赵元吓了一机灵。随着屋门的打开,赵元看到是秀娟的妹妹秀琴从屋里走了出来。秀琴似乎觉察到了自己吓了赵元一跳,于是就不好意思的冲赵元一笑,而后有礼貌的喊了一声“赵哥。”
赵元在答应了一声之后,也朝着秀琴友好的一笑。赵元在笑过之后,望着秀琴用手指了指屋内。秀琴十分会意的一笑说道:“在屋呢?你进去吧?”
就在赵元推门进屋的那一刹那,先前还心情合缓的他,一下子又有了一些紧张。当赵元穿过屋外,隔着玻璃见到里屋的秀娟的时候,心又紧张地怦怦直跳了。
进到屋里,赵元发现屋里只有秀娟一个人。桌子上摆着一盘瓜子和几块点心。望着桌子上的吃食,赵元很自然端想到,这些好吃的应该是秀娟他妈吩咐准备的。想到这儿,赵元的心里不禁感到暖暖的。见到赵元进来,秀娟微微一笑与赵元打招呼说道:“你来了?”
赵元见秀娟主动与自己打招呼,于是也就急忙笑了笑回答道:“来了,你回来了?”
秀娟噗嗤一笑向赵元解释道:“上星期对不起了。主要是我上星期不知道你回来,再加上学校的确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
听着秀娟道歉的话,赵元感到很不好意思,同时也感到心里暖呼呼的。
赵元一笑紧接着说道:“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脑子不够使,忘记了约定见面的时间,向我这脑子慢的人,腿儿都勤快。”说完,赵元便嘿嘿地笑了。
听着赵元的幽默,秀娟不由得被逗得一笑,她没想到,眼前这个蔫了吧唧的小伙子还懂得幽默。
赵元与秀娟的第二次见面,相比之下要比第一次的氛围好着一些。尽管赵元的心里依旧很是紧张,但比起第一次来就算平和了许多。
“你在树深小学负责教什么课呀?”
“哦,我负责教音乐课。”
“你是音乐老师呀?那一定唱歌很好喽?”说到这儿,赵元的神情显得很兴奋。
秀娟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我唱歌算不上好,只是喜欢。”
“孩子是很麻烦的,你每天与孩子打交到适应吗?”
秀娟一笑回答道:“孩子有时是很麻烦,好在我喜欢孩子,喜欢和他们在一起。”
“你在发电厂是干什么工作的?”秀娟又开始反问赵元。
“哦,我在发电厂主要负责修发电机和变压器。”
望着秀娟脸上有些不解的表情,赵元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介绍有些太专业了。于是,就指了指头顶的灯泡继续解释道:“哦,这些灯泡什么的也都管。”
听到这儿,秀娟这才眉头舒展地说道:“哦,原来你是个电工呀?电工比较危险,你干活的时候可要小心着点儿,可别电着……。”
就在秀娟的话说道一半的时候,赵元发现秀娟不再往下说了,而且,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不自然。
十二
看着秀娟脸上突然表现出来的不自然,赵元感到很是纳闷。就在此时,赵元就听身后屋门一响,秀琴满脸不好意思地跑了进来。秀琴进屋后快步来到一个柜子前面,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了一本书,而后便转身快速的往外跑,秀琴一边跑着,嘴里一边不停地说着不好意思,红红的脸上流露着腼腆的笑容。
看着秀琴一进屋就争分夺秒的取书,看着秀琴脸上腼腆抱歉的微笑。赵元断定秀琴是一位善解人意,处处为他人着想,腼腆,内向的姑娘。赵元忽然觉得,秀琴的许多性格与自己十分相似。
在接下来赵元与秀娟的谈话中,尽管两个人的话题不是很多,但气氛还算融洽。
在将近十一点的时候,秀娟的母亲从外面回来了。秀娟母亲进屋之后就笑呵呵的对赵元说道:“赵元呀,想吃什么呀,大姨给你做。”
见到秀娟母亲如此热情,赵元感到很不好意思。赵元一笑腼腆地说道:“大姨,我吃什么都行。”
秀娟母亲一笑说道:“那咱就吃韭菜馅的饺子行吗?”
赵元听完嘿嘿一笑说道:“那好,那好。”
“娟呀,你和赵元去菜园里割点儿韭菜。”
秀娟在答应了一声之后,便抄起一把割菜刀走出了屋门。秀娟在临出屋门的时候,扭头望了赵元一眼轻声地说道:“走呀,还愣着干啥?”
听着秀娟的招呼,赵元这才醒过神儿来,立刻跟了出去。
看着两个年轻人的举动,秀娟母亲被逗得咯咯直笑。
来到秀娟家的菜园,赵元立刻感到神清气爽。一来是因为,赵元从小就喜欢个花草儿什么的。二来秀娟家的菜园的确也很大很有吸引力。赵元自以为自己是个地道的农村孩子,几乎没有不认识的菜,但今天到了秀娟家的菜园,他才知道自己离农业专家还有不小的差距,有几种菜,他见都没见过。
“这是什么菜呀?”赵元指着一种自己不认识的菜问秀娟。
“我也不认识。”
“这是什么菜呀?”赵元又指着一种菜问秀娟。
“这个我还是不认识。”
“你家的菜你都不认识?”赵元的表情显得有些疑惑。
秀娟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对这些菜并不感兴趣,所以从来也不打听这些菜的名字,我家主要是我爸和我妹种菜,我对种菜不感兴趣。”
说话间秀娟就割了一大捆的韭菜,
秀娟瞅着眼前的韭菜不知可否地说道:“你说这些韭菜够吃了吗?”
赵元傻乎乎地望了一眼地上的韭菜又瞅了秀娟一眼笑着说道:“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秀娟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再割点儿吧,省得不够吃。”
割完了韭菜,秀娟和赵元每人抱着一捆离开了菜园回到了小屋。当秀娟母亲看见两个年轻人怀里抱的韭菜时,不由得感到有些惊呆。
十三
看着秀娟和赵元怀里抱着的两大捆韭菜,秀娟母亲先是一愣,而后又笑着说道:“你们俩够大方的,这两大捆韭菜,咱娘四个两顿也吃不完呀,得了,剩下的韭菜就让赵元带回家吧。”
秀娟把两捆韭菜抱到了一个向阳背风的院墙下面,然后指着妹妹秀琴说道:“老妹妹,你去拿三个板凳过来,咱们摘韭菜。”
赵元感觉让秀琴一个人拿三个板凳可能会有些吃力,于是在跟秀娟说了一声我去帮帮她之后,就朝着屋里走去。当赵元迈进屋门掉时候,发现秀琴有一只手里拿着两个板凳,另一只拿着一个板凳的手还吃力地去拿桌子上的一个大铝盆。
见此情景,赵元赶忙紧走两步赶过去,接过秀琴手里的两个板凳说道:“来,我帮你拿两个。”
秀琴见赵元赶过来帮自己的忙,于是,腼腆地一笑说了一声谢谢。看着秀琴腼腆的笑容,听着秀琴羞却的谢声,赵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秀琴在把几个板凳摆好之后,刚刚坐下就又站了起来。就见她望着赵元和秀娟嘿嘿一笑说道:“还是你们俩摘韭菜吧,我去干点儿别的活儿。”
秀娟清楚的知道,秀琴的离开是为了给他俩制造一个单独聊天的机会。不过,在秀娟看来,她和赵元目前还不太适合单独在一起。因为赵元非常不善言谈,而自己也一时找不出与赵元聊天的话题。如果有妹妹在,他们在一起时的氛围还能轻松一些。想到这儿,秀娟用着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对秀琴说道:“你别去干别的活了,就在这儿和我们一起摘韭菜吧。”
果然,有了秀琴的存在,秀娟与赵元的尴尬拘束现象的确得到了缓解。半个多小时的摘韭菜过程到也显得轻松自然。因为有秀琴的存在,赵元的心态也有所放松,因为心态有所放松,所以赵元的话题也就多了不少。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仨人有说有笑气氛相当的融洽。感觉着这融洽的气氛,赵元忽然生出了一种想法——自己与秀娟的沟通交谈中,应该有秀琴的参与才好。想着自己的这个荒唐的想法,赵元不经意间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秀娟望着赵元不解地问道。
赵元被秀娟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他有些慌张并且语无伦次地回答道:“我这人特喜欢吃韭菜,尽管今天咱们割的韭菜有些多了,但也架不住咱仨摘得快,我就挺佩服你的,一个人摘得韭菜都快赶上我们俩摘的了,我这手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鸭子爪子,想着这些,所以我才笑了。”
一,小说多注意下的地得的运用;二,语言能凝练一些更好;三,注意下叙事角度;四,小说可以不用说得太满,适当的留白,不仅可以增加小说的可读性,并且会赋予小说更大的艺术张力。五,赵元妈的铺垫显得薄弱了一些,因此后面的转变太快。
以上,仅一家之言,不当之处,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