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花】花庭揽秀(小说)
有的居民图走近道,放着敞亮的大门不走,非要把围墙铁栅栏破坏掉弄个洞,屁股撅着从那个狭窄的洞里钻进钻出的。后来,盗窃犯也跟着钻了进来,从此偷盗之事频发。许多人死不讲理,被盗了又跑到物业公司里去闹事。于主任哭笑不得,气得牙齿疼,却又无可奈何,只有吩咐手下人再焊上,但是,上午刚焊上,下午又被砸掉了。
那天,老张遇到了几个从那个栅栏洞洞里钻进来的居民,就呵斥道:“嗨嗨!你们是怎么搞得嘛,咋那么不自觉呢?昨天才焊好,今天又被你们破坏了。”
一个妇女领着一个小孩钻了进来,嚷嚷着:“哎哟妈呀,老师傅你说话不嫌腰疼啊,不从这里过,我们怎么回家呀?”
老张哭笑不得道:“怎么回家?真可笑。这地方离大门口才有几步远啊,你自己用脚步量量,估计才有三十多步吧?平时都闲的无聊,围绕着小区转着圈跑步锻炼身体,十圈八圈一点都不嫌累,这会儿就嫌累啦?”
那妇女依然抢白道:“那是他们吃饱了撑的,我才懒得跑步呢。”
老张急了,吼道:“照你这么说,以后贼娃子进了你们家里,到时候你可别找我们的后账啊。”
“不找你们找谁去呀!不然的话,要你们这些保安来干什么,难道是请你们过来吃干饭的吗?”
七
几个月以来,就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令人烦恼之事,令老张伤透了脑筋。夜深人静时,老张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仔细想想觉得这个小区里不少的人没素质,还死不讲理。心里面不免产生了想辞职的念头。老伴听了老张的唠叨,脸色都吓白了,急忙让老张写辞职报告。再这样下去的话,蹲监狱吃牢饭那也是说不定的事!老张再三考虑,觉得还是辞职为上策。但是,于主任肯放他走吗?
一天夜里,保安老薛有事请假,只能让老张临时顶个班。一个个头不高的河南人喝多了酒,就东倒西歪地闯进了值班室里,他喷着臭哄哄的酒气一屁股坐到办公椅子上,对着老张和另一个保安喝道:“你们,你们两个都给我听好喽,从今后呢,只要看到我的车过来了,你,你们两个老家伙最好是识相点,立马给我起杆,不起杆,我就要找你们的麻烦,砸烂你们的饭碗!”然后用手指着前方,嘴巴一鼓一鼓的想要吐酒。
和老张值夜班的老夏是个东北人,脾气好的跟个绵羊似的。老夏用东北话问道:“你一来就起杆,那你是啥意思啊,你办卡了吗?”
那汉子也不客气,自己点了一支烟,四仰八叉坐在值班椅子还不老实,把皮鞋往办公桌面上一翘说:“你少管老子办不办卡,实话告诉你们,我的卡早就过期了。”他摇晃着二郎腿撇嘴道,“你们两个老汉的年龄也不小了吧?按理说呢,老都老了,还干个屁啊。物业公司才给你们那么一丁点工资,打发要饭的啊,是不是?我说的话可是对你们好,对吧?你们也真是的,还给他们干个鸡巴毛呀!你们两个可听好了哈,到时候必须给我起杆,免得我要找你们的麻烦,砸你们的饭碗。”他反复絮叨着,“不给我起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老家伙……”看来他喝了不少的酒。
老夏呲牙陪着笑容,再也不敢搭腔了。老张走过去把他的腿拍了拍说:“师傅,请把你的腿放下来,这个样子对别人有点不太礼貌吧。”
那汉子扫描了老张一眼,只好把皮鞋放了下来,说:“要让我说呢,你们不如到山背后去植树,每个月最起码要拿五六千块钱的工资吧。在这里既受气,还不落好,干个鸡巴毛呀。”看来,他的酒话也不无道理。
老张说:“此话有理。不过呢,山上那么大的风,那么毒的大太阳,钱再多也不好挣啊。”
“你这个老家伙好不知趣哟,我都费了这么大半天的口舌,你难道就听不懂我的意思嘛?”那酒鬼还挺能摆扯,似乎没完没了。
“咋听不明白呢,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们到时候给你起杆嘛。”老张撇嘴道,“我们的工资确实太低了。老板,不如这样,你给我们发高工资咋样?到时候我们都听你的指挥,你说咋起杆都行?”
老夏在一旁只是“嗤嗤”窃笑着,却无动于衷。那汉子撇嘴道:“你说的好轻巧,我凭什么要给你们发工资啊?我又不是物业主任。”
“喔喔,我还以为你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呢。原来你不是主任啊,那你刚才的口气咋那么大呢?既不给我们发一毛钱的工资,又要我们听从你的指挥,你也好意思尽在这里瞎扯淡吧,啥鸡巴逻辑?没事干了跑到这里消化食来了,走吧走吧,满身的酒气,烦死人了!”老张几句话就把那酒鬼呛得够呛。
“这,这……”那汉子语无伦次,“你们,好嘛,不听我的是吧?那好哇,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他恼羞成怒了。
老张撇嘴道:“你收拾谁呀,就凭你这副德行,就凭你这个怂样还想欺负人?不是对着你的嘴吹牛逼,我一只手插到裤裆里都可以打你三个,你信不信?不信出去练练!给你个面子让你在我们这里坐一会,让你醒醒酒,你还来劲了,口出狂言,还想找茬咋地?走走走,猫尿喝多了到外面撒野去,谁愿意搭理你那是他的事,我们可没有那个闲功夫陪着你玩。快点走吧,你爱到哪儿耍酒疯到哪儿去,少在老子这里吆五喝六的,臭气熏天,恶心死人了,懒得搭理你!开那么豪华的车,连停车费都耍赖不交,啥鸡巴玩艺儿。”老张发火了。
“喔哟,你还上劲了,不识抬举啊!”那汉子站了起来。
老张撇嘴道:“是啊,我就是上劲了咋地!我就是不识抬举,你又能把我咋地!不就是想打架嘛,这年头谁怕谁啊?真他娘的,我就想不通了,这年头不知道怎么了,连死狗烂猫都飞上了天,难道还想吃人不成?来吧,哪儿不舒服了就出去练练!”老张彻底发火了,伸手就去推他。
那汉子却顿时偃旗息鼓了,嘟囔着:“谁说俺要和你打架了?尽瞎造谣。我早就听说你是个老道人,俺又不傻,才不跟你打架呢。”
“不打架,那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嘛?”老张冷冷地盯着他。
“不就是想让你们给我起个杆嘛,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吗?”那汉子挺会缠磨人。
“不起,不交钱就不起杆,除非你开飞机飞过去!”老张不耐烦了,吼道,“好了好了,看你酒喝多了,今天懒得和你浪费口水,待明天你酒醒了,咱们两个再慢慢聊起杆不起杆的问题行吗?好了好了,你先回家休息去吧,免得影响我们的工作。”
此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妇女,她对着那个醉汉嚷嚷道:“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呀,磨叽啥呢,你呀你呀,让我咋说你好呢,真没出息!一个月不就是几十块钱的停车费嘛,跟个叫花子似的。走,快点跟我回家去!”她挺明事理的,拉着东倒西歪的丈夫往外走。
“要走你走,我才不走呢。”那汉子依然耍着无赖。
老张撇嘴笑道:“这位兄弟,看来你最好还是跟着你老婆回家去吧,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老张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叫劲就把他提了起来,跟提个烧鸡子似的,然后就毫不客气地把他搡了出去。那汉子回头望了望老张,无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只能跟随着他媳妇东倒西歪地走了。
老夏嘿嘿笑道:“老张还是你行啊,就这么个家伙,这么个醉鬼,待是我自己在这里值班,那麻烦事情可就大啦,确实不好对付。”
“老夏你看看,这,这都是些啥怂人嘛。烦死我了,我早就打定主意了,从明天开始绝对不干了。有些鸟人确实不好伺候,好无聊好累人。”
老夏附和道:“就是就是,哪天我也不干了,辞职走人。说不定哪天被那些地痞无赖打残废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是的,明天我再给于主任递份辞职报告,同意也走,不同意也要走。万一哪天再和那么赖瓜子打架,后果可就难说喽。万一失手惹了祸,连退休金都指望不上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得不偿失啊。”
第三天,老张真的要走了,于主任盯着老张再三劝说挽留着。可是,看得出老张去意以决,只有握着老张的手说:“老张,无论如何,我特别特别的器重你,器重你的人品和做人的风格。今后,无论哪天你如果还想来我们这里工作,没得说,直接过来找我就是。记住了,我们公司的大门始终对你是开放的。”
老张笑道:“谢谢于主任了,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可是……算了算了不多说了。最近我想了很多,世上许多事情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再次感谢你了主任,祝你们这些辛苦在第一线的朋友们,万事如意,工作顺利。”
“老张师傅,别走嘛,大家在一起多好啊。”那两个房管员也站起来劝道。
最终,老张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老张走到值班室里去拿自己的物品时,但见那个顽皮搞笑的“臭蛋”还在撅着光屁股跳舞,那铿锵有力的儿歌舞曲播放着:
阿家阿家有棵葡萄树
阿家阿家才发芽
一只蜗牛背着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往上爬
……
老张盯着臭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小外孙女豆豆,一阵阵酸楚之情不禁涌上心头。老张边走边想,回去之后就和老伴商量一下,然后订机票飞往广州,在女儿家好好待上几年。闲暇时领着可爱的小豆豆逛逛公园、逛逛商场……
龙腾盛世中国梦。温暖人间顺心香。
常务社长是雁南,雁南飞,南飞雁,
花庭揽秀红月亮,西域风情展翅膀。
木棉花,菊花台,遥望西部的太阳,
兵团知青马识途,岁月如歌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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