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只是没有如果(散文)
岁月模糊了容颜,光影拉远了记忆的最初,摇曳在流年枯萎里,再度凝眸回首,一切已袅袅如烟。年华斑驳如画,回忆散落似沙,再次拾起记忆的残片,那些难忘的、铭心的,零落渐疏。不断的寻寻觅觅,却最终摆脱不了在原地徘徊的宿命!似水流年,且行且记且珍惜,在我每一段美好的心情都会有你的身影,因为你就是我一生中最初的美好。侧耳倾听,回首青春,冷香盈袖,执手画未来。一纸书墨,挑起灯辉曳梦的心,一染书香,化作百味文轩的情。浅斟低唱品文学,行云笔下忆古今。
——题记。
琐碎的日子流水无痕,夹杂着落英缤纷。日子总要慢慢地过,路总要慢慢地走,可是有的时候,走着走着就走错了方向,有的时候,走着走着就忘记了来时的路。曾经,惊鸿一现的我们也被无情的时光淹没在日复一日的平凡中。
整天忙着与生活周旋,似乎早就忽略了心中那份久违的宁静与温存。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很累、很累,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然而,平心而论,自己却也说不出累从何来?或许是日复一日的疲惫所致,或许是年复一年的等待所致,或许是眼花缭乱的尘世所致,或许是美轮美奂的喧嚣所致。可是内心却总是呈现出最真实的状态:心力交瘁、精疲力竭。不知为何,自己就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连自己都觉得不尽如人意,这似乎和我之前无数次的愿景大相径庭、分道扬镳。可是,生活中总是有太多无能为力的宿命和无法割舍的抉择。我们无从选择,无法回头,只能向前。
如果我还能如同五年前那般风华正茂,或许我还是热血沸腾、激情澎湃的,只是没有如果。对于信仰的坚守,对于爱情的向往,对于梦想的仰望,对于婚姻的信任,对于生命的敬畏,对于亲情的捍卫,对于友情的憧憬。那些擦肩而过的路人;那些流连忘返的往昔;那些意犹未尽的青春;那些年少轻狂的爱恋;那些懵懂无知的静谧;那些散落天涯的人儿;那些随着年龄之增长纷至沓来的烦恼;那些随着岁月的沉淀接踵而至的担忧。那些……那些……只是没有如果。
有些事,看着看着就淡了,连努力都没有;连争取都没有;连珍惜都没有;连回眸都没有。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连挽留都没有;连转身都不回头;连借口没有;连谎言都难厮守。
如果我还能如同曾经那般精力充沛,我还是会勇往直前、奋不顾身、赴汤蹈火、义无反顾,可是心灵的怯弱注定了我无法突破人性的弱点,我只能选择随遇而安。很多时候,我饱受着灵魂深处的煎熬,可是我无能为力。所有的喜悦,都可以拿来和别人分享,但是有些痛苦和落寞,却只能自己承受。无数次,在宁静的夜里,轻轻地睁开眼睛,明明很累,却睡不着,明明知道明天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是依然固执地失眠。慢慢的,我懂了,我们长大了,如果说岁月曾给予我们成长,那她一定会带走我们心灵的纯净,烦恼随之而来。如果说时光曾给予我们成熟,那她一定会让我们付出相应的代价,忧虑乘虚而入,只是没有如果。
如果我还能回到最初的状态,我一定会全情投入而不是全身而退,这么多年,我错过了太多太多美好的风景。这么多年,我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感情。渐渐地,心灵变得麻木不仁。曾经以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精神境界,现在突然间觉得随着阅历的不断丰富,心灵再也难起波澜,似乎一切事情都是情理之中的。渐渐地,对于很多情愫不再耿耿于怀,对于很多离别不再依依不舍,对于很多追忆不再念念不忘,对于很多宿命不再执迷不悟,对于很多美好不再翘首以盼。相反的,渐渐觉得,日子是自己一天一天过出来的,路是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的,或许路上有友人的支持,有家人的呵护,有爱人的陪伴,但是没有人可以替你踏出哪怕一小步,只是没有如果。
如果,只是没有如果。
尾记:
一个人过,孤独寂寞。
两个人过,誓言承诺。
离开对白,谁念谁默,
离开故事,谁对谁错。
红尘一醉,愿得一人心。
烟火夫妻,白首不相离。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红颜易逝,伊不离君不弃。
相濡以沫,执子之手偕老。
花不待、红楼红梦。
缱绻交错,魂断天涯。
那一方天空、很蓝。
最后的最后,只剩目光追随,
物是人非、曲终人散,
独上西楼,看尽红尘事。
彼岸荼蘼、花非花、雾非雾,
忆往昔,红颜泪,一盏离别魂,
未语无痕、巧笑自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