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人间】那山深处有人家(散文)
1.
春天的一个周末,有幸能够与越野e族的成员一起驾车进山,感受那种惊心和嗨皮,着实是一种享受!
在那个周末的下午,艳阳高照,天气晴好。越野e族的勇士们集中在离县城几公里的左家湾村口。选择好进山车辆和必需装备之后,启动几台越野车向山里进发。
在蜿蜒崎岖的水泥硬化路面上,行驶了大约有两三公里,车队突然在位于山沟旁的几户人家门前戛然而止。
面前只有一条陡峭狭窄的山路在悬崖边上缠延,而且陡峭的小路与水泥路形成七八十度的急转弯。正当我心里疑虑怎么前行的时候,那些越野勇士们却丝毫没有犹豫,一台台车辆带起一阵阵尘土,在弯道处平稳地行驶下来。
下完陡坡,马上又是两个大于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只能看到车辆正前方的一小段路面,曲折的小路把车辆带进了一条山沟。沟的底部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伴着潺潺的水声从山的尽头走了出来。
一条时有时无的山间小路在崎岖不平的石子与河水间转换着。小河的两旁长着一些嫩绿嫩绿的水草,一些不知名的小鸟在山边的树梢上用清脆悦耳的声音欢迎着鱼贯而来的车队。
行进约两公里的路程时,一道陡坡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这道坡大概呈六七十度的形状,路面不但狭窄还遍布了大大小小的石头。
几位司机朋友不愧为越野的高手,他们随即调整好档位,卯足了劲毫不畏惧地冲向陡坡。碎石和尘沙在车轮下打转,嗡嗡的发动机轰鸣着,轮胎把碎石和沙尘甩的老高,车的左边几乎贴紧了山壁,野草和荆棘在车轮和车门上擦出刺耳的吱吱啦啦声。我坐在车的右边与几十米高的崖边仅隔一道车门,内心的那种恐惧已满满地爬到惊恐的脸上,紧张的双手牢牢地抓住扶手,屏着呼吸,也不敢说话,生怕车轮掉下崖边!
上完陡坡,我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又是一片河滩,车辆在趟过溪水时溅起的水花从敞着的车窗飘进来,打湿了我的衣衫。
驶出河滩,眼前又是一条狭窄的布满荆棘的小道,小道看起来只有牛车的双轮那么宽,我正担心大家要不要停车时,随着一声声加大油门的呜呜声,我们已经被车辆带进了荆棘环抱的山道,驾驶员们在荆棘面前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他们反而加大了油门,半人多高的荆棘丛林无情地拍打着越野车,几根长点的树枝侵入到车内,在我的耳朵上狠狠地蹭了过去。我吓得把身体蜷缩在车内,再也不敢乱动。
经过这段荆棘环绕的山间小道之后,前面低洼处有一条小河在缓缓流动。车队不得不停下来。就在大家下车的瞬间,从小河旁边山坡上的丛林中跑出来许多大大小小的山猪,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汽车声吓得顺着山路飞快地跑向山的更深处。
2.
大家准备好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宿营。这时,从小河对面的小路上走来一个老者,他看见山猪慌乱的样子,吹起了手中的哨子,“叽叽叽”几声哨子过后,那些大大小小的山猪竟然结队走在老者的身后,像一群放学回家的小学生一般很有秩序地跟着老人走向北边的山路。随着一阵一阵剔剔挞挞的脚步声远去,他们也渐渐地隐没在山间小路上。
我怀着一种对大山的好奇,对老者的好奇,对那些速度敏捷的大大小小的山猪的好奇,带着相机,去寻找他们的踪迹。
过了小河,对面是一条不太陡的小道,路两边是一些长得很旺盛的不知名树木。经过一小段路程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起来,路边出现一片平地,抬头望去,对面半山坡出现了一个简易的农家茅屋,还可以看见有很多只鸡和猪在悠闲走动。距离住所近的地方,路边有几只胆大的山猪无视我的到来,仍然专注地在河边草地觅食。其中有一只胆大的白花猪,面对相机镜头,还抬起头来友好地注视着我,表现出极度卖萌和友善的姿态。
远远的山坡上弥漫着浓浓的猪粪味,这种特殊的气味让人深深体会到置身于大山深处农户和猪群之间的原始感觉。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我拿着相机兴奋地拍着猪群悠闲散漫和公鸡母鸡追逐戏玩的照片。
看见有人进来,从茅草屋旁走下来一位阿姨,她简单询问了我的来意之后,带我参观他们的鸡舍猪舍和住所。
阿姨告诉我,他们的家在距离县城二十多公里的王茅。为了发挥余热,也为了县城百姓能够品尝到绿色无公害的食品,他和老伴不顾子女们的反对,选择了到大山里开辟一个简单的居住环境,发展放养猪事业。
在养猪的过程中,他们又利用这里的绿色环境喂养了几只乌鸡和家鸡,然后再通过它们的循序繁殖,扩大猪群和鸡群的数量。如今大小山猪已经近百头,除了那些成年的家鸡,她们最近又让母鸡孵化出两窝小鸡,家鸡的队伍也在迅速地扩大。
阿姨喜滋滋地告诉我,这里的山上每当下雨天之后,就会有许多的宝贝:比如山木耳和野蘑菇等等。她说到高兴之处,激动地拉着我的手非要和我约定好,等到秋季的时候再来山里,她带我去采摘山果。她说到了秋季,山上会有很多山楂果和其他果实。周边的山坡上大多是青稞树,到了七八月份,青稞熟的掉落时,这些山猪们就会有很丰富的食物,地上掉落的青稞是山猪秋冬季节最好的食物了。
阿姨还悄悄地告诉我,说她们有个愿望,争取近年来把山猪养殖搞大搞好,利用闲暇时间在山脚下开荒种田,种植一些蔬菜和粮食,争取自给自足的同时,也发展发展农业。她说,等她把这个山沟发展红火了以后,希望能够吸引电视台来给他们做个专题报道,也好让她和老伴当当新闻人物,当当名人!
说到这里,阿姨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自信的笑容在阿姨经历了风吹日晒的脸上停滞下来,仿佛形成了一朵美丽的山菊花。
听了阿姨的愿望,我深深地体会到她们的平庸踏实和高岸伟大。我相信在这两位老人的努力中,不久的将来,他们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
3.
山里的天黑来得早,不知不觉的交谈中,太阳已经接近山顶了。临别之前,阿姨固执地要我必须带些东西。热心的她亲自到那片小小的菜地为我采了一把嫩油油的小香葱,也把她积攒下的山木耳送给我几把。
没有想到在大山的深处还能有这么朴实的老两口,他们不但用自己的勤劳和朴素铸造着一个又一个希望,他们也用自己的一生为人类创造者奇迹,书写着篇章!
在那山深处,一对老人的生活重重地敲击着我的思想。老夫妻俩平凡瘦小的身躯在我眼里显现得那样巍峨和高大!
同他们相比,位尊处优的城市人们,把大好时光抛撒在惶惶度日,无所事事当中,住着高楼大厦,穿着高档奢华,行走于灯红酒绿的种种场合,却口口声声喊着不美满不舒服,在他们面前,显得多么渺小和可怜!
归途中,我在心底默念:那山深处的人家,祝福你们健康长寿,早日实现愿望!
因此老百想,现在写游记的理念是景物的客观和精神、情感的主观两部分结合而成。要善于抓住最富有文化内涵、思想内涵、精神感悟特征的景观下笔,宏观地、选择性地、突出重点地写景,写出景观的主要面目和神采风情就好了,大可不必面面俱到。因为写得再细,也顶不上一盘录像带。重点要放在面对自然景物与人文景物时的深度感悟上来,与山水风物与历史精魂默默对话,寻找自己在辽阔的时间和空间中的生命坐标、灵魂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