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屋·传奇系列】风生水起
这一发现,张维良额头的冷汗刹那间就“唰、唰”流了下来,随即,他想起了以前在易经的书里看到过关于异灵的记载,同时间,他的脑子里迅速跳出来一段话:被妖孽附体的人有个特点,身体冰凉没有常人的体温……
林啸天也瞬间发觉了张维良脸上不自然的神情,须发皆白的他站在太阳光之下,端的是仙风道骨。他与张维良四目相对,眼神的交流,他瞬间便明白了问题在赵陆琪的身上。
望着刺眼的太阳光,林啸天的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着:“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还会有妖孽出来附体?那这个妖孽得有多厉害?”
张维良就那样被赵陆琪拉着手,但他胜在青春年少,阳气十足,依然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口,双眼目露精光,紧紧地盯着工棚里。
地麒麟刚才又长出了两只脚,它终于可以有实质感了,这一刻,它依附在赵陆琪的身上,望向张维良和林啸天,“嘎、嘎”怪笑着。
张维良他们根本听不到地麒麟那种声音,他们只见赵陆琪的嘴唇动着,似乎觉得他是在怪笑。
地麒麟这时候却在想,如果把这三个人都引诱进去,让他们发生意外,那我六只脚不都长齐全了吗?它这样想着,赵陆琪便又一次开口让张维良赶快进去。
林啸天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借助转身之际,塞在张维良右手之中,并用眼色示意他,等一会贴在赵陆琪的身上。
张维良自然心知肚明,右手紧紧地捏着符箓,伺机而动。
这时候,赵陆琪突然放开了张维良的手,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维良紧盯着走进去的赵陆琪,突然,一道刺眼的光射来,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但随即他就睁开了双眼,再一次望向工棚里,这一望,他的心却怦怦直跳,那间工棚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穿着白衣,长发披肩的女人,这女人在工棚里缓缓地飘着。说是飘,是因为这个女人根本没有露出脚,而且她走起来的时候,速度很快,也很轻盈,就像是真的在飘着一般。
“赵陆琪的人呢?”张维良一个冲动,就冲了进去。
工棚很大,也凌乱不堪。张维良站在工棚的最中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应着这间工棚的气场。
林啸天紧接着也走进了工棚,他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徒儿冒险呢?
半响后,张维良才睁开眼睛,目光如炬,落在了工棚西北方向的角落,只见那里是一张桌子,赵陆琪趴在桌子上,仿佛睡着了。
张维良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就那样站着,他在等,他在等待刚才那个女人再次出现。他清楚女人就是那个妖孽的化身,现在肯定是依附在赵陆琪的身上,在等着自己过去。
地麒麟自从有了实质之后,它在阴暗处就能够自由变化,这一刻,它果然是依附在赵陆琪的身上,它认为张维良一定会过去的。
而张维良刚才真的想过去,是林啸天轻轻地“咳”了一声,才阻止了他已经迈出去的脚步。
如果世人知道在这一刻,一个人与一只妖孽在比着耐心,会不会笑掉大牙呢?但此时的林啸天,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维良,他根本笑不出来,因为他感觉到那只妖孽不是一般的厉害。
这时候,林啸天的手里抓着五枚铜钱,彩衣门叫做五帝钱,而所谓的五帝钱,指的就是大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位皇帝在位时的铜钱。
彩衣门沿袭至今的法器,大多都与铜钱有关。铜钱性刚,五行又属金,在效果上自然要比金银铁锡来得好。
而铜钱流传至今,得天、地、人之精华,破煞的真正作用自然要大于符箓几倍。
地麒麟终于耐不住了,它一心想要六只脚快快齐全后,从而傲视天地之间,又怎肯错过今日这等大机遇呢?
只见赵陆琪再次幻变成了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盈盈地走向张维良。
张维良等的就是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在女人快要走到近前的时候,只见张维良右手快速地拍向女人的胸前。
符箓拍在女人身上,发出“嘭”的一声,随即腾起了一缕青烟。
说时迟那时快,林啸天手中的五枚铜钱也同时击向女人的周身,铜钱无一落空。只听得女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过不多久,这份惨叫声就渐渐地转变成赵陆琪痛苦的呻吟声。
地麒麟终究是刚刚才有实质的,如果它六只脚齐全,张维良与林啸天哪怕是师徒联手,又怎能奈何得了它呢?也是它合该灰飞烟灭,如此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岂能容它出来害人?
张维良望着倒在地上的赵陆琪,走到一边,接了一盆自来水,泼在他脑袋上。赵陆琪被水一浇,顿时睁开了双眼,他望着张维良手中的水盆,突然坐了起来,再看看自己身上,疑问道:“张维良,你干嘛用水泼我?”
“赵经理,这事情说来话长……”于是,张维良就向赵陆琪简单地讲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赵陆琪听得毛骨悚然。望着嵌在自己身上的五枚铜钱,惊讶得合不拢嘴,他看向仙风道骨的林啸天,恭敬无比地说道:“老人家,我身上的铜钱还能够拿下来吗?”
只见林啸天右手一挥,赵陆琪身上的五枚铜钱就相继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呵呵一笑,似在对张维良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五帝钱可宝贝着呢。”
张维良望向地上那张变得焦黄的符箓,问林啸天:“师父,它应该不会再复活了吧?”
“徒儿,你这样子问,是因为没有看到那个妖孽留下的痕迹?其实,你应该明白我们彩衣门符箓的属性,更何况,为师手上的五帝钱,其威力怎能等闲视之?”林啸天笑着解释,然后,顾自走出了工棚。
赵陆琪愣在当场,仿佛一下子还转不过神经来。
张维良见赵陆琪这般模样,就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赵经理,往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啸天抑扬顿挫的声音传了过来:“安居乐业的工程必须凭着良心去做好……”
这声音,传入赵陆琪的耳中,仿若暮鼓晨钟,又如空谷梵音。赵陆琪点着头,喃喃自语:“嗯,我一定凭着良心做……”
后来,多彩城的工地上果然一帆风顺。而张维良在荣威地产更被传得神神道道的,好几个项目部都来请他,但赵陆琪始终不肯放手。
一年后,多彩城项目完工的那天晚上,须发皆白的林啸天再一次出现在工地上面。
“师父,我就知道您会来的。”张维良恭敬地对着林啸天说道。
“徒儿,为师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彩衣门最注重的是修身养性,玄学一道,本就是窥天机而有违常论,因此,心术不正之徒根本入不了我彩衣门,往后,你得把好这个关呢。”林啸天看着张维良娓娓说着,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箓,递给张维良,再次说道:“这个工地毕竟意外地死过三个人,你烧了这张祈福符吧,往后这片土地上面,或许会是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呢。”
就在张维良点燃符箓的那一刻,林啸天的身影就消失在暗夜之中。张维良回过头来,不见了师父的人,就自言自语着:“师父,徒儿往后一定会给我彩衣门找到一个心地正直的传人。”
第二年,赵陆琪去了都城的项目工地,他自然带上了张维良。而这时候的张维良早已不是一个小小的资料员了,如今的他已是项目部响当当的安全经理呢。
赵陆琪凭着良心做工程,在整个荣威地产里面,他手中的工程年年都创下了“白玉兰杯”。
有一天,晚餐桌上,张大军问儿子:“小良,你现在应该有资本开公司了吧?”
张维良点点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说:“爸,我决定不开那个易经命名公司了,我还是继续在荣威地产上班吧,作为安全员,我的责任不轻呢,再说,易经这些,我完全可以当做一项业余爱好来研究,而对于钱,我总觉得还是工人的生命来得重要。”
张大军点点头,望着张维良,赞许而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小良,你说得很对,但防患于未然才是根本,生命消失了,钱再多也失去了它的意义。”
张维良听着父亲的话,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加重了。
二年后,都城的项目又顺利完工了,过不多久,如日中天的赵陆琪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荣威地产的项目部部长。
而张维良也成为了整个公司的安全总监,职位高了,但张维良变得更加忙了。身为彩衣门掌门人的张维良,终日里,凭着他那双“火眼金睛”,在项目工地上到处巡视着……
我们一起加油!
其实,易经在我们身边都是学问。每个人,每个人生活与工作的场所,都是一种气场,你如果相信了,有时候,你觉得不如意的事情多了,你试着移动一下自己的办公桌,让它改变一个方向,或者进门目光所及的地方摆设鲜花绿植,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改变,这就是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