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半朵微时光(散文)
我所想铭记的,只是半朵儿又半朵微小的时光。那些感动,那些美好,那些不可与人言说的温暖……
——前言
一、秋事已末
一场冷空气袭来,杭州的秋终于如一只慵懒的猫儿,抖了抖全身秋老虎余威之下的暖意,隐去了最后的尾巴。
南方的秋,和北方相较而言,当真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北方的秋,粗犷热烈而又声势浩大;南方的秋,当真是像极了欲语还羞的小家碧玉。十一黄金周,奔北方而归之时,大片大片的树木已只剩下粗壮而带有层层灰蒙泥尘的枝干,原本夏天长出的深绿色的枝叶早已消失不见,簌簌落于埋藏根茎之脉的泥土之中。也或许仅存的可以看到的星星点点的绿意,便是马路边默默无闻的“吸尘器”——那一棵棵挺拔而有着粗壮枝干的白杨树了吧。
而自北方归杭,漫入眼帘的依旧是满眼的绿,似是要浸入你的五脏六腑之中。只是那绿色有些稍稍让人不是太舒服,可能是习惯了四季分明的北方的秋吧,这骨子里对于北方的喜爱怕是这一生都无法消弭而去。
有些习惯,当真是深入骨髓会伴随一生的。
每天工作稍稍加会儿班,便会到了九点左右。而做做日报表,再收拾一下自己电脑上面的东西,刚刚好可以赶到二十五分左右的时候回家。有一句话说得好,“女孩子不能错过的事情之一,便是最后一班回家的列车。”从植物园出发,至汽车北站,是十五路的最后一趟车。于是二十五分的时候下楼,坐电梯,步行,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刚好是九点半的时候。最后一班从植物园过来的班车,到公司楼下的
玉古路天目山路口,时间踩得刚刚好。
私以为,女孩子的安全感,来源于自我努力创造的物质生活之外,还有精神层面的不断提高和富足。
二零一四年十一月十九日。
二、添暖祛寒
其实,今天是老妈,哥哥两周岁儿子的生日。而今天之后,又多了一个同一天过生日的家人。
农历二零一五年八月初三,早上九点四十,已进产房四十分钟的姐姐剖腹产成功,抱得足足有七斤八两重的“千金”。母亲打电话告知与我时,连声音都是洋溢着满满的喜悦。其实,姐姐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我可以透知姐姐独独选今天这一天这一举动的背后所愿想的含义。母亲的生日,便是在这一天的。
添得新家人,自是直抵心底的暖意。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和贴心小棉袄,似乎有错,又似乎无错。二十多岁的年龄,大抵是从小孩子过渡到成年的我们自以为一切事情都可以自己独立做决定的时候。所以,年少张狂地追求着自己以为正确的事,正确的答案。那些几年之前的回忆,越发地似一杯苦酒,不忍堪言。愈发久,那些画面却越离奇般地出现在梦里。
那样空洞的梦里,处处是茫茫白雾,茕孑一身,跑啊跑,哭着跑。跌倒了又爬起来,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无人可问,无人来寻。印象中似是有人想出了家门去再不归来,家无家样,终究是掉进了白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悬崖”中。小小身躯似是害怕地颤抖着,却又有深深压抑不止的哭声若远若近地传来,终怕独自一人。终究会,独自一人。
只是后来,听说似乎往事已杳不可闻。父慈子孝,像极了一番安然无事的样子。那些深深的梦靥,终究在那样长的时间里萦绕不去,次次巾湿。
二零一五年九月十五日,农历八月十三。
至,终。
三、执是辞离
仍然记得打定了主意交了辞职书,在那次可谓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提成风波“之后。第一念头决定了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尽力达成自己心底真正想要的。从来,都是如此,亦包括工作。
她也曾在第一次辞职之后象征性的挽留过,许是真心吧,愿真是真心的吧?从来不想从恶意或不好的动机揣测他人,只是还愿相信世人都是好心者居多。
“你真是贪心得不行。这个客户是公司的老客户,我同意给你百分之六十已经不错了,还来这里跟我谈这谈那?那我去年提升提成点的时候你们又都怎么没提出来?一点都不按照公司制度来。”语气寒凛之至,意料之外。本想着好好沟通的立场,却无奈作罢,往日种种,终是寒心。
可,却依旧不会恨。爱恨两极端,最是伤害之大。提交辞呈并获得同意批准的那一刻,说不出的酸涩。整整一年零十个月,那些在每次参展之前和同事们努力准备样品的时刻,那些多次为了拿下订单加班的时刻,更是喜欢上那些虽便宜把玩起来却极是有趣的小工艺品,真是倾注了情感,若要真正别离却又谈何容易?
还记得最后一日,她依旧和颜欢笑,那日种种似是不记得。细心“敲”问真正离职的原因,甚至又生挽留之意,都被小小的“骗”了过去。席散,畅聊中还记得她每逢梅雨天便会颈椎处疼痛,许是风湿吧。告诉她老家中或许可以寻了有效的膏药贴寄了去试试或许有效,只是尚未履约。
多是感激的,在那次试用期也没有过了的工作之后,虽那次严词苛责,平日里多是重视,和栽培的。
二零一四年七月七日至二零一六年五月三十一日。
四、仍是牵念
这一生,或许会这样一直在漂泊无期的路上。但有些人,无论人生境遇如何不同,却依旧是心底舍不掉的牵挂。
六月末那日后颇有些心灰意冷。改名和身份证的事情一直被派出所以极其不可思议的低效率拖着,索性收拾了行李和四婶,考上大学的妹妹一起去北京玩耍散心。
去了古北水镇,那个著有“北方的‘乌镇’”之称的古镇,既有着江南水乡的温婉秀气,又同时兼具着北方所特有的粗犷。只不过防晒没有做到位,爬完三个城楼口的长城之后已晒得皮肤泛红,只得作罢。
去到北京之时,那个呆呆傻傻时常一起犯二的姑娘并没有见到。情,有时是可以一把淬了毒的利剑。伤得己身之深,非亲历者才可知。只是我们有时却都又倔得出奇,执念之下,不想约见他人,拒接电话拒收短信。想着,大概她们也会理解的吧。有时候,会;有时候,却并不会。
隔了几日料理完自己的手头事务之后,又去到了深圳,那个毕业后曾实习一年工作的城市,那个旧事发生伊始的地方,那个如今很多心底牵念的很多重要的人居住的城市。是的,又回来了。
到的那日,有依旧工作忙的不着边的同样牵挂在心底的姑娘在地铁站口等着。牵了手,就像是昨日才分别,没有半点生分的说笑打闹着,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让她带着去到公司大厦内的早餐店吃早餐。好像有那么一刻,我们日日都是如此过来的,微微有些恍惚竟不知为何有此如幻觉之感。第二日,有牵挂的人带着可爱的小丫头自远方奔来,待有些腼腆憨实的孙先生买回午餐所需食材之后,精熟厨艺的艳姑娘下厨做得几个拿手好菜,聊聊笑笑也是十分热闹。而那个一三年见了一面后再见才第二面的高高瘦瘦的姑娘,见面更是像撒了欢儿似的,颇有些掀了房顶的架势。谈笑之间已非前年景象,和孩子在一起,更是多了几分常人少有的让人极是十分舒服的平和之态。而至最后一日,便是去瞧了自杭离开一年未见的大学室友,只是依旧免不了拌嘴,像极了大学时候吵吵闹闹却不失融洽自然的气氛。
抽了半日下午去到了红树林,那个景美且伴随着淡腥的海水味道的景区。景色依旧,花了一个小时从头走至尾,好像心底想存了用力告别的韵味,只是会盯着时而两只或者单只飞翔的海鸟。时光流转,多重人事已非初时模样。而那两盆墨绿鲜嫩成长的植物:一盆铜钱草,一盆杜鹃花,则是意料之外从笨烟碎碎念得知,买给她闲来无事养着吧。
聚散无常,且还可以在依着自己心意做事的时候去远方看看牵挂的人,面对面聊下近况和未来的打算,也是一件比较幸福的事儿了。
有时候,也很想很想写一封信,和你,和你们絮絮叨叨工作的问题,遇到的奇闻异事,高兴的不高兴的都慢慢讲给你们听。世事常难料,而我们在各自的生活之中又都有着自己的问题和难事。有时,常会害怕,有一日,都会变样。所幸,庆幸依旧了。
二零一六年七月三十一日凌晨两点三十二分,杭州。
五、结局
书不尽言,寥寥数语,记之自慰。
但愿,终——都会是初时模样。
听说喝鱼汤补脑细胞~
我是旁白君。
阿浅菇凉让我告诉你,她不在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