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往哪儿走(小说)
苏立诺与小鱼儿之间的关系超乎寻常,窃窃私语的员工对公司里男女情事一往情深。他们愤愤不平又恍然大悟,哦,原来那是苏经理的情人。于是大家便对小鱼儿另眼相看,阿谀奉承,讨好这个美丽的女人。
苏立诺自己不知细情。朋友提起小鱼儿时,他傲慢地态度让朋友不敢进言相劝,因为他感觉现在拥有了美人才是幸福的。他的目的是传宗接代,人要有个人的样子,质量才高。
然而,他感觉自己有了残疾。被这个漂亮女孩感动了。在数日内,或者仅仅在数日内,这种戏剧性的接触就让他萌生时刻准备好自己,拿出最优秀的精力,好好培养她或者让自己变得更干净,成全一个愿望。
这种女人的确与众不同,在多数候选人中名列前茅,拥有全城最标致的体形和容貌,自己又腰缠万贯,身居富人行列。他有干劲、有信心、有能力,只要配合好,能够搞出一个英俊完美的后代。
当然,他很清楚第一个男孩在现实中离他而去的原因,甚至来不及取个名字。因此,他也成了让老婆抛弃的男人。
他的事业有成绩完全是痛苦的原因,是想象带来的动力。这些业绩已营造出如此傲慢和自负的真实面孔,以至于他开始疯狂地要求手下提供信息,以便把自己的意愿嫁接出去,能够开花结果。小鱼儿是他的手下探测的结果,因此,苏立诺的手下感觉棘手,感觉无路可走,他们准备辞职,甚至最后到夜总会疯狂,却变成了真有其事,发现了小鱼儿。
事情并非虚构,好女人也怕男人纠缠,这等绝色美人,头头一定喜欢。这是他们无意送给苏立诺的一个替代物,以弥补他们在以往的工作中的失误。
苏立诺任一家声誉卓著的公司经理。什么也不缺乏,金钱、美女、声誉。当然,搞房地产的老板能没钱吗?美女那是数不胜数,然而细嚼慢咽他的声誉就有了水分,他的苦闷和抑郁寡欢就是他不能使那些心甘情愿做小的女人们怀孕。这是女人的不幸也是男人的悲哀。
这种内伤和隐痛没逃过小鱼儿的眼神,对他这种传世的想法,她知道这是男人非常重视也是唯一让男人幸福而有尊严的事情。奇怪的是,他对女人们太苛刻,这造成心灵的悲伤和情绪的压抑。因此,对传宗接代的问题,她应该向他说明,他必须承担应承担的那一份责任。他不应仅仅因为不成功而感觉痛苦,而忽略自身的责任,如果我完不成你的任务,你就随便毁约可不成。
小鱼儿想把她的想法讲给他听,极力让他当成一件严重的事情来商量来对待。
多日之后,的确,苏立诺和小鱼儿都曾试图争论说服对方,但是,苏立诺是顽强的,要不绷紧嘴唇一言不发,要不像一头狮子咆哮如雷,我花钱雇你的目的你不能忽视了。
本来那时小鱼儿已为他怀了孕,他不相信,或者是半信半疑,凶狠地要她配合,结果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血染了一片,她真的流产了。
苏立诺确立的原则,他目前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与小鱼儿相爱,希望她早日怀孕。结果,他总是失望。
三
秋天来了,收获的已经收获,没有收成的和受灾的只能等待来年春天了。小鱼儿本来想放松自己,她的心却悲哀起来。苏立诺突然音讯全无,而且数日来无影无踪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足迹。一夜之间,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像个漂亮的肥皂泡沫,一阵风就吹走了。
小鱼儿的首要任务就是用电话搜索所有的公司,寻遍了所有苏立诺可能去的地方,没有。令人失望的语言,不清楚,没见到他。音讯全无。他能忍心抛下了他的公司,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公司啊!
他是那么理智的男人,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无所顾及?置之不理公司了。他另有家室?难道他被绑架了?是不是出事了?出车祸了?或者他发现了我的过去而不辞而别……
小鱼儿四处打电话,焦虑又恐惧地幻想。他莫非是……
天哪,求求你,给我打个电话吧,哪怕是个短信。他心真狠。她呆若木鸡地守着他的房间,死盯着那部红色电话,他知道座机和手机的号码。守着,等着,希望他平安归来。他会回来吗?她心里没底。
多日之后,有人传说,从电视上看到他带队上台湾八日全岛游出了车祸,大巴士冲下山涧……
一年之后,她才发现,苏立诺携款潜逃了。他没有死,他和他的朋友们合伙来了一个金蝉脱壳。
他给小鱼儿来了一个突然袭击,也许是有心的安排,细想想也是有预兆的,几个朋友给他饯行。苏立诺把他的铁哥们都招来了,并详细介绍给她,温斯东是著名医生,周亚楠带着小夏。老黄是公安员,带着做房地产生意的儿子黄晓蒙。
小鱼儿有些伤心,苏立诺有恩于她的。可是,他的朋友们都想占她的便宜,席间,那眼神盯人入骨,不时偷偷摸一下她的屁股。
周亚楠来了,他是苏立诺的朋友,然而他觉得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女人就是小鱼儿,他在她身上花费了太多的精力,当然,他也非常嫉妒苏立诺,对她的爱也是强烈的。他总希望和她单独在一起,让他焦虑的是,欲望中想得到她,这种渴望折磨的他越来越痛苦。不能这样,我得向她表达,不然,我会神经的。他鼓励自己说。
周亚楠重复着朋友的行为,经常去找小鱼儿。计划他和她一起出游,一起看通宵电影……他以关爱的阴谋赢得了小鱼儿的心。他发现她精神很苦闷,他自己生理上很苦涩,爱欲转移了,他为能够宣泄出自己的感情而作着艰苦卓绝的努力。
周亚楠想为小鱼儿做点什么,想为朋友两肋插刀。当然,一有机会也和漂亮女人调情。他计划暂时拥有她的感情,不想欺骗她,他所爱的人应该懂得男性心理。他要让她感觉和他在一起生活安全而且浪漫。他的形象渐渐淡化了她对苏立诺的怀念。
周亚楠的心理也是急于和她成其好事,他发现小鱼儿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搞到手的。目前,他只能关心她,他想让她在精神上和生活依赖他,其实,主要想在身体上成为她的依靠,甚至养成习惯。他有点儿急功近利,调动她的情绪吻合自己的心意。小鱼儿也许主动向他倾诉,他认为女人总是乐观地看待男性。
小鱼儿怀疑的同时不敢相信周亚楠爱上了自己,而自己却爱上了他。她感觉自己的心儿正在被他的表现慢慢俘获。其实,男人预谋已久。
原本生活并不像小鱼儿想象的那样艰苦,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勇气自力更生,她的委屈因为依赖心理。她被人挤压却能忍受。女人,天生就是忍受苦难的本能吗?
小鱼儿想起了温斯东,那个帮她看过病的医生,一如既往地关照着她,像是关照他的得意门生。她大部分时间都由刘义清接送上下班,刘义清也的确是个很好的司机。他心甘情愿地去接送小鱼儿,他的热情关切让她感觉不舒服。
周亚楠也会时不时会来找她,然后和她一起品咖啡,去夜总会。
车停下之后,小鱼儿发现是个别墅区域。哦,富人居住地。景色如梦,灯影游离,山影水色,如梦如幻。
小鱼儿意识到周亚楠希望得到她,尤其是那种引诱和曲里拐弯的诉求,她懂得,男人都是欲望的化身。他利用接吻和拥抱折磨她,小鱼儿也在和他周旋。总有一个人忍受不了的时候,人需要融合,需要娱乐,最美的生理感觉,谁也不能拒绝。也许苏立诺也好,周亚楠也罢,甚至那个忠实的司机都有一夜情的想法。
周亚楠终于把握机会大胆地进攻了,找了个借口和小鱼儿亲热时,顺便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家。他一进到房间,他很迫切,那种动作无法让她想象,他是烈焰沸腾。
周亚楠呢,具有上等人的风度和下等人的行为,那种原始的野性,膨胀的爱,将他们的身体燃烧起来,小鱼儿被感染得热血奔腾。
周亚楠的反复教导,她也难以坚持了。在他将手伸向她时,她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
周亚楠的努力已初见成效,让小鱼儿无情地给予,她无法拒绝。小鱼儿思考着将来的问题。也许允许就是堕落,用理解的心态对待男人,容易出现问题。
小鱼儿总想回避男人,但是男人采取了进攻的战略,很快就能打垮女人的防线。比如周亚楠,利用刚柔相济的措施,甚至绞尽脑汁的策略让你臣服。他得不到你时,如雪野之狼,拥有之时口若悬河,胡说八道。享受回味之时,微闭双眼,难表惬意。
激情泛滥,像风像雨又像电,迷醉灵与肉,所有的感觉,都被两个人的想象淹没了,就像野马奔驰在原野,醉倒沙滩上。
小鱼儿却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的那种开心是享受她付出,她发现他无法接受她的沉默不语。她感觉是他没有责任感的。把她当作一种消遣,她不仅仅需要享受,却是扼杀了她的精神寄托。现实麻木不仁,却麻痹不了她的追求,男人的现实是拥有女人。她痛苦地失去,没有失去的只是保持了他们之间的交换关系。小鱼儿总想拒绝他的要求,找借口不服从他的安排,给他的感觉是她对他非常失望,让他很好地想想好好对待她。
小鱼儿一直希望周亚楠给她一个家,有了家就有了安全感。他却一直回避此事。她心里有点着急,开始向他坦白,试探他的想法。她追求幸福,珍惜结合,她不愿自己被那多男人呼来唤去的无情利用。
周亚楠的想法,是他不想结婚。他希望自由生活,周亚楠的行为和语言打破了她内心的平衡,她恪守信念之塔轰然倒塌了,她能做的就是愤懑,就是给自己寻找出路。就是拒绝。小鱼儿对周亚楠失望极了。但是还没有绝望,她不能那么看待周亚楠,他是苏立诺的好朋友,有一天他向她要密码,希望得到苏的财富。
小鱼儿如坠云雾一般,什么密码?我没有苏立诺任何的个人信息。我们在一起是平等的。我没有索取他……
周亚楠笑了,最后还骂了一句,无情。
小鱼儿并不是无所谓的,这使她怀疑男人的能力。男人也虚荣,小鱼儿总是单纯地接受他的主动,尽管他的感觉很好,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总让他们迷失在错觉里。
小鱼儿愣头愣脑地瞅着周亚楠,希望他在临走前对她有个交待,他却嬉笑地,天哪,我亚根儿就没想过结婚。别傻了。
嗯,你不觉得太缺德了,善有善报……
这时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诅咒声。“谁呀?”小鱼儿喊了一声。
“开门!”哦,是夏小雪的声音。
小鱼儿正纳闷夏小雪怎么会来敲自己的房门,而且还急匆匆地。小鱼儿担心地将门拉开。在她拉开房门的一瞬间,夏小雪站在了门口。小鱼儿笑容满面,把夏小雪让进客厅。
周亚楠是我的朋友,你不是不知道。小鱼儿,你不会忘恩负义吧?做人总得有个原则,你做什么那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妨碍我?
“夏小雪,我是……”
“好了,好了。别给我表白什么了,我想下一步你知道怎么走。希望你理智,别逼我失去理智。”
夏小雪的话语柔中有骨,暗含着威胁。微笑着站在你面前,却一脸的杀气。
四
小鱼儿无言以对。她知道周亚楠和夏小雪的关系,也知道夏小雪手段凶狠口蜜腹剑,她没有主动勾引周亚楠。当然,她也有她的理由拒绝夏小雪,所有女人希望男人给她们带来幸福,争夺自己的幸福是彼此不可推让的。
无奈,小鱼儿给胖子发了短信,感谢胖子一如既往的帮助,情真意切,溢于言表。
胖子看看短信,淡然一笑。回信说,别傻了你,这种事能说吗?
小鱼儿跟胖子讲她的痛苦经历。小鱼儿知道胖子富有同情心,而且在对付男人方面比她有主见,她有让男人望尘莫及的感觉。
小鱼儿听从胖子的主意,以自己的方式和他摊牌,要么娶她要么说出理由。其实,以她的精明是想通过各种手段去挽留他。事与愿违,周亚楠不和她争论。他对于结婚很反感,只要她一提起,他就以没有思想准备为由拒绝她。
两个人的关系是离心离德的状态,偶尔因为谎言还在持续着。后来,小鱼儿感觉疲惫不堪,仍然抑郁地抱有幻想,再找他最后说明。不是为了夏小雪,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绝望,他却觊觎朋友的财富,她最后放弃了周亚楠。
夏小雪表面温柔,骨子里却狂傲,她冷面斜视小鱼儿,因为她知道了小鱼儿与周亚楠发生了关系,她和小鱼儿和风细雨地谈,如果我到处流浪时,你收留我,我却恩将仇报,你说这样做是什么?你说这样做还是个人吗?
小鱼儿发现夏小雪太阴损,听了她的话总想呕吐,说是她不配合她丈夫的工作,时不时还有恶心感。原来她又怀孕了?她格外担心,往后日子怎么过?
胖子看出来了,不想要你就做掉吧。说着拉着小鱼儿就上了医院。然后彻底解决问题。
半路上胖子接到电话,胖子问小鱼儿可以吗?
小鱼儿点点头,当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便发现黄晓蒙坐在她的房间里,没容她问他,他就赤裸裸地说,今天你得答应我。
黄晓蒙疯狂地强暴了她。尽管她拒绝说自己刚做了人流,笑话,你骗不了我的。我没有老黄有魅力吗?这事闹的,他怎么对他父亲嫉恶如仇。
小鱼儿痛苦极了,黄氏父子把她当成了玩物。不管怎样,不能在胖子家里苟且偷生了,她无法面对强暴自己的男人。女友的哥哥。还有胖子的老爸。他们像一头野驴那么执着地纠缠她,好像在强暴中得到那种享受。病态的某种表现令她恐惧。
不错,食色性也,但如果没有情感上的真正相融,身体上的交媾与发情的动物又有何区别?人啊人,高贵的人,如果丧失了人性还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地方,美貌不过是鬼的画皮而已。
这里的女人和这里男人,只是让我看到赤裸裸的肉欲,让我反胃,我甚至想要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人类?
石佛老师是用这样的小说警示世人吗?看清自己,好好做人,做个大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