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龚根子的故事(小说)
现在的记者经常下基层暗地里采访,跟踪报道基层最接地气的新鲜的东西,主要了解千万农民工进城的状况,一个工人给记者说:“主要是夫妻两地长期分居,性生活得不到保障,长期处于性饥饿状态,没法解决。”最后这位农民工说的事,被做为内参反映到上级领导那里,这位工人还被评选为市人大代表,他的代表提案是《如何解决进城农民工性生活的问题》这事引起了哗然大波,市里的领导也无法解决啊!龚根子看了电视后,他的心情也非常沉重,他知道长期的性生活缺失,也是夫妻生活不完美的表现。
小芳解决了龚根子的问题,但龚根子还想着离家出走多年不回的淑玲。龚根子有欲望冲动就去到小芳那里解决,他知道越是疏远小芳,小芳越是缠得紧,他算是被小芳拉下泥沼难以自拔了。龚根子想男人和妻子以外的女人都是为了发泄一下性欲的话,那没有什么,如果任何一方爱上了另一方就麻烦了,就可导致双方家庭破裂。龚根子想到后果后就感到后怕,即就是淑玲和他离婚在先,他也不敢再娶,他愿配夫人给他生两个男孩子,要成家立业,要花多少钱,再娶第二房年轻妻子,那年轻妻子生的小孩到二十岁时,自己都七十岁了,那不累死他。这天他刚下办公楼碰到小芳的丈夫,他看见小芳男人脸像鹰抓了许多血道道,他猜肯定是和小芳吵架了。龚根子看见也不好作声,啥也没说就走了。
淑玲知道龚根子到小煤窑当队长挣下了钱,就和龚根子套近乎,龚根子心里冰凉冰凉,她想回来,龚根子也没有彻底反对,当初,为了让淑玲回心转意,龚根子还给淑玲他姨说好话,让淑玲她姨叫淑玲回来,跟龚根子好好过,淑玲就没听,给人家秘密当着小三,而把情夫小王引回老家,以给盖房的名义显摆,龚根子的脸被丢尽不说,连村里的男人都感到脸上无光,活活把龚根子的父亲气死了,淑玲多聪明,她想她再不回来,龚根子娶下年轻的妻子不要她了,那她给别人当小三也不是长远之计啊!龚根子想到他父亲去世后,淑玲回家表现得很好,做到儿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气就慢慢地消了一点。
淑玲回来后,龚根子的脸面就有了光彩,因为这样别人就不再笑话他了。老夫老妻终于团圆一起,淑玲回来后,龚根子给淑玲说,他下井可能回家很晚,叫淑玲按时吃饭不要等他回家后再吃饭,淑玲点头答应。龚根子哪是要去下井,他跑到小芳那里说,母夜叉淑玲回来了,小芳感到愕然,小芳对龚根子说:“人家敢把情夫引到你的老家,你就不敢和我明来,你也太窝囊废了!”这话击中了龚根子的软肋,龚根子听后无言以对。小芳说:“那你不要忘了我啊!我叫你啥时候来你就来,不然我会找到你的家里!”龚根子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说:“我求求你小芳,我不敢和你发生任何关系了!”他还把来时偷偷取了的一万元钱给小芳,小芳说:“我和你好,没要过你钱,钱我不要,你拿回,你不拿我拿给淑玲!”龚根子吓了一跳说:“那我就把钱拿走。”龚根子把钱装到口袋要走时,被小芳抱住了,小芳说:“你好无情啊!淑玲一回来你就不要我了,我现在就要你!”龚根子说:“淑玲晚上把我折腾得精疲力竭,我实在是不行啊!”小芳说:“人家谁没有老婆啊,人家谁不行,你不要推脱,你今天不那个我不让你走!”他给小芳不停地求饶,小芳才宽恕了他。
淑玲回来后,小芳还经常给龚根子发短信,让龚根子到她家里,龚根子看到短信后,都不敢回复,就把短信删掉了。这天,龚根子和淑玲去超市买菜,在路上碰到小芳,龚根子把脸转到一边还装着没看见,小芳看得清清楚楚,她愤恨极了,她吃醋了,她都想过去挠淑玲的脸,但理智告诉她,她太痴情了,她吃的是那门子醋啊,她觉着扫兴生着气就快快走掉了。龚根子想对不起小芳,但在淑玲面前不装不行啊,下班后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去小芳那里,被外人看见了,外人是会怀疑的,淑玲也是会怀疑的,淑玲心想:“我就不信一个中年男人被妻子渴了六七年,就不找个相好的。”但淑玲抓不住把柄,她也说不了什么。龚根子最小心了,由于有那层关系,他接到小芳的短信看后就马上删掉,接到小芳的电话,话说完后就把电话号删掉了。一天小芳打来电话,为了安全她是用自己丈夫的手机打来的,话通完后就把号删掉,龚根子没有推脱就去找小芳去了,他想他不能亏待小芳。小芳依旧非常热情,比淑玲年轻多了。小芳给他做的是老家的腊肉炒酱豆,龚根子闻到老家腊肉的味道,他就想到家,那是家的味道,老家人用黄豆晒酱豆那太好吃了。吃完饭,看着她哭闹的孩子,就对小芳说:“小芳今天就算了,改天吧。”小芳说:“不!来一回不容易啊!我哄哄孩子让两孩子睡后,就……”好不容易小芳把孩子哄睡着,她躬着腰掂起脚尖,把脚步放轻,怕吵醒孩子,慢慢地走到龚根子的面前,拉着龚根子就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双方激情燃烧毕以后,龚根子已疲惫不堪了。他慢慢地睡去,小芳枕着龚根子的臂膀,龚根子另一只手臂搭在小芳的双乳上,两人睡得正甜。院子的大门开了,龚根子突然被惊醒了,她摇醒了小芳,她俩感到很吃惊,仔细一听,院里的脚步声慢慢地走近,她们着急地穿着衣服,衣服还没有穿好,就听见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这时龚根子恨不得有地缝隙就马上钻进去,他就跑到窗户前想翻窗逃跑,但跑不了,窗子上有粗壮的钢筋。小芳的男人进了门见到这情景,他火冒三丈,顺手操起墙上挂的锻炼握力器,向龚根子打去,龚根子夺门而逃,跑到院子中,小芳急吓哭了,事件升级,她不知说什么着好,这时小芳男人不撵龚根子打了,而是双手抡起握力器向小芳砸来,小芳吓得抱住头,但那握力器打在小芳的屁股上,把小芳打得趴到地上,小芳的男人二球劲上来,一手揪住小芳的头发说:“你这婊子我今打死你!”小芳说:“我不同意他强奸我!”
小芳的男人听到小芳这么一说,不再对小芳下毒手了,他对小芳说:“我要报案!”说完就拨打了110电话,警察接警后很快就赶到现场,询问情况,提取证据,在室内的垃圾桶里扔的污物纸都拿走了,龚根子很快就被警察带走了,最初人们还以为龚根子是腐败,尽管警察办案保密,但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人不知道龚根子强奸案这事件的。龚根子被关压起来后,淑玲也急了,如果被判了刑,那三四年要少挣三四十万元啊!淑玲还是硬着头皮去找小芳商量私了这事,她给小芳拿了五万元钱,小芳也没有敢接,但她已同意撤诉,她跑到派出所撤诉时,警察却不愿意私了,不是你想私了就能私了的,龚根子被关压后,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羞耻,他想到自己出去后怎能面对家人和朋友啊!淑玲就拿钱去找警官,人家就不收她的钱,秉公执法,她被碰了一鼻子灰后无望地回到家里。当初审讯龚根子时,警察问:“龚根子,你跟小芳有几次?”龚根子说:“第一次。”其实他说了谎,多次了,只是第一次被捉而已。警察问龚根子:“你认识小芳吗?”他又撤谎说:“不认识!”
小芳和龚根子的口供前后不一,也似乎印证了有一人说了谎,小芳被传唤了几次。
龚根子被关压几月后终于被放了出来,而小芳随后就被关压了进去,问题是小芳报了假案。
……
这就是打工在外组成“临时夫妻”惹的祸根,事情虽然平息了,但新闻还持续发酵着。龚根子不好意思出门,那家老板等不及他了,人家又重新聘请了个采煤队长,出了这事,他还闲丢人。
人活在世上总得做事,做事能挣钱还不寂寞,这个简单的道理龚根子谁都懂,他不愿一直呆在家里,就跑到皇陵县找到了一个煤矿,找到老板寻下一个当队长的活,淑玲也跟着去了。
小芳的丈夫也没脸到原单位上班了,他活动关系回到了大矿采三队上班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