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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荷塘】梦魇(小说)


作者:唐彦岭 布衣,422.2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556发表时间:2016-11-19 22:38:23
摘要:制度反腐,严厉问责,财产公开,网络反腐,人肉搜索,老虎苍蝇一起打,号称“弱者”的官员夜不成眠,诚惶诚恐。


   “颠倒黑白,恶意中伤!”我知道自己左右逢源善于表演,善于编制各种关系网,人缘极好,老岳撑台,个别人即使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竟有人有如此的道坑,揭露得我淋漓尽致,我简直是赫斯底里了!
   “有黑就又白,有矛就有盾,有揭不开的铁盖子,也有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透过现象看本质,就有几个善于掌握事物本质天不怕地不怕的害群之马,十分的不安分,号称民间反腐专家,轻点鼠标,人肉搜索,扒光官员,公布于众,如此紧密的网络反腐,即使那些些高深莫测玩权术于股掌中的精英官员也难以幸免。看看,迅先生你的日记本在此。”
   “狗日的,害群之马怎把我的日记本搬来了!”绝密的日记本是我为官体会的心灵感悟,整日锁在保险柜里,钥匙只有一把从未离开我的身,除非本官同意,即使日记本自己长腿也休想跑出来,昨日我还写了一篇,上面也有深夜时分抄写的为官老八条:后台越硬越好,关系越多越好,手伸得越长越好,脑瓜子越尖越好,嘴皮子越油越好,脸皮子越厚越好,心肠越黑越好,权术玩得越精越好。还有坚持大吃不大喝,坚持喜新不厌旧,坚持跳舞不乱摸……什么风水轮流转,规则朝令夕改,统统写在日子里,更为本官心悸的是与情人幽会的写照,倘若被妻子发现,本官死定了。个人隐私的保密政策已被法律肯定,老子回去之后,定把这些个害群之马生吞活剥就地正法不可!另外,告他们个侵犯公民隐私权,叫他们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看他们还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人心叵测、口蜜腹剑的伪君子比比皆是,你在位,他奉承,把你吹上天,你倒台,他猛揭,让你不得好死。
   “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没有任何政府能对腐败免疫,充其量是人民的内部矛盾。”
   “与他理论个毛,这家伙,屎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令人颤栗的“崩克”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仍是手握那把枪状物,绿光逼人,打断了大夫们的话,“动手吧,博士们!”
   我先是挨了“崩克”一巴掌,这巴掌足有芭蕉扇那么大,且手指间长满了活鲜鲜的蹼,带着风呼呼作响,直扫我的脸面,顿时,我双眼金光四射,整个人儿不偏不倚地仰在了洁白无瑕的手术台上。没等我定神,洞察一切穿透力极强的被称作博士们的白大褂医生们呼呼啦啦地把我五花大绑起来。绳子松紧适合,就像缠绕在身上的大蟒蛇,样子可爱,用心狠毒。在博士们喘息的间隙,有颗月亮升到了手术台上的顶棚上,像极了莫泊桑《爱情》小说里的月亮,半轮倒挂着的下弦月镶在顶棚上,充满了没有气力惨白的神情,像是衰弱的不能动弹只有在顶棚上呆着。可怜悲悯的月亮!我想,它肯定受到了约束,被这肃杀之气麻木了,散发的只是一种枯竭黯淡的光……生的希望破灭了,任人宰割的意念充斥了我的大脑,我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清瘦的博士们对我的支离。
   “博士们,请稍等!”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混浊而又沙哑的女中音不自然地冲进了我的耳鼓,我睁开毫无气力充满眼屎的双眼,一位无法确定年龄的女人立在我的身旁,她面呈菜色,双眼塌陷,昏暗映出了苍白的光,极似多年不见阳光的冤鬼发出的冥光,以勾人魂魄走向地狱。粗燥老茧的双手捧着一摞厚厚的发黄的裱纸,在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的缀满补订的喇叭裙前晃动,好似在阴风中飘洒着冥钱。这能是她?我骨子里喜欢又抛弃的霞。倘若是她,那艳如桃李丰满的苹果脸呢?那像在朝阳四射下晶莹闪烁的露水珠呢?那犹如血亮蛇蜕的纤细手指呢?那座勾人魂魄的瀑布般的黑发呢?那鲜而不艳素而不土的形象呢?
   “我是霞,但已不是先前纯真无瑕的霞了。”霞悲凉凄婉,玉珠满腮,沮丧浓浓,“俺已被人抛弃了数百次,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果真是霞,但已寻不到先前的婀娜多姿,立在我身旁的只不过是孑孓一支圆规似的霞。我暗自伤心,她毕竟曾无数次满足了我的自尊心、性欲,她曾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我犹如行将溺死者抓着根稻草,欣然万分,因为我坚信,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霞都是爱我的,她绝不会见死不救!
   “救救我,救救我……”
   “死定了!”霞没等我说完,就把那摞发黄的纸(从墨味分辨出这是我写个她的情书)压在我嘴上,斩钉截铁地说,“你日积月累,毒菌漫布全身,所有动脉都已硬化,无药可救,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延误一日,浪费国家的钱财不说,还会滋生蔓延,贻害他人。这不,上路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入土为安,百姓都知道的道理,你一个博士能不懂吗?”
   “霞,你被人蒙骗了,我有什么病?!”我歇斯底里。
   “你的病奇特无比,骨髓里净是坏水,自己犯贱反倒毫无感觉,舒服宜人,告别人间之时,你也会爽快全身并无行将就死的感觉!”
   “坑害人家到这等地步,竟恬不知耻要人家救他,呸!不要脸的东西!”排山倒海般的气愤咆哮声在墙壁、顶棚、地毯之间反复游荡,整个顽症室形成了浩荡紊乱的声场,“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榨他的骨髓,点他的天灯……”
   “博士们,动手术吧!”霞招招手,四位被称为博士的大夫们点头如捣蒜,有条不紊地自觉行动起来,有的拿锤头、钢针,有的拿钳子、刀具,有的拿钢锯、铁锉。所有器械都是铁匠木匠们望尘莫及的,任何级别的医院的手术器材都无法与之相比。由于没有蒙眼布,自己也想做个睁眼鬼,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顶棚像是块电子荧光屏,移动出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字: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他们包括霞在内,都与“崩克”那样,手指间长满了活鲜鲜的粉红色的蹼,引起我胃里翻江倒海。看来,博士们的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动作十分娴熟敏捷,两分钟不到,一切准备就绪把我脱了个精光,赤条条地把我绑在了手术台上。我极想用双手捂住羞部,但被捆住的双手结结实实地纽缠在一起,然而,此刻的霞非但毫无羞色,反而头昂扬了许多。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家乡,霞已从一个丑小鸭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俏姑娘,整个人儿形成灵与肉和谐统一美,微微高耸正当青春的胸脯发出诱人的浓香,水浪似的逗人又拒人的眼神,尤其是她温柔善解人意的性情令我魂不守舍,让我产生了无数个欣喜若狂的日日夜夜,占据了我的全身,我渴望吻她、抱她,咂出她的美、她的甜,然后剥掉衣服,享受她那绝无伦比的胴体。
   霞已是个有婚约的姑娘,为将她据为己有,无数个不眠的夜里,我孤灯挑战翻遍了搜来的十余本爱情小说,查阅了十几部爱情宝典,撰写了两万余字的爱情笔记,然后,我紧握神圣的丘比特之箭,饱沾浓墨,打开心扉,让恋情像洪水一样在信笺上奔腾咆哮,一泻千里。我呕心沥血披肝沥胆,逐字逐词逐句推敲润色,仿古模今,洋文中用,把无数颗“炸弹”抛向她。我漫天过河、围魏救赵、借刀杀人、调虎离山、欲擒故纵、抛砖引玉、假痴不癫、软磨硬泡、苦肉计、连环计,计计相连,环环相扣。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目标终于达到了。霞泪水飞溅,乖顺地投入了我的怀抱,我奔跑狂呼,我胜利了!胜利了!
   就在我与霞痴痴相爱即将结婚时,另一个姑娘姗姗闯进了我的视线,这就是成为我妻子的媛,媛虽然相貌平平,但向我发起进攻却是强烈震撼的,我无法也无力阻挡媛的诱惑,而媛还有着常人所没有的优越性,更何况“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传统观念左右着我,我最终选择与媛结为伉俪,但我没有忘记霞,曾双膝跪在霞的面前摔打着额头,信誓旦旦对月发誓:海可枯石可烂,爱你的心永不变!连鬼都不会相信我的誓言,霞却相信不疑,并声称终身不嫁爱我一辈子。有时,欣赏占有她,满足本能后也会流几滴鳄鱼眼泪,她也会感动得直呻吟,抱着我狂吻我的全身,我怜香惜玉,爱江山更爱美人,我将霞金屋藏娇,为她购房买车安排工作,如今只有初中文化的霞拥有了硕士研究生学位,坐进了市委办公室,而我在妻子媛的关照下,升迁到市委书记。今日,传闻老岳父即将胜任某省副省长,靠着大树好乘凉,能说错吗?
   ......
   “给病人实施安乐死是我们的天职,有个博士大夫从白口罩吐出假慈悲。
   “这个工作我来做!”听声音绝对是霞,但看看眼前的女人与霞有天壤之别,极像《圣经•新约•启示录》十二章中那个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桂冠的“妇人”,能知未来祸福,自成一教派,博士们唯唯称诺。
   我惊讶得呆滞了几分钟,霞何时变成了教主,博士们何时又成为霞的奴隶。看看博士们的奴才相,我想起了一位被判刑官员的感悟:女人一旦成为你手中的玩物,你也就成为了她的奴隶。“世道反了,简直反了!”我自言自语着。
   霞的双手还是那么的柔软细嫩,手指抚摸触及之处犹如牛奶在滋润肌肤,甜美性感的音符在召唤,既有舒坦感又有被诱惑感。她先是用手指抚摸我的额、我的眼、我的脸,而后触及我的脖子、我的手,顺着依次是我的胸、我的腹、我的……直到我的脚心,此时我全身的骨节都酥了。这还不算,她还用微微上翘的嘴舌吻我,从我的脚心开始,先是缓缓地往上吻,吻至大腿部开始疯狂,如饥似渴,我的心率开始成倍地加速,血液也开始沸腾狂哮……我似乎进入了人间天堂,幸福地闭上双眼,产生了不可遏止的淫欲,发出急促的呻吟,醉生梦死。她吻到我的脸部,我突然感到一股无法忍受的恶臭在侵袭,激荡的情欲退却了许多,阳物塌软如皮条。睁开能观六路探八方的眼,发现有只深色波形花状的蛾正翘着腹部,震动翅膀,在我脸上停驻,并将身上的气味散向四面八方,我深知这只雌蛾在传播爱的讯息。
   “嘻嘻,与蛾子恋上了!”霞跳着笑着舞动着双手嘲讽我,顶棚上突然出现醒目的仿宋体字样:兽的关系,只能靠兽性来维持。
   “除了老婆只爱你!”重复了无数次也令霞疯狂了无数次的言语,再次奉献给霞,以求蒙骗过关,出现转机。
   希望成为泡影,一切化为乌有,霞没了踪影,就连那个“妇人”也消失了,没有了霞,我只能等着被“屠杀”。
   忽然间,我发现远处有匹狂兽奔突而来,像极了奇幻小说里的“梦魇兽”,它是黑色的,浑身燃烧着地狱之火,有着如火焰跳动的鬃毛和尾巴,四蹄看上去带有混沌之力。据说,梦魇兽心中都被复仇的怒火占据,它可操控闪电,能穿梭梦境之中,十分强大,很难驯服,但如今却在十余名女流之辈胯下。我隐隐感到这十余名女人似曾相识,认真回忆起来,这不正是我的十余名情妇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昔日的玩物,竟成了梦魇兽座上客!
   “披着羊皮的狼,戴着面具的骗子,你脱掉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她们乘坐梦魇兽来到我身边右手齐刷刷地指向我,“没有一种罪行比虚伪和背义更可耻的了!我们是情妇反腐团,最近被我们秒杀的官员大有人在,我们中间的一名小女子靠一段视频就撂倒十余名官员,佩服吧?我们是贪腐官员下马的三大利器之一,今日,轮到你了!”
   《红楼梦》作为四大名著之一,我极为欣赏,多次拜读,数次被曹雪芹先生那优美的语句所吸引,但我无法相信《红楼梦》中贾瑞照风月宝鉴那一回文章的描述,认为那是曹老先生想当然的描述,与现实生活毫不相干,尤其是搂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或那个美丽的女人,把脸埋在她美丽的脖颈上,与轻弹出油的酥胸厮磨之时,没有一个男人会因为看透了女人美丽的胴体之中赫然是副枯骨,而对外边的美而感到恐惧,更不会怕得把命都送掉。现在看来,这种论调越来越不靠谱,无论报刊、杂志还是电视、互联网,处处隐含着美丽女人的杀机。官员、情妇温柔乡里噩梦多,权色交易链看似美艳其实易断易裂,不堪一击。稍有不慎,可能让你梦断官场,甚至招来杀身之祸,正应验了古人的那句话:唯女人、小人难养也!
   “姐妹们,如今讲究自由民主,咱也让迅先生选择死法,自由一回!”有位衣着华丽美若天仙的年轻女子朝我撇撇嘴,鬼魅一笑,挤眉弄眼地对其他女子说。
   “好!”其他女子异口同声,“请君入瓮!”
   我被十余名女人连拉带推簇拥着来到一家展览馆门口,门口二十余人挥舞着洁白鲜花列队欢迎,馆长笑容可掬致欢迎词,并再三强调宾至如归的含义,其礼遇犹如我“荣归故里”。讲解员和睦可亲年轻貌美,声音甜甜的,说起话来优美动听,却透出十足的杀气,我心中油然升起踏进地狱、走向死亡的感觉。
   “迅先生,欢迎参观酷刑展览馆。我馆历史悠久,种类繁多,保存完整,配有三维电子模拟,形象逼真,也可真人演练,趣味丛生,赏心悦目,酷刑有剥皮、腰斩、炮烙、车裂、烹煮、抽肠、宫刑、断头、老虎凳……百余种,应大多数参观者要求重点讲解炮烙、烹煮、抽肠、断头四种并配演示。
   随着讲解员娓娓动听的语音,我仿佛穿越时空回到夏王朝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我拜见了高大魁梧、文武全才的夏王朝末代君王,据说他曾赤手空拳打死虎豹,此刻他正欣赏自己发明的酷刑——炮烙,铜柱上涂满了膏油,流光闪闪,下面燃烧的炭火正旺,无论何种物品掉进去都会霎时化为灰烬。他问跪在身边的大臣关龙逢是否快乐,关龙逢应声答道这种做法犹如春天走在薄冰上,危在眼前,夏君王冷冷一笑:“你知道别人危在眼前,却不知道自己危在眼前。”随即下令处死关龙逢,关龙逢被人赤足架到铜柱上,不足两分钟,他就掉进盛有炭火的盆里。顿时间,肉体发出嗞嗞声,同时伴有焦糊味,关龙逢高大的身躯逐渐收缩一团,夏王放声大笑,其兴奋程度达到极点。面对疯狂的暴君,我不忍继续看下去,恨不得将暴君剁成肉酱!
   “酷刑已经作古,何必宣讲?!”我鼓足勇气高声抗议。
   不知何时,我被押解到刑场上,台下人山人海,形态各异,男女老少,人头攒动,振臂高呼:
   剥他的皮!
   抽他的筋!
   挖他的心!
   ……
   “同志们,惩腐反贪大势所趋!”我听见了熟悉的男中音,我虽未睹颜面,但敢肯定就是刚被我提拔不到半个月的市委秘书长。提拔前夕,他给我的情妇买了辆数十万元的进口轿车,但我绝没叫他买,只不过是我的情妇当着他的面说了句她想要辆进口轿车,这能怨我?此人性格腼腆,善于观颜察色,处处为我着想,为我所及。任市委办公室主任期间,多次为我排忧解难,可称为我的得力干将。否则,我怎会提拔他?恩将仇报的家伙!
   “真是人心叵测,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恩将仇报,我人头就要落地,他狗日的还要落井下石,大有把我踩在脚底下让我遗臭万年之势。要不是我提拔他,他能当上市委秘书长吗?位子还未坐热,他就开始张口咬恩人,能咬我也能咬你们。台下的兄弟姐妹们,这样的人你们也相信!”
   “对于迅先生的顽疾,我们洋文中用、古文今用,将其送上断头台!”这位新提拔的市委秘书长博古通今,善用舶来品。断头台,我想起的它的设计者,法国的路易十六为了加速断头台杀人的效率,这位国王命令将铡刀改为三角形,稍微一抬,稍微一压,然后咔嚓人头落地,轻捷神速,殊不知他自己设计的断头台却将他送上了西天。看着眼前这崭新的断头台,极像路易十六的专利品,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这样的刑具早已作古成为历史,况且,这种身首分离的刑罚,与人权保护背道而驰,我要控诉!
   不容我分辩,复仇的情妇们三下五除二将我捆绑起来,转眼间把我抬到身穿红色制服、头戴高帽、绰号叫“巴黎先生”的刽子手脚下。一个刽子手伸出巨掌,提着衣服将我放进铡刀口,另一个刽子手两眼射出绿光,咬得牙根直响。就在刽子手们欲下铡刀的那一瞬间,我不由自主地诵起路易十六死时的那句话:“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你鬼嚎嚎啥?!”身边的媛向我咆哮着。
   我睁开双眼,朦胧中发现,媛美丽的胴体上不知被谁绘上了金光闪闪的十六个字:投案自首,改邪归正;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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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具有传奇色彩的心理小说。小说形象地描写了为官者在反腐运动中的惊慌失措,草木皆兵。小说以第一人称,文中的“我”靠老丈人的关系当上了市委书记。为了走上仕途,我抛弃了青梅竹马的霞,娶了相貌平平的媛。背靠大树好乘凉。果然,我一路官运亨通,飞黄腾达。伴随着是自己私欲的膨胀,利用职务之便聚拢钱财,财产数以千万计。我金屋藏娇,在外面养了十多个情人,感情生活糜烂,醉生梦死。打虎行动中,我整日惶恐不安,夜不能寐,只能靠安眠药来入睡。恍惚中,两粒药成了“崩克”一样的两个幽灵。杀机四伏,危难将至,于是拼命地退却。“在绝望中找寻希望,在零星希望中看到绝望。”我的罪状多如牛毛,“善于包装自己,光环缠绕在身,野心勃勃,政治骗子,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攀龙附凤,翻云覆雨,昧着良心,不惜人命,巴结领导大献殷勤,整天在高层领导面前老鼠给猫洗脸,以博取欢心!”人走茶凉,墙倒众人推。我的精神几近崩溃。“投案自首,改邪归正;脱胎换骨,重新做人!”这是唯一的出路。小说语言笔力锋利,构思新颖,想象丰富,刻画得细致入微,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在权利面前,人性被扭曲,小说深刻地揭示了贪官矛盾的内心世界。值得细细品味,倾情推荐共赏!【编辑:阿巧】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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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阿巧        2016-11-19 22:39:15
  感谢作者赐稿荷塘!荷塘因您更精彩!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2 楼        文友:阿巧        2016-11-19 22:44:43
  小说语言犀利,立意新颖,善于刻画人物的内心世界,入木三分,深入透彻。很好地揭示了贪官人性丑的一面。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惜一切手段。引人深思,发人深省。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3 楼        文友:阿巧        2016-11-19 22:46:35
  问候老师!祝愿您在荷塘创作愉快!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4 楼        文友:唐彦岭        2016-11-19 23:03:43
  谢谢阿巧老师,其实该篇小说还有许多不足,愿老师及文友们赐教!
5 楼        文友:天龙        2016-11-20 01:09:44
  祝老师在荷塘写作快乐、佳作频频!!
6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6-12-07 10:14:31
  欣赏学习精彩小说,祝老师在荷塘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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