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红曹学书屋展厅游览记(杂文)
当我来到世界上最著名的红楼梦书屋的时候,天色已接近中午十二点了。那是三间古朴典雅的屋子,我走进去边里一看,顿时傻了眼。原来这里有这么多学习研究红楼梦的红宝书。有些书还是孤本,绝本,存世很久远。有些则是民国后来的评点杂谈,更多的是现代新人红曹学爱好者写的各类角度不同的书籍。也有大学教授,资深红学人的大作。总之一句话,充分显示是红楼梦书屋最集中收藏的地方。毫无疑问,这里的每一本书都有作者们心血,都有一段着刻苦铭心故事。实际上,眼前书架上比我想象的还要多,而且还更加全面。这样评价是最靠谱的了。因为,不安规矩说话就不可能去面对来来去去的红曹学前辈们。今天,按着我的逻辑来说,只能走马观花式的草率的看一下书的封面,甚至就连作者是谁也不顾上多看一眼。因为时间太匆忙吧!只能稳定一下心扉,装作若无其事,一幅大言不惭大文豪架子模样,来回抽插书架子上的书目的位置,看那一本都觉得很好,那本都是很喜见的。但是繁忙的目光看一下又无奈的放下。那里还有阅读时间呢?只剩下一点点快速的欣赏了。我几乎要哭出来,恨自己来的太晚。相遇不多,失去久远。梦中渴望,现实不允。这都是不能如愿根本理由。试问!在哪里掩卷哭曹候呢!前几次来访,因为《曹雪芹纪念馆》维修,都无缘进来一见。今日真是的老天爷开了眼,天气不错,馆藏大开。是个凭吊先贤的最佳时机,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今日再也不能错过良机。
从红楼书屋邮局走到书屋,又从书屋走到内室。我从邮局里给她传递了隔空穿越的快递,快递上书写我的昵称,就说:我来了。我已摆好了酒席,中午与他小酌。我来到她的堂前,时空告诉我,她已经刚刚离开。条几前边的桌子上,一杯刚切好的香茗,还冒着些许热气,温暖如意般放在那里。条几上有笔筒,有青花瓷花瓶对称放着,一边一个。土炕上有御寒过夜的被褥,整齐的叠成一个长方形形状。我的鼻子不知何时酸了一下,眼前的家就是红楼梦诞生的地方,而今,与她不期而遇,竟是繁华落幕后的千年!面带微笑余温发烫的石兄,哀叹中,又一次感到迟到了的秋天,今时今日。在枉落红尘若许年的日子里,又是一次多漫长的等待啊!
上一个世纪的领袖有说:往事越千年,东海碣石有遗篇。俺说,这还没有千年,顶多三百年。三百年历史风烟,在她的著作里依旧是温柔富贵,诗礼簪缨。活过来的红尘儿女中,传承延续了多少个风流冤家重开?我不敢往深里去想,我带着满心的惆怅退了出来,不愿打搅她的平静。
书屋里售书的工作人员,是一位身穿灰银色旗袍的女子。高个子,大长腿。旗袍垂直落下,一身高雅情态。她的容貌绝佳,举止言谈中充分显示她高等教育的气质,那气质占据了整个红楼梦书屋的全部。她像一株文弱轻盈仙草,风雨中,水云间,晶莹剔透。来回挪动旗袍下面的步子,一侧露出洁白红润大腿肌肤,手里摆弄着手机,不停的释放自己的气场。这一切,像一幅现代与古代文学情景交融的画面,只能让那些对红学痴迷不悟的人才能感觉得到。我曾看过一些文字,那文字说的是李纨。说她的稻香村院子里种了很多红杏树。树林的四周,用篱笆圈起来。待春天来时,一支支红杏花火烈烈红杠杠的出来到篱笆墙的外面,应了那一句:一枝红杏出墙来。人们远远看上去很美。那气场,犹如喷火蒸霞,气象万千。相比潇湘馆门前的竹子而言,形成不对等的对此。相差甚远,不泯并论。
我从书屋出来,来到西展厅。西厅典藏甚多,多为红楼梦文物绝品,奁在其中。再往前走,展台玻璃台下,胡德平会长手稿也在陈列这里。还有曹雪芹墙壁诗,用现代科技手段,将灯光射线的应用下,还原了曹雪芹墙壁诗光芒四射的灵魂。
东展厅,是古代民房式的建筑。屋子的房顶,是手工制作的蓝色砖瓦构成的。有简单的飞檐陡壁,与后边的卧佛寺形成很大落差。我进来时,眼前一中年男子,隐约中,从墙壁深处向我走来。只见他:身高七尺,一脸清秀,满目传神。身穿长衫,款款而来。口中念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只这猛然抬头一见,把半生思来想去的所有心愿,那卷首:此书开卷第一回也……,一下子醉了我的魂魄。太多的印痕,终于在此得到了验证。是她!是他!一时激动的像个孩子,大步走向前去,迎接这历史性的会晤。然后,轻盈说道:久违了的时空,有了隔世不离不弃的定力,洪荒间,那颗永远不陨落的星系,属于你我,属于寄言众多儿女们。当我再一次注视她时,他仍然凝心嗟哭,犹如宝黛,又似曹霑。当日诺言,以此竟成永决。往日的恩宠尤佳,感恩戴德,今日早已挫骨扬灰,宿缘散尽,再也不用还泪了。
告别了东厅,我们向芹圃学堂走去,这里是红迷听课的地方。有中国黄叶村红迷总部组织的各个大学文学系教授定期讲课。这时候忽然觉得肚子饿了。告别了曹雪芹的家乡,朝黄叶村村西口走去。因为那里有一家酒肆,早年间那篇《曹雪芹脂砚斋和她们的红楼梦》里,这家酒肆曾经是:举家食粥酒常赊得地方。再也没有这个亲近的地方了。我来了!我饿了!我与他来一次:至关重要的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