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整理我的2016年(散文)
桌上最后一张台历翻过后,2016年从指缝间走完了,天空是朦胧的月,地上是稀疏的霓虹灯,空气中是2017年的温度。
我闭上眼睛,365天如慢镜头一样,白天黑夜,一天一月,春夏秋冬,越来越清晰了,我似乎看到了一朵花盛开,一棵树发芽结果,一只蝴蝶在草上起飞,一片落叶在风中旋转,还有林荫道上两个人长长的影子。我睁开眼睛告诉自己,这一年我没有白过。
一年就这样走过了,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大红大紫,除了按刻定的程序奔波在家和单位之间外,也去了自己喜欢的地方,从王昭君的幽魂进了汉家历史,在天险址聆听了七十二年前的忠英,捧起一掬青海湖水寻找李白笔下的狼烟战火,撕下韶山炭子冲的一片云彩,让心灵的风筝在向往共产主义的信仰中飞翔成一种永恒。
一年中最欣慰的是自己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人平安事业有成,孩子在书卷中走路,一双腿越来越坚实了,四口人的生活在物价上涨中又跃升了一个台阶。家给予我温暖的体温,使我感到安心,一年中没有胆惊、没有恐惧、没有紧张,没有后顾之忧,推开家门后的心情始终是温馨甜蜜的。
一年就这样走过了,走的最少的路,就是回乡的路。母亲二楼阳台正对着一棵老树上的一个鸟巢,每天黄昏她都站在阳台上看鸟儿归巢,树上的鸟儿天天归巢,而她十二个月只盼到了我两次归巢。母亲见到我时脸上开着大朵大朵的花,眼里的光芒让我有一种穿透心灵的幸福感,她朴素的爱成型一桌我喜欢吃的饭菜,而我每一次起身离开时,父亲紧紧攥着我的手说住一晚上吧,额头的折皱里嵌满了深刻的慈爱和期盼,我的手从父亲的手里慢慢移到方向盘上,车后的距离抬起父亲郁郁的目光……
这是一个特别的一年,喜欢上了自己曾经讨厌的东西,放弃了自己曾经喜欢的东西,行走在现实和网络之间,歪斜的几个脚印里写着:现实和网络混淆。一些原以为一辈子同行的人岔道了,而我还在前行;一些视如生命的人走远了,而我还活着。读江山文学网的文章比读书橱的书用的时间还多,记得最牢的一句话是:生活虽然不轻易地微笑,但它总会微笑的。遥控器拿在手里没有看完过一部电视剧,却一集接一集看完了江山《鸡毛蒜皮》,最感动的一句台词是:虽然我不知道下顿饭在哪里,但我还是选择做一个好人。
原以为忘却的记忆又清晰地微笑而来,与学长张兄的重逢,算是2016年最开心的事了,我感谢他携带来的力量,他行走在官场十几年,生命始终是端正态度和清洁姿态。与他在一起的喝茶、吃小吃、逛城墙,是夏季里最自然最舒服的状态,重逢的日子里,他一直以永远的真诚过滤着我的尘沙世界;从满地落着桃花盛开声音之时到腊梅芳郁寒冬渴望的今日,记不清多少次留言请他帮忙,他只回复一句:看我的。这三个字,简短,单调,却落地能砸个坑,带给我一次接一次的惊喜,让我见证了他的人格魅力,掂量到了“同学”这两个字的份量。
而这一年中有一些特殊的画面,此刻也明亮在记忆中,让我感到温暖无比。在江山文学网上认识了一个叫可美的广西姑娘,我们亦友亦姐妹,她叫我姐姐,我称她妹妹,她没有多的热情,却让我实实在在地感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真诚;我们之间没有恭维和吹棒,没有赞美和迎合,说着只有姐妹之间可以说的贴心话。她亲手做了两个精巧美丽的头花,一个粉红的,一个玫红的,她问我:姐姐你喜欢哪一个?我寄给你,我们一人戴一个;我在微信上发了几张老公在南宁出差拍的照片,她以为我到了南宁立马要从她工作的县城飞过去;入冬后,她说姐姐我想去西安看雪,我说下雪时你飞过来,遗憾的是冬至后一直是雾霾天,这个冬天欠这个城市不仅是一场雪了。还有一个叫天龙的人,我们亦师亦友,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在国家机关工作的经历,也就有了一些共同的话题,在他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写文和做人都有了成长。最初对他的认识是从他的文章里,他的文章把他变为一个让我望之却步的偶像,在我意念中偶像是高大的,但有点冰冷。在随后的接触中,我切实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哇,原来他也是食人间烟火的。一段时间,我在工作上因为升迁处于迷茫和困惑中,他以自己曾经从政的经验耐心为我拨雾散云,给了我一个明亮的心空,教会我坦然面对人生的起起伏伏,让我明白了高处有高处的风景,低处也有低处的景致,以平和的心态面对事业上的得与失,面对人生路上的高与低,这份厚爱让我感知到一个大家的襟怀和风范,我打心眼里敬重他。
这也是一个让我有了别样滋味的一年,不经意间与一首诗邂逅,诗的韵脚驻在我的内心,诗的音韵拂过我的额头,我便在富丽堂皇的玻璃门前进出,在一杯卡布其诺中等待一个幻影的晃动,从不加糖到不停地加糖,加糖,直到窗外的世界归于更深沉的黑暗。葡萄架下一同听完银河的悄悄话之后,让我为《爱的世界里只有你》这首歌而欢笑、心跳至今。这是花开时一个缘分,绚丽而真实,遥远而艰辛,或许因为这个美丽的缘分,才让2016年有了刻骨铭心的幸福和痛苦,我相信你的誓言,我也坚守我的承诺,因为世上还有一种亲情与血缘没有关系。多少年以后,我记得这一年中的事或许会越来越少,可这首我们一起唱过的歌永远不会忘记。
有人告诉我,与昙花有约的人,注定会在黑暗中走失。站在新年第一缕阳光下,我问自己,我与什么有约?阳光温润润的,正落在一个人的背影上。
窗外的阳光正好,轻轻地把2017年的台历放置在台历架上,我对着“1”字承诺:2017年我珍惜应该珍惜的一切,不计前方何处,盘桓百折皆用双脚走成风景!
有些感慨的语句真好;虽然我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里,但是我还是选择做一个好人。与昙花有约的人,注定在黑暗中走失,我真是感慨万千呀。
老师的文章中句句透着发奋向上的激情,这也真是感染了我,谢谢老师!
祝老师在2017年这个新的一年里,对着那个“1”而发出的誓言一定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