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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花开乡间别样红


作者:秋色朦胧 秀才,1197.1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388发表时间:2017-03-10 21:31:37


   等到小严按着我说的办法给病猪打完了针,我才不慌不忙的坐到了屋内,喝着严妻寄过的茶水:“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就打电话问我,千万别再滥用药了。”
   我说着话,小严开始使劲的点头:“知道了,以后有问题一定向你请教。”
   严妻看着自己的丈夫一个劲的点头,也不好意思的回着话:“刚才有对不住的地方,别见怪。”
   “那里,那里,谁家死了猪,不生气才怪哩。”我面对着严妻的一番诚意,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今儿说的太多,会不会引起笑话呢,想到了这儿,我急忙打住了话题,故意的说着站上有事离开了严家。
   (七)
   回到了站上,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没见一个人影。于是我打开了药房的房门,走了进去,在药架上放好药箱,重新的检查着平时出诊应备的药物。
   “小王,你回来了。”老李看见打开的药房门就站在外面叫到。
   “哦,你去那儿了,办公室门也不锁。”我回答后又问了老李一句。
   “我出去买盐了。这不,房子里有看门的哩。”老李说话间用头摆了摆:“刚才来了个需要按摩的女同志,我刚干完活路,你就回来了。”
   老李说着话又用眼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我随着老李的眼神透过前几天刚刚挂起的塑料门帘,隐约的看见老李屋内站着一个身着粉红衣服的女子正忙着帮老李做着什么,就故意的开起玩笑:“不会是嫂子吧。”
   “不是,不是,确实是我的一个客户。”
   “那怎么还给你做饭呢。”
   “这不,人熟嘛。”老李辩解道。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说笑归说笑,那女人还是一本正经的帮着老李做着午饭。我也再没有过多的说话,假装无所事事的坐在了院子里看起了本行业的杂志书刊。
   “刚才,站长回来了,说有人给他举报咱这儿有一个猪贩子最近拉着病猪总在乡下转悠呢,让咱们留意点。”老李走到了跟前,看着我不停的翻阅着报纸,把站长的原话告诉了我。
   “知道了。”我回话给老李,又用手挠了挠嘴角的疤痕:“人家有检疫资格又不作为,整天在外干着自己的第二职业。每次事情出来总让咱们顶,出了事谁负责。”
   “那是领导交代的,我们能不干么。”
   “要干你自己干去。”我从老李的说话中看出了他软弱的性格,生气的顶撞起来。
   “要是不干,一年一度的绩效工资还不让领导扣完了。”老李又说道。
   “今年他敢。”我说话的声音大了点。
   老李房内的女人以为我们吵了架,忙的来不及擦手就走到了院子:“昨天,我还在村口碰见一个拉死猪的呢,听说是你们站长介绍的,让其拉回去喂狗呢。”
   “你听,你听,这一肚子的坏水都出在站长那儿了,还让我们管啥呢。”我小声的说道。
   “吃饭吧,吃饭吧。吃了饭,你们就下乡转转,说不定还真的碰见那个拉死猪的呢。”那女人在桌上摆好了饭菜叫嚷着我们。
   “快看,门外一个拉猪车过去了。”正当我们端起饭碗时,那女人忽然的尖叫道。
   “真扫兴,吃了饭再说吧。”我生气的说着。
   “那好,我先出去看看。”老李看着我迟迟没有行动的意思,于是就改口说道。他说完话,放下碗筷,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走出了门外。
   来到了大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刚刚经过的猪贩正拉着几头病死猪的车还停留在离站不远的路旁,老李走到了近前:“谁让你们拉着死猪转悠呢。”老李开了口。
   “我们收的这些病猪拉回去喂狗呢。”那人看到老李从兽医站出来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也不能拉着到处乱跑呀,这不传染病么。”老李说道。
   “传不传染病与你有啥事,你管得着么。”那人看到了老李管起自己的闲事,说话的语气蛮横了点。
   “你说我是干啥的,要不是你拉着病猪乱窜。我们站长能不让我们在这儿监督。”老李说话的语气也硬了点,顿时他们剑拔弩张的舌战了起来,分不出个你上我下,就差一步动手了。
   我看着老李急忙的外出,也不放心他因公事又和人拌嘴,更不想他为此事得罪社会上一些歪人。于是也急忙的放下碗筷,赶了出去,来到了大门外,东西张望了望,只见老李正在舌战歪人呢,不由得走上前去拉起了架:“都别说了,听我说,你也不对。”
   我先埋怨起老李:“你看看,人家拉死猪回家喂狗,关你啥事呢,就是把全家的狗全部吃死了又惹你啥了。”我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而害怕,只有这样才能改变那歪人的思想意识。
   我看了看老李低下了头,又回过头来劝起那歪人:“你看,我们站上的老李也说的不假。拉回的病死猪真的吃坏了你家的狗,那还不得不偿失吗,况且这病死猪还不一定传染人呢。”我说话的语气温婉而不伤和气,那人也从我的说话中似乎听出了一些眉目。的确,有人给自己介绍的这几头死猪全身都紫青了,要真是传染病那自己不知损失多重。想到了这,那人一脸的难堪,回起话来:“对不起,真对不起。我或许错了,你们说咋样都行。”
   我看着那人说话语气软了下来,进一步争加了攻势:“你看,拉回去的死猪还真不准传染人呢,倒不如早埋早放心。”
   “那好,你看着找个地方埋了,就当我这介绍费白掏了。”那人说道。
   老李看见那人终于服软,也就不慌不忙的用手指了指离站不远的一片荒地,“那就埋那儿吧。”说完话,老李就让那歪人先把车往荒地开,自己回站取镢头去了。
   到了荒地,我们看见一地的石头,荒草。那人开始拿起铁掀,老李也抡起了头,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挖好了一个大坑,那人配合着我们又将死猪一一的推进了坑去。我们眼盯着他们盖上了土,撒上老李刚刚拿来的白灰。
   忙完了眼前的事,我们看着歪人没有生气的离开了荒地,才放心的回到站上。想到了猪贩一句一个领导,一句一个死猪拉回去喂狗,我们很伤心,又很被动,又呕气。谁让我们没有执法权呢,谁又让别人是领导呢,面对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们想了许多,许多,或许想开了人生的哲理,或许在这人生的矛盾中苟活于乱世,做一个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消极人群中的一份子。
   (八)
   过了几日,我们看着眼前再也没有出现像前天那种违法的拉运病死猪的不安全事件来,长长的出了口气,感谢老天的帮忙,让我们又获得了休息的权利。
   一大早,天刚放亮,东边的薄云还覆盖着半个天空。我走出了房门,一阵西风初起,淡淡的薄云渐渐散了开来,天开始变得蔚蓝,偶尔几朵白云也被这初起的西风刮得不见了踪影。站在院子,潮湿的空气中,不时地透出昨晚新鲜的泥土香味。院旁的青菜叶也在昨夜点点滴滴的露珠的涂抹下碧绿了许多。大马路旁,丢弃的垃圾塑料袋也在阵阵的西风中胡乱的游荡,偶尔落到行人的头顶,又随风飘忽不定的落在门前屋后。麻雀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门前的梧桐树上,叽叽咋咋的开着小会;吵得喜欢晨睡的我睡意早已消失,用手揉了揉前额两旁的太阳穴,又用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头脑清醒了许多,开始心里想着一天即将出现的和已经出现的事情来。
   “叫什么叫。”我望着正在梧桐树上开着小会的麻雀的吵闹,烦心的把地上的一颗石子抛了出去,碰到了树干上,“扑噜”的一阵骚乱,麻雀你增我抢的逃离了我的视线。我开始做起了下蹲起立,忍着多日来的劳累硬撑着坚持到三十多下,就不愿再蹲下去了。妻看到我烦心,又催促着我快去站,要不然老李一会儿又打电话了。我看到妻倦怠的消瘦的身形:“那你歇会儿再到地里除草去,中午早点回来。”我交代着妻今天要干的工作,随后从房间推出了自行车,走出了大门。
   还没有走到兽医站的门口,就远远的听见院子里传来阵阵悠扬的歌声:“送你一个长安,一城文化半城神仙,古都花开,春满家园,绘一幅蓝天还有祥云一片……”那歌声婉转动听,似有绕粱三日而不散的感觉。这歌声同样也随着早晨清新的空气一起飘落在行人的耳旁,路人止住了脚步。
   “这是谁在歌唱呢,这么动人。”人们议论着又走到了门口,探头看了看院内,只见老李的门前,一个不大不小的音箱正放着伴奏音乐,老李手舞足蹈的继续放开歌喉唱着:“送你一个长安,李白杜甫,司马长卷,唐风汉韵,锦绣斑斓,采些诗意观照明天……”我看着他唱到了极致时,我故意的把自行车铃声拨得很大,企图打断他的唱歌,还是没有得逞。他继续的唱着:“送你一个长安,蓝天先祖,半坡炊烟,凤鸣岐山,白鹿驰原,沿一路后重走向久远……”直到他唱到最后的一句,才扭过了头。
   “好你个老李,唱的真带劲。”我大声的说道。
   “取笑了,取笑了。”他看到我的到来,一脸的笑意,慌乱的摆着手说着取笑的话。随后他收起了音响,走进了屋内。
   “小王,今儿来的真早。”他又像往常一样见到我的到来先问了个早。
   我也笑嘻嘻的说道:“今儿有啥喜事呢,这么悠闲自得。水烧好了吗?”
   “马上就好,你先坐会儿。”老李说道。
   随着老李的提水,烧水,我坐到了办公室里,拿起了昨天的西安晚报。不一会儿,开水壶被老李提了上来,他一边往杯子倒水,一边说道:“没看见昨天的头版新闻吧,听说有一个兽医站上的人员因产地检疫票据乱开,出了问题。”
   “没有呀,我刚才光顾着看报上的热闹了。”我回答着老李重新的把报纸翻到了头版,认真的阅读起来;某某某,西安市兴平某某镇人,因涉嫌……我看了一会报纸,还没见站长的身影,于是就问起了老李:“昨晚站长没回来?”
   “可不呢,最近他常常夜不归宿,真不知他整天在外干啥呢。”
   “管他呢,反正他从来又没有上交检疫票本,我们也装着不知道,日后真出了问题,还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老李听到了我的所说,再也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心里想着的确是这样子,我们又能如何呢。
   老李看着我把报纸翻了个遍,估摸着我已看完就开了口:“小王,今儿还下乡不?”
   “下去么,不下去,坐在办公室也是白坐,还不如到乡下走走自在些。”我说道。随着我的建议,老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检疫工作箱,背在身上,叫上我推着自行车走出了大门。
   路上,迎面的东风吹得我们满眼的灰尘,想睁大已是很难,只有眯着双眼,心里乱通通的往村子赶。来到了畜主门口,熟悉的畜主看见老李身上背着的检疫箱,开起了玩笑:“在那儿检疫去了?”
   “没有呀,只是到你们这儿看看猪的饲养情况。你看,里面什么也没装。”老李打开了检疫箱让畜主看。
   “没装什么,背在身上还扎啥势呢。”畜主说道。
   “那总比空手到你们这儿来好看些。”老李说。
   随着畜主和老李的对话,我这才觉得老李背上检疫箱下乡有些道理。想到了上次,我们出去检查工作,空着手来到一个陌生畜主的家里,那畜主把我们当贼似得防着;无论我们怎么解释,畜主都不相信,最后动物的统计工作没能开展,回到站上站长还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我哀声叹气的下班回到了家,在家还和妻子莫明其妙的大吵了一顿。原因很简单,在外窝了一肚子火,没处撒了,就撒在了家人身上。
   和老李在村庄转了一遭,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看看午饭的时间接近,我们就走回了站。刚刚走进兽医站的大门,就看见站长立在院子当中,像是等着我们回来似的。他看见我们走进了大门,本来就不太白的胖肥脸庞一下子铁青了起来,我看见就觉得苗头有些不对,仍旧装着没看见的样子匆忙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走进了办公室。坐了下来,静了静还在惶恐的心,才听到门外的站长发起了话:“好你个老李,我让你们到市场去检查,没想到出了问题你竟举报到我的头上了,以后有你好看的。”他训斥着,老李低下了头,像老鼠躲猫似得恨不得钻到桌底。我听着站长左一句老李,右一句老李的叫着,嚷着,不由得从心底浮起阵阵怒火。
   老李一把年纪了,是按你的所说做的呀,况且还有我跟着,又没干犯法的事;告诉了上级还不是为你好,不然的话又能怎样呢。我想到了这,很不自然的走出了房门:“那个时候我们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台,告诉上级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况且也没告诉谁。”我说道。
   “那也不行,我因为没在挨了批评,昨晚一夜都想着这事呢。”站长看到我的狡辩生气的说。
   老李看见我把站长的火压了下来,也就没有出面反驳,始终坐在办公室里嘴里嘟囔的不停:“你就是个领导么,还能吃人,整天的在外不是吃喝就是嫖赌;一遇工作就逃避似的说到上头开会;还回来拿着一沓一沓的报销凭证,不见得就整天陪领导吃饭吧。”老李嘟囔着,站长似乎听到了老李在骂他,顿时一下子又来了火:“老李,你出来,我说你不服是吧。不服你再告去,看谁把谁能告倒。”站长的一句句话恶语难听,不停的刺痛着这个兢兢业业工作的兽医工作者。老李看见站长的说话越来越歪,就冲出了屋门,指着站长的鼻子骂道:“告你,我还没打你呢。”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息息火,息息火,不就两句鸡毛蒜皮的事么,犯不着!”我拉住了老李的手,劝着他重新走进了屋内,老李看到站长的蛮横无理,气也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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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章通过了无数生活及日常工作的细节,阐述了一个基层兽医站的日常工作状况。在这个兽医站里,站长利用职权偷奸耍滑、贪得无厌、不务正业。余下两名工作人员艰难艰辛地维持着站内日常工作及站辖区域内的禽兽防疫、治疗。文章题材鲜明、专业知识深厚、以无数细节构筑起整篇文章。让读者有幸了解到一个陌生行业的运作机制。【编辑:古月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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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古月银河        2017-03-10 21:39:11
  为朋友的专业知识所折服。文章整体不错。但在语句上过于冗赘,缺乏精练,欠于流畅。标点符号也很零乱,影响了文章整体效果。望朋友在以后创作中多加注意。问好朋友。
差不多共和国同岁,历经大跃进、文革、改革中沦为下岗失业人,闲来无事码点文字,消费时光,见证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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