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玉珍拿了尺子给孙海鸣量尺寸，脸上笑的更迷人了，如一朵花开的美丽至极。裘玉珍的手和尺子在木偶般的孙海鸣身上游走，像按下了琴键，每碰触一下孙海鸣的神经就要跳一下。量到裤裆上时裘玉珍的手有意无意的压了压像在掂量那里头的分量，孙海鸣的心肺犹如抽筋一样的抖了几抖，身子也僵直的不听话脑子又那么几秒钟是空白。裘玉珍说孙老师，你别紧张啊，放松。好不容易量完了，孙海鸣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差点瘫坐在凳子上。
　　 裘玉珍这样子明显的挑逗，别说是孙海鸣，换做其他人恐怕也是神魂难耐。更说了孙海鸣本身就不是吃素的家伙，早几年写小说的时候都已经在情节里把人家给强奸了。何况那个人如今就活脱脱的在眼前，还出落的活色生香，叫人真的无奈啊。孙海鸣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这个时刻努力的装出为人师表的派头。谁叫自己是一个老男人呢，谁叫自己曾经是她的老师呢。如果眼前这个女子早前不认识自己，如果她的年纪再大些，孙海鸣或许会还以颜色的跟她动起手脚较量一番。这种偷腥吃鱼的把戏都那么露了谁还会傻到家的躲避啊，孙海鸣又不是圣人，一把年纪过来对这种事情是老手了。但在裘玉珍面前孙海鸣冷静下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即使她曾经对自己是那么爱慕，不排除她那时是年少无知的冲动。现在的这个动作，可能是不经意的不小心的。隔了那么多年没有见面人都变了型，隔阂都不知道深到哪里去了。
　　 后来两人还交换了电话。从阿珍裁缝店出来孙海鸣一路上脚步轻飘飘的，仿佛中了邪。被裘玉珍撩拨的心肺乱糟糟的，被鬼抓了一样。这个女人不简单，真不简单。小时候不简单，现在是更不简单。敢对一个老男人暗示了，还这么直接。想到这里，孙海鸣觉得自己很龌龊，脸有点火辣辣的发烧，伸手一摸还真的滚烫滚烫。孙海鸣仰头看天，蓝天上浮着几朵棉花般的云。再看远处的高山，山峦起伏叠翠。一阵风吹过，孙海鸣缩了缩脖子伸手把大衣领子提了提。有种故事即将展开的预感瞬息间涌上脑子。
　　 那个晚上孙海鸣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脑子里尽是裘玉珍水灵灵的模样。孙海鸣爬起来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赶紧放下。他想起了那封信和那篇小说，于是起床掏钥匙从抽屉里翻了出来。多年没有打开过了小说还飘着墨香味，但信纸已经有了些发黄。孙海鸣拿着那本书和那封信躺回床上认真的读起来。读到后面的时候孙海鸣不免思想膨胀，忍不住的傻笑了两声。孙海鸣的确是认为好笑，笑这个世界的情节总是那样相似，笑老天在创造人的时候总是把前因后果都造就的那么紧凑。孙海鸣也为自己多年前的想象力由衷的佩服，虚构的故事竟能成为有依有据的实景。想着想着孙海鸣不由的吃了一惊，莫非自己是一个预言家，莫非预言家就是自己这副德行？这可是有证据的，证据就是手里头那本小说里的那篇文章。孙海鸣很有些得意，得意自己还能预测未来。有远见的把一切都预先用笔墨记载，只要等上几年那画面一定会如实的出现。既然能预测未来，那能不能再预测一下自己和裘玉珍会不会发生点有意思的情节呢？孙海鸣还真是一个会幻想的作家，立马起床披衣拿了纸笔伏案疾书。他要写《超越梦想》的另一个版本把自己那份泛滥的情感再继续繁衍下去，要把一个老男人跟一个小女人的故事纠结的没完没了。
　　
　　 4
　　 裘玉珍给孙海鸣做的第一套衣服是中山装。是那种立领的，还是修身版。为了配合这套中山装裘玉珍还特意做了一件立领白衬衣。孙海鸣很魁梧，天生的是衣服架子。裘玉珍也用了心在做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格外惹眼。一套衣服把孙海鸣映衬的神采照人，满脸荣光，瞬间年轻了十岁。孙海鸣心里那个乐，都快溢出胸口。
　　 孙海鸣取了衣服要出门的时候问裘玉珍要多少钱，不许撒谎。裘玉珍依旧是笑盈盈的说，孙老师，算什么钱嘛，你这是给我做广告呢，我都还没给你代言费。
　　 孙海鸣不好意思的说，不要钱那行啊，做生意不要钱是要亏本的，广告归广告呢，不能让你亏本。
　　 裘玉珍眨巴着一对透亮的眼睛，说，我说了不要就不要，新店开张，当我是练手。
　　 裘玉珍这么一说，孙海鸣也不好跟她争下去，一摇头说，好，我先欠你的，等你那天没钱的时候来找我。
　　 裘玉珍撒了欢的说，孙老师，只要把你写的书拿来给我看看就行了呗，以前说我们年纪小看不得成年人的书，现在我是大人了，可以看了。孙海鸣也眨巴着眼说，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个小孩，行，我等有空给你拿几本书来。
　　 这人说来奇怪，以前没有太多好感的人经过一些时日的沉淀后反而亲近的很。也许是有了多年前的那封信和时间做铺垫孙海鸣跟裘玉珍之间就像是久违的老朋友，亲近了距离。裘玉珍是一个不计小节桀骜不驯的少女，孙海鸣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时尚中年。裘玉珍现在的模样回归正常，已能撩拨男人的心扉。孙海鸣从上次裘玉珍的挑逗起或更早的多年前就已经从心里默许她了。性格上两人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于是乎就有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味道。用土的话来说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了。
　　 取了衣服的第二天孙海鸣穿上了中山装。在已经西服盛行的年代，他便是另类扎眼的风景。很多春情荡漾的小女生们远远看到他开始了议论纷纭。有讲孙海鸣很酷的，很帅的，很有男人味的，很会穿衣服的等等，七嘴八舌。甚至连一些小男生也羡慕着衣着得体的他，封他为偶像，都想象着能拥有他这样的一副身板，将来一定能赢得不少女性的青睐。许多老师们都围着他转，让他把衣服脱下来试试看好不好看。孙海鸣趁机做起了宣传，说那个新裁缝店的师傅就是咱们学校多年前出了名的裘玉珍。年老些的老师搜索了一下记忆库还能想起那个假小子，近几年调来的就不知所云了。孙海鸣说，想不起的想起的以及不知所云的，只要你们移步出宫就能在淋洋街上寻到这么一个神奇传说的女子，如今的她可谓是貌若天仙，嫦娥下凡啊，你们也看到了她的手艺，绝对是精湛。只要你们穿上她裁剪的衣服，你们都是潘安刘德华呐。众人们一哄而起，大笑孙海鸣肯定是中了妖气被迷惑了。孙海鸣扭了屁股一转一转的说，我中什么妖气啊，跟你们挨一块我还中霉气呢，众人们又是一阵大笑。不过大家玩乐归玩乐，从他身上的衣服还是看到了一个女裁缝的精湛技艺。大家都说，下次的衣服一定去光顾一下美人儿的裁缝店。
　　 学校放学后孙海鸣穿着大衣里面是中山装拿了几本书去了淋洋街。他还别有用心的拿了有《超越梦想》的那本。裘玉珍很惊讶孙海鸣会那么快穿上新衣服，看着一身正气凛然样子的孙海鸣看得自己心神不定。心口处那根弦，又不知是谁在轻轻的触碰，琴音在胸腔里悠悠回荡。裘玉珍的一双眼睛在孙海鸣的身上游走，乌黑乌黑的眼珠子像两泓深潭看不到底好似要把孙海鸣给淹了。那深潭里露出的神彩，在一脸笑容里一漾一漾的。孙海鸣只用了一眼便瞄出了裘玉珍眼睛里闪烁的东西。他管那种东西叫做骚情。如果按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看裘玉珍的眼睛，准会说好单纯的眼睛，好亲切的眼神。可孙海鸣不是一般的正常人，他是会剖析生活内容的人，他看出了裘玉珍的眼神里闪烁着女人们内心世界的那股欲望。用他的话，就是骚情。
　　 孙海鸣放下书就走了，他这是欲擒故纵。就算已经心知肚明了，也要压一压。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更不能自己开口，要让对方亲自投怀送抱。等火候到了，那壶水泡出来的茶才是真的香。孙海鸣心里已经打下了一个如意算盘，把每一个步骤都算进去了。自从那天量体裁衣开始后，孙海鸣不再是原来的孙海鸣，换了一个人，重生的新人。孙海鸣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圣人，跟天底下大部分一样，都渴望一种新生。裘玉珍的到来撩拨开了孙海鸣沉睡已久的躁动，那股子躁动的劲头不停的窜动，带着他朝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奔走。
　　 望着孙海鸣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窗子的外边裘玉珍的脸上泛起了些许的失落。多年前的那段情感在她的身子里开始活络，开始在经脉里四处游荡。好像春天就要来了，种子就要发芽了就要钻出土了。其时，离真正的春天还差了一个月呢。
　　 吃过晚饭后裘玉珍把几本书拿起抖了抖，希望从书页里掉出一些带字的纸条。哪怕就那么几个字，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可是没有，抖了好几遍都没有。孙海鸣还是没有留下任何鼓励性的纸条。只是孙海鸣在《超越梦想》的那篇小说里折了两页，似乎在告诉别人这篇文章的可读性。裘玉珍好奇的翻开了那被折的书页认真的读了下去。读着读着裘玉珍便进入到了情节里头，接着触景生悲，一颗一颗硕大的眼珠水涌出眼眶滑过娇嫩的脸颊落在了书上。那一刻，裘玉珍最软弱的位置被孙海鸣给抓住了。
　　 裘玉珍又前前后后的翻了一遍，大致的浏览了一下《超越梦想》这篇小说的内容。裘玉珍确认自己就是书里的主人公，几年前的那个疯丫头。裘玉珍感动，想不到孙海鸣会把自己写进去，更写了对自己的爱恋。
　　 裘玉珍久久无法睡去，满脑子是孙海鸣的面孔。宁静的山村，街上偶尔传来一两个行人的脚步声，转瞬归位静谧。裘玉珍渴望那脚步声是孙海鸣的，渴望着孙海鸣能来敲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裘玉珍回归现实，她清楚的知道，此时的孙海鸣一定是躺在学校宿舍的床上了。
　　 裘玉珍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十一点了，怪不得外面如此安静，就连一声狗叫都没有。裘玉珍把心一横，决定用给孙海鸣发消息。这是两人间的第一个消息，裘玉珍颤抖着娇躯写到：孙老师，我还是爱你。简简单单，直接明了。等消息的过程裘玉珍仿似躺在沙子上，浑身难受，翻转来翻转去。心也跟着要蹦出胸口了，如同犯了一件滔天大事一般。
　　 过十分钟左右孙海鸣的消息来了：阿珍，老师也爱你。学校宿舍里的孙海鸣其时已经睡的迷迷糊糊了，没有想到裘玉珍还会发来消息。看到裘玉珍发来的消息，激动的立马清醒万分，抱着手机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只差激动的落泪。那个兴奋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手指凌乱的在手里按着键盘给裘玉珍回复了消息。
　　 裘玉珍用了刘翔百米跨栏的速度回过去：那你过来吧，我等你。孙海鸣用了比裘玉珍还快的速度回复到：好的，你等我，我马上来。
　　 孙海鸣还没有等消息发出去呢，急忙的穿上裘玉珍做的中山装，套上大衣，抓起手电筒一路急赶，孙海鸣又一次朝裁缝店里赶去。淋洋街与淋洋中学隔河相对，孙海鸣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朝阿珍裁缝店这个目标点射过去。深更半夜门不用敲，裘玉珍早已等在里头轻轻一推就开。一进门裘玉珍如一头饥饿的野狼扑上来搂住孙海鸣的脖子。孙海鸣也不是省油的灯，几天前就开始有预谋的对裘玉珍产生幻想了，把许多情节都在脑子里演练过了好几遍。他在等裘玉珍的动静，只要她主动了那就证明火候到了，可以出手了。才见面多长时间，前后还不到半个月。显然裘玉珍是等不及的，是加了柴火的。也可以显见出裘玉珍是多么的喜欢他，更是多么的需要他，一股得意之气从孙海鸣的脚底升起经由心口升至脑门。
　　 孙海鸣连大衣都来不及脱抱住裘玉珍一阵猛烈的亲吻。孙海鸣是风月场的老手，面对裘玉珍这样的小姑娘是绰绰有余。宽衣解带，三下五除二把裘玉珍盘剥的一丝不挂。裘玉珍娇羞的闭着眼早已没有了自己，心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对她可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多年前的那个渴望，多年后的今天终于要得到实现。孙海鸣没有年轻人那样猴急，他有大把的忍耐性。裘玉珍是一道不可多得的人间珍品，他要慢慢的享用。孙海鸣用胡子在裘玉珍光滑的身子上刺激她，令她不由自主的呼叫低吟。一老一少两个男女，没有语言，只有实质性的行动。裘玉珍极力的迎合孙海鸣，渴望着他尽快的要了自己。孙海鸣这才不疾不徐的操起家伙朝裘玉珍挺进，英雄一样的挺进，过关斩将。经过一番扑腾，伴随一声尖叫，裘玉珍保留了多年的女儿身被孙海鸣一举拿下。用市面上流行的一句话是孙海鸣终于糟踏掉了裘玉珍。
　　 老天创造了处女，男人创造了妇女。孙海鸣是老天专门派来给这个世界创造妇女的男人。孙海鸣很感动裘玉珍闯荡了这么多年还保留着处女的身子，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看着身子下的裘玉珍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在这个标新立异的时代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这么好的事情转了好几个圈圈竟然转回到他的身上，孙海鸣感动的流泪。在他的心里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一处纯洁的圣地，早已泛滥的如同淋洋河里夏天的洪水。孙海鸣由衷的佩服裘玉珍太不一般了，太了不起了。顺藤摸瓜，孙海鸣联想到裘玉珍的感情。她是爱他的，一直爱了那么多年。外面再花的世界都没有让她出卖自己，看来她的灵魂真的很纯洁。为了心中的那份感动整个夜里孙海鸣都在啃裘玉珍，他要让她知道他是喜欢她的，要把她啃进心里去，让她从此住在心房，给她一个爱的城堡。孙海鸣引导着裘玉珍一次一次放开自己，一次次引导她从地狱升入天堂。
　　 事后，孙海鸣搂着小羊羔一般柔软的裘玉珍问她为何以前那么调皮，为何现在这么乖训。裘玉珍瞪着大大的眼看着孙海鸣的脸庞说，那时候我小嘛，现在怎么还可以那样呢。孙海鸣乐了，那时候你也不小了懂得喜欢老师了呢，人小鬼大。裘玉珍被取笑了手在他身上鼓捣，还不是因为你那么迷人，害得我朝思暮想，你看看你啊，连小女孩都对你有意思多么了不起啊。听裘玉珍温柔的言语，孙海鸣的脑子膨胀了，男人的虚荣心又开始沸腾了，都有些不着地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