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天地事】奇袭徒骇河(征文·小说)
范海友带了很多熟肉烧鸡等,游击队员们昨晚只啃了几个窝头,早晨还没有吃饭,就被周鸿山叫醒,现在打了胜仗,还有了这么多好吃的,都觉得更加的饿。周鸿山让大家在庄稼地里,把熟肉和烧鸡分了,都吃了一顿饱饱的早饭。
走到范家屯时,周鸿山觉得应该再打一下。于是他派人在庄稼地里,看守范海友一伙俘虏,他和主力队员来到范家屯的大门口。从五米高的围墙进去是不可能的,只能从范家屯唯一的大门进去。可是在大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家丁护乡团把持,硬打是不行的。最后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叫人把范海友押过来,用枪逼着他,去命令门卫打开大门。大门打开了,游击队员们押着范海友,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进入大门后,来到十多个护乡团的值班岗楼前时,范海友突然拼命挣扎,挣脱开了抓住他的两个游击队员的手,快速向岗楼里跑去,嘴里不停地大声喊着:“快打啊,他们是八路军游击队!快打!”
顿时,那些护乡团的人,立刻向游击队员们开枪射击,有几个队员倒在了血泊中。周鸿山立刻组织队员们,就地还击。打了一会儿,勇猛的小伙子们很快就把外围的敌人消灭了。几个护乡团的家丁,都和范海友躲在岗楼里,向外打枪,游击队员们一时接近不了岗楼。这时,范海友大院里的一大队人马,从庄里向这边冲来,不时向游击队员们开枪。游击队面临前后夹击,有被包抄的危险,在这危急关头,周鸿山一面指挥游击队员,组织火力猛打庄里的增援之敌,一面想着尽快把范海友抓回来。
情况越来越危急,外面的游击队员来报,垛石桥据点的鬼子,开着几辆汽车前来增援。时间紧迫,如果鬼子的援兵赶到,游击队将腹背受敌,再无法脱身,大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他当机立断,命令大家迅速撤出战斗。他掏出几颗手榴弹说:“范海友啊范海友,既然你不想多活一会儿,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吧!”他把手榴弹丢进了岗楼,随着几声轰天动地的爆炸,范海友和几个爪牙坐上了飞机,直接去见了阎王。周鸿山又向庄里的护乡团,抛出几颗手榴弹,在浓烈的爆炸中,护乡团的人全部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趁这会儿的功夫,周鸿山带着游击队员们,迅速撤出范家屯,进入了庄稼地。
鬼子的三辆汽车,载了四五十个鬼子,后面还有四五十个伪军,都急匆匆赶来。汽车刚走到范家屯村口,地里就像雨点般,飞出一片手榴弹,炸得鬼子鬼哭狼嚎,一时乱了阵脚。游击队趁机在庄稼地里,向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的鬼子伪军射击,一时间鬼子的尸体便堆了一地。
但鬼子就是鬼子,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很快他们就稳住了阵脚,组织起反击。范家屯里的护乡团,也从庄里冲出来,和鬼子伪军一起向游击队射击。周鸿山看到敌人几倍于己,武器弹药也比游击队的优良,再战恐怕对游击队不利,所以他传布命令,组织游击队有序地撤退。借着青纱帐的掩护,游击队员们押着几十个护乡团员,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现在已经成为政委的老李头,不断地给那些护乡团上政治课,教育他们要爱国,爱人民,不要再执迷不悟地,跟着鬼子汉奸做坏事了。最后,还是利用在纸坊村的办法,让护乡团的团丁们,控诉他们之中,那些跟随范海友为非作歹、劣迹斑斑的人。最后有五个人被游击队员,从人群里拉出来。政委老李头宣读了这几人的罪状,宣布了对他们执行死刑,立即就地枪毙了。那些活着的护乡团,吓得都跪在地上,有的尿了裤子,表示以后,再也不跟着鬼子汉奸做坏事,老李头就让他们各自回家。游击队员们带着缴获的战利品,抬着死伤的队员们,向纸坊村走去。
战士们都默默地走,着谁也不愿说话。这次战斗,由于大意,差点跑了汉奸范海友,还牺牲了三个游击队员,伤了几个,游击队员们的心情很沉重。尤其是周鸿山,他觉得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指挥不利,才差点酿成大祸,死伤了这么多好兄弟,好同志,是游击队很大的损失,令人痛心。
这几个队员,都是跟随自己最早的锄奸队员,经过这一年多的磨炼,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将,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以一顶十的队员,其中死的就有梁子。梁子是跟随周鸿山比较早的游击队员,跟林子、棱子等都是游击队里的骨干精英,失去他,是游击队的很大损失,他的心很痛。
早有小分队的队员,跑回村里去报了信。游击队打了大胜仗、宰了大地主大、汉奸范海友;炸了鬼子的汽车、打死很多鬼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四乡八村。人们都互相议论着,互相道着喜,都扬眉吐气,有的还把过年没有放的鞭炮拿出来点上,一时间每个村里,都传出劈哩叭拉的鞭炮声。纸坊村的群众,都出来村迎接这些英雄们,他们敲锣打鼓,脸上洋溢着喜气。但看到游击队员们都没有笑容,正在纳闷,看到了队员们抬着的死伤的游击队队员,都停止了欢笑,都默默地跟着进了村子。
由于距离商河老家太远,把梁子几个的尸体抬回去,是非常不现实的。周鸿山跟政委老李头商量后,决定就把烈士们,埋到徒骇河的大沿上,让徒骇河里的流水,永远伴随着他们,看那滚滚激流带着他们的希望,奔向辽阔的大海。
这次战斗,虽然牺牲了几个游击队员,可是却在徒骇河以南惊起了大浪,意义非凡。从来没有被八路军游击队骚扰过的敌占区,突然被游击队狠狠地戳了这么一下,鬼子汉奸们立刻都被打蒙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这样一股抗日队伍,也不知道到底是正规军还是杂牌军。他们惶惶不可终日,时刻担心这伙人,再闹出什么乱子。垛石桥一带的村子,都被激发起了抗日热情,有的来投奔游击队,有的自发地去打击袭扰鬼子汉奸,人们都把周鸿山袭击范家屯的战斗,当成神话来讲,都想跟随游击队,去战斗杀鬼子、除汉奸。根据地很快发展壮大,更加的巩固。
待在济阳城里的鬼子,非常震怒,组织了大批的鬼子伪军,来垛石桥进行拉网式的扫荡。对反扫荡有很多战争经验的周鸿山,带领游击队借着青纱帐,巧妙地躲避敌人的重点进攻,迅速地偷袭打击薄弱的鬼子据点。他们今天在垛石桥袭击了鬼子的据点,又在第二天,炸了鬼子在济阳开出来的汽车,几天后,又把新市街上的汉奸护乡团,围歼了。搞得鬼子晕头转向,不知道这些神出鬼没的游击队,在什么地方又出现,更搞不清,这些抗日武装到底有多少人。
但是,随着地里的庄稼都已收割完毕,游击队的活动范围越来越狭窄,打击鬼子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他们只能在徒骇河一带活动。在这种情况下,周鸿山和大家开会讨论后决定,游击队主力撤回到北面的大沙河去,那里有广阔的芦苇荡可以继续战斗。张山根和海山等抗日游击小分队,现在已经扩展到了几十人。他们已经提升为垛石桥抗日游击队,可以作为单独的战斗单位了。他做了引荐张山根和海山入党申请人,并且很快得到了批复,他们和林子、老李头、棱子等人一样,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在一个月明星高的夜晚,周鸿山带着他的游击队,坐上了小渡口艄公的小船,渡河北上。艄公们把他们渡过河后,把他们送出很远才回去。他们觉得能够摆渡这些英雄们,非常自豪,仿佛自己也成了英雄。
游击队在开始渡河去南边时,只有四十多人,现在,回来时已经有了八十来人,几乎多了一倍,而且武器弹药也比来时精良多了。他们来时只有三十杆长枪和十把驳壳枪,现在不但有了七八十条长枪,几十把驳壳枪,还有了三挺机枪,大批弹药,用三匹战马驮着,真的是满载而归,胜利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