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买鱼随想(散文)
下午下班去超市买鱼。不知道孩子从那一本书上看到过吃鱼聪明,隔几天会要鱼吃。孩子们把我这个不懂任何厨艺的懒人培养的的竟然会做几个菜,红烧鱼竟然完美过关。我做的鱼吃到最后连鱼汁都不会剩,所以颇为得意。
因为怕刺,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罗非鱼了。这种鱼只有一根大主刺,没有那些烦人的小细刺。所以非常适合孩子们吃。
在超市里买的都是活鱼,现杀现剥。我选好一条比较肥大一点儿的。看着鱼在水箱里游来又游去,尾巴摆动的水花都飞溅了起来。只要一离开水就只有长大嘴巴“呼呼”喘气的份儿了。
这是第三次在这个新开的超市买鱼了。小伙子麻利地称好鱼,“啪”地一声把标签贴到我胳膊上,吓我一大跳,他也不说一声。鱼不听话地还在塑料袋子里折腾。
杀鱼间在超市的西南角,只有两平米大小的工作间,一个水池,一块案板就是工作台。我前面还有两个顾客,看来得等一会儿,操作间都是透明的玻璃,所以杀鱼的程序一览无余。
用刀子在鱼脑袋上“邦邦”地击打几下,鱼就彻底不动了。撬开鱼鳃挖出鱼鳞,用特殊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可以刮掉鳞片,翻过来再刮干净了。然后开膛破肚,五脏六腑连带鱼鳔全都出来了。工作台上已是一片狼藉了。水龙头一开,清水冲洗过后又会干净如初。杀鱼的师傅扯过一个塑料袋子装住剖好的鱼,再来一个袋子套住,一点儿都不带血污的。下一个还是那么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
排在我前面的小伙子说:“师傅,我要鱼籽,给我装起来!”
“好咧!”依然干净利落。
“鱼籽还能吃?”
“当然能吃!没有听说过鱼子酱吗?”奥,这个倒是听说了过了,但是以前买鱼的时候从来都是只有干巴巴的一条鱼。
“有人就好这一口!”
“那这个鱼籽怎么做?”
“和鱼一起炖着吃!”
我很是诧异,怎么我以前都不知道鱼籽还可以炖着吃的。
“师傅,我要鱼籽和鱼鳔。”天哪,鱼鳔还可以吃。
“妹子,上网搜一下,鱼鳔可是好东西!”于是上网一搜,果然了。功效:健脾、补肾、利水。鱼鳔适用于脾肾气虚而致水肿、小便白浊、头晕膝酸、神疲乏力、食欲不振,且舌淡苔薄白、脉沉细等。富含蛋白质、脂肪、钙、磷、铁等,性甘,味平,入肾肝经。具有补肾益精,补肝熄风,止血,抗癌等作用。呀哈,这么说来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鱼鳔也可以吃,真是很无知的了。
“姐,那个鱼鳔怎么做?”
“也是放在锅里炖!”
奥,原来做法如此简单!
我们两个一直聊着,杀鱼的师傅已经在三五句话的时间把鱼籽和鱼鳔塞到开了膛的鲤鱼肚子里去了。大姐满意的拎着鱼走了,轮到杀我的鱼了。
“我要鱼籽和鱼鳔。”
“噗嗤!”杀鱼的师傅笑了。
“怎么了?”
“人家那个是鲤鱼,这个季节鱼籽很多。你这是罗非鱼,没有鱼籽的。”
我又一次蒙圈了,这么短短几十分钟时间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杀鱼的师傅开始冲洗他手中的罗非鱼了。
“你这种鱼适合孩子吃。大人为孩子操碎了心。”这两句话离的有点儿远,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沧州泊头人。儿子媳妇在这里干活。我老伴儿带孙子,我不能光歇着啊,挣点儿钱补贴一下家用。我是退休的教师。”老人板寸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现在手起刀落,如此利落杀鱼的手,曾经也许是沾满粉笔灰的样子来!他的手指粗大而发白,因为水浸泡的缘故,很是苍白,左手拇指上还贴着一个防水创可贴。是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何况整天和刀子打交道的人呢?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忽然想起他前面说的一句是鱼适合孩子们吃,一句是大人为孩子操碎了心。在我听来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老人的心事啊!
也许他老家里还有令人牵挂的人和事,也许他们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不会来我们这里,也许也许我猜测不到的原因吧!我说他的普通话怎么如此标准呢!
我周围的许多人就像杀鱼的师傅一样饱经沧桑,岁月的磨砺使他们承受更多,好好生活,也许是最简单的追求。想着今天上午刚刚听到两个鲜活的年轻的生命结束了,心里一直很是难受。生命是如此宝贵,珍视自己的生命吧,尤其是一些小孩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因为生命的延续因为人类的繁衍而生生不息,不要随意损毁自己的生命,知道父母为儿女的成长付出多少吗?他们又要求有回报了吗?
看看自己周围的人,对一份责任就会多一分担当。珍爱属于自己的仅有一次的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