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语】走蜀道过险关(散文)
走进关楼隘口,似乎走进了魔洞,怪风狂舞,那风力更大,只叫人睁不开眼睛,换不过气息,加之关楼所处峡谷,感觉关楼就在半空中,前后是如此空旷,冷风咆哮着吹起了游人的衣服,狂舞着游人的三千青丝。年轻人索性将两胳膊伸展开来,任凭剑门隘口的狂风飞舞,肆意妄为将他们的衣服一会翻转,一会理顺招展,一会又吹得像高原帐篷似得鼓起来,他们且风趣幽默地口喊“我是飞人!”。剑门关隘口的风,的确让人的脚下有漂浮起来的感觉,我的心里实实在在有些后怕!那一刻我深深的领会了剑门隘关事实上的 “险”。这时冷冻占据了游人前行的思绪,有的拉紧了羽绒服帽子的绳,有的带上了大口罩,有的用双手捂住耳朵,我也翻起外套领子,取下丝巾包裹了头颅只留两眼睛在外面,可身上感觉像穿了“皇帝的新装”,身体冻得感觉不到温度。风越来越大,似乎整个人都被这剑门关的冷风吹得迟钝了。我想,今天的风雨交加已让游人领略到了剑门关隘口的“险”和“冷”,也许会是我人生中抹不去的深刻记忆。“大家一定注意安全,注意脚下的稳定性。”导游程丽娟再三提醒大家。
“剑门险关,南北锁钥,为蜀北之屏障,两川之咽喉,位于剑门蜀道景区的剑山中段,是蜀道上最重要的关隘。这里山脉东西横亘百余公里,七十二峰绵延起伏,形若利剑,大剑山峰峦叠嶂,如剑倚天,陡峭的石壁连绵数百里,形成一道天然城郭,至关口突然中断,形成隘口高约150米,顶部隘口宽约100米,底部隘口宽约50米,隘口长约500米,隘口两崖石壁高耸,有如刀砍斧劈。这道关隘为入川的必经之道,人称‘天下雄关’。两岸陡峭石壁高达二三百米,剑门关以剑山峭壁中断,关嵌其中而得名。”导游程丽娟边走边讲。
关楼共三层,据了解现存关楼楼高19.34米,基座长19.16米,宽13.6米。依据冷兵器时代作战特点,以青石座基,石拱劵门,兽吞衔环,金钉固门。关楼采取三层歇山式屋顶的构造,四面轩窗、环廊通透、檐下使用斗拱,檐柱、角柱采用侧脚,角柱采用“生起”等明代传统手法营造成“敌楼高踞、堞垛森严”的明代建筑风格。充分展示古关楼那种“一石临空天府状,两山如壁剑门雄”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浑而壮观的本色。
剑门雄关从古到今又是众多文人墨客在这里挥毫泼墨的圣地。一百余次战争,十多位帝王莅临,无数文人墨客留下的近四千幅作品。蜀汉丞相诸葛亮在此屯粮、驻军、练兵、修筑栈道,设关守卫;蜀军大将军姜维领3万兵马退守剑门关,将魏军镇西将军钟会10万大军抵挡于剑门关外,凭着一道得天独厚的关隘,挡住来势汹汹的大军,是何等神妙!
在关楼东侧扼剑门关险的山顶是当年姜维列营镇守的“营盘嘴”,也叫“姜维城”。这里还有清代炮台遗址,右侧石崖上还刻有康熙皇帝第十七子果亲王亲笔书写的“第一关”三个字。这些胜迹和传说,给秀丽的自然风景增添了风采和稚趣,给游人增添了观赏的兴致。
剑门山地处四川盆地北部边缘断褶带,剑门关所在的山称为大剑山,剑门关位于大剑山中段,大剑山两边陡峭的石壁连绵数百里,形成一道天然城郭,至关口突然中断,留下一道狭长的隘口,隘口两崖石壁高耸险峻,似鬼斧神功劈开,这道关隘成了入川的必经之道。人称“天下雄关”。是历史以来兵家必争之地。山上绿树葱茏,山体截面更显气势宏伟,巍峨壮观的剑门山其实是一座巨大的石头山。
相传古时此处并无门,巨大的剑门山隔绝南北通行。有古文记载:秦惠王施“石牛粪金”,蜀王得信,派五丁力士率众修路迎牛,力士受剑山所阻,怒拔宝剑劈断山峰,劈开的口子处两崖对峙其状如门,故为“剑门”。三国时期,蜀丞相诸葛亮率军伐魏,路经大剑山,见群峰雄伟,山势险峻,便令军士凿山岩,架飞梁,搭栈道。诸葛亮六出祁山,北伐曹魏,曾在此屯粮、驻军、练兵;又在大剑山断崖之间的峡谷隘口砌石为门,修筑关门,派兵把守。蜀汉丞相诸葛亮在此设阁尉守,始称剑门,大将姜维曾屯兵五千于剑门,凭借天险拒魏将钟会十万大军于关开外。当年魏军镇西将军钟会率领10万精兵进取汉中,直逼剑门关欲夺取蜀国,蜀军大将姜维领3 万兵马退守剑门关,抵挡钟会10万大军于剑门关外。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唐时置“剑门关”,其势险峻而磅礴,李白叹其“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两千三百多年来,剑门关先后经历大小战争百余次,平均每20年左右在这里就会有一场兵家鏖战,但剑门关从未从正面被攻破过。关口岩壁间有“第一关”“天下雄关”的碑。现存剑门关是新建的关楼,但修旧如旧,基本保持了历史最初的模样,雄踞关口,气势恢宏。附近山峦绵亘,植被葱茏,景色秀丽。
据《剑州志》卷二记载:三国时“诸葛亮相蜀,凿石架空为飞梁阁道,以通行旅,于山中断处立剑门关”,并在关口“以崖砌石为门”,更为奇特的是,两崖的石壁全系小颗粒卵石凝结而成,这种卵石跟江湖河海里的卵石完全相同。那剑门关海拔一千余米,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地形地貌?据专家考证:完全是沧海桑田变化的结果。来剑门关之前我做功课时,查阅了剑门关相关的地质地貌的专家考证资料,据记载在侏罗纪时期(距今约2-1.4亿年),四川周围隆起成山,盆地积水成湖,因受强烈风化侵蚀作用,山地为湖盆提供了丰富的沉积物。形成南北巴湖和蜀湖。白垩纪时期(距今1.4-0.65亿年)剑门山脉正处在蜀湖北部边缘龙门山前山带,当龙门山强烈上升时,形成剑门洪积堆与剑门砾岩。有记载:在喜马拉雅运动中,龙门山再次强烈上升,龙门山再被凸显,形成了今天的剑门山。剑门山从古生代至中生代的三叠纪属扬子海盆的一部分,是个大海洋。曾在距今一亿八千万年前,地球发生了一次大的构造运动,距今七千万年的白垩纪末又发生了一次大的构造运动,使这里由海洋变成了陆地。剑门关一带露出地面的岩石属于白垩系剑门关组和侏罗系莲花口组,大小剑山以白垩系地层为主。构成剑门山数百里陡峭石崖的是剑门组的底部砾岩,由于受龙门山断裂带活动的强烈影响,便形成了剑门关关隘。由晚侏罗纪莲花口组砾岩构成的连锁式金字塔形砾岩群峰—剑门七十二峰国内外罕见,构成了独树一帜的剑门丹霞地貌。雄中带秀,刚柔相济,既有北国山岳雄浑的壮丽景观,又有南国旖旎的风光情趣,不愧为国家5A级景区。走在剑门关蜀道,感觉是在时空中漫步。
剑门关景区地质地貌已有一些相关专家考证记载。然而,我还是有些疑惑不解,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纪念日后,这两年以来,为了更多的了解历史,缅怀先烈,我多次穿行于川陕一些关乎蜀道线和红色旅游线之间,剑门关这个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以剑门关为核心,北起陕西宁强,南至四川天府成都我于去年已拜访过相关的一些景区,今春我慕名又从剑门蜀道的重要组成部分四川昭化一路走来,昭化剑门蜀道沿线三国文化深厚,庞统、蒋琬、姜维、邓艾、马超、鲍三娘等在此留下了精彩的故事;剑门蜀道沿线人文荟萃,古迹众多,三星堆遗址、德阳文庙、昭化古城、七曲山大庙、皇泽寺、千佛崖等都是重要文物;剑门蜀道沿线美景密布,富乐山四季如春花似锦,翠云廊古柏三百里,明月峡“飞梁架绝岭”。600公里古蜀道上,峰峦叠嶂,峭壁摩云,雄奇险峻,巍峨壮丽。但是,在川陕交通的大屏障中,我发现四川绵阳梓潼县的七曲山至陕西省的秦岭都是崇山峻岭,但像剑门关这样由卵石形成的地质构造似乎仅剑门关一带才有。既然剑门地质地貌由七千万年前的白垩纪末发生的构造运动演变而来,那么,为什么这样的地质构造只局限于小范围的剑门关呢?如果剑门关一带在远古时代就是一片汪洋大海,剑门关周围方圆数百公里的崇山峻岭是否也可以理解为是从大海上突显出来的呢?还有晚侏罗纪莲花口组砾岩构成的连锁式金字塔形砾岩群峰——剑门七十二峰,神奇的让人难以置信,它们究竟是通过怎样的一个构造运动和形态变化才演变成现在的剑门七十二峰的呢?这一系列连环相扣的科普知识引人沉思,一时竟让我茫然若失,我期待有更加详实具体的专家考证资料和影像画面来排解我的疑问。
剑门关风景区是由“剑门关国家森林公园”“翠云廊”两个紧邻景区组成,而森林公园紧临成(都)绵(阳)广(元)高速公路和宝(鸡)成(都)铁路。景区核心区域面积6平方公里,景区观赏景点多达300余个,主要景点有:剑门关、剑阁道、七十二峰、小剑山、姜公祠、姜维墓、邓艾墓、钟会故垒、金牛道、后关门、石笋峰、鸟道、梁山寺、雷霆峡、翠屏峰、仙峰观、古剑溪桥、玻璃景观平台,这些主要景点是四川大九寨环线的重要节点和蜀道三国文化精品旅游线路的支撑中心。尤其被誉为世界奇观、蜀道灵魂的翠云廊。
翠云廊:是古蜀道上其中的一段,而且是以“险”著称的剑门蜀道的一段。历经2000余年,翠云廊才形成现在数百里的林荫大道。它是当今世界上保存比较完整的行道树群,在世界行道景观中也是独一无二的。是世界罕见的人工植造的古老行道树群体,分布在300余里的古驿道上,以剑门关为中心,东南到阆中,西南到梓潼,北向昭化、广元,从南向北,从东向西,八千余株千年古柏如一条莽莽苍苍的巨龙逶迤于崇山峻岭之间。清代诗人乔钵曾写有赞美佳句: “剑门路,崎岖凹凸石头路,两旁古柏植何人。三百里程十万树。翠云廊,苍烟护,苔花阴雨湿衣裳,回柯垂叶凉无度。无石不可眠,处处堪留句。龙蛇蜿蜒山缠互。休称蜀道难,莫错剑门路。”因而得“翠云廊”之雅名。这条古驿道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驿道,比古罗马大道整整早了30年。这些千年古柏究竟是谁栽的呢?人们传说是张飞所植,但据考究,这些古柏并非一朝一代所植,而是上至秦汉,下至明朝正德年间,逐渐形成的。其中古蜀道上有一株状元树孕育了一段传奇故事,几千年来因古柏的旺盛而远远相传。
“大家看,翠云廊与剑门关难舍难分,就象一对相依为命、相濡以沫、难舍难分的永世夫妻。剑门关应该是男人的化身,因为他完全具备了男人的雄壮和健美。翠云廊自然是女人,因为她具备了女人的秀美和温润。当然,翠云廊那上百里成千上万株古柏,特别是那举世闻名的‘张飞柏’更具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同时特有女人的多姿多彩。剑门关主峰大剑山,海拔1200余米,山顶有建于宋代的古庙——梁山寺,沿途可饱览剑门关、石笋峰、穿洞粱、仙女桥,舍生崖等景观。”导游把剑门关景区的讲解词背得是滚瓜烂熟,有游客问时,她也是对答如流。
皇泽寺:是中国唯一的纪念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封建时代杰出的女政治家武则天的寺庙。创建于北魏晚期,历经北周、隋、初唐的不断发展,渐成规模,至盛唐时达到鼎盛。寓意“皇恩浩荡,泽及故里”,距今已有1500余年的历史。
明月峡:是剑门蜀道上一个被誉为中国交通史上鼻祖的重要景点。位于四川广元西陵峡东段,相距宜昌25公里,与蜀道并存的峡江,原名朝天峡,因唐朝玄宗皇帝避“安史之乱”南迁成都时,当地官员在此接待并朝拜而得名。峡中多奇峰怪石,因峡两岸的山岩多呈银白色,并和青峰、江水相辉映,使整个峡江宛如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月光。后因明清时期,文人墨客们盛行崇尚自然,于是取李白诗“清风清,明月明”之意,从此因大文豪的诗而将朝天峡改为“明月峡”。明月峡又是中国交通史博物馆,因为这里有古人留下的多种交通道路共存的奇观,是研究中国古代交通的重要地点。因蜀道历史早出古罗马建造史,所以也是国外值得学习和研究的史册,这六条道路其一为:金牛道(古驿道)。它是自三皇始至夏、商、周三代先民们沿嘉陵江、大巴山麓行走历代形成的固定道路,遗址现存于朝天关上,古道宽4米,以青石板铺地;开凿于先秦,拥有2300多年的历史,集“先秦栈道、古驿道、纤夫道、嘉陵江水道、108国道、宝成铁道”古今六道于一峡,集中展示了古代、近代、现代交通历史变迁的全过程,是中国乃至世界罕见的人文景观,堪称“中国天然交通博物馆”。
剑门关风景区集雄、奇、幽、秀的自然风光于一体,汇汉、唐、宋、明、清的诗人于一地。是以历史文化、三国文化、蜀道文化、战争文化为依托,其丰富的旅游资源是全国都罕见的。但因时间的原因我们除了以剑门关隘口、关楼、大小剑山、七十二剑锋,翠云廊为重点观赏景点以外,其它景点还是以走马观花的形式游过,但壮丽而旖旎的剑门关森林公园的自然风光,兼具六大特色和两番神韵是必须要感受和牢记的。
六大特色有险:山势峥嵘崔嵬,积石阻云,莽崖峭壁,刀劈斧砍,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
雄:剑门七沟众谷,淙淙山泉,沟谷深处,曲径通幽,犹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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