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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晓荷】香火(小说)


作者:怀念童心 童生,650.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3051发表时间:2017-07-10 10:54:07


   又过了半年,黄湾那边的一支国民党抗日武装带来消息:新兵蛋子蒋启明,在一次伏击战中牺牲了。大门紧闭,哀声四起。启聪握紧了两个拳头;喜宝哭天抢地喊着儿子的乳名;茹菊已哭不出声,喃喃自语:“这是香火啊,蒋家的香火。”渊庆痛心疾首,一个劲地自打巴掌:“报应啊报应,做汉奸的报应啊……”
   一家人浸染在悲哀里无力自拔。茹菊一病不起,也就十来天时间,伤悲而逝。
   办完茹菊丧事,从悲痛中醒来,渊庆出奇的平静。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渊庆也走了。床上的枕下压着他的绝笔:汉奸渊庆,无颜苟喘,追茹而去;吾妻喜宝,佑我聪儿,香火永继。
   喜宝心里知道,渊庆是不想让老蒋家现在唯一的香火聪儿背上父亲是汉奸的骂名啊!
  
   第三章
   一九七三年春节,坏分子蒋启聪要结婚了,张罗这桩婚事的是蒋家喜宝老太。
   启聪没有选择,一个四十五岁的坏分子,还能怎么选择呢。福利院的一个孤女,三十来岁,患有小儿麻痹症,一条腿不怎么方便,据说心脏也有点问题,是喜宝老太的邻居介绍的。这么多年,喜宝一直没有忘记要给聪儿说上个媳妇,完成老爷承继蒋家香火的重托,可哪有那么容易啊。
   当年,就那么一个月,长子启明,大妈茹菊,老爷渊庆相继离世,留下孤儿寡母。不久,国民党光复海宁,汉奸渊庆的家产被没收了。一无所有,搬离蒋家大院,母子俩在硖北桥堍寻到一间十来个平方米的小屋,靠变卖喜宝私藏的一点金银细软艰难度日。
   一九四九年五月,海宁解放,二十出头的启聪参加了民兵组织,协助斜桥、路仲一带的治安征粮工作,虽不是干部,也算是吃上公家饭了。
   两三年后,启聪看上了路仲镇上朱家的一位姑娘,成分是个中农。朱姑娘得知启聪是吃公家饭的,人长得也还精神,挺乐意地与启聪交往了一段时间。
   纸包不住火。看到儿子最近一个劲地往外跑,还喜滋滋地哼着小曲: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喜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看来老蒋家的香火永继是有着落了,这小家伙还真会来事。
   经过再三逼问,启聪向母亲老实“交代”,与路仲朱家的一位姑娘正谈着恋爱呢。喜宝高兴啊,寻思:我们老蒋家,想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讲究明媒正娶,现在虽然解放了,但也不能坏了规矩,托谁去做这个媒好呢。来了一个运动。有人揭发:蒋启聪的父亲是汉奸,哥哥是国民党。启聪当然地被清理出阶级队伍,回到硖北街道,接受处理安置。
   不用细表了。喜宝还没来得及去托人做媒,启聪与朱家姑娘的事就泡汤了。一个大姑娘,谁会嫁给一个与汉奸、国民党反动派有牵连的人呢。
   启聪被硖北街道安排去一个小厂工作,哪里尽是些妇女,缺少男劳力。来到厂子里,启聪才知道就是原来父亲开办的胶丸厂。那个厂,父亲为了救他兄弟俩,被迫“捐献”给了日本人,后来收归了国民政府,现在变成了硖北街道的一个集体小厂。
   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启聪不那么愿意说话了,安安分分干一些耗体力的杂活。也好,在这里,还能回忆回忆小时候吃穿不愁的富贵生活。
   喜宝老太要是有机会,总在街坊邻居那里夸自己的儿子:“我家儿子人老实,在厂子里做事,有固定工资,待人实诚......”希望能为启聪说上一门亲事。可惜,好多年过去,实在少有人搭理。
   又来了一个运动。有人揭发:启聪不光有个汉奸的爹、反动派的哥;这个厂原来就是他家开的,应该是资本家;他爷爷开米行,倒卖米的,不法商人;做米生意的,在乡下还有田,是大地主......这些罪名加起来,真是够枪毙好几回了。
   还好,政府还是讲道理的。群众揭发的都是事实,不能不作出处理,但考虑启聪本身劣迹较少,恶意较轻,或可以改造,就给了一顶坏分子的帽子,接受劳动改造,但只能发基本生活费了。
   有些事就再次不细表了。看在喜宝老太年高孤苦,儿子四十多岁还没有一房媳妇,邻居大妈动了恻隐之心,何况政府也没有“坏分子不可以结婚生子”这一条规定,于是把福利院的孤女桂仙介绍给了启聪。
   喜从天降。喜宝老太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吾儿年方四六,应该还来得及生下一男半女,给老蒋家留个香火,老婆子给你叩头了。”邻居大妈带着,到街道办领了个证,喜宝老太在家里弄了四个小菜,新媳妇就算进门了。新媳妇桂仙倒蛮好,也是从小苦惯的,跟着启聪也不嫌苦,还到街道领了火柴盒来糊,五个一分,一天能挣四毛钱,贴补家用。
   天随人愿,过不了几个月,桂仙的肚子就大出来了。喜宝老太兴奋得不得了:“老天有眼啊,等了整整四十七年,老蒋家终于又有后了。”把桂仙像神一样供着,再怎么穷,每天也得给儿媳弄上一碗水炖蛋。
   启聪也很高兴,就是有点心疼媳妇,桂仙在福利院长大,体质弱,又有残疾,怀孕后脸色不大好看,有时候胸闷,呼吸急促。启聪记起,桂仙的心脏也不大好。
   桂仙被送进医院了,正在急救室抢救,是邻居大妈帮的忙,一起用板车拉来的。启聪已六神无主,盯着急救室落下的门帘,巴不得用眼光刺破那一层阻隔。喜宝老太由邻居大妈搀着,强作镇定,口里喃喃自语:“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门帘一动,出来一个医生,急急地喊道:“难产,保大保小?”启聪跟喜宝老太都一个激灵。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启聪,保孩子啊。”启聪机械地回答:“两个都保。”医生说到:“孕妇难产,又有心脏病,保孩子希望大些,快做决定,否则...…”医生没往下说。
   启聪两拳紧扣,泪直挂挂地掉下来,发不出一点声音。静了两三秒钟,喜宝老太咬牙切齿,低声蹦出两个字:“保小。”医生转身进去。
   喜宝老太跌跌撞撞奔到医院门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桂仙啊,老不死的对不住你啊……”里面传来“哇哇——”的啼声。邻居大妈出来,擦了一把老泪,告诉喜宝:是个男孩。
   在硖北桥堍的一间小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启聪呆呆的坐在床沿上,喜宝老太不停地抖动怀里的婴儿:“启聪,给孩子取个名吧。”启聪:“应该是晋子辈的,就叫晋轩吧。”在硖石方言中,晋轩与敬仙是谐音。他是想让孩子记住母亲,记住那位为延续蒋家香火付出生命的女人啊。
  
   第四章
   一九七九年,政府摘掉了启聪坏分子的帽子,落实政策,补了几年工龄,分在后勤组工作。日子慢慢好了起来。在一九八七年退休前夕,启聪还分到了房子,两居室的,四十多个平方。退休后,启聪的那点退休工资,又要养老,又要养小,实在有点吃紧,还是单位工会出面协调,让启聪去看传达室,增加了一份收入。
   晋轩长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不好好读书。奶奶喜宝经常唠叨:“好好读书啊,不读书将来讨不到老婆……”启聪也管教了几次,没用,实在失望,也许儿子本不是块读书的料子,随他去吧。
   晋轩十五岁那年,奶奶喜宝安静地走了,终年八十六岁。
   又过了一年,儿子晋轩勉勉强强初中毕业,当时社会上小青年流行穿喇叭裤,提着个录音机挑抽筋舞,有的还抽起了良友牌香烟,流氓兮兮的。启聪怕儿子学坏,就托自家厂里的领导给安排个工作。领导倒也卖面子:就到食堂里去做吧,做得好,有了指标给转正。
   真是没有想到,晋轩书读不好,干活倒是勤快,肯花力气,而且乐此不彼。每天踏着那辆食堂的破三轮去买菜,回来洗菜、做饭、搞卫生,不知道累。大家都还算喜欢他的。启聪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有了稳定工作,过几年搞个对象,然后是结婚生子,为蒋家添个香火,也就享天伦之乐了。
   安安静静的过了四年,晋轩二十岁了。一天晚间,启聪从传达室值班回来,儿子用在食堂学来的手艺,烧了三个小菜,还备了一瓶黄酒。启聪高兴啊,儿子学会孝敬老爸了。三口酒下肚,看儿子还没有动筷,就说:“你也吃啊。”晋轩憋红了脸,愣头愣脑来了一句:“爸,我要结婚了。”惊天动地。启聪筷子掉到了地上,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强咽了下去:“你说什么?”
   这喜事来得也真太快了些。原来,晋轩每天到菜场买菜,久而久之,认识了一位姑娘,是硖石边上伊桥蔬菜队的,叫亚红,比晋轩大一岁,是个机灵活泼的农村姑娘。
   那个年代,农村户口的姑娘能够找个城镇户口,有固定工作的小伙,是非常让人羡慕的事情。亚红到城里打工,想跳出“农门”,就指望能在城里找个男人。看晋轩人高马大,人也老实勤快,就用上心思了。
   晋轩来买菜,亚红就寻机会与其搭腔,讲讲闲话:“喂,你的单位待遇怎样,一个月几钿工资啊。”晋轩:“一般般啦,三十来块,你做老板钞票多来,万元户啊。”亚红:“我是伙计,老板是村里隔壁杨大妈,不识字的,一年赚七八万,我每月也就五六十元。”晋轩:“那也比我强啊。”一个大小伙子,收入居然比不过一个姑娘,真让人有点抬不起头来。
   俗话说:男追女,隔垛墙;女追男,隔层纱。机灵的姑娘用上了心思,头脑简单的晋轩当然是逃不掉的。没有多长时间,就把晋轩搞了个神魂颠倒。晋轩老实,脸皮子薄,和亚红好上了的事,也没敢跟父亲提及。
   可亚红姑娘那边却是另有一套,她要制造既成事实,带着晋轩“招摇过村”,向村里人炫耀,唯恐人家不知;家里人也是,每次姑娘带晋轩来,总是红烧肉,煮鸡蛋,殷勤招待这位准姑爷,搞得晋轩乐不思蜀。
   有一次,小两口在村口碰到了亚红的老板杨大妈,杨大妈就开起了玩笑:“哎吆,新姑爷来啦。”晋轩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亚红帮着回答:“是啊,是啊,今天回来看看老妈。”
   真是少许有点过分了。农村地广天宽,小两口没事就到田埂上逛逛,有时候还到桑树地里转悠,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那天,亚红一早来找晋轩,她告诉晋轩:“好像肚子里有小宝宝了,赶紧跟你爸去说说,要不,真要让人家看笑话了。”
   哈哈,丑媳妇该要见公公了。这不,才有了今天惊天动地的这场戏。事已至此,且也不是什么坏事,何况老蒋家香火永继的愿望有望提前锁定。带着几分惊讶,几分暗喜,启聪“教训”了一下儿子:“明天同来看看。”
   亚红多能干啊,一点也不怯场,见了晋轩他爸就甜甜地叫了声大伯。启聪见这姑娘倒也活泼健康,心里已满意了几分,攀谈了几句,更觉得姑娘还挺能干,应该管得住那个混小子。亚红察言观色,看时机成熟,第二次称呼启聪,就跟着晋轩叫爸了。
   事起仓促,婚礼也比较简单。不久,亚红就挺起个肚子,也不去上班了,整天琢磨着要自己做生意,发大财,过好日子。在家里不停地向一对父子灌输:村里刘旺大伯家里有六台绸机,织被面的,每年能挣几十万;那个打铁的阿六,开了个五金配件,发大财啦;杨大妈租了个摊位,卖了三年蔬菜,也有小几十万了……
   晋轩呆头呆脑的,没什么反映。倒是公公启聪有点被说动心了:我蒋家祖辈几代都是做生意的,隆盛米行当年也是赫赫有名,可惜时运不济,家道败落至此……莫非祖上积德,助我得此能干儿媳,来为我老蒋家重振家业。
   老爷子发话了:“做生意可以,要做就要做懂行的,就开个米行,隆盛米行,你俩来干,我来当顾问,明天我就把那个传达室的工作给辞了。”
   只要有生意做,有钱赚,亚红没有什么不答应的。立马拍上了马屁:“爸,你真伟大,连店名都帮着取好了啊。”亚红精明,晋轩肯干,又有懂行的老将随时指点,隆盛米行开业后,生意真是好得不得了。
   过了三四个月,亚红生下一名女婴。真是宝贝,蒋家已经五六代没有女孩光顾,怎么会不稀奇呢。就是少许有点遗憾,现在实行计划生育,想添一个男丁估计难了。
   还好,在社会主义大家庭的熏陶下,启聪的香火意识已没有上代人强烈:大不了,到时候招个上门孙女婿也就是了。因为是女孩,不用排辈分取名,就由亚红起了个小亚的名字。
   也对,亚红是大亚,女儿当然是小亚了。
  
   第五章
   二零一七年七月二日,星期天,天颐养老院,九十高龄的启聪老头坐在轮椅上,巴巴地在等待他的亲人来探望他,他在等待一个结果。
   自从儿子儿媳开办隆盛米行后,生意越做越大,通过十几年的积累,儿子晋轩成大老板了。能干的媳妇还在硖石附近开了几家分号,比以前更忙了。
   八十多岁的启聪,身体到还算硬朗,住在东方艺墅别墅区儿子家里,也不懂得好好享福,没事就溜出去坐公交,一站一站地到米行的几家分号去视察,不时地还“顾问”上几句。心里那个高兴啊,按现在的规模,与当年爷爷辈的隆盛米行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小”人快活有灾难。启聪快活得一走神,摔了一跤,八十多岁了啊,骨盆粉碎性骨折,被送进了医院,儿子儿媳顾不得生意,日夜伺候。医生说了,都八九十岁了,动不得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这样过了半年,伤好得差不多了,但行动上大打折扣,启聪坐上轮椅了。回到家里,媳妇亚红又要去忙她的米行生意了,就雇了个保姆,专职伺候老爷子。不怎么走动,就跟保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气闷,饭都吃不下。那么大的别墅区,房子十有七八空着,找个人说话也不容易。
   在电视里看到(其实是一条广告),养老院倒是不错,好多上了年纪的人在一起,打牌搓麻,听戏拉家常,真是闹猛;还有康复中心,有医师在为老人做康复按摩。
   老人执意要去养老院,谁劝也不管用,真是铁了心了。僵持了半个月,晋轩联系了当地一家最高档的养老院,反正现在钱不是个问题。启聪老头如愿以偿,几个小辈倒也孝顺,再忙,一星期也必来看望他一两次。
   今天有点特别,启聪老头在等待一个结果。孙女小亚过上了富二代的生活,个性随父母,人长得漂亮,不喜读书,交际倒是蛮广的,经常开着那辆红色宝马,招摇过市。
   十九岁那年,女儿带了个人回家,那人看上去四十来岁,很有气质。女儿大咧咧地向家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东北人,在海宁皮革城做皮毛生意,是个千万级的大老板,明年我们要结婚的。”
   都这年代了,这种事现在父母也不能过多干预,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重点问了一下准女婿的真实年纪,三十七岁,比晋轩小三岁,还好,也算是强强联合了。
   女儿二十岁就出嫁了,还嫁给了一个大老板。亚红再忙,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挣下偌大的家业,将来给谁好呢;现在政策放开了,可以生二胎,要不再生一个。晋轩觉得女儿都二十了,再生,怕人家笑话。亚红就搬来了启聪老爷子。
   启聪老爷一个字:生。对儿子说:你才四十出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到四十六岁才有了你呢。老头嘴上不说,心里正偷着乐呢:真是老天保佑,看来我老蒋家真要再添一代香火了。为此,亚红还拉着晋轩去医院做了一次健康检查。
   亚红感觉又怀上孕了。女儿打电话来告诉亚红:本姑娘有喜了。这样的双喜临门,看来真要让人家看“笑话”了。晋轩带着女婿来看启聪老爷子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兄弟俩呢。晋轩:“亚红生了个男孩,七斤一两。”晋轩女婿:“小亚生了个女孩,刚好六斤。”
   启聪老头显得很平静:“我心里有数,早就猜到,这次准定是个男孩。”然后恭喜了一下孙女婿,又回过头来对晋轩说:“名字你们取吧,别忘了是善字辈的啊。”
   启聪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由近及远地想起一个个人来:母亲喜宝,媳妇桂仙,父亲渊庆,大妈茹菊,大哥启明,奶奶徐氏,爷爷蒋福林;仿佛又听到了一阵阵“香火”的声音。自己都觉得“好笑”,历经波折,蒋家的香火大业在他这一辈上终于得以完成,现在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养老院里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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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重男轻女,是中国人自己折腾出来的一种思想方式,造词者冒出“香火”一说,以男丁为香火,以为女孩早晚是婆家的人,帮人家续香火,所以,在娘家这边,也就没法与香火沾边了。如果生男生女都一样,何至于有太多的人在香火上纠结那么多?在古代,一些官宦人家,或者富门豪族,年过不惑依然在忙着迎娶新娘者不在少数,问之则曰“旺续香火”。香火就这样影响着一个个家庭,一个个家族。位于海宁硖石米市弄八号的蒋家,一样深受香火之困,蒋家几世几代做的都是米行生意,到蒋老先生这一代,已稳居海宁米行前三甲,算得上是海宁的准名门望族了。可蒋家几代单传,人丁不旺——这一直是蒋家人的心病。抗争爆发,蒋家米行本想发个国难财,可战乱纷纷,没有哪一处可以安身,别提生意兴隆了……本品以香火为主线,将蒋家几代人的生活轨迹细致地描摹出来,反映了封建意识对人们生活的影响,表达了对侵略战争的深恶痛绝,对平安生活的深深渴望,耐得欣赏,值得细细品鉴!真诚感谢老师赐稿晓荷!真诚期待老师更多佳作!敬茶!【编辑:张福洲】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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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张福洲        2017-07-10 10:56:18
  在硖北桥堍的一间小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启聪呆呆的坐在床沿上,喜宝老太不停地抖动怀里的婴儿:“启聪,给孩子取个名吧。”启聪:“应该是晋子辈的,就叫晋轩吧。”在硖石方言中,晋轩与敬仙是谐音。他是想让孩子记住母亲,记住那位为延续蒋家香火付出生命的女人啊。欣赏老师佳作!品读颇有收获!
命运如写作,可以去修改。
回复1 楼        文友:怀念童心        2017-07-10 14:04:40
  感谢福洲老师编辑。敬茶。
2 楼        文友:张福洲        2017-07-10 11:04:58
  本品描写了一个大家庭生意兴旺却人丁不旺的故事,通过香火折射出社会的大环境,多角度反映了一个地方的风俗与伦理关系,具有深层次的社会意义,值得细细品鉴!
命运如写作,可以去修改。
3 楼        文友:清粥小菜        2017-07-11 06:48:56
  “香火”一直根深蒂固地困扰着国人,文章穿越了几代人,将每个特定时代之特征透过笔端呈现在了读者面前,文章语言精简,紧扣主题,值得共赏!
回复3 楼        文友:怀念童心        2017-07-11 12:47:58
  谢谢小菜评点,敬茶了啊。
共 3 条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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