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乡土作家的故事
院内画面5•西山墙两米远停两辆小车。
一一一•场景:马翟壬现在家的院内、日、外
柳莹:(做几个伸展运动,放下双臂,收拢双脚,做个深呼吸,看着马翟壬)马老的小院子真难得呀,闹市区中一幽静小院。四户人家没见其它人家有人进出,真乃世外桃源啊。
马翟壬:(浅笑)呵,二位记者来的是时候,上面两家去外地旅游去了。东屋一家去了省城,我儿子一家四口去了大青山,三个女儿带着孩子去了厦门开订货会,只有我俩庸人守着两门卫。
柳莹:(一副羡慕表情)难得这样静的一天,享受这等环境;周围是树,窗前菜园,天然氧吧哟。
马翟壬:(坐在树下面凳子上)柳记者,过于静也未必是好事,没有孩子们身前身后转悠,觉得没意思。我们俩习惯有孩子的叫喊声,听惯了她们哭闹声。
章政:(向唐岱音、柳莹,马翟壬做个手势)好了,咱进屋里还有一两个主题,说完也该撤出了。(带头走进客厅)
一一二•场景:马翟壬现在家的客厅、日、内
马翟壬、唐岱音、章政、柳莹四人走进客厅、颜如玉把茶壶水换上新沏的茶,给四位杯子重新斟茶后,走去卧室。
柳莹:(对马翟壬一笑)马老,您看接下来提几个题目,您回答怎样?
马翟壬:(也微微一笑)这样最好,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莹:(对好话筒,拿起笔)马老,看资料,您在一九七O年就开始写长篇,能说一下是什么精神指导您突然想起写长篇吗?(抬头看着马老,静等回答)
马翟壬:(未作思考表情)柳记者,您要看资料也会看到;我从十四岁开始写日记,接下来写散文、杂文;也向《农民日报》、《红色社员报》投过稿。平时爱看白话文的长篇作品,是不间断读读写写地延续,一步一步地走到写长篇那步,没有什么指导精神,更不是突然想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章政又在思考新提问,他走去窗前。
一一三•场景:马翟壬现在家的客厅、日、内
唐岱音和柳莹并没有提问,两人看着章政。
章政:(转回身看着马翟壬)马老,您向报社投稿有被录用发表过的吗?多少篇?题目是什么?(好认真的表情)
马翟壬:(稍想一下)大概有五六篇火柴盒大小的短文,也称豆腐块新闻,好像似有《人欢马跃闹春耕》、《青年半边天》、《都市女孩在农村》、《小满雀来全》还有,年头太多了,五十六年前的事,忘的差不多了,题目也记不清了。
柳莹:(放下笔)要是现在就好了,上网一搜,全有。
马翟壬:我知足了,我们这茬人还能赶上互联网时代。我又利用互联网疯狂的发表二十多部长篇,死而无憾了!嗯,柳莹说的好;上网一搜,全有。
章政:(还想问什么,但停了下来,看着马翟壬)马老,对不起,五十六年前我爸还没出生呢,您还能记住几个,已经是了不起的一件事,让您费心了。
唐岱音:(放下笔记)换个轻松话题吧。(他并没说换啥,双目盯着柳莹)
一一四•场景:马翟壬现在家的客厅、日、内
章政:(也看着柳莹)柳莹,老唐用眼神点你将了,接下来选题由你来。
柳莹:(放松了一些情绪,带有一点疑惑的表情)马老,在您青年时代的文学创作被王主任暴光时,他要销毁您的手稿,他是错误的;您为什么不和他斗争下去,而是要逆来顺受的委曲求全呢?
马翟壬:(一声冷笑)呵呵,看来柳莹不是农村孩子啊,农村百姓多数有宗族派系;尽管王喜财所言是错误的,但大多数人要听他的;认为他的一切行为就是党中央的指示;在那个特殊年代,又遇上那样特殊人掌权,我要和他理论起来,他会开我批斗会的。他会用手中权利蒙蔽很多人,把我弄的体无完肤,或者把我弄的没一成人样;想想看,和那样臭无赖去寻求真理,等于对牛弹琴。(站起身,有些气愤的表情)
柳莹:马老,我是生在农村,五岁那年被二姨接到省城上幼儿园、上小学、中学、大学;我还算是农村孩子啊,可是,我每年也要回爹妈身边住几天。我爹是纯农民,和您这位纯农民是没法比,有天渊之别。在今天之前,我眼里农民,当然也包括您老;农民是喝酒无度,醉了骂人!从来不讲道理。马老,您在我心目中,重新树立了中国农民形象。(起身给马翟壬深施一礼)
马翟壬:(挥挥手)柳姑娘免礼、免礼,我马某人怎敢承担起报社记者大礼呢?
章政:(也站起来,给马翟壬行个注目礼)老师,马老前辈,我章政接触文人墨客也不算少,但在文学作品上来衡量,能和老师等身的真不多。(欲说被打断)
唐岱音:(截断章政侃谈)哎,章主编,见到真佛了吧?还摇头吗?
章政:(急挥手)老唐,不见到本人、不看见几十册网文印刷品和出版实物,谁都会有一些质疑。一千多万字要成天去阅读,也够读两年的,可都是首创啊,没来之前,让我的相信中有些折扣。
柳莹:老前辈的成绩,农村人和大多数不喜欢文学的人,根本算不上什么;在摆弄文字人堆中,应该算作奇迹了。假如农民有一半,不,五分之一、或十分之一像老师这样的农民,那么社会该是个什么样呢?(又跑去卫生间)
画外音:可能柳莹的父辈没什么修养,她说到这里时,眼里又含了晶莹泪花,放下手中笔,去了卫生间。
一一五•场景:马翟壬现在家的客厅、日、内
柳莹:(从卫生间出来满面笑容)马老命运不错,有师母伴您一生,一切都会好的。人生难得一知己呀,师母那样的体贴,可能也是马老成功的动力源。
马翟壬:(急忙摆手打断)柳记者过奖,老太婆的体贴是主导因素;成功一词放我身上有些不恰当;一、对社会没什么影响;二、对国家没什么貢献;何谈成功呢?
章政:(有转移话题的表情)马老,您提到的那位王主任,现在的官运怎样啊?估计一定亨通吧?
马翟壬:(又是一声冷笑)呵呵,他还能有什么官运呢?一九七四年升到人民公社,任副社长。一九七八年被割职查办,心胸狭窄之辈,有谁长命百岁?他没过几年,可能是失落感所至,早就命丧黄泉了。
章政:(有些好奇的表情)马老,知道为什么查办他吗?那年代工资少,计划经济,还没有办法行贿受贿呢?
马翟壬:(一种藐视表情)听说是生活作风问题,是和两位女知青搅在一起。好了,咱不提我的绊脚石了,尽管春天的阳光普照人间,也总会有黑暗的角落的。
光明磊落、心胸开阔的人,永远有享不尽的阳光,和明媚春天。
(镜头渐渐虚化至对柳莹特写)
柳莹:(面向镜头)瞧,马翟壬老师是中国农民、纯农民,谨比普通农民多一个乡土作家称号,他是省作家协会会员、古镇市作家协会会员,是土生土长、成名较晚的乡土作家。马老到现在在网络上发表了一千多万字作品,但一生中的文学创作,从来没误农时,直说吧,就是挤时间写出如此多作品;老年时,和老伴共同照顾已早都成家的儿孙们的一日三餐。我说的这些您信吗?不信就在百度里搜一下,全有。(向镜头挥手)各位朋友,先生们、女士们,各位观众,本次对乡土作家马翟壬的采访结束,大家再见!(渐行渐远,至虚化空镜)
本剧终
另:江山要求,所有体裁的涉及序号的统一都用大写,请冯耀廷老师谅解。谢谢。
我和冯耀廷老师在写作上也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和同样的辛酸,所以看了此剧本后就产生了强烈的思想共鸣。我佩服冯耀廷!我赞美冯耀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