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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俏丽姊妹花


作者:文化老狗 童生,808.2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812发表时间:2017-09-29 12:24:18
摘要:漂亮女孩的情感故事,似乎更容易跌宕生姿。但漂亮女孩又为什么往往不能跟幸福长久相伴呢?个人、家庭原因,社会因素,还是命运使然?……小说中的姊妹俩,都有如花般的美貌,但一个死于非命,一个竟然跟狗扯上了……荒唐之中具有什么深秘的原因呢?


   杯弓蛇影,虚惊了一场,甚至还带来了未曾料到的喜悦。一家人庆幸般地吃完了一顿晚饭。不过,母亲还是责怪了招男喜红几句,大热天的,在家里或在屋后的树荫里竹园里乘乘凉不好吗?俗话说,竹园里热不死人。为什么偏要到大池里游泳到山坡上去玩耍呢?母亲板着脸,有些没好气地说,今后,没得到妈妈老子的同意,谁也不许到大池去到土坡那儿去。
   从那时起,姐妹俩确实隔了一个多星期没有到大池土坡一带去。
   不过,鱼儿总是思念着水,鸟儿总是向往树林。孩子,也许本来就是大自然怀抱里的宠物。她们心中的渴望之火,死灰又复燃起来,并且似乎越烧越旺。最后终于使肌肉生疼骨头生痒一般地没有抵挡得住。这一回,是喜红向爸爸提出了姐妹俩的申请。她们选择了爸爸刚喝过酒且显得几分高兴的时候,这是最佳的时机。喜红声音低低的亲切地说:“爸爸,我们再去摸一次螺蛳和河蚌。我和姐姐保证不到水深的地方去,我们也保证看仔细点儿,不再碰到蛇。”
   她们的父亲全身涌动着几分酒劲儿,其时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儿:“大海航行靠舵手,”听到喜红的话,便迷迷糊糊地将手一挥,发出了一句不太清晰的歌声:“万物生长靠太阳……”因为酒精的过量而使他的舌头不太听从指挥调遣了:“什么什么?想出去摸河蚌?随你们的便!早点,回来!”
   于是,这一回是喜红在前,捧着木盆,领着姐姐,向小湖和小山一带,进发了。
  
   九
   这一回摸完螺蛳河蚌后,姐妹俩在那草丛里躺了不大一会儿,喜红就沉沉地睡去了。阳光是亮灿灿的,可是她的梦却是模糊糊的。
   招男并没能入睡。她坐起了身,眼望着自己被蛇咬的那一带地方,心里忽又生出了几分的恐惧。有时候,她会不自觉地眼睛盯着草丛下面看,似乎那里忽然间就有可能游出一条大蛇来似的,因此,时刻都有些惴惴的。难怪乎乡间有人言: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在草丛间荡游,总是尽量寻找草木不太茂密的地方挪动脚步,在挪动脚步时还不时地仔细看看杂草根部的情况:不怕一万,生怕万一。但是,她不但不讨厌,反而较强烈地希望能在草丛里发现一所鸟窝,最好是鸟窝里有几枚鸟蛋。那样,才真叫有趣味呢!发现鸟窝和鸟蛋的事,在这几年之前,她们已经经历过几次了,不过,也许是女性的天性使然,在发现鸟窝里的鸟蛋或小鸟之后,她们从来没有去伤害过它们。她们会把小巧玲珑的鸟蛋拿到手上玩赏一下,而后再小心翼翼地还到窝里。还有可能就是,她们会捉一两只小虫放进小鸟嘴里,新奇而兴奋地看着它们吃下去。但不几天,她们再来看鸟窝的时候,大鸟儿早已带着小鸟儿逃难而去了。大鸟儿还是把人类的女性也视作了敌人。她们自认为确实不是鸟儿的敌人。她们不像朱吉世。那家伙曾经把还没有长出细绒毛的小肉鸟儿拿到家中去,后来都被活活地折磨死了。
   喜红睡在那草地上一动不动,而招男就这样在草木间漫步随想:不要出现蛇吧,快显出一窝小鸟儿吧。可是当她举目向远处草丛望去的时候,眼光竟落到了别一处的山坡上。没看见那里有蛇,也没看见那里出现鸟窝,而是隐隐的望见了一幕她从未见过的戏剧。虽然距离较远,那戏剧中的人物又隐映在草丛里,但她还是基本上看明白了:那里是一个光着身子的人,依照头颅和身子的模样判断,是一个赤着身子的男人。那男人的身体在上下颠动着,从招男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右侧。男人的身体下面好像也有个人体,隐隐的只看到部分。虽然没听到什么强烈的声响,但招男的头脑里还是“嗡”的一下,突然悟出了是男女之间的事。其时她已是个十四五岁的大女孩了,虽然还没有亲身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她还是无师自通地明白了那种事。她本能般的站定在那儿,没敢发声,更没有想到呐喊,只是痴痴呆呆地远望着。不一会儿,两个人脸对着脸坐了大约一两分钟。接着便看出两人在穿衣服了。直到开始穿衣服的当儿,招男才看出那男人是村里的支书,那躺在下面而后坐起身的是自己的母亲。她的脑中又似乎被一个硕大的锤子敲击了一下,而后又心疼得似乎要呕吐了。她打算高声呼唤母亲,然后问她一个为什么要在此地跟父亲以外的男人做这种事,可是,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喉咙里似乎被棉花团梗住了。她仍是痴痴呆呆疑疑惑惑地看着支书和母亲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开。支书向着远离招男的方向而逐渐消失在草木丛中。而母亲却沿着高低而蜿蜒的山路渐渐向招男的身边靠过来。怎么办?招男想要避开母亲。但即刻又闪出了另一个念头:我干嘛要逃离呢?我有什么错!是她,背着爸爸干这种事。她应当没脸没面,应当对不起父亲!因此,招男站直了身子,眼光直直地看着母亲。母亲离她还有四五十来米的时候也发现了她。母亲脚步顿了顿,惊疑地望着招男。而后,步伐坚定而有力地向招男靠过来。离招男还剩五六步的时候,母亲故作惊讶地道:
   “招男,你怎么也到了这里?……我刚从西北我家的棉花地里过来。好多棉花不能再让它疯长了,要掐正头了……”显然,母亲在撒谎,或者,省略了重要的故事情节。
   “我都看见了!”招男板着脸,眼光比往日有力,甚至有些凶狠。
   “什么?……快回家吧!喜红呢?喜红跟你一起来了吗?”
   招男正要进一步挑明事情真相的时候,喜红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觉,站到招男的身后了。喜红捧高了木盆给母亲看:她和姐姐可摸了这么多螺蛳和大河蚌呢!
  
   十
   喜红在草地上睡了一小觉。她对招男所看到的一切毫无所知。招男的脑海中重新放映了多次她所看到的情景。有时候那情景一直充塞到她的嗓子眼。她想把看到的那一切告诉喜红。但转念一想,喜红比自己还小两岁,懵懵懂懂的什么事体也不明白。因此,屡次张口想告诉喜红而又咽下肚子里去。不过,经过几天的矛盾斗争,她最终还是决定要努力把事情暗示给父亲,让父亲提高警惕,严防此类事情的再度发生。
   一天的傍晚,母亲在家烧锅做饭。那时节,是经济刚刚松绑的头几年,这一带的乡间,农民们还没有普遍使用燃气,还是使用的风箱拉风烧干柴式的古老的炊事方式。而招男和她父亲趁着日落之前不太炎热的时光到田里去摘棉花。如果太阳落山了,所摘的棉花就可能沾到夜晚的露水而潮湿湿。要把这些棉花晾干就得更加费时费工了。要是遇上下雨天,那就极为的棘手:湿漉漉的棉花焐在屋子里,说不定会焐出霉来,会使棉花黯然失色用途大减。因此,招男和父亲利用这晴好的天气,利用太阳尚未下山的时机来摘棉花,实在是适宜而科学。
   “爸爸。”招男先称呼了一声。
   她父亲嗓子里哼了一下,用疑惑的眼光望着她:“怎的啦?”
   “我说,我是说,”她吞吞吐吐。
   “什么?”父亲沉着脸,很有几分责怪丫头欲言又止。
   “我说,你要跟妈妈多呆在一起,不要分开。”
   “啥子?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正在这时,一条棉花虫子正从棉胞里爬出来,在招男父亲手上活蹦乱跳的。招男父亲正看着好玩。他压根儿就没把招男的话往脑子里装。
   于是招男稍稍提高了嗓音说:“我是说,短时间也不要分开!”
   父亲没有出声。但在头脑中像被电击了一下。他手一抖,差点儿吼出声响。他已明白八九分了。大概女儿对妻子和支书间的过去也有所察觉了。一想起这个事,他就极为的不愉快。不过,他的本性又没能使他变成一个刚强暴戾的汉子。他也曾很想狠揍一顿老婆,或在黑暗中用铁棍木棒之类给走夜路的支书以致命的一击。但他很快又意识到:复仇之后是事情在很广范围内传播开去,或者是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上头有人保支书,上头没人保自己。关于这一点,只要他没醉酒,他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难怪村里也有人说他窝囊里透着精明。他又想:要是我把支书打成重伤或者打死,判死刑都是极有可能的。于是他又强咽下窝囊的恶气了。现在,他更是不情愿女儿知道这个事情,真是一百个不情愿。于是,他也提高了嗓门对大女儿说:“什么屁话!什么事儿也没有!”
   这时候,反倒是招男改变想法了。招男现在想:“还是我不对。我索性装着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为好。我现在向父亲暗示这件事,不是挑起父母亲的争斗吗?不是一种愚蠢吗?父亲他眼不见为清,耳不听为静。我在暗中帮助他,让母亲收敛些,让狗支书得不到机会,恐怕比父亲自己出马要强得多吧?”
   这样想过之后,招男心中就像清除去了杂物的堵塞,变得轻松而舒适了好几分。她说:“是啊是啊,屁也没有。”说着,她加快了摘棉花的速度。一会儿,她把胸前袋子里的棉花迅速地送到了田岸上更大的塑料袋子里。
  
   十一
   招男喜红的父亲除了忙乎庄稼外,唯一的爱好仍然是喝酒吃菜。
   又一天晚上,他照例的喝得酩酊大醉,趔趄着步伐往家里推着自行车。支书显示出了关心群众的行动,搀着他把他送进了家门。
   到了招男喜红的家后,支书用手抓着自己衣襟的一边,扇动着,显示出了有些炎热又有些疲劳的模样。支书坐到招男家堂屋的方桌旁的长板凳上,眼光扫了扫堂屋里白而发黄白而发灰的墙壁。刚才他用实际行动给这家子帮了忙,现在又在关心起居室来了。他的眼光,他的神情,都似乎表明,他作为头领,是有权力有能力有能耐帮助别人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为人民服务的,因此为人民服务成了闪光的思想。
   招男在支书还没有坐定的时候,脑海中立马就浮现起了他在那草丛里,他在她母亲之上颠动的场景。她的胸中立马窜出一股厌恶之气,同时又生出了几分对父亲的怨恨。她怨父亲没能有效地反抗和抵制。她现在的愿望是恨不得眼前这个男人迅速地滚出自己的家。而这时招男喜红的母亲已经安置好了丈夫上床就寝。她回到了堂屋,立在方桌的一旁,微笑着问支书要喝茶不,支书说不喝茶了。
   支书先是用眼睛盯着招男母亲的脸,而后又连续地眨巴了几下,他要尽力用眼光传递出他的某种意图或需求。但招男喜红的母亲却垂下了眼光,显示了为难的神情。不一会儿,支书好像忽然记起了重大事情似的说,村部还有两百多元钱,是专门支持招男读高中考大学的。他说白日里忙得很,现在就请招男妈妈跟随支书而去领这笔款子。
   这时节正是八月半将要来到的时节。再加之天气偏热。如果母亲在这夜晚单身一人跟了支书而去,还不是又干那种勾当!招男的脑子里迅速地闪过这些意念的火花,于是她快捷的道:“谢谢支书!我跟妈妈一起去,一同感受领导的关怀,享受阳光雨露。”招男这个丫头,就是天生的比喜红快言快语,伶牙俐齿。见人从来不腼腆。现在,她用乌亮乌亮的长睫毛的眼睛盯着支书看,支书一时竟也感到不能收回原先给她家照顾的承诺了。于是,支书心中虽然生出了老大的不快意,但还是勉强答应了招男的请求。于是招男及母亲跟着支书到村部领取了二百元的赞助学业的款子。这是以支书为头领的组织的照顾。支书在两天前的白天就把这项款子准备好了,等到晚上想换取男女间的特别的欢愉的,万没料到被招男这个丫头搅了局,击碎了那个欢愉的梦。因此支书心中生起的那老大一块不乐意,已转换成了一种怨愤。但在一时一地,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大山村一带极为热闹的,除了春节之外,大概莫过于八月十六的集市日了。这一年的集市日似乎特别热闹,因为集市日跟中秋节和大陆新政纪念日三者都相逢在一起了。这一天,天公也开心开怀,给安排了个晴朗的日子。蓝天上的白云淡淡的,看上去似漂浮着的轻松的柔美的花朵,好像是仙界才有的花朵。看着它们,也许就有人能吟出诗句,甚至会使一些人忽而感受到活着的理由和妙趣。一片片庄稼地间的较宽阔的道路上,男女老少,各式人等,来来往往,有戚戚喳喳的,时而也有高声呼叫的。道路的两边,是一个个并排着的错落着的小卖主或小贩子。原先的投机倒把罪取消了,因此小贩子们也就能堂而皇之地做生意了。如果你能把整个集市逛下大部分来,你就能发现这里所卖的好多东西都是大都市大商场里所没有的。不信?比如:你看到过大都市大商场里卖过捕鼠箱和捕鼠夹子吗?你看见过大商场里卖过竹篾子编的篮子和淘箩吗?你看到过大商场里有刚刚从河里摘下的莲子和老菱角吗?
   这里就有个卖新鲜老菱的。那老菱的两只角翘上去又弯下来,正像天上雄鹰展开双翅的定格。靠着水乡长大的孩子,差不离跟招男喜红一样,都挺爱吃菱角的,打很小的时候就十分喜欢。一看到眼前卖主袋子里的大约有十几斤刚刚收获的菱角,当然是早已煮熟了的,就油然升腾起几分兴奋。因此,她们就买下了一斤。正在招男付钱给卖主时,招男忽然听到一声叫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她一扭头,一个熟悉的男青年的面容就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了。同时,她自己的脸上不禁绽开了妩媚的笑:“东金!是你?回来啦?”
  
   十二
   这个叫东金的后生在镇上可算得上是个贵族青年。因为他的父亲在镇上担任领导职务,他的母亲也在镇信用社做一名小头目。而他本人更是受命运之神的垂青。命运之神没有在他的人生路途上布置过量的荆棘和沟坎,而是给洒了一路的阳光,还在其道路两侧安排了靓丽的风景。真的,在他被推荐进入大学读书的次年,停顿了十年之久的高考制度就恢复了。莘莘学子进入了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时代,而他却稳坐了钓鱼台。只要坚持着读到毕业,就能稳稳当当地被分配担任某个职务或职业,收入会像源源不断的流水一样四季不枯。他和招男曾经在一所完全中学里读过书。所谓完全中学,就是指当时的初级中学和高级中学二者并没有分离。他比招男高四届,高中毕业两年后即被推荐进入高等学府,现在已经读大二了。恰逢十月一日的假期,他便从易州城回来玩耍,不想在此跟招男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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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开篇设置悬念,吸引读者眼球。招男喜红的出生给酗酒的父亲制造了借口,在青春的年龄,招男目睹了母亲偷情的场面,高中时期,被人诱奸,流产后,她放弃了上大学的梦,去了大城市,先是做保姆,后来被人诱惑做一些色情生意,结果遇上严打,被执行死刑。喜红终于遇上了自己心仪的人,结婚后倒也幸福安逸,可是丈夫外出打工已有外遇,很少回家,寂寞的喜红与狗相伴,不料这狮子狗却和她发生了意外,她自然也就成了另类,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她服毒自杀。漂亮女孩的情感故事,跌宕生姿,荒唐之中原因深秘,看似离奇其实耐人寻味。欣赏佳作,推荐赏阅!【编辑:老土】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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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老土        2017-09-29 12:24:58
  问好老师,祝您写作愉快!
老土祝您写作愉快!
回复1 楼        文友:文化老狗        2017-09-29 15:30:31
  谢谢老土老师阅稿、评论,祝老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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