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残阳(小说)
处理事情的警察赶来,小静被警察带走,小刚也脱不了干系,此刻他们的头脑里已经没有苟云芳生病的消息传递。他们双双的陷入了尴尬和面临的牢狱。
传讯室中,小刚满眼泪花的讲述了事情的原由,“领导强暴自己的妻子。”
“不,没有的事,小刚只是自己新交的朋友,领导也没有强暴自己,自己愿意的。”小静的一句句交代完全把小刚陷入了绝境。小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心相爱的小静竟是这样的绝情。
医院的病房里,苟云芳通过医生的救护,病情慢慢地好转,可等了一个下午也不见女儿的到来,就连捎话的裘小刚也没了踪影,没有办法,裘未来不得不自己亲自跑一趟小静的单位,一进门就有人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了裘未来,“不,不可能,孩子不会干那事!”
裘未来的辩理丝毫改变不了现状,没有办法的他去了镇上的派出所,他想了解一下儿子到底犯了哪门子的法理被警察带到这儿。
可到了之后的事情让他感到了绝望,孩子,孩子犯下人命案了,这天大的事情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让孩子去单位找小静竟惹这么大的麻烦,他不相信儿子干出那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孩子平时那么的文质彬彬,怎么能干那样的蠢事。难道其中另有原由。裘未来不敢想下去,他呆呆的站立在派出所的询问室里。
过后的日子,裘未来过日子如度残年,痛苦不堪。他不敢把事情的经过说给苟云芳,怕引起苟云芳的担心,那样的话自己面对病人不就罪加一等了么。
日子一天一天的从眼前消失,小刚犯下了哪门子罪呢还被关着,而小静却被拘留了几天就放了。
裘未来思想矛盾着,着急的等儿子的归来,想把事情的真相通通知道。一天天的消愁,一天天的等待,裘未来病倒了。
再说苟云芳住在医院里,一两天的等候,等到的是一句惊涛骇浪的话,女儿犯事了,拖累了小刚,听说小刚替自己的孩子抱打不平一下子打死了单位上的领导,这下不得了了,自己得去,去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苟云芳去了,托着病身子从医院赶来,经过多人打听她走向了领导现住的家门。远远的看去,领导门前一对长龙般的男孝跪在灵堂的两旁,那哭,那悲,那凄惨的叫哭声使人落泪,哭声透出一丝怨气,怨气在夜色中愁杀一个人,一个前来吊唁的苟云芳。
苟云芳走近遗像的跟前,满眶热泪的说着气话,头渐渐地扬起,她想知道领导是怎样的一个人让自己的女儿以身相许,她看着,看着眼前这张模糊的照片,他……他……他怎么像自己以前的丈夫,不,不可能,苟云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手擦去满脸的泪水,睁大眼睛细看,不,错不了,一定是,瞧,他脸旁的那颗黑痣,眉间的一道伤疤,那是他们发生矛盾是自己给留下的。
苟云芳惊慌了,她永远记得清楚,只是遗像在灰暗的灯光下有点模糊,苟云芳上过香后又来到了灵堂旁看起了丧牌,刘志超,生于xxx年xx月xx日,合阳人。丧牌上关于刘志超的生平说的详详细细。
苟云芳看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死去的领导是自己的前夫,这么多年了,你个死鬼好狠心呀,抛下我们母女竟然在外发达后另寻新欢。苟云芳的眼泪刷刷的落在了胸前,她强压着满腔的怒火和一丝久别的怨恨再次到遗像前深深的鞠躬,然后迈着沉重的脚步踉踉跄跄的离去。
脚在地上踏着,眼前透出一股杀气,那杀气中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和怨恨,她没敢在众人面前揭开刘志超的那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她要走,走回去告诉女儿,不!告诉女儿不该知道的一切。
苟云芳走着,浑身的冰冷在漫天的飞叶中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那满脸的皱纹露出铁青的晦气,原本还有几丝青丝的头发瞬间花白起来。
天,苍天!地,大地!为何这么般的捉弄人,为何这般不尽人意,或许是老天的惩罚,或许是老天在给自己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苟云芳走着,她要走回去告诉孩子的一切,此刻远处的住房在眼里生疏了许多,马上要见到的女儿生疏了许多,如同陌生的路人,苟云芳不愿回家,不愿见到那个不争气的女儿,门从外打开,漆黑的房间透出冰冷的气息。
苟云芳走进家门,她听人说警察拘人的那天女儿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只是可怜了裘小刚,那是个多好的孩子呀,至今父亲还躺在病床上。
苟云芳回到了家里,女儿哭哭啼啼的趴在床上,满目泪水。“孩子,别哭,别哭坏了身子,该遭的罪过去了,该走的路还得走,振作一点,等着小刚回家。”苟云芳两眼噙着泪水劝着孩子。
一次次回忆
回忆老地方的雨
默默的我在等你
雨淋湿了我的委屈
你悄悄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一次次吹起了竹笛
你已沿着竹笛远去
静静地我在等你
雨淋湿了我的回忆
你却不知道
去了去了哪里
把我的心远远带去……
第十九章:裘未来盼子身亡,苟小静知情发疯
苟云芳故作镇定的劝着女儿,等待小刚从狱中归来。
裘未来的病榻前,苟云芳服侍着,眼看着他一天天病情加重,内心有说不出的苦楚,半个月来医院里生活的煎熬,半个月来的望子惆怅,裘未来已经病的睁不开那双睡眼,医生说裘未来不行了,快点通知家属见他最后一面。
苟云芳答应了,她又踉踉跄跄的来到了派出所向警察说明了缘由,还好,警察同志通情达理,很快的将小刚带出。
“孩子,快看看你父亲去,他不行了。”苟云芳的说话声带着一丝悲哀,那悲哀的声调把小刚从迷惑的困境中引向医院的住院部。
裘小刚见到了父亲,父亲几乎没有一点气息的睁开那双睡眼,“孩子,孩子……”裘未来说完话眼睛永远的闭上。任凭孩子的叫喊和苟云芳的哭啼,他的魂魄已经飘飘然的离开医院飘向了另一个天堂。
裘小刚被警察带走了,他在处理完父亲的丧事过后被带走了,等他的是什么,只能是法律的宣判,天知地知他知。
苟云芳站在那新堆起的坟前,手抓着一把把黄土,一声声哭啼,一声声呐喊,叫嚷着老天的不公,随后又把陪了裘未来后半生的小狗病死后在坟前埋下。
“老伴,一路走好,你的球球狗陪你来了。”苟云芳叫喊着,整个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回到家,女儿一直趴在床上哭啼,一连几天的不吃不喝,苟云芳惊慌了。
“孩子,别难过,事情这么过去就过去了,振作一点,以后的路还很长。”苟云芳劝着孩子,希望孩子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没过多久,苟云芳突然发现孩子每次吃饭前多少有点呕吐,急忙的她带孩子去了医院,经医生的诊断孩子怀孕了。
“啊,老天!”苟云芳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任凭女儿的叫喊,任凭医生的针灸,苟云芳如同从十八层地狱走出,“你……你……”苟云芳手指着女儿,“你……你……”
医生知道了原由,劝着小静进行人工流产,小静没有执行,“不,不行,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小静是这么的固执,苟云芳觉得没法才在黑夜中把那个不该说出的故事倒给了孩子。
“不,不会的,孩子的父亲不会是……”苟小静听了母亲的一番话后疯了,疯狂的跑到大街上叫喊着她的恋人竟是自己的父亲,她跑她喊,苟云芳没有一点力气的从医院走出,她要回到她的过去,回到她的故里,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待在女儿租住的那个家了。
“孩子……孩子……”
苟云芳走向了回家的路,路上细雨飘飘,王二老头早早地站立在村口相迎……
乾坤一转弯,日月双飞剑,浮生梦一场,世事云变天。秋风瑟瑟到夜晚,看看星星两鬓斑,尽杜鹃啼血烟树中,唤不回一场春梦终无踪。
泪花眼,厌听野鹊语雕檐,怕见杨花扑绣帘,拈起绣针还倒拈,两眉尖,一半儿微舒一半儿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