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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山水】流动家园1号(家园•小说)


作者:双宿双飞 秀才,1527.4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500发表时间:2017-12-19 21:09:26


   “放心吧,哥吃不了你。”
   “是啊,妹子,徐哥的人品大家信得过,比跟着我们强。”阮夏掐一掐苏平的腮:“水样的人儿,俺可舍不得叫你入狼窝。”
   “姐,你也闹!”苏平跺跺脚,跑回屋收拾东西了。
   钩机连拍加推的,不大会,一长溜房子就趴下了,只留下徐天的房子,孤零零的,像一位惊呆了不知何去何从的老人。房间里可很快变了样儿。两人齐动手,墙面、顶子全用旧报纸裱了起来。苏平甚至专门采了些茶菊花,绑成几束,吊在顶子上,清香满屋。一张床板,挨西墙放下,下面由几张托盘支撑。中间是走道,对面就是徐天的床。
   徐天想了想,去库房领了点铁丝,几颗钉子,在苏平床前拉起一道布帘。然后才归拢自己的东西:有两双旧袜子露了指头,他往褥子下掖了掖,又拽出来,扔出窗外;办公桌上凌乱不堪,忙把上面的材料分门别类,摆好;茶杯、牙缸、充电器也整理得规规矩矩。他怕苏平笑话,这么大的姑娘爱整洁。一直用着的“小太阳”(电暖器),捋一捋电源线,放在苏平床前。他本想再买一台,可是担心线路老化,超负荷,危险。也罢,他一个大男人总比姑娘体质强。
   拾掇完毕,徐天去料库转了转,安抚下大家的情绪,便转回来,坐在办公桌前,绘制砝坯车间钢钩厂房图样。明天工人们可以工作了。
   苏平到底有些拘谨,不敢像跟阮夏同屋时,堂而皇之地趴在床头上读书。她把布帘拉向靠墙的位置,坐在床头边,轻翻书页。一会儿就沉浸于路遥先生的绝妙文笔和勾勒的故事中。
  
  
   三、工地
   工程进展很快,场地上唭里硿咙、叮铃当啷的声响不绝于耳。终于又开工了,大伙儿憋着的劲正好释放出来。比如高善彬,一边吆喝着别人,一边忙活着,大冷的天只穿件汗衫,脸上犹挂着汗珠子。
   徐天拿着图纸,遛了一圈现场,确认主体操作合理、焊接技术过关,放了心。然后蹲坐于一土坡上,不由陷入沉思:他们这帮人,包括全国千千万万的外出务工人亳无保留地把自己的热情和汗水洒在异乡的土地上,吃的是最简单的饭食,住的是最简陋的房子,然而提供给人的是高楼大厦、飞阁流丹。他们不贪羡豪宅和锦衣玉食,只想可以给年迈的父母、学步的娇儿提供殷实。他们是中国最勤劳的人,真正以劳而获。不想写意他们的工作,“脏”和“累”这两个字,好像特为他们而造,而他们又似乎不知道什么是脏,什么是累!他们是值得尊重的,真替某些看不起农民工的人汗颜。
   阮夏在不做饭的时间段也呆在工地上,正好可以和苏平配合。两人合抬两根檩条,比一人抗一根轻松,效率还高。两人个头也差不多,运东西平衡。只不过阮夏偏瘦,生活的磨砺摧残了她。苏平身材更匀称些,十八九岁,正是叫人贪羡的年纪,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丰满的胸、挺翘的臀,若生在城市,会是一位倾城的美人儿。她历练的日子不长,还没有真正理解人生不易,那一对澄澈的眸子暴露了她。
   苏平和阮夏只要在一块,就叽叽呱呱有说不尽的亲密话。一个家在河北,一个在山东,不知情的还当是亲姐俩呢。
   “妹子,这几天睡得实兆吗?”
   “好着哩,徐哥会体谅人。”
   “嗯,跟着他出门两年了,了解他,挺好的一个人。对了,以后呀当他面可别嫂子长嫂子短的了。他就这几年找对了位置,风声水起。前几年娶了媳妇,嫌他窝囊,离了。”
   “哦?怪不得那天我夸嫂子有福气,他讪讪地不答呢。晚上得给他道个歉去。”
   “嘿,他可不是小心眼儿的人。放心吧,没事。”
   她们来来回回,瞧运得差不多了,阮夏就喊了一嗓子:“高善彬,上不上檩呀?”
   “上!小栓子,走,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呢。”说着,把焊帽朝焊机上一撂,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走到最北头一棵柱上,往手心里吐口唾沫,搓一搓,抓紧柱体,噌噌噌爬上了顶。
   苏平瞧得一愣一愣的。阮夏则不然,照旧不留口德:“哟!捂着焊帽呀像蝙蝠侠,戴副眼镜吧像黑帮老大,爬柱的样子像啥呢?猴儿。”
   “哼,你还不如直接说俺是只老妖怪呢。”
   苏平本想保持自己淑女形象的,可这对话儿太逗人。一开始还强闭嘴巴,只那小腹、喉头在颤。很快,抗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哈,哎呦,肚子疼,肚子疼呀。
   她的笑声招来大伙儿一阵乐,有听到打趣话的,有冲着苏平可爱样的,有迎合的。
   高善彬、阮夏仍在“怒目对视”,互掐。苏平只好告饶了,哥,姐,咱干活吧,受不了……受不了了,哈哈哈。
   小栓子爬上对面柱子上的时候,上檩正试开始了。因为码坯车间要求空间在八米以上,所以预制的柱与梁都是加宽增厚的,安全带的绳子套在梁上,太短,人行动极不方便。因此,每个工地上檩,都由高善彬带一位熟练工,在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前提下小心操作。
   阮夏不再开玩笑,指导苏平怎样打绳结,既牢靠,到了上面又好解,然后瞧瞧梁上的两人,说,好了。
   高善彬就喊:“拉。”他和小栓子就用腿㧽紧大梁,一头快一头慢往上拽。等到一头压在了梁上,另一边就迅速拉两把,也放到梁上。配合默契,省时省力,人也安全。
   两个小时过去了,上了两间檩。高善彬冲小栓子叫了声:“歇会,别疲劳作战。”
   小栓子答应了声,好,便各人往上衣兜里掏弄宝贝,一支烟,一支打火机。
   高善彬摘掉眼镜,把焊把卡在梁上,点着烟,嘶,长吸一口,慢悠悠吐出。那袅袅的烟便打着转儿飞去了,他眯起眼睛,欣赏。头顶上,瓦蓝瓦蓝的天空、雪白雪白的游云、三两只路过的花喜鹊组合成世间美景。若再有一个人愿意陪他终老,美景配佳人,那将是神仙般的满足了。可是,造化弄人,打他记事起就不知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他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他这样的家庭谁愿意把女儿托付给他?一晃,三十岁了。他长出一口气,抽第二口烟的时候就低下头,又恢复嬉戏的表情:“阮姐,你俩找地呆会去吧,爷这会不希罕你们伺候。”他知道马上就会惹火下面的某人,然而这样的逗趣总是让他感觉舒服。他对阮夏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表面的粗鲁遮掩了汉子柔情。换作别人,她也许只是工友,可她是阮夏,在他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女人。无论她身处何地,他能不能第一眼看到她,音容笑貌都清晰、可爱,无时无刻都牵着他的心。他甚至不想叫一声阮姐,因为最亲密也不过限定于姐弟了。
   “你这吐不出象牙的嘴,找打。”阮夏左右瞅瞅,捡一小土块,奋力朝高善彬投去。无奈,力道不足,在离自己仅一米远的地方落下,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她回头招呼苏平:“咱也歇会。”便就近坐在躺于地面的檩条上。
   苏平真的感觉累了,前跑后跳的,手脚热腾腾的,鼻尖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她学着阮夏的样,寻根檩条,打兜里掏出条手帕,展开来,垫上,坐下了。
   休息片刻,再上檩时,苏平显然出了错。绳结刚打了一半,她皱了皱眉,揉揉肚子,然后匆匆打上。阮夏喊“好”时,她又担心没栓好,跑过去检查,而此时檩条已过头顶。
   高善彬怒喝:“苏平,咋回事?不要命了?赶紧躲开,万一滑扣,檩条坠下去,还了得。”阮夏也怪她太大意,檩条一定要栓牢,如果滑扣,甚至能把上面的人恍下来。苏平见阮夏也虎着脸,吓得一声不敢吱,小心翼翼地干到日落西山。
  
  
   四、风雪夜
   “呜——呜呜”风声像影视剧中妖魔欲出时的音乐,又宛若狼的哀鸣。当然不是狼。人为破坏植被和大气候的影响,这种生性多疑的动物已失去藏身之所,不会再现于这个地方。
   风见人们忽视它的存在,就随之冲撞糊窗的薄膜,呼呼啦啦直响,同时从窗缝和门的底部钻进屋里。徐天很快觉察到它的威势了,犹如赤脚踩在冰河上,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起身换掉杯子里的冷水,呷一口,却不是自己想要的温度,不冷不热的。在这冬日的夜,保温瓶也懈怠了。钻进被窝吧,又不太情愿,有些材料没有整理完。他扭扭腰,在小屋里踱起方步,但效果并不明显。也不敢制造太大的动静,屋里还睡着一个人。他朝帘子遮挡的地方瞧一眼,“小太阳”正常履行着自己的义务,把粉红色的帘子照成了鲜红。他不会把“小太阳”暂时搬到自己身边来,更不会坐到苏平的小床附近,他怕惊扰了她的美梦。她和自己的亲妹子一样年龄,也一样的可爱,他从内心里疼惜。这位花一样的姑娘,命运对她是不公平的,但她不自暴自弃,勇敢地面对生活。
   他想起他们在安徽工地刚认识的时候,她请他帮忙修改的一首诗:
   山花醒了
   烹调出春天最美的情调
   朝它招招手
   不回我哪怕最敷衍的笑
   打量着太阳和雨露的颜色
   请不要惊扰我的微不足道
   我是一株无可复制的山枣
   我活着我的冷傲
   坐在最僻静的角落里
   开一间小小的酒吧,
   给自己举杯
   不醉,刚刚好
   其实,诗的本身不是太好,但读得出是倾注了情感在内的。她真的像一株无可复制的山枣,只是没有刺,温柔而善良。
   苏平今晚好像睡得不踏实,徐天有几次听到她翻身的声音。叫她,她又迷迷糊糊地答非所句,不明所以。有心给她掖一掖被角,迈了两步,又顿住,恐吓着她。徐天索性走出门去。
   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缓不济急的雪叶儿密密匝匝,在暗淡的天空中飘舞。风忽然变成了孩童,收敛锋芒,轻轻吹拂。雪便划过很多道弧线,旋转,犹如突如其来的杨絮,一时间充满天空。徐天埋头审视一番,地面上浅浅的白,遮不严黄土的本色,看来刚下不久。
   “阮姐,阮姐。”苏平忽然惊叫起来。徐天忙进去,苏平正呆坐在床沿上,两手捂紧肚子。吊布帘的铁丝弯成半月形,帘子被她身子压住,斜搭在后背上,遮住一侧的长发。“怎么了,苏平?做噩梦了吗?好了,安心睡吧,徐哥在呢。”他顺手把自己披着的大衣扯下来,裹住她的身体。
   “我……肚子有点疼,疼醒了。”
   “白天吃啥东西了吗?”徐天把暖风调成高档,拉近一些,正对苏平。
   “不是,我……”苏平欲言又止。
   “要不,咱去医院瞧瞧吧。别着急,忍一会,我给阮姐打个电话。”
   阮夏刚睡着,惊得坐起来,一边走,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到徐天宿舍时才扣全碎花祆钮扣。她反手贴一贴苏平的额,又按在自己额头上:“不发烧呀,咋了这是?”
   苏平这会儿没那么痛了,只脸胀得红。她悄悄扯了扯阮夏的衣角,指指自己的小腹。
   “身上坏事了呀,有啥害臊的?你徐哥又不是外人。垫护垫了吗?痛经可不是闹着玩的,能把人疼晕了。我说呢,白天里干活瞧你不大上心。”
   “忘买了,我算着还差两天。”
   “傻妹呀,不一定那么准,光咱这活吃苦遭罪的就影响身子。等着,我给拿去,回头带你去医院。”阮夏说话间又钻进夜幕中,风风火火地跑回料库。
   高善彬穿戴好了,也要跟过去看看。阮夏一是觉得可以照应过来,二怕耽误明天的活,便连说不用不用,又匆匆赶过去了。
   这一时,风识趣地退出了夜空,但雪倒肆无忌惮起来。它把腰肢尽情舒展开,扑簌簌地折腾车窗。车灯照耀处,麦田、枯树、沟壑和弯弯曲曲的小路都被它占领了。
   苏平靠着阮夏的肩假寐。这会儿几乎没有痛的感觉了,细心的阮夏倒了一杯热水,让苏平把水杯按在肚子上。苏平有心说好了,不用去医院了,但是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理由使她不想开口。睡是睡不着的,表面的平静抑不住心里头的波澜。她偷眼瞧一下专注开车的人,他多像自己的哥哥,比亲哥哥还亲,如果她有的话。但潜意识中还有一种声音在抗拒,她不想要哥哥。青春少女的心含蓄而多情。
   此时,阮夏握着苏平的一只手,揉捏着,心中也千头万绪,好不是滋味儿。她本来相信自己是位好女人的,会经营好一个小家,但是曾经的一天,她也像徐天一样被抛弃了。她从不甘心到习惯安守,从不知道哪儿是家到喜欢上流动家园,是成熟了,还是自欺欺人?
   镇子上唯一一家卫生室铁将军把门,看来只好去渭南市里了。徐天暗自着急,车速不再如先前那样爬虫似的晃悠了,他把握着方向盘,尽量避免车轮摆幅过大。
   很快到了丁字路口,左转一个弯便是直通市里的大道,可碰上这样的天气转弯又颇有难度。小路低,大道高,呈30度上坡状。徐天不敢减速,怕搁浅在半坡上,只轻触刹车,怀着一种侥幸心理朝大道冲去。但是路面太滑了,再去做转弯的动作时,车子已不听使唤,斜刺里朝对面驶去。情急之下,他只好猛打方向盘。车在惯性的作用下翻倒,滑行至大道一侧才停住了。
   阮夏和苏平全然忘记了自身的疼痛,哭叫着把徐天拖了出来,手忙脚乱地临时处理他头上的伤口。
   后来,苏平的诗文里再没出现过与雪有关的赞美词。它就像一个魔咒纠缠着她,成为好长时间的心结。
   徐天住了两天院就回工地了,伤势不是太严重。也算因祸得福,出院之后的这段日子过得太幸福。一次意外伤竟把并无血缘关系的异乡人拉成了最亲密无间的兄弟姐妹。阮夏不大去工地了,大伙吃饱喝足上班的时候,她就重开炉灶,给徐天熬一点骨汤。苏平失去了往日的拘谨,常摘一些新鲜水果带到小屋来。一兜柿子,三两个苹果,她把它们包在一起,捂上两天,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剥开柿子皮儿,强迫徐天吃里头的果肉。徐天怕她被树枝划伤了,就吓唬她,小心人家逮着你,罚你嚼苦叶子吃。苏平便翻一翻大眼睛,嘁,那都是人家摘剩不要的。俺是做好事,帮他们给树减压。野生枸杞子遍野都是,很少有人正眼瞧一下,却忽而成了苏平的宝贝。每晚都要泡十几粒在徐天的茶杯里,还兴冲冲地说,网上说的,这东西是药,养身,比人工种植的价值都高。徐天便故意皱眉说,苦。她就摇他的胳膊,药哪有不苦的?难不成叫我们喂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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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流动家园1号》写的是一群建筑工搭伙共事的故事,有辛酸有感动,既温馨也艰难。作者先从一张简单的“台球案”入笔,它为这群背井离乡的工人们创造了欢聚一堂的条件,这是他们热闹与惬意。然后分别以“宿舍”、“工地”来描写工人们不易的生活,他们是勤劳的,他们是值得被尊重的。最后在“风雪夜”开始了转折,本以为徐天的轻伤无碍会带来美好的结局,殊不知更大的转折是在“庆功酒”,本该是工期将满,逼近年关,作者却从徐天四人的温情生活转到高善彬的意外身亡,这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可谓一波三折!小说中对自然环境和人物的语言神态的布局非常精妙细致,该小说折射出广大工人们艰辛不易的生活,同时也是对他们坚韧精神的赞扬!佳作推荐共赏!【山水神韵编辑:余未末】【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71226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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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余未末        2017-12-19 21:20:13
  充满感动与正能量的一篇小说,取材于细微之处,表达出坚韧之情,由小见大,拜读老师佳作,如有分析不当之处,还望见谅!冬安!
回复1 楼        文友:双宿双飞        2017-12-19 21:35:07
  编按很精准,谢谢余未末老师,辛苦了!
回复1 楼        文友:双宿双飞        2017-12-19 21:35:14
  编按很精准,谢谢余未末老师,辛苦了!
2 楼        文友:温柔侠心        2017-12-20 10:53:08
  厉害!!!!构思布局堪称大手笔。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
回复2 楼        文友:双宿双飞        2017-12-20 13:02:33
  侠心老师见笑了。问好,远握。
回复2 楼        文友:双宿双飞        2017-12-20 13:02:38
  侠心老师见笑了。问好,远握。
3 楼        文友:贤子        2017-12-20 18:38:54
  来拜读双飞老师的大作,标题就很吸引我,一幅幅农民工生活的画面,折射出的是他们的善良与勤劳的一面,一场意外的突发,更反映出他们的辛酸与不易,这样的一群人,是值得被尊重与关注的,充满正能量的小说,理解不到位,还望老师见谅!祝您创作愉快!问安!
回复3 楼        文友:双宿双飞        2017-12-20 18:44:44
  您太客气了,理解很到位。年年带着弟兄们天南海北的跑,很理解这帮人,就想写写他们。谢谢,理解万岁!祝安,生活愉快!
回复3 楼        文友:双宿双飞        2017-12-20 18:44:50
  您太客气了,理解很到位。年年带着弟兄们天南海北的跑,很理解这帮人,就想写写他们。谢谢,理解万岁!祝安,生活愉快!
4 楼        文友:禾钧天        2017-12-20 18:45:27
  好小说,细节、铺陈很到位,文笔也比较细腻,可见作者之匠心独具。问好文友双宿双飞,祝创作丰硕并快乐!
-v 诗帅剑与酒,人物数风流! v-
回复4 楼        文友:双宿双飞        2017-12-20 19:40:32
  谢谢钧天老师赞美,见笑了。问安,远握!
回复4 楼        文友:双宿双飞        2017-12-20 19:40:36
  谢谢钧天老师赞美,见笑了。问安,远握!
5 楼        文友:贤子        2017-12-20 20:01:00
  早些年,我的父亲也是这其中之一,父亲算个小小的包工头,在县城干了十几年,小时候也去父亲的工地上玩过,其实也没一点好玩的,那时候不觉得什么,后来长大后才感觉到父亲的不易,尤其是读完老师的文,更让我想起父亲当时的工作环境,一块木板,几块板砖铺就的床,常年的潮湿环境,现在想想,多么的心酸……
6 楼        文友:双宿双飞        2017-12-20 20:45:32
  是的,此文初衷就是想从正面写写这些人,只是文笔不行。他们干最脏最累的活,而住的是最简陋的房子,吃的是最简单的饭食。他们值得人们尊重。
我的田园,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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