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四季的故事】铁流滚滚(小说)
阿依古丽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刘小玲和克山赛买提吓得浑身发抖,面如土色,她简直不相信这样的悲剧竟然在人间发生,竟然发生在自己的家门前。阿米南和艾海提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坏了,他们大声地哭着,陆陆续续赶来的群众和社区工作人员看到如此惨烈的现场无不失声痛哭。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和医生急忙把血泊中的刘小玲和克山赛买提用担架抬上救护车,救护车鸣叫着准备离开。
小张所长强忍着悲痛,大声地喊:“艾力,艾力,你他妈的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开枪,你是不是警察。”
艾力支支吾吾没有说出来话,他为自己的失职而懊悔不及。
小张所长对艾力说:“你马上开警车在前面给救护车开道,用最快速度把救护车送到医院去,救人要紧。"
“好。”艾力答应着立即启动汽车,调转车头,警车拉响报警器在前面开路,救护车在警车引导下快速地向医院绝尘而去。
十
公安局办公室里灯火通明,k市市委书记班公明坐在主席台上面。公安局局长安中心及几个副局长以及市委常委全部列席。安局长首先做了简单的案情汇报:“阿不拉抢劫案我们正在努力侦破中,又发生这起恶性爆炸案件,使我们社区的同志惨遭这样的不幸,这是我们公安干警的严重失职,是我们公安人员的耻辱,我首先在这里做深刻检讨。我希望以侦破这起爆炸案件为契机,全面展开拉网式搜查,坚决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不将这三股势力铲除决不收兵。”
市委书记班公明义愤填膺地发表讲话:“同志们,安局长在我们市是多年的老公安了,破获了许多大案要案,对犯罪分子的犯罪规律掌握的不少。可是,现实告诉我们,我们轻判错判了国际国内形势,三股势力的严重性和危害性以及恶劣性。我们总想着敌人距离我们很远,总想着社会已经太平了,可以高枕无忧了。这是盲目的乐观主义思想作祟,是非常可怕的失职。这起恶性爆炸案件,向我们公安干线敲响了警钟,是敌人向我们的人民民主专政机构发起了公然挑战。三股势力和国外反动势力内外勾结,他们时时刻刻蠢蠢欲动,破坏了改革开放稳定的大局,威胁着我们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他们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拿着武器的敌人,我们必须立即行动起来。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如果不尽快侦破,也许会给我们人民群众的安全造成更大的危害。因此,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们立即成立以我为组长的应急处置小组,各部门主管为副组长,密切配合,各司其职,向危害我们人民安全的破坏分子发起猛烈进攻,向企图颠覆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三股势力发起挑战,不将他们彻底消灭我们誓不收兵。”
案情分析会议一直开到夜晚三点多,安中心在会议即将结束时说:“一年一度的K交会就要在我们市里开始了,全国各地参加这个展销会的商家几百家,对我们市经济发展至关重要,一定要保证会期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
班公明:“关于这个抢劫案发生的时间是一个敏感时期,据有关情报证明,国外一个恐怖集团正在我们市里活动,这是一个不安全隐患,是埋在我们身边的一颗不定时炸弹。这个也是我们最担心的事情,也是我们必须要消除这些犯罪分子的猖狂活动,确保市民生命财产安全。”
安中心局长说:“现在恐怖组织活动非常的猖獗,从现在起,我们责成治安管理处和各乡派出所,居委会,要认真落实特种行业住宿登记管理工作的同时,还要对出租房及夜晚营业的公共娱乐场所进行严格的管理,这些都是犯罪分子最容易藏身的地方。各片区公安人员必须擦亮眼睛,时时刻刻保持高度警惕,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确保人们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班书记说:“在你们行动的同时,我们在各乡镇,到村及各小队进行社会治安综合管理工作的落实检查,这样,全方位的开展打击流动做案,不给那些恐怖分子以可乘之机,绝不留下死角。”
十一
刘小玲伤势严重,经医院全力抢救无效,她再也没有睁开那双时常微笑、迷人的大眼睛,一朵灿烂的花朵就这样凋谢在芬芳的春天。社区干部和居民数万人自发的发起悼念活动。灵棚里,哀乐阵阵,哭声不断,吊唁的人们无不为这位只有二十三岁的女孩子扼腕叹息。
阿依古丽心情沉重,她带着一双儿女惭愧地跪倒在刘小玲灵堂前,深深的向刘小玲叩头,她的哭声感天动地。如果刘小玲不是社区干部,如果刘小玲不去她家送温暖,如果阿不拉能早一点听她的话改邪归正……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更没有假如,残酷的现实让人们愤怒,冰冷的环境让她对丈夫阿不拉恨得咬牙切齿。她望着刘小玲的遗像,泪水再次止不住地流。刘小玲的灵堂前,放满了白色的玫瑰花,社会各界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了沉痛的心情,缅怀党的好儿女刘小玲对党真诚,对人民群众热心的好干部。
刘小玲在部队服役的男朋友周斌也经过特批匆匆地赶来,灵堂内的哭声再次响起。周斌双膝跪倒,头深深地贴在地上,他的哭声震撼了所有在场人的心扉。
周斌和刘小玲是同学,在解放军某部武警部队服役,和刘小玲真心相爱,心心相印。两个人相约在新年的年底结婚,正沉浸在热恋甜蜜的幸之中,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周斌怎么也无法接受。他扶着冰棺,悲痛欲绝。
刘小玲原本有许多留在城市工作的机会,可是,她选择了到最艰苦的地方锻炼的道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小玲这朵花朵就这样凋谢在不应该凋谢的春天。
周斌的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他走到小张所长跟前问:“所长,我能参加你们的行动吗?”
小张摇了摇头,说:“你是军人,应该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可是,刘小玲是我的女朋友啊,我……”周斌难过得说不想去了。
张所长轻轻地拍了拍周斌的肩膀,说:“放心吧,交给我们了,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周斌说:“如果可能,我一定手刃这个可恶的凶手。”
十二
游泳池一角,阿不拉神情沮丧坐在那里,他的脑海里嗡嗡响。他就像做了一场梦似的不敢相信短短的几天时间自己会变得这样可怕。刘小玲那惨烈的现状在他脑海里面挥之不去,闭上眼睛就出现在眼前。乌拉因仿佛无事人似地走过来,说:“怎么,兄弟,还在想着那件事情吗?”
阿不拉眼睛冒火,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提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乌拉因看了看游泳池里正在游玩的人群,伸出一个手指头放到嘴边晃动着,他示意阿不拉小点声音,让别人听到向公安一报告,他们马上就会成为丧家之犬。
阿不拉旁若无人地说:“人家是到我家送温暖,他们是无辜的,你在我的家里做这样的事情也太缺德了,你让我的老婆孩子以后怎么做人啊,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这样婆婆妈妈,藕断丝连,怎么能成就大业啊。”看着阿不拉气愤得满脸扭曲的样子,乌拉因心里反而沾沾自喜。他正是希望用这样的手段断了阿不拉的后路,只有这样他才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干,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下定决心跟自己走。实施了这次爆炸案件,他的险恶目的达到了,他可以向自己的上司邀功,这样发展下去,无家可归的阿不拉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听任自己摆布。
阿不拉愤怒地看着吾拉因,又无可奈何地低垂下了头。他知道,政府不会原谅自己,公安干警随时都有出现在身边的可能。他的大脑里一直重复着:“怎么办?怎么办?”
乌拉因坐在阿不拉身边,他说:“一不做二不休,我们趁K交会期间大干一场,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国去,向老板请功,等大把大把的美金到手,我们可以安安心心过一辈子快乐生活。”
阿不拉在心里恨恨地说:“安心?我看你死心吧。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阿不拉清楚,乌拉因准备了一些威力强大的遥控炸弹,这个人做事歹毒的家伙,跟着他,自己可能就永远没有和老婆孩子团聚之日了。他不想这样越陷越深,更不想出国,伤害更多的父老乡亲。这里是自己的家园,这里是自己的祖国,有自己的同胞啊。
乌拉因似乎看出了阿不拉的心事,笑嘻嘻地说:“想你老婆孩子了?女人嘛,就那会事,等咱们到了国外,金钱美女,要多少有多少。”
阿不拉没有理会乌拉因,站起来,慢慢地向他们居住的游泳池旁边小屋走去。他已经坚定了不和乌拉因同流合污的信念。
十三
夜深了,游泳池里面的人渐渐地离开了,泳池里非常的安静。
听着乌拉因响亮地打着呼噜,阿不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后悔不应该抢了老秦的钱还打了老秦。他看了看乌拉因放在墙角的那些炸弹,看到那些,他心里就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阿不拉知道,自己已经身负命案,罪孽深重,摆在眼前的路只有一条,投案自首,哪怕就是牢底坐穿他也认了。想到这里,阿不拉走过去悄悄地将那些炸弹遥控器装在口袋里,轻轻地走出小屋。他要趁着黑夜掩护,悄悄地溜出玫瑰泳池,向公安局报告,千万别再让这个魔鬼再作孽了。
阿不拉刚刚出了门,身后面传来突然传来低沉而又恐怖的声音:“站住,把手举起来。”
乌拉因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顶住了阿不拉的后腰,阿不拉知道自己露陷了,他正考虑怎么应对这只老狐狸时,乌拉因将遥控器抢了过去。“嘿嘿”地笑着说:“我早防着你这一手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阿不拉叹了口气,说:“既然你发现了,也好,我们就在这里做一个了断,我不希望就这样过着不明不白的生活。你放我走吧。”
乌拉因说:“放你走?可能吗?你以为你投案自首就有好日子过了吗?你也不睁眼看看,那些公安已经在搜查了,说不定就在我们身边了,也许你走不到公安局门口就会被击毙了。”
“我不奢望逃避法律对我的惩罚,可是,这里毕竟是生我们养我们的祖国啊,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同胞扔炸弹,下得去手吗?我们不能干那些亲痛仇快的事情啊。”阿不拉动情地说,他想起来那天爆炸那一幕,心里仍然在发颤。
乌拉因奸笑着说:“如果你老老实实跟我走,咱们仍然是兄弟,是同胞,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么,别怪我不客气。”
阿不拉说:“乌拉因,虽然我吸毒,抢劫,触犯了国法,可是,该付多大的法律责任,我一定不逃避。我也劝你迷途知返,别一意孤行。我希望你和我一起投案自首,我相信,政府会对我们宽大处理的。”
“做梦吧你,今天你敢再往外走有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乌拉因话音刚落。游泳池边传来了一声:“举起手来!”
话音刚落,游泳池里灯光一瞬间全部亮了起来,张所长大声喊:“乌拉因,我们希望你放下武器……”
周围的武警,公安枪口一起对准了乌拉因和阿不拉,乌拉因见势头不妙,仍然想垂死挣扎,趁阿不拉不注意,一把推开了他,转身就要走进那个小屋。说时迟那时快,阿不拉快速地站在了小屋门口挡住了乌拉因的去路。
“让开,要不然我先弄死你。”乌拉因像一条斗败的公牛恶狠狠地扑向阿不拉。
一声清脆的枪声后,乌拉因腿部中弹,一头栽倒在地上,几个公安民警上前将他铐了起来……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
阿依努尔说:"是啊,放假了。“
老秦说:”快毕业了吧。“
阿依努尔说:"多少钱?"
……
老秦说:"八块七角。"
阿依努尔递给老秦十元钱,拿起菜就要走。
老秦急忙说:"哎,丫头,等一下,还要退给你钱呢。"
"不用了叔。“阿依努尔说着话已经走出去了几步。
老秦说:”不行不行,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