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娘十七儿十八(小说) ——记大宋青天陈希亮
于是陈希亮把周元推出去斩首示众,其他的人全部遣送回石塘河,把剩下的劳役服完。
陈希亮在安徽宿州做官,那时汴河改道流经宿州,年年洪水泛滥,一年夏天,又逢天降暴雨,差役慌忙前来禀报说,汴河上的桥梁又被冲垮了,陈希亮当即冒雨来到河边察看灾情,据当地老百姓讲,这汴河水势太猛,再坚固的桥墩都要被冲垮,要在此架桥真比登天还难,如今桥又被冲垮,来往行人过河只有靠渡船,极不方便,再加上水势太猛,渡船也不时翻沉。
陈希亮想,这河上还是应该架桥,要怎么架才不被冲垮呢?他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次陈希亮察勘了汴河水情,回衙以后,就见他成天伏案在纸上画着什么,深夜的烛光下,还在不停地改改画画,经过没日没夜的筹划,他终于创造出一种新的造桥方案,这就是不在河水湍急的流水中建桥礅,而是修建一种木制结构的直接飞跨两岸的桥梁,这样不仅来往船只不受阻隔,而且不论夏天发多大的洪水,桥身也丝毫无损,安然无羔。于是,他命令属下采备木料,并请来木工现场施工,没存多久,宿州城的汴河上,架起了一座崭新的木桥,桥身如虹,飞跨两岸,桥上行人来往,桥下船楫畅通,人们都赞扬陈希亮不仅是一位清官良吏,而且还是一位能工巧匠,这宿州的汴河桥确是一人发明,连朝廷都下诏嘉奖,并且推广这种造桥的方法,过去苦于水患,造桥无方,如今从河南开封的京都,到安徽泗州,都模仿陈希亮的造桥方法,建起了一座座如虹的飞桥。
当时州郡官员互相赠送酒,而这些公家的酒都是由私人得了,按法律是不许可的,陈希亮也曾用酒赠送贫寒的游士,随后又说:“这也是私用公物。”便改用自家财产来支付了酒钱,可他最终还是就此事上书弹劾了自己,坚持请求辞职。
十
陈希亮突然紧紧的抓住释镇福的手,说:“师父,你既然能从河坝子千里迢迢追到京城,就有办法救救小琴,让她从僵尸变成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用我的命,换回小琴的命,她的罪孽由我去赎。”
释镇福摇摇头说:“陈大人,没有用的,我虽然也很为你们夫妻情深而感动,可是,如果小琴的僵尸之身不死,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白白送掉性命,所以我才从河坝子一直追到京城,故意在你的府邸前搭台唱戏,就是想等待她走出府邸的那一天,要除掉她。”
陈希亮说:“小琴不可能没有救的,是你不愿救她,对不对,你为什么这么铁石心肠呀,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呀,你没有过爱人、没动过情吗?”
“陈大人,一切都已晚矣,你还是看看小琴吧。”释镇福说。
陈希亮转眼看小琴时,只见她也变成一具僵尸,发长二丈,青面獠牙,蓝荧荧的皮肤,黑洞洞的双眼发出绿光,嘴角露出长长的獠牙,双手如鹰爪似的狂乱舞动,正张着嘴嗷嗷惨叫。
“小琴。”陈希亮痛心疾首:“小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造成的罪孽呀。”
“娘!”陈忱扑向小琴。
“你不要命了?她不是你娘,她是僵尸。”释镇福抱着陈忱。
“就算她变成了僵尸,可她也是我的娘。”陈忱说。
“如果你被她咬伤或抓伤,你就会染上僵尸毒,这种毒无药可救。”释镇福说:“陈大人,贫僧带小琴去投胎转世,如果你和小琴有缘,十八年后,你们还会再次团聚。”
释镇福说着,把金光连同小琴收入金钵中,他左手持钵,向陈希亮微微点头,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娘……”陈忱要去抓释镇福,说:“老和尚,你不能走,把我的娘留下。”
“忱儿。”陈希亮伸手抱住陈忱,泪流满面:“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娘。”
“爹……”陈忱抱着陈希亮痛哭失声。
转眼又过了十八年,陈希亮也到耄耋之年,这一天正在大街上走,突然看到一个女孩的身影,好象小琴,这女孩蹦蹦跳跳的,正在和女伴有说有笑,他忍不住痴痴的凝望,这时,那女孩身边的女伴轻轻拍了拍女孩,女孩一回头,正是和小琴一模一样的,那女孩一见陈希亮,也愣住了。
女孩便是小琴投胎转世,现在叫小英,她和陈希亮再续前缘。
十一
苏轼,出生于四川眉山,他金榜题名后,步入仕途,欧阳修称赞他后生可畏,因为科考的成绩实在太优异了,又有欧阳修把他捧得那么高,朝廷就让他去帮凤翔知府处理公务,苏轼很傲气,觉得凭借自己的才华,将来一定能成就一番伟业,刚到风翔时,知府宋选非常器重他,对他写的公文一字不改,苏轼的能力得到官民的交口称赞,因此得到“苏贤良”的美名,可没多久,来了个新上任的知府,就是为官30多年的陈希亮,陈苏两家是几代的世交,陈希亮也常到苏家喝酒,苏轼心想遇到故人了,没想到因为陈希亮行事严厉,为人刚直,对苏轼所拟公文严格审查,大动“刀斧”,心高气傲的苏轼看了心头很不舒服。
有一次,一个衙役在陈希亮面前称苏轼为“苏贤良”,话音未落,被陈希亮当面训斥道:“小小签判,如何称得上苏贤良?”叫人把衙役拖出去当众鞭打。
苏轼忙为衙役求情:“他是有口无心,求大人放过他这一次吧。”
可陈希亮根本不予理会,照打不误。
到了这年七月十五的中元节,按照官府规定,官员们应该聚餐,苏轼心想:“你不是让我当众下不来台吗?你这聚会我也不稀罕去了。”
陈希亮见苏轼没来,就把此事上奏朝廷罚了苏轼八斤铜,这样一来,苏轼的心中就更来气了。
嘉佑八年十二月,陈希亮命人在府中建了一座“凌虚台”,让苏轼写一篇《凌虚台记》,苏轼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终于找到了机会讥讽一下陈希亮,于是他在文章里写事物的废、兴、成、毁难以预料,凌虚台也一样,何况人的得与失?言外之意是人啊,别看你现在春风得意,总有一天你会从山上跌下来。
陈希亮看了《凌虚台记》后,却不恼,对身边的人说:“我和苏家是世交,是苏洵的长辈,视苏洵就象自己的儿子,看苏轼就像自己的孙子一样,平日之所以那样对待他,就是因为他少成大名,年轻气盛,怕他会因为太顺而目空一切栽跟斗,没想到他对我的成见这么大!”随后对手下的官员说:“《凌虚台记》一字不改,刻于高台。”
由于陈希亮以身作则,教育有方,儿子们个个也很有出息,长子陈忱官至度支郎中,次子陈恪为滑州推官,三子陈恂是大理寺丞,四子陈慥(字季常)虽然从未从仕,却是著名的诗人和文学家,陈季常轻财好义,乐于助人,还是苏东坡的挚友,更是人们所熟悉的《河东狮吼》中的陈季常,
陈季常隐居龙丘时,家里养着一群歌妓,客人来了,就以歌舞宴客,他的妻子柳氏,性情暴躁凶妒,每当陈季常欢歌宴舞之时,柳氏就醋性大发,拿着木杖大喊大叫,用力敲打墙壁,弄得陈季常很是尴尬,苏东坡就写了一首待取笑陈季常:
“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
忽闻河东狮子吼,柱杖落手心茫然。”
陈希亮的后人陈与义是南宋初年的杰出诗人,同时也工于填词。
宋英宗赵曙即位后,升任陈希亮为太常少卿,未几致仕,陈希亮退官归隐,因积劳成疾,不久病逝,陈希亮临死时,小英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在弥留之际,仿佛又回到了河坝子,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光,仿佛看到小琴坐在桑树上一边摇一边唱:“有情有义坟张开,无情无义马家抬。”
陈希亮终年六十四岁,因为陈希亮的魄力、智慧和为国家社稷的贡献,被朝廷追赠为工部侍郎,因政绩突出,入名宦祠,其遗作有《陈希亮文集》10卷,以及《钩易图辩》、《制器尚象论》等书卷。
当陈希亮病逝的噩耗传来,亲戚朋友莫不潸然泪下、捶胸顿足,特别是河坝子老家的百姓,一个个掩面涕哭,向京城方向跪下磕头作揖遥拜陈希亮,纷纷在家中供奉陈希亮的画像,并集资修建了陈公祠,为陈希亮铸了铜像立于河坝子场镇。
陈公祠一直从北宋保存到建国以后,在文革时才被毁掉。
多年以后,经历人生跌宕的苏轼,回望自己的年少气盛,非常惭愧,称自己当时是年少气盛,愚不更事,屡与陈公争议,形于言色,己而悔之。苏轼评论陈希亮:“平生不假人以色,自王公贵人,皆严惮之,见义勇发,不计祸福,必极其志而后已。”
《宋史》称陈希亮:“为政严而不残,不愧为清官良吏。”
附:
一、中国古代十大清官
1、东周魏国邺令――西门豹
2、西汉京兆尹――赵广汉
3、西汉颍川郡任太守――黄霸
4、唐朝审案司――徐有功
5、唐代大理丞――狄仁杰
6、北宋太常少卿――陈希亮☆
7、北宋开封府尹――包拯
8、明朝苏州知府――况钟
9、明朝南京右都御史――海瑞
10、清朝江宁巡抚――汤斌
二、中国古代十大贪官
1、秦朝赵高:侵夺民田操控国库
2、东汉“跋扈将军”梁冀,家财三十亿银钱,相当于国家税收的一半
3、东汉王温舒:大肆杀人以权换钱,以酷行贪,以酷掩贪
4、西晋石崇,任荆州刺史时拦劫沿途客商敛财
5、南宋右丞相陈自强:“光明正大”地卖官
6、北宋蔡京:造假帐,领双份的宰相俸禄,兴花石岗,拥土地50万亩
7、唐朝元载:在长安109坊中占大宁、安仁、长寿三坊,就连胡椒也贪64吨
8、明代刘瑾:人称九千岁,对不贿者贬管或下狱,少则数干多则万两
9、明代严嵩:和其子严世蕃号称大丞相、小丞相,父子两控制吏部兵部受贿,擅专国政达20年之久
10、清朝和坤、家产超过清廷十年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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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写得这些不是评论老师您的小说的,老师帮我改正后,请将这些话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