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时光】魂断乌江(小说)
好在,还有愿意点燃这份热血的人。项羽目视着始皇渐渐远去,扭过头看着妙戈,认真的说道:“妙戈,将来我取代了这个男人,你给我做皇后怎么样?”
妙戈虽然还小,但已经略懂一些男女之事,听完项羽的话,小脸羞得像苹果一般红,娇滴滴的似乎要滴下水一般。但是随即,妙戈也认真地回答道:“好!”
刚说完,一只大手堵住了项羽的嘴,将项羽拉到一个人的身边,看得出来这个人的力气很大,项羽都来不及挣扎就随着那个人向后退。那人伸出另一只手,同样抓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妙戈,带着这两人迅速向后退去……
第四章学万人敌
等到远离了人群,那人才松开了手,项羽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重压一下子消失了。项羽愤怒地转过身,似乎想看看是谁竟然这样恶搞自己。等到看清身后的人以后,项羽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叔父,你怎么来了?”
项梁有些愠怒地说:“你这个臭小子,不好好在家读书也就罢了,竟敢偷骑我的马跑出来,还带着妙戈,你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你这个臭小子伤到人家怎么办?这事也就算了,你竟敢带着妙戈去嬴政的驾前,说出那样的话。你知不知道那样的话如果被哪个心怀不轨的人听到,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害死才好?”
项羽听完,低着头也不说话。项梁暗骂了一句回家再收拾你,就返回到街边取回项羽拴在一段木桩上的马,送妙戈回家后,带着项羽返回项府。一路上,不知道项羽是听到项梁的话感到后怕还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就算把妙戈送到家门口也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项梁看到项羽这样,也就没有说什么。
等到二人回到项府,项羽突然开口道:“叔父,我不想读什么圣贤书了,秦王嬴政这么残暴,民不聊生,别看他现在这么威风,迟早有一天百姓会受不了这残暴的统治起来反抗。我要学武,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将来像爷爷那样驰骋沙场,推翻暴秦,立功封侯。”项梁听完项羽的话,心里一惊,不由得仔细看看项羽,似乎这个刚和自己分别一小会儿的人不是自己的侄子一般。项梁是真没想到一个刚刚十几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他害怕自己罚他还是只是为了逃避读书,或者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将来成为爹一样的将军。项梁思索了一会儿,最终仿佛认可了项羽的观点一般同意他以后可以在书读完之后学武。项羽这才高兴起来,谢过了叔父,就回房去了。
过了几天,项梁从来访的宾客口中得知当地有一位有名的剑客,便请那人带路,和自己一起带着礼物去请那位剑客来指导项羽剑术。等到剑客知道了项梁的来意,又从与项梁同行来的宾客口中得知项梁一家人的为人,便爽快地答应了项梁的请求,即刻起身前往项府。
项羽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叔父去给自己请老师的消息,早早就在门口等候。等到项梁带着剑客回来,项羽立即恭敬地跪在地上,向来人表示敬意。剑客赶紧上前将项羽扶起,仔细地打量了项羽一番,又捏了捏他的胳膊、肩膀,对项梁称赞道:“这孩子倒是天生的练武奇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项羽沉浸在剑术的练习之中,也没有时间去找妙戈玩。妙戈知道项羽正在学习剑术之后,请求自己的父亲带着自己来了虞府几次。直到虞公说让她不要老是来打扰项羽学习,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每次见面的时间都很短暂,项羽就要继续去学习剑术,但好在二人心意相通,时间虽短,二人也非常开心。
项羽学得很快,才过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剑客竟然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教项羽的了。就算让项羽真拿剑和他比试,项羽也能和他打上许多回合。于是,剑客前去和项梁告别,“先生,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贵公子的了,他在学武这一方面真是天资聪慧,进步很快。我看这孩子眉宇之间有一股霸王之气,将来这孩子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我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了,今天特地来向您道别。”
项梁听完剑客称赞项羽,内心不由得一阵欣喜,听说剑客要走,便开口挽留。剑客要走的心意已决,项梁便只好作罢,吩咐下人收拾一些财务赠与剑客,带着项羽一起将剑客送到了门口。
项梁二人看着剑客的身影离他们越来越远,项梁便和项羽说:“你师父说你天资聪慧,已经学完了他的本事,等到过几天我再给你找个高明的剑士来教你吧。”项羽听完,对着项梁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不要学习剑术了。”
项梁听完,不由得有些恼怒:“为什么?是不是你师父夸了你两句你就认为自己有点小成绩了?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世界上比你师父高明的人大有人在,你就更不要说了。别忘了当初你想学武的时候怎么说的,现在才有了一点点的起步你就想放弃了吗?”
项羽一听,知道叔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道:“叔父息怒,我项羽并非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我如今不想学习剑术的原因,是因为我在这几个月的学习中已经发现,一开始我学会了剑术,我可以打败一个对手,渐渐地我可以打败五个,十个。但即使我将剑术练得登峰造极,我可能在最多可以抵挡住几十个人同时拿着武器向我进攻,再多了我必定无能为力。我想学本事,我想学能够敌万人的本事。”
项梁听完项羽的解释,心里由愤怒变为好奇再到震惊,他真没想到项羽竟然可以想得这么深,这么远。不由得为项氏一族有这样一个传人而感到骄傲。项梁突然想到了什么,暗自说道,不如试这小子一试。于是,项梁假装严肃地说:“你想学敌万人的本事,可以,但你得先经过一个考验。”
项羽眼前一亮,连忙问是什么考验。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是能学到敌万人的本事,什么考验他都愿意去经历。项梁笑了笑,便领着项羽向后院走去。
直到走到最后一间房子门前,项羽认出了这间是项梁从不让外人进的房子,因为屋子里供奉着项氏一族的排位。项羽不知道项梁为什么将他带到了这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并不是什么重大的日子,应该不是要带他来祭奠祖先。
项梁什么也没有对项羽说,带着他推开门进去,先和项羽一起跪下来对着祖先的牌位磕了三个头。接着,项梁拿起三炷香,小声地说着什么,将香敬上后。项梁说了句:“打扰先祖了,只是今日事关我项氏一族的继承人,希望先祖不要怪罪。”项羽感到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的叔父到底在做什么。只见项梁跪在地上,将身子钻进牌位下的桌子底下,项羽等了一会儿,项梁才将一个古朴的长木盒抱出来。木盒似乎是松木做的,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竟然还能散发出阵阵的香气,盒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项羽心想,我和叔父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竟然没见过这个物件,看盒子这么高雅,里面应该装着什么文雅高贵的宝物吧。
项羽猜对了一半,盒子里装的确实是项家的一件宝物,不过可不是什么文雅高贵的物件。项梁才刚将盒子打开一条小缝,项羽就感觉有一道金光闪过,同时,一道阴冷的气息遍布全身。危险,这是项羽的第一反应,还未见到盒子里的东西,项羽竟然已经开始想要逃离。好在项羽也学了这么久的剑术,再加上项羽天生就是一个胆大的人,竟然强行克制住自己,但眼睛已经眯成了遇到危险时才会出现的针芒状。等到项梁将盒子彻底打开,项羽不禁惊呆了,盒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件兵器,一件被练武之人尊称为百霸之首的戟。不过,这根戟也跟平常的戟不同,通体呈现暗金色,不似平常的长戟,这条戟被分成了两截,一半有枪头、直刃,横刃构成。看着那锋利的刀刃,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光芒,既可以钩,可以啄,可以刺也可以割。另一端顶端成锥形,若被扎中,只怕会出现一个碗口大的洞,离黄泉路也不远了。两部分又可以通过一个巧妙的小机关连在一起,长度可达一丈三尺七寸,重量达到了七十三斤七两三钱,普通人将这件武器能拿起来已经不容易,更不用说使用这件武器了。
“这条霸王戟是当年天降陨铁,楚王命令能工巧匠将其打造成这件兵器,赏赐给你的爷爷项燕。后来,你爷爷凭着这条霸王枪驰骋沙场,杀敌无数,一人一戟就令敌人闻风丧胆。如今你爷爷已经去世,留下这件兵器作为家传宝物。你若能将这件武器拿起挥舞几下,我便教给你可以敌万人的本领。”项梁对着项羽说道。
原来叔父说的考验就是这个。项羽伸手着霸王戟,一股冰冷的气息不留余力地传到项羽身上。项羽抚摸了两下,竟然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仿佛这件武器天生就是为他打造的一般。项羽轻轻使力,竟没有将戟拿动分毫。心想这武器果然不简单,便深吸了一口气,大叫一声,起。两手就将戟提了起来,顺手将两段戟合成长戟,挥舞起来,动作一气呵成。项梁怕这小子控制不了轻重,接连退后了好几步,怕项羽误伤到自己。待看了项羽使戟的动作,心里一阵欢喜,普通人连讲霸王戟拿起来都已经不容易了,这小子竟然不仅拿的这么轻松,竟然还使得像那么回事儿。等到项羽一套动作下来,将长戟斜拿在身后,挺直身板,眼神里的专注的眼神还未消失,看起来倒是有一股子威严之气。项梁惊了一下,竟然在项羽身上看到了一丝项燕的影子,霸气又霸道。果然不愧是我项氏一族的传人,项梁心想。
自此以后,项梁遵守诺言,既传授项羽霸王戟的招式,又开始教项羽兵法。项羽样样本事都涉及到,虽然不可能样样精通,但是项羽却自信已经可以领兵带将,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第五章比武招亲
时间静静地流逝,就像山间的溪流,即使再小的石缝,也只能任它流过。时间会带走很多,也会改变很多,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总有一天,你也会被时间带走,为新生的力量腾出空间。时间也会带来很多,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你都要接受时间带给你的成长与责任。没有人能阻挡时间的脚步,你没有选择,只能接受。好在,你还可以选择在被带走之前,活得是喜是悲,活得轰轰烈烈,还是,碌碌无为。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七年,项羽和妙戈也都长大了。两人均已经十五岁,但项羽看起来已经和成人没有什么两样,身高达到了八尺,浓浓的眉毛,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脸上虽然还略显青涩,岁月虽然还没有在他的脸上刻下棱角,阳刚之气却尽显无遗,看上去竟有一丝的威严。脱下衣服可以看到身上不用使劲就已经展现出来的爆炸性的肌肉,都在告诉所有人不要小看这个才十五岁的大男孩。妙戈已经出落得成一个大姑娘,细细的长眉,丹凤眼,小巧的鼻子下搭配着樱桃小嘴,头上已经挽起了代表成熟的发髻,一条白色的长裙将妙戈的身材凸显的无比绝妙,不用任何装饰,就仿佛是天女下凡一样。妙戈多年以来跟随自己的母亲学习歌舞,又学习了琴棋书画,更是让妙戈身上具备了一种高贵的气质。验证了人们在她小时候就说她将来必定是一个大美人的预言。
这天,项羽骑着马去找妙戈。一路上项羽想起自己第一次偷偷骑叔父的马去找妙戈的场景,仿佛刚发生不久似的出现在脑海中。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一丝的自责,自己当年太鲁莽了,第一次骑马就带着妙戈瞎跑,还好没有出什么事,不然后悔都没地方后悔去。随即又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好些日子没见的妙戈,项羽又有一丝的欣喜和期待。她肯定也想我了吧,项羽有点臭美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马儿跑得飞快,可能是知道自己背上这个男人的急迫,没过多久就带着项羽跑到了虞府。
虞府门前的护卫看到这位常客又来了,和以往不同,眼神里竟然有一丝的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等下马后还是急忙帮他拴住了马,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让他自己进去找大小姐。项羽一心想着赶紧见妙戈,并没有看出护卫眼神里的不同。事实上,这个心思单纯的男人根本不会去揣摩别人的心思,更不用说从别人眼神里去看出什么了。他一路微笑地和虞府的人打着招呼,径直朝着妙戈的房间走去。
妙戈正坐在窗前,微风从开着的窗子里轻轻吹来,吹得她那几缕不安分的发丝在眼前乱飞。妙戈似乎无心去管它们,眼神里有一丝的忧虑,呆呆地看着窗前的柳树发呆。项羽从远处走来,看到妙戈正坐在窗前,隔着很远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叫她的名字。妙戈听到项羽在呼唤她,才打开了拧着的眉毛,应了一声便出门去迎接项羽。
两人多日不见,一见面,照旧是项羽讲着这些天都做了什么,碰到了什么新鲜事。妙戈静静地听着,时而应两声,更多的是微笑地看着项羽。突然,项羽看着妙戈的眼睛,问道:“妙戈,你今天和以前不同,我感觉得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妙戈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没有掩饰好,被项羽发现了一样。不过随即也就理解了,有时候项羽平时被叔父骂或者有什么烦心事来找妙戈的时候,虽然他没有对她提及,表面上也和以往一样和她说笑,自己不是一样可以感觉出来吗。这就是心有灵犀吧。想通了这一点,妙戈也不掩饰她的忧虑,低着头躲过项羽的眼神,低声说道:“哥哥要为我在本地比武招亲!”
原来,当地的规矩,女子十五岁就要出嫁。妙戈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虞公也开始寻思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找一个好的婆家。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项家,项家虽然前几年才搬到这里,但很快就在这里有了声望,和自己家门当户对。况且项家的小子和妙戈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两人关系要好,自己也了解这小子的脾气秉性,虽然心思单纯,有时候有些鲁莽,但是小小年纪就已经表现不凡,将来肯定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于是便和家里人商量,妙戈听完父亲的话,心里当然很高兴。她的心里一直很崇拜、很喜欢这个大男孩,喜欢他给自己带来的欢笑,喜欢他和自己出去玩时挡在自己身前将比他们高大的小混混打得跪地求饶,喜欢他带给自己的安全感。两人的心里,彼此都是对的人,早已习惯对方的存在,在心里私定终生了。父亲的提议让妙戈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妙戈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却并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