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开】特殊旅游(散文)
“太上皇”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北京,省得以后受骗上当。”
“外交部长”说:“我瞎了眼,丢了半世的英名,害得大家跟着受辱,真的无脸再在北京呆下去了。”
“机灵猴”说:“在农村我是机灵猴,在这里我成了大傻球。我私人也有花不完的钱,不是钱的问题。猴为深山王,都市被耍猴。我在这里被当成猪羊任人宰割,心里感到特别痛苦。”
“老军师”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在哪里跌倒了就要想办法在哪里爬起来。”
“计划部长”说:“朱书记的计划是五天,不坚持按领导的计划办事是不对的。”
“一国俭”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咱多长个心眼,光找便宜的事干,就不会再上当受骗了。”
卧谈到了最后,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一种意见要走,一种意见要留,谁也说不服谁。
在北京的第三天凌晨,“太上皇”、“外交部长”、“机灵猴”等十个人离开了北京城。
“老军师”、“计划部长”、“一国俭”等十个人和我坚守阵地,不当逃兵,坚持留在了北京。
吃过了早饭,我们留下来的十一个人一致决议要到颐和园游览一天。就在我排着长队等待购买团体票的时候,“一国俭”跑过来对我说:“你不要买票了,他们都进去了。老军师和一个有角门钥匙的清洁工攀上了老乡,现在还为咱俩留着门哩,你赶快跟我走。”我坚持要买票进去,“一国俭”就恼悻悻地一个人赶紧跑走了。
在北京的第四天,吃过早饭后,我向大家宣布说:“一人一性,众口难调,咱们从今天起,充分发扬民主自由,省得勉勉强强,心里难受。”我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引来了每个人的热烈鼓掌声。
在北京的第四、第五这两天,我兴高采烈地跑遍了北京城的很多书店,买到了好几本梦寐以求的珍贵书籍。
“老军师”串遍了北京城的许许多多的算卦摊,连连惊呼开了眼界,获益匪浅。
“计划部长”走遍了北京城的估衣市场(出售旧衣服或原料较次、加工较粗的新衣服),得意洋洋地购买了两大捆九成新的旧衣裳。
“一国俭”觉得北京的什么东西都比家乡贵,唯有坐地铁特别划算,唯有坐地铁特别开心。每天一吃过早饭,就领着几个志同道合的会计,只花伍角钱买上一张地铁2号环形线的车票,围绕着北京内城40分钟转一圈。到了每一个车站,只下车不出站,18个车站一个接着一个都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23.1公里长的环行线,他们也不知转了多少圈。他们看腻了不同风格的车站就改看坐车的人,先看哪个男人长得英俊,再看哪个女人长得漂亮。后来看腻了中国人就改看外国人,哪个外国人长得稀奇古怪,他们就一路跟着紧盯不放,心里感到格外舒畅。他们一天从早到晚只花这伍角钱,人人脸上充满了阳光。
在北京旅游五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农历正月二十九日,公历1995年2月28日,星期二,天气晴朗。我们凌晨在北京站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当天中午到了新乡。大家感到新乡的饭菜和北京相比,简直便宜到了极点,“一国俭”带领我们走进饭店,还没花到100元,就摆满了一桌极其丰盛的酒宴,大家放开了肚皮,高高兴兴地吃了六天来的第一顿饱饭。
我回到了乡政府大院,先去给朱书记汇报。朱书记好像早就有了望远镜和显微镜,对我们的特殊旅游情况明察秋毫,了如指掌,比我知道得还要全面。我暗暗佩服朱书记的能力超强,肯定是从早回来的会计嘴里已经做了多方面的调查。
朱书记紧紧握住我的手说:“你能够坚持原则,组织纪律性强,能够坚持特殊旅游五天,圆满地完成了乡党委交给你的任务,干得不错,从即日起,去掉代理二字,你就是正式的站长了。通过这次特殊旅游,每个人都受到了各项考验,充分暴露了每个人的秉性。我已摸清了全乡各村经济管理的真实情况,除了穆庄侯吉祥不宜担任会计之外,其余会计全部留任。侯吉祥也有培养价值,我准备让他先干个党支部副书记,以后看情况再给他压压重担。”
朱书记想得就是特殊,干得就是奇葩,我开始心服口服,不服就是不行。
我知道应该这样做,但做得很不够,正在向樱雪、聚沙成搭、粉红莲秀、半川柚子、老翁等丁香老师模仿学习。我说的是实话,最近在江山网影视戏曲栏目接连发表了三个近三万字的剧本都是精品,但同时发表的十几篇散文却很难有一篇精品,这说明我写剧本入了门路,写散文还没有入门,但我毫不灰心,决心继续努力向丁香老师们学习写好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