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爱】婚姻这条路,不易(散文)
一
说好明天给人家还款。
可当我走进银行的柜台,将折子递给工作人员查询后,人家却摇头说没钱。
眼看快下班了,立即给满银打电话,他问我:“拿的是哪个折子?”道明是我的,他却笑着说:“错了。”害得我跑回家又取了一次,款,这才到位。
期间,偶遇娘家一个叔伯,他无不玩笑说:“哎呀,存万了吧?”
我点头说:“是啊!”一下台阶,满银的等候飘过来,我趁此发牢骚说:“跟着你从结婚到现在,不仅没存分文,且欠一屁股巨债。”
他又胡赖说:“都是你这个大手鬼花的。”我也杠上了:“再胡花,也不至于去麻将馆,更没偷给过人家男人。”
他说:“是没给过,但人家生儿子,不是顺产花五百,就是剖腹产花五千,你倒好,一刀下去十一万。这样毁灭性地打击,那个男人招架得住?”
我满腹的委屈由不得也来了:“人家生女儿,邀请亲朋好友大肆庆祝,生儿子,更是用山珍海味慰劳,可我,啥待遇都没享受,还遭你不尽地白眼。”
他没再接话茬,只鼓励性地说:“老婆,等还完债,我啥都给你补上。”
我本想说,等你补,我就老了,却没说出来。
在万事不顺的前提下,我没勇气雪上加霜再说沮丧的话。
二
跟着满银,经济是处于低下层。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影响我们婚姻的,却是感情问题。那年,因为种种,闹得实在不可开交,我就带着女儿走了。
那个梦中的男人,爱屋及乌,那个男人,也有高档的物质。可我一点也不快乐,呆在陌生的地方,什么也不做,成天却忧心忡忡,出去逛街,也是一副心不在蔫的神情。女儿也一样,她拿着玩具玩不到一会,便魂不守舍地放下,晚上了,已经困乏至极,却不眨眼睡。
一个星期后,女儿终于哇哇大哭,我以为她病了,她却说:“妈,回家吧,我想我爸。”
其实满银再无视我们娘两的生死,我也割舍不了这份牵挂,我不知,这个娶我没给我责任的满银,怎就这么让我思念直至斩不断?
我也不知,人家男人这么好,好得无可挑剔,我怎就用不了心,钟不了情?
仔细一想,那不是自己所要的生活,那也不归属自己所有。再逃避,事没解决,终究不能自欺欺人。
满银接我们了,却不改他的个性,我进退两难,却明白,自己必须做出抉择,不然,以后没法过,也过得不舒心。
可这样,又该怎么过?是强求人家,还是变自己?再者,重新再来的我们,又能长久适应吗?
而路走到哪里,只能说哪里,未来是什么概念,谁都没后眼,谁也都没底,这刻,我只能随自己的心。
这一过,便是二十多年。
三
三十六岁,儿子意外来到我的生命里。
过活的好疲惫,像是一个世纪。
满银依然不收心,非但如此,他还劝我做掉儿子,接着说他根本不想负担重。可我已没力气与他抗衡,于是,郑重其事说,以前回头,纯粹是为女儿,为自己的良心,现在,很对得起他了,所以,这次,恐怕离定了。
满银清楚我平时的沉默,他说:“咋样走?”我说:“女儿大了,不用管,儿子呢,我带走。他要是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
他半楞无语。随之撂下话说:“死也不离。”我说:“也行,但就不要怪我脱胎换骨了。”
安心养儿子,什么也不想,谁知,儿子花的巨债,满银三五年居然还完了。跟着,出了远门,破例为儿子打拼起车房!
没有人会相信,之前的满银,有多让人失望甚至无望;也没有人相信,之后的我这么决绝,以至于豁出性命面对婚姻的高潮起伏,在历经灵魂的千重洗礼后,我和满银因为儿子,而又重新维系起了和美的画面。
渴望中的一切,是得到了,却来得这么沉重,这么艰难。
我笑不出,也不想哭,就这样淡然地带着儿子相依为命。我觉得,尽心了,剩下的就交给那个叫做命运的东西。无论他怎么安排,怎么主宰,我都不改初衷。也改不了。
满银的承诺逐渐实现了,我纵然怀着一颗自嘲的心,却没有理由不惜缘。再说,儿子是我们彼此的主心骨,更要将这份情续上,以及演绎下去。
好的爱情是双方以自由为最高赠礼的晒脱,以及决不滥用这一份的珍惜。
凭人力可以成就和睦的婚姻,得到幸福的爱情却要靠天意。问好作者,祝您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