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那年花开月正圆】那一年,俺村那点事(征文·小说)
“瞧病?被大青马给踢了,你不会是被大叫驴给踢了吧?哈哈哈哈!”屋里的人都乐了,大家对王老邪的故意无理取闹,都心知肚明。
“咋地,你们还不信吗?给你们看看我的脚,为了躲避道上那飞奔跑过来的大青马,我的脚现在还崴得肿着呐。现在害得我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呢,我容易吗?我不疼吗?我还能参加了农业生产劳动吗?”王老邪拉上裤脚,展示给大家看他的臭脚。
虎子见王老邪有些不依不饶,马上承认自己的过失。他抬高自己的声音,向大家,也是向王老邪愧疚地说:
“今天在羊角甸放大青马的时候,我私自离开大青马抓鱼,没有好好照顾刚刚骟过的大青马,这是我的错,我没有做到尽职尽责。给集体,给王老邪造成的伤害,我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和损失。”
虎子的话刚一落音,老队长庆奎马上接过他的话茬朝王老邪质问道:
“虎子放大青马的时候,他私自离开下清沙河抓鱼是不对,他应当承担自己的失职责任。可那正在吃着新鲜青草的大青马是咋丢的呢?你王老邪不知道吗?难道还要我一一告诉你吗?你如果不知道也好,那我现在就请一个人站出来,给你絮叨絮叨……”
老队长庆奎的话还没说完,老饲养员田老汉早按耐不住了,他呼啦一下子站起来,指着王老邪厉声喝斥道:
“王老邪,你别装蒜了。你还以为谁不知道你的鬼把戏呢?你糊弄谁呢?你今个趁虎子放大青马下河抓鱼的工夫,偷偷地跑过去把大青马牵走了。你想在镇里的牲畜市儿上,找马贩子给大青马卖掉换俩个臭钱。结果你不巧看见俺正在牲畜市儿上给队里买套包子和马龙头,你怕被俺发现就立马吓跑了。你自个跑得无影无踪,大青马受惊后也自己跑回了队里。你还以为我没看见,其实我早看见你的一举一动了,我只是装作没看见罢了。大青马丢,不就是因为你吗?你还栽赃陷害虎子,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田老汉的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大家纷纷指责王老邪的不人道做法,王老邪更是支支吾吾地无可辩驳。虎子爷俩、小雪、小杰子等这些刚被见了天日的人们,惊得却是瞠目结舌。
老队长庆奎环视了一下在场气愤填膺的社员们,也不由得手指眼红地冲着王老邪忿忿地说:
“王老邪,你别装腔作势了。这几年,你打着红旗,反红旗。你仗势你哥哥在公社造反派的势力,在村里、队里,为所欲为。那年批斗会上,你无中生有地打死小雪她爹,过后霸占小雪她妈。给小杰子家编黑材料,弄得她一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每天你在生产队里不干活,还逼迫记工员给你记工分。不仅如此,你还不止多次地,把队里仓库里的豆油、黄豆、米面等物资,强行拿走窃为己有。如今,你又拿虎子放大青马的事加害虎子,你才是罪恶累累的大流氓。现在,我要代表我们队的全体社员,给你押上历史的审判台。来,过来几个基干民兵,把王老邪给我押送到县公安局法办去。”
“好,抓起来这个丧门星,免得他天天祸害咱老百姓。”几个知青和几个队里的壮年,一边喊着,一边冲过去扭住王老邪。
“干啥?真要送我王老邪蹲笆篱子吗?告诉你们,我可是贫农。”王老邪不服地叫嚷着。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害群之马,不让大家安生、破坏生产劳动就抓你没商量。好好的生产队,被你这家伙给搅成了一锅粥。你王老邪这一进去,俺鲶鱼泡村、俺第一生产小队,也就消停了。”大家同仇敌忾,七嘴八舌,七手八脚地控制住了人人唾弃的王老邪。
大家欢呼着、议论着,都为老队长庆奎这一及时决定叫好。以前大家有怒不敢言,老队长庆奎真是给大家出了口恶气。
王老邪押送走了,夏日的夜,出奇的安静。唯独,不远处清沙河里的青蛙“呱呱”地鸣唱着,似乎它是在为人们欢庆着一场胜利,一场民心所向的胜利。虎子爷俩、小雪、小杰子,望着天空中渐渐升起的那一盘银色的圆月,心里百感交集,在眼前这样的大好形势下,面对着前面的金光大道,他们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昂首阔步地向前迈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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