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春花秋月何时了(散文)
落落,寂寂如斯,我自如“茧”!
七月·月在天涯
一
月儿在徜徉。
七月的霄汉,有一束光穿越了我的灵魂,抵达了那深邃的思想,而站在枝头上的袅袅微风,恰如栖息于心儿尖上的几多期待。
几许感伤,几许喜悦,独守夜色,守住那份宁静和闲适,凝泪的花儿开始了几许漂泊的行程。
月光之上,梦的翅膀满载着我的飞翔。
拂去记忆的尘埃,翻阅那一个词的等待,在爱情玫瑰的萎谢之间,过程仿如冰心月儿翻阅的古装线书。一扇心窗,钥匙丢失在了风中。
从溪流到溪流,从月光到月光,我躲在一个字里哭。
二
一缕缕摇响的月光轻柔地抚摸着梦里噙泪的微笑,那一叶扁舟的迷航,怅然地在孤清中等待着谁?
七月隔着我的视线,开满了娇艳的花朵,斟满珠泪的玉盏,饮几多淡雅的清凉?抚摸她的无声的疼痛,从心儿的最深处寻觅,碧水,蓝天,阳光,云彩,澄澈如秋水的眼眸,掠过枝叶间的风儿是否悄然颤栗了你的心弦?
夜,温馨着疲惫的身躯,举起杯盏,我,品尝到了苦涩。
三
轻些,轻些,再轻些。
我想轻些,让我亲近你的方式如同清风拂过的纤柔。于山水之间,于烟云之外,以无痕的境界,还你绝世清纯的幽蓝。
一醉千年。以绝佳的爱意去喂养流传的精灵,揽一泓清澈于心,体念轻柔与浪漫传说的瞬间碰撞的感动:永恒是什么?
放任如馨的思想在天地间翱翔,你满怀的素雅如拂动的宁静,落寞的日子便成了虔诚的日子。守望那一轮容颜,感怀倒映水中的云烟和花絮,然后悄吟一首诗。
枫叶渐红,我的心儿,泊满了盈盈的秋水。
四
月儿彳亍,满载着的是浪漫无期的等待和牵念。
是这样的吗?那些点点滴滴的快乐,不经意间幻化成最美的回忆……。虫儿还在呼唤,固执地守望在冷寂的原野,一任蝶舞双飞,鸟儿归巢。
心儿,原来也是会痛的。
一片叶儿的回眸,告知风的方向。风儿是幸福的,行径处,总有叶儿相随。而我的爱呢?今夜淡淡的忧伤,谁来抚摸?
习惯枯坐在夜色里想你了,当思念已凝固成自然,天涯海角,真的很远吗?
八月·月沁心
是谁把了诗仙的盏,闲了今宵的风?是谁饮了诗仙的酒,醉了一地霜华?
毫无遗憾的皓月之下,树丝影影绰绰,依稀仍可看见这片早已属于昔日的土地。堤岸上,柔风忧郁地走来走去,小河水悄无声息,静静地眠着这一袭月华。
对于你,我犹如穿梭于黑夜之间的风,只能带给你掩藏在夜色里的喧嚣和不安的惶恐。那掩藏在黑暗夜色的轻轻叹息,透过丝织密布的窗帘传送给我无边的落寞。
今宵的沉默似乎期盼那一阵踏响心儿的足音。月色迷离,醇酒的香臂轻轻捂懵着我的眼睛,我不在乎这是否是一张虚开的罗网,毫不迟疑地领受着那顾盼生辉的眸子所含的简单意义。
从何处涌来的一丝清凉,悠悠地倾泻着你的娇柔?从何处飘来的那一阵馨香,弥漫着这月夜中满怀期待的忧伤?
孤独成蛹,我早已不动声色地把你隐藏于故事之中了。只是今宵迷醉的月色,往事的身影飘泊在透明的杯儿里,风,轻轻说出来的时候,心已疲惫。我的充满忧郁的目光,还能在你轻柔的声音里呼吸吗?
月有心,风无意。摘一束柔风,安抚疼痛的伤口。取一片初秋渐黄的树叶,悼那已逝的相思。饮一盏醇香的浓酒,盈满这孤寂薄碎空空的心儿。
心音如旧,有一点撕裂,有一丝疼痛。岁月漫漫而过,谁能为我留住那些擦肩而过的夜晚?
清瘦如莲。我早已把自己全交给了你。幽幽的深邃,我还能企盼来生的缘分吗?
这月,脆弱的水,轻轻一指便成就了万点心碎。
剪一叶月色,拭去心尖上疼;掬一捧浓愁,褪去残存眼角的泪痕。视野凄清而旷寂。凄清,只为那未了的情;旷寂,还为那未满的缘。
心力交瘁,为你。如洗的月色带我走向命定的河流,你轻许的语言,刹时让我碎裂如莲。
寂寂,视野是如此是空旷;盈盈,红尘是满世界飘游的人影;落落,心房终成寂寥。
九月·菊呓
一
霜冷。露凝。月凉。梦淡。
一叶红笺,是枝头最后那一颗欲坠的果实。楼兰古漠驼铃携着最后的温柔将我锁住。
风,于夜半时分沁我寒彻且日渐消瘦的身躯,那只火红的蝴蝶于匆忙间也已飘然离逝。几度凝眸,寂寥的心儿,再也找不回梦里依稀清晰的色彩,亦无法清楚地记得那些眷恋已久的迷离情节了。
落红无依。泪,渐歇渐干。
二
聆听孤寂,积蓄泪水,凝结冷漠。
将梦化成不再熔化的沉默。世界颤栗着它的声响,真诚和洁白编织成的爱的衣裳被一夜沉沉的寒雨淋湿,彻骨的伤。
我的心儿,可否真如你想象中的一样?
阳光走远,清风远游,夜的躁动,倏然滑落一滴淡紫色的忧伤。
三
一声声,一缕缕,断续无章的叮咛不再是你热切的渴望。
幽径风寒,夜,如一片枯落的黄叶,漫无目的,怅然飘泊,倏然跌落于岁月的印痕。
秋月高寒,谁伴我舞?
独酌清愁,为奠那爱恋的涅?
心音依旧,轻掬香浓,挥挥衣袖,抚去孤泪,却抹不去记忆中那低泣的阵痛。
谁也不会知道,有一种爱,藏着那撕心裂肺的疼。
四
倦眸冷衾,岁月的落花终于悄然飘零。
五柳扶风,月下一管寒箫可仍在否?
一笠蓑衣,一顶草帽,一把镢头。苍茫的一世孤影,线装书中永存的灵魂深处,可否仍有陶公的清吟、浅醉,自娱而怡的心境?
因我而醉,亦或醉而为我?
因醉而诗,还是诗成而醉?
倏然之间,一阵哑默,一种悲凉,游弋于太息的苍穹。
五
梦的碎片,在阳光的一声叹息中倏然消逝,我已几不清几多倾覆于我梦之上的意象了,但我仍能听见一种声音,那关于疼的苦痛的轻吟。
相思被阳光刺伤。夜,是我温暖你的梦,还是你凝望着我静守孤寂?
离别的空气中不再害怕失落,故事亦会顺着我生命的脉络流淌着。我知道,一切开始便早已写好了结束,天然的默契和昭示,无须任何的装饰。只是在离别的路口,我用眼睛摄入了你隐藏的忧伤。
心儿啊,渐渐变幻了颜色。
六
其实,季节的衣裳裹着的仍是虚假的伪装!我不曾改变,亦无力渴望。
轻轻地梳一缕风,让淡淡的感伤缓缓从指间滑落。
我还是一如即往迷失方向。在季节的下一个转角······
十月·梦里红莲
一
相约走进秋季,我在薄暮萦绕的莲池前无所适从。
那最后的一抹斜阳也渐渐隐去,一个人的幽静又冷又长。晚风瑟瑟,孤寂阵阵袭来,我将瞳影倾注于水中,涟漪漾起,竟也轻轻地将记忆折皱。
夜色清寒,忽明忽暗的几盏灯火在远方升起,恍惚着无助的心事。
曾经那年少轻狂的季节,心儿注定了流浪的旅程,一个个方格排列出孤独的故事。午夜梦回,剪一泓秋水,露珠的歌谣跌落在那最后的一片绿叶上,心儿的碎片,也在无意间被文字的线装书悄悄典藏。
睡梦中的红莲一如既往,无法企及的那些念想,凝视那为梦魇收藏的太阳的一点余辉,游走的笔于不经意间就涂满了素素的梅笺,横横竖竖,一如你名和姓的典雅与安详。
于是乎,这雨,一直下,下了一个秋季。
二
我依然渴望,那几许停泊于你长长睫毛上的珠泪轻轻滑落,淋湿我深深浅浅的寂寥的诗行。
瘦了黄花,凋了海棠。
一叶扁舟,江南的古渡洲头,芊芊水草,萦怀着几多的梦想?
隔一条河,离一片水,些许疼痛,谁将寂寂的苦涩深藏于你的心房?幽深的梦境,那些玉洁冰清的意象,又是谁,悄悄地将我的心儿中伤?
而我依然行走在寻觅孤寂文字的路上。依旧那样的沉郁,那样的孤独和偏执,那样的桀骜与肆意。
生命的光辉在潜移默化中敛藏,一种生存方式的选择,我只能用自身的尝试与感悟去验证那些永恒的猜想。
而你,兀自在古诗经的源头静静伫立,孕育着唐诗宋词的灵秀,守候那静如处子的一回回眸。
三
捧起雨季,夏日的心事被你敞开。
借柳叶为眉,摘桃花妆容。汀州水岸的情人的眼波,洞穿了我的尘封千年的孤寂。如馨的梦寐唤起了童年的记忆,花蕊如芒,一如生命之爱的美丽与澄澈。
而这秋,冷雨敲窗,我已不动声色地将你隐藏爱我的文字中了。
夜的声音泊在沉静的眸子里,一如你清瘦的身影。那灯光,那冰凉的水,疼痛以及疼痛以外的故事,你的情愫早已刻在我沉默的骨子里了。
四
临水而歌,梦里的红莲依然风姿绰约。
听着江南宛转的流水,念想中的红袖皓腕,烙上心痕一片温柔……
十一月·冬之絮语
一
雪落无声。我在寂静的风中端坐,细数雪花飘落的轨迹,在那蒙尘多年的心窗之外,寻觅着来自雪原深处的悄语叮咛。
梦之外,思念之外的容颜,可否依旧?
在寂寞的檐宇下低眸,那些流光溢彩的景致早已不在,只有那一颗炙热滚烫的心儿依旧。沉默凝望,隐隐痛楚着心中那不曾了却的夙愿。
白色的火焰寂寂在燃烧,暗哑的语言悄无声息,那温暖梦境的温柔依然,轻轻徜徉在祥和宁静的家园。
我不是游子,可,心儿却流浪着。
二
达紫香的蛊惑,抚弄五月的睫毛,那些紫红的色彩翔过三月的烟雨江南,静静栖息于北国山川的云层和风景。
一滴殷红的血的侵袭,白雪深处的土地憔悴了回想的容颜,几多的雪舞,把我引向缥缈幻想的空间。
那丝恬淡的微笑,一如白雪公主的妩媚清新,那丝清润的歌喉,在我心灵的宫殿沉醉。凝视之内,白色的焰火点燃了那柱心香,腮边的热泪尽情地流淌,浸染着五月的馨香。
几粒萤火的闪烁,引我入幻的痴迷,是你!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五月的杜鹃啼碎了心儿的彷徨,还是被这冬之雪花凌乱了思绪?天高地远,我依然明白,这一生的心债,让我用鲜血和生命凝结的歌声来为你唱响。
如是你,就请你以绿叶的姿势和风的语言安抚我,在我等待的空隙间,温暖我此生不变的坚守和誓言。
三
童话的红莲次第开放,此起彼伏的蛙鸣回应着我的心语。我看见翔舞的蜻蜓轻轻栖于风荷小小的心儿,那沁脾的幽香,浣洗着羞赧的红妆。
这冬的风雪,浸淫着我的思想,让我不得有一丝的闲暇去忧虑过往。
或者,让我也妆成莲花的风姿,对着满池的娇媚倾诉衷肠,梳理藕丝无尽的温柔和缠绵,编织三生不易的情网,让曳动的裙裾,飞扬着一个真实童话的美丽想象。
那些沙枣树的意念,红柳的意象,一年四季的沙雀是否仍在快乐的天堂飞翔?
四
沐浴这雪花与爱情的幻想,凝滞的目光袅袅升腾在海市蜃楼的等待里。意象中那如圣母玛利亚的慈祥的光辉,几时从关关雎鸠的歌赋中向我走来?
雪的清凉,聆听着心儿的低语,品味着想望的意境,我竟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句来表达真诚。那如馨的泉水般清澈的笑声里,我们是否想望过与闲云作伴,与野鹤同眠?
远处那缕缥缈的烛光恍惚,是你在吟诵心儿的忧伤么?这漫天飞舞的精灵,是你心儿幻化的切切思念吗?
一声脆响,心儿拨弄的琴弦倏然零断。驻足在你的眼眸之外的千山万水,我可否为你的美丽诠释红尘的想象?
等待爱恋的日子里,我仍一如既往。我仍固执地把缱绻的情怀揉入诗行,固执地将她放进心儿的最深处,等待那春天的气息来唤醒沉睡太久的梦魇。
一如你的明眸,在天边,凝望、蛊惑着我的想望。
十二月·雪舞
一
幻想如蜜。我在寂寂的幻想中获得完美的答案。
黄昏是宁静的。宁静的黄昏不需要太多的激情,所以,黄昏的思绪如雪,一片片幻想着美丽的回味。
雪花,晶莹剔透排列着一部深邃的密码之书,越读越迷茫,越思越悠远,越舞越乱得毫无章序。
风,送走那些淡淡无味的日子,越来越疏的甜言蜜语的浓度在雪舞种乱了分寸,最终飘零于地、山、岭、河、川……最终化为乌有。
二
一个个美丽的童话,自这冬之深处的午夜诞生。那个千古不变迷幻着俗世脆弱心灵的字眼早已凝成,从冰雪覆盖的山川大地河泊而来,摇曳着灵与肉的交错,独吟永恒的绝唱。
爱,终如迷梦!
那些纯朴、自然、童趣、鲜活的生命之露,那些连接天上人间洗涤心灵的甘霖,就这样无声无息,缭绕着纷乱的思绪,独立横亘在整个世界的记忆。
博大无边的苍穹的精灵,媚舞之中,我寻找已有了数万个春秋。我是浪子,让我贴近你的心窝筑巢,让我感受着你纯洁颤栗的思想,让我时刻吮吸你的精魂,让我感觉着你的气韵和脉博取领悟世界是生命和轮回之路。
我是弃儿,沐浴着你飘逸的温暖。
三
灵魂游荡着无知的日子,你是谁的神话?
让我学会爱吧!让我把所有漂泊、迁徙,所有的寻觅追求融进你的思想,哪怕只剩下一身瘦骨,也能让我坚韧的心儿走进你深邃的爱之启示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