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秘密北进(上部)
赵大龙:(看着两百米外一队小鬼子追来,一哈腰扛起方芷卉撒腿便跑)对不起了姑娘,说的对,把你扔下还不如不管了。
(赵大龙扛着方芷卉跑出十八里路,走进3师、116团指挥部)
日本兵小队长:(见三位士兵被撂倒,命令)八路地出现、追击!(一边跑着,一边无目标地任意向赵大龙跑去方向射击)
伴奏音:子弹划破空气的噌噌怪怪声音。
淡出:大王庄镇郊外画面。
五•场景:华北抗日战场、刘庄、3师、116团指挥部、日、外
闪入:华北抗日战场、刘庄、3师、116团指挥部大院画面。
1•是一逃亡大户的青砖黑瓦大四合院,因被日本人血洗一次,传说中鬼院、鬼屋、鬼宅。3师、116团做了临时指挥部。上房七间,门房七间中间开大门可入院内。
2•大门两侧各两位战士真枪实弹哨兵站岗,见赵大龙扛个姑娘向院里走时,敬礼。
3•西厢房七间临时医院,木杆拉绳搭满纱布,有军医和护士走动。东厢房战地宣传队正在排练节目。
4•上房门口两侧两位哨兵战士,身佩短枪站立两旁(是杨师长的卫兵)
赵大龙:(把方芷卉放下,指了一下上屋七间正房)姑娘,这里是我们八路军团部所在地,走进去后,你自己和首长说清楚吧。
方芷卉:(紧走两步,绕到赵大龙前面跪下)大哥,是您救下的我并抗着我,您是我接触的第二个人,以后我方芷卉就是您的人了,别让我再去找别人。大哥,方芷卉求您了,天天把我带在身边吧(跪那不起)
赵大龙:(横眉立眼表情)快起来姑娘,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我们八路军战士,身边不许带女人(拉起方芷卉向上屋走去)
方芷卉:(随在身后)大哥,别忘了我,我姓四面八方的方,辟芷的芷,花卉的卉。大哥,您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赵大龙:(一边向上房走去,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着)我的名字更好记,赵大龙。
方芷卉:(紧跟赵大龙身后)大龙哥,千万别扔下我不管啊。
赵大龙:(很有耐心表情)方姑娘,稍后你进屋里时,把你刚才说的这些,和团首长说一下,他会帮你的。
方芷卉:大哥,是您把我扛来的,还是您向首长说吧。
赵大龙:方姑娘,八路军队伍里也有女兵(指一下晾晒纱布的女兵)看,这些是卫生兵(又指一下东厢房)那里唱歌的是文艺兵,也叫战地宣传队。
(赵大龙把方芷卉带到上房门口,两名短枪哨兵敬礼)
淡出:刘庄、3师、116团指挥部大院画面。
六•场景:华北抗日战场、刘庄、3师、116团指挥部、日、内
闪入:3师、116团指挥部室内画面。
1•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华北战区地图。
2•杨师长和李团长在观察战局形式图。
赵大龙:(在门外大喊)报告,三营长赵大龙完成投递任务(把方芷卉放在床上、指一下方芷卉)途中捡个姑娘,报告完毕,请指示。
116团首长李平东:(转回身看着赵大龙)三营长,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有在路上捡活人的吗?而且还是位如花似玉的女孩,到底怎么回事?
赵大龙:(结结巴巴地表情)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回来路上捡的她(指一下方芷卉)让她自己说。我太累了,回营部睡上一小会儿(转身向外就走)
李平东:(把脸拉下来)赵大龙!向后转,齐步走,立定。
赵大龙:(听团长喊名时,自然地回答)到。(听到向后转,齐步走命令,马上转身向回走,站在师长、团长面前)三营长赵大龙等候命令。
(方芷卉第一次走进兵营、刚才李团长那副凶像,把她吓的在打着哆嗦)
杨师长:(微笑着看了看赵大龙)一级英模、功勋营营长,为什么不能把带回来的女孩讲一讲领到这里原因呢?看把女孩吓的,要负责就负责到底,你这算怎么回事?你让李团长怎么处理?
李平东:(对杨师长一笑)首长,大龙就这个德行,可能是这位女孩处在十分危机时刻,否则他不会把她领来的。平时女兵和他一说话都脸红的家伙,今天带来个女孩放下就走,一点也不奇怪。
杨师长:噢,这么说我是错怪他了?
(李平东只是点点头,没有言语)
指挥部又恢复了平静
七•场景:华北抗日战场、刘庄、3师、116团指挥部、日、内
李平东:(拿来一个大碗,倒上一碗水,递给方芷卉)姑娘,喝碗凉开水吧。你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三营长赵大龙是怎么把你领到这里来的?(拿个凳子,放在赵大龙身后)坐下,你的事不算完,姑娘说完你补充。
赵大龙:(笔直地坐在凳上)是,三营长赵大龙一定完成任务。
方芷卉:(在大王庄镇吃些干粮没有喝水,真有些口渴,接过李团长递过来的水碗,一口喝干)长官,还有水吗?我还渴。
杨师长:(接过水碗,又倒上一碗递过去)姑娘,慢点喝,别怕,我们八路军是穷人的队伍,人民的子弟兵。喝完水把今天的经过讲一遍,可以送你回家。
赵大龙:(方芷卉从床上下来,又要跪下,被赵大龙拉起来)方姑娘,站起来说话。八路军和百姓是一家人,不许下跪(指一下杨师长)这位是师首长(指一下李平洋)这位是团首长,把刚才在王家庄镇郊外发生的一切,说给两位首长听吧,让首长决定你该怎么办。
画外音:方芷卉是被小鬼子枪杀她丈夫吓破了胆,其实她在讲话方面从不怯场。和丈夫游走江湖六七年,全靠她编唱歌词曲卖唱生存。今天乍到八路军团部时,她对八路军听过传言,好赖话都有。今天赵大龙从鬼子追兵把她救下,又在团部所见,心里多少有了一丝求生的底气。
方芷卉:(看着几位首长)长官,我是游走江湖艺人,丈夫是位学者,我们是合肥公立大学同学。和丈夫从安徽老家出发,沿着蒙古中部、至额尔吉纳河、黑河,一直到黑龙江、齐哈市,游走了六年多。回家路上,今天在大王庄镇郊外,偶遇日本兵,头目要带走我,丈夫护着我被杀害、吓的我急劲逃跑(指一下赵大龙)是大龙哥杀了三位鬼子,把我扛到这里的。
赵大龙:方姑娘,八路军对当官的称首长,而不是称长官(对杨师长、李团长说)二位首长,大概就是这样,如何发落方姑娘,您二位首长决定吧。
(方芷卉用袖头擦了一把脸,两只眼睛已不带有恐惧感)
(李平洋团长在分析方芷卉说的经过,没有插言)
八•场景:华北抗日战场、刘庄、3师、116团指挥部、日、内
杨师长:(看着方芷卉)姑娘,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岁数了?
方芷卉:(勉强露出一点笑容)首长,我是安徽人,叫方芷卉。姓四面八方的方,叫辟芷的芷,卉是花卉的卉。今年二十八岁。首长,还想知道什么?
李平东:方姑娘,能告诉我们你和你丈夫游走六七年的真实目地吗?靠什么生存呢?
方芷卉:(低头稍思索一下)首长,我丈夫叫阮文轩,我们是安徽合肥人。他是位学者,立志游走中国各地,记录各地名山大川,风土人情。我是学徽剧、随时编纂一些黄梅戏等平弹,到一处摆摊卖唱赚点盘餐钱。住下来,我读名著编新剧,以备换钱用。他写一天中所见所闻手稿,以便日后成册。首长,我说的全是实话。
李平东:方姑娘,合肥老家还有什么人吗?
方芷卉:首长,我的父母下南洋十多年,杳无音信,我丈夫父母去了香港。合肥还有叔叔和姨家。婆家还有什么人我不太清楚,我和丈夫是在国立大学毕业后,私自去圆梦实现人生夙愿的。那里实行的是民国婚姻制。用俗一点话形容,也算是私奔。
李平东:方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方芷卉:首长,我是大龙哥救下的,我侍候大龙哥一辈子,求两位首长给民女作主啊。
赵大龙:(急忙站起身)方姑娘,你咋这么犟呢?告诉你有几遍了,八路军在打仗,不准带女人,为什么记不住啊?
杨师长:(摆手制止)赵大龙,谁告诉你八路军不许带女人了啊?(指一下窗外东西厢房)看那些军医护士,还有院长、战地宣传队的战士里,不是有好多女兵吗?撒谎也不选个地方。
赵大龙:杨师长,那些是女兵(指一下方芷卉)她说要侍候我赵大龙一辈子,这是一回事吗?首长,我这算撒谎吗?
杨师长:(摆手制止赵大龙)先不和你辩论,太矫情(看着方芷卉)姑娘,想不想当文艺兵啊?想当女文艺兵,我给推荐一下。
方芷卉:首长,我愿意当兵,能让我天天见到大龙哥吗?
杨师长:嗯,这个吗,我想把你送军部去学习几天后,留到军部文艺宣传队,你看我这样安排可以吗?
李平东:(打断师长问话)方姑娘,想天天能见到赵大龙,马上送你去东厢房战地宣传队,你看我这样安排可以吗?
方芷卉:首长,我愿意马上去东厢房战地宣传队。首长,我是大龙哥救下来的人,我也是大龙哥的人,首长可要给我作主啊。
李平东:好,我给你作主。不过,现在正在打仗,是不能结婚的。等把小日本赶出中国以后,我亲自给你们主婚可以吗?
方芷卉:(深鞠一躬)谢首长恳留民女之恩。
李平东:(看了一眼赵大龙,很严肃的表情)命令,三营长赵大龙同志,马上送方芷卉同志去战地宣传队,向庄队长介绍一下方芷卉的简历,然后立即回三营。
赵大龙:是,保证完成任务。
(赵大龙带走方芷卉,送去东厢房战地宣传队)
九•场景:华北抗日战场、刘庄、3师、116团指挥部、日、内
(赵大龙带走方芷卉后,指挥部里又剩杨师长和团长李平东)
杨师长:(瞪起眼睛)好你个李平东,敢和我抢人才。
李平东:师长,是不是人才还两说着呢。晚上还要让战地医院汪院长找她谈话,不培养、不加工就能是人才,有这么下定论的吗?
杨师长:平东,你做的对,咱的一级英雄也该有个女人了。小日本在中国赖不了几年了,他们那个岛上的青年人可能已经枯竭了。前个月运来一些四十以外,十五岁以下的男兵,看样子再有五年,天皇也该来挡子弹了。
李平东:师长,你终于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赵大龙是个好将,可是不识字,太可惜了。
杨师长:平东,也怪了、他不识字,可是他冲锋在前。二十年,子弹像长了眼睛似的,总是躲着他。二十年不受伤,这一点我真佩服。
李平东:师长,你还不了解他。子弹倒是没长眼睛,倒是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能百发百中打死他身后的敌人。另外,他步履轻盈,多是躲开子弹。
杨师长:好了,不说宝见疙瘩了(走到地图前)听说几天前赵大龙接收了一位国军弃将?平东,各方报纸我都看过,都是一些轮廓,没细节。你一定详知,那就细说说吧。
李平东:师长,是不是又要来116团挖掘潜力?
杨师长:(微笑)平东你多虑了,我只是好奇。知道孤胆英雄仇国虎降于福将赵大龙门下。几家报纸我都看过,只是轮廓没细节。这回好了,想知道这一龙一虎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李平东:(严肃的表情)师长,假设要把赵大龙和仇国虎拆开用,赵大龙倒是无所谓,那位仇国虎可能没人能驾驭得了他。近几天在执行任务时,看出来这位虎将的轻功和枪法、暗器功,不在大龙之上下,差不多。可能这是他屈服于大龙麾下的主因。
杨师长:(连连挥手)平东,我是出于好奇。一位有良好武功、轻功、暗器功的良将,又被派往欧洲学习极限生存两年的大慰,为什么要交给日军中队去处理罪过呢?
李平东:啊,这件事还挺罗嗦,想知道吗?
杨师长:(看了一下手表)距执行反攻时间还有三十个小时,来得及,说说详情吧。凡116团的一切我都想掌握。尤其是这对龙虎配对,也许以后有大用。
李平东:好吧,那我就花一点时间,把仇国虎的来历,详细的向师长汇报一下。是五天前,一张报纸的报道,我决定赵大龙带一个排去驰援孤胆英雄仇国虎。
淡出:刘庄、3师、116团指挥部画面。
十•场景:华北抗日战场、刘元堡、国军驻地、夜、外
闪入:华北抗日战场、刘元堡、国军驻地画面。
画面1•一家破落地主逃亡留下的大院,被征用国军团部指挥部。大门外站岗两位哨兵懒散地斜挎着长枪,在来回遛哒着。
画面2•酒气熏熏地团长张八鲁,由两位卫兵搀扶着走进院里。
团长张八鲁:(里倒外斜地一边走一边向哨兵喊话)弟兄们,好好看着,别让闲人进院。
哨兵:(敬礼)是,团座。
仇国虎:(吃完晚饭,捅一下好友马铁柱)哎,大柱哥,我刚回来,不能空着两只手向团座报到啊,我出去一下。
马铁柱:(凑近耳边)别太晚了啊,九点熄灯就关门。
仇国虎:(嘘声)铁柱哥,忘了吗?我善于夜视,黑天对我就是白天的阴天。熄灯关门对我只是小菜一碟,这院的墙上没电网,能挡住我吗?
马铁柱:虎子兄弟,千万小心。现在这里热闹的很呢。
仇国虎:(嘘声)铁柱哥,此话怎讲?
马铁柱:虎子兄弟,往东二十八里五天前驻进来了八路军的一个团。往西二十五里广安镇里一个小队日军。再往北走二十多里大王庄也有一个小队日军。